如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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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工作又是纯技术的活,对待女孩子还真是情商有点捉急。
“吓,老朋友了,瞎客气啥。没事的。”今晚上,笑得最灿烂的就是沈木柔了,退居到老朋友的位置,是不是就能不用客气地继续笑下去。
“老朋友是用来珍惜的,我当然怕你一走了之,以后都不理我了。”话一出口,陆从白就觉得怪怪的,今晚的他思绪还有点紊乱,乱得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了。
“不了不了。”说着,沈木柔拿起包朝门走去。
“好吧,那我送你下楼。”陆从白拿了钥匙跟了出来。
公寓在五楼,走下去还是要费些时间,沈木柔走在前面,低了几个台阶的她显得更为瘦小,陆从白在后头沉默着。沈木柔先打开话闸:“陆从白,如果函数在某区域连续,那么函数在该区域可积。”
“呃,这是什么哑谜?”此刻的陆从白就像一个丈二和尚。
沈木柔翻了个白眼,“我说感情就像函数,如果在某个时间段连续,那么感情在这段时间是可以发展的。懂了不?”
“好的吧,就你是文艺的高材生,把高数引申成这样。”陆从白一时脑子也转不过来,就打了哈哈。
沈木柔自顾自又笑了,“其实吧,还有一句。如果函数在某个区域可积,不能保证函数在该区域连续。”
陆从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命题砸得晕头转向,思索良久,不置可否。
“算了,我先走了,拜拜。”沈木柔上了出租车。
立夏未到,骤雨初歇,夜微凉,吐气在玻璃上,晕开了水雾,她努力回想,陆从白说上去喝杯茶吧,然后牵起她的手上楼,可她画不出爱情的模样,在这小小的车窗上,当陆从白看到电话上十几个未接电话,毫不犹豫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就想好了结局,她把白天陆从白一时缠不过卖花的小女孩而买给她的玫瑰留在了他的公寓。她摇开了车窗,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窗外被大雨冲刷过的崭新的倒行的世界。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陆从白回到公寓,袁半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拿了个吹风机给她,自个儿去洗澡了。热水冲下来,脑子似乎清明一些了,他是打算离得远远的,可是半半又恰到好处地搅乱了他,他怎么舍得她难过,看到她难过,他比她还要难过。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袁半盘坐在床上,一边用电吹风吹一边用毛巾擦几下。陆从白洗完出来她还在吹,他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来,我帮你。”袁半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伏在了他的腿上,“啧啧啧,枕头果断还是人肉的好用啊!”,袁半连连感叹。
“是啊,你舒服,我可是腿都麻了。”半湿半干的头发耷拉在大腿上,痒痒的却又凉凉的。
“哼,谁叫你让我等了那么久,人家昨天晚上坐了一夜的火车啊,硬座啊,然后今天还等了一天,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袁半说到慷慨处,握紧了拳头捶在被子上,头发也随着在陆从白腿上磨着。
“嗯。”陆从白微薄的唇有淡淡的笑意。
“还有啊,你看我的黑眼圈,还有眼袋,肿成熊了,要你赔。”
“嗯。”
“小白,我会报仇的,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听说过吧?”
“嗯。”
“头发还没干啊?”
“嗯。”
“头发太多了,明天我们去剪个头发吧,我要去尝试短发。”想着自己短发的样子,袁半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
“明天我要吃酸菜鱼,我们去买一袋酸菜回来。”
“嗯。”
“对了,要把里面的辣椒挑出来,上次的剁椒鱼头辣死我了,真吃不消。”
“嗯。”
只知道嗯,除了嗯,还会啥啊,袁半是个想法特别多的人,这次她得捉弄下这个一板一眼的小白。“小白,你喜欢我啊。”
“嗯……呃……”陆从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再是半半的信口开河,想到哪是哪了,显然是有意而为之。当然,小白如陆从白只能抓耳挠腮以示尴尬,也不撇清也不承认,不过他的脸算是在半半面前彻底的红了,幸好她躺着看不见。“咳咳,我看你也累了,我给你煮碗姜茶去,一会喝了就睡吧。”“嗯。”
袁半很快就入睡了,这一夜,袁半睡得很安稳,梦依然还是那个梦,不过那一半黑色里出现了白色的光芒,她还看清了乘着白光而来的是谁,是陆从白,她的小白。第二天早上她悠悠醒转,休息够了就精力充沛脑子特别好使,在梦的暗示下她瞬间就想好了计划。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陆从白正在煎荷包蛋,嗯,背影还是不错的,她悄悄地溜进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小白手一哆嗦,差点没拿稳铲子。
“小白,我突然觉得好喜欢你哦,你真厉害。”半半撒娇中。
“……”
“小白啊,你有没有听说煎荷包蛋的男人的背影最帅了。”
“……”
“我是说真的啊。”
陆从白撒了点盐,关了火,慢条斯理地把荷包蛋放到盘中,“别闹,好吗?”
“哪有?”袁半低着头,像个放错的小媳妇。
陆从白转过身,像摸一个宠物一样摸了摸半半的头,顺带着梳顺了几缕毛发,“要乖,懂吗?”
“我本来就很乖啊。”说罢,袁半猛地抬头直接触上了小白的嘴唇。小白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一举动,微微一怔又恢复正常,“我现在承认我喜欢你,从一开始。”说时迟那时快,袁半口齿间只感觉到一阵清新的薄荷味。其实这些年,袁半未必一点都感觉不到陆从白的异样,只是今天袁半明显预计错误,没有预料到小二白居然这么……猥琐地将计就计,今天她只想捉弄下他而已啊,不过这种捉弄是不是太无聊了,这不是那个啥肉包子打狗,毛,她才是不是肉包子。好吧,是她自己鬼迷心窍。
袁半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而灼热,浑身麻麻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是考数学的时候,要交卷了,却发现一道大题算错了,顿时六神无主。慌张无措间,已经被陆从白拖到了卧室,脚跟接触到*的床板时,袁半一个激灵,逃离了小白的唇,挣脱开来,立马摆出一个格挡的姿势,一张不大的脸上写满了“我学过女子防身术”。小白愣了,顿时傻眼,然后无奈地笑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怕了吧,叫你乖些,懂不?”
袁半一脸懊丧,挥过去一个绣花拳,打在了豆腐上。小白无语了一分钟,“傻瓜,我们是兄妹啊。”袁半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总算捉弄成功,下次一定好好计划再去撩拨。这会,袁半第一次为自己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而感到一丝庆幸,她也不想去探究自己到底从哪里来了。
、第十三章 理性跌停(上)
“别闹了,快来吃早饭,面都要糊了。”陆从白默默地去吃早餐了。
早餐下的青菜面条,配一个荷包蛋,袁半则迅速地咬了自己那个一大口,顺便把小白的也夺了过来,先大大地咬上一口,以示两个都占为己有了。
“姑娘,你以为你咬过了我就不敢吃了吗?”小白狂汗,把这句话连带着口中的面条一并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我说你吃太多蛋了,胆固醇摄入过多,容易引起高血脂。”
“小白啊,大清早的你别咒我,我怕应验。”袁半反唇相讥,最讨厌这个说教的怪模样了,跟古代学堂里的老师一样啰嗦,就差配个戒尺,顺便给她一记。
“没,我这是为你着想。”
“我今天就吃两个,我以后每天都吃两个。”半半用力咬着荷包蛋,看起来有深仇大恨似得。
“好了,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两个。”小白就是这样,一丝不苟严谨如他,在半半面前只会毫无原则地纵容。
“可是,我明天要回去了。哎。”两个荷包蛋消灭完毕,半半抹了抹嘴上的油,一脸得瑟的样子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委屈地望着小白,“对了,我昨晚上说要去剪头发,你陪我去吧。”
“好。”
沈木柔发来短信说她回S市了,陆从白并没有挽留,而是像接受一个通知一样。出门的时候,他顺手收拾了桌上昨天送沈木柔的红玫瑰,他是极爱收拾的人。
袁半果断把留了二十几年厚重的长发给剪了,顺便烫了个梨花,然后买了个蝴蝶结鸭嘴夹别住刘海,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怪模样,本就是一张鹅蛋脸,一双乌黑发亮大眼睛眨巴眨巴,时不时捋两下发梢,再摆出各种笑容,鼓鼓脸庞抿抿嘴,这样看起来就像个洋娃娃。已经等得肝肠寸断、目光呆滞的小白突然眼前一亮:“这个可以有。”
“嘻嘻,想不到姑娘我一把年纪还能卖萌。”袁半捂着嘴偷着乐。
陆从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啊,人有的时候就得洗心革面,从头开始。”
“说得我跟不法分子一样,来来来,你也剃个光头,洗心革面一下。”她又开始换着法子要捉弄小白了,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好像天生和小白过不去。不像袁半的头发又粗又硬,小白有着很柔软的头发,却很有光泽度,总是梳得有条有理。
“嘁,快走吧,干坐了一下午,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不然要僵掉了。”小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穿好衣服。
“噢。”袁半乖乖跟上。
第二天回校,她一进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姐们一个个嚎得跟狼似的,纷纷勾搭这个清纯的小姑娘。其实袁半的宿舍还是很和谐的,一共有六个人。老大是精英型,和纪澜是一款的,理性强大却时不时散发着小女人魅力,于此袁半几乎要顶礼膜拜。老二就是林锦馨,小家碧玉。老三是宿舍最高的,高端大气的班花,女神一枚,喜欢吃却怎么也胖起不来,舍友们是羡慕得抓狂。老四有着萝莉的外表,搭配着一个大叔的内心,不过这样的性格情商必须很高,和班上同学处得很火热。老五就是袁半了,不了解她的人说淑女乖巧,混熟的时不时会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小六子是一个北方姑娘,豪放爽朗却喜欢宅着,信奉能坐着就别站着,能躺着就别坐着了。品种齐全,风格多样,随意挑选,恳请珍惜。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礼拜之后,懒成狗的她每天顶着得便是一个活脱脱地大妈头,怨不得天,由不得人。因为出门需要打理头发,袁半索性不出门了,况且梅雨季节外面湿哒哒的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舍友们基本没课就在宿舍呆着,上网或是躺着。
这学期袁半的课表和林锦馨的是同一张,五一之后,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切平静得让人怀疑,不过这是真的。袁半不再多想,只是在心里某个角落建了一座坟,也许青春将腐朽,但回忆永恒,哪怕最后零落成无声片段,哪怕从现在起,有关于你绝口不提。
袁半经常是窝在床上,跟小白聊天,准确的说是骚扰小白。小白那头,基本上所有即时通信工具都被狂轰滥炸中,他恨不得把手机电脑全扔了,躲进深山老林里为好。
“我靠,这课好水啊,要被酱油淹死了。。。嘤嘤嘤,这种课还不如翘了回家看看。”
“呃,我宁愿和酱油,也不要吃辣椒啊,这个老师好凶残,其实我觉得吧,一个礼拜狭义上的课就这么几节吧。”
“唔,今天周末,醒早了,没睡成懒觉,不开心。”
“做梦梦到感冒了,然后我真的感冒了。。。眼泪掉下来。。。”
每每有信息,小白的反应最多的是无语,基本上是挑着回复她一下。这种行为多半已经成为袁半的独乐乐。小白还是挺莫名其妙的,难道她和他一样,也产生这种畸形的感情。可是短信内容又都是关于她生活的琐碎,对着一个大活人絮絮叨叨到底是何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