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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如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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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有很典型的三高,略微发福的他腿却很细。虽然唐玫常常唠叨,他总是不太珍惜自己。今天还喝酒喝成这样,半半有点讨厌爸爸了。
“呕……”袁建新吐了,红色的呕吐物溅了袁半一身,唐玫赶紧出门找拖把。
袁半赶紧拿纸给爸爸,递过去一杯水,使劲儿拍着爸爸的背。袁半突然好难过,也很无助,她一向得以依靠,得以崇拜的爸爸,怎么也会如此脆弱,脆弱地仿佛她才是他的依靠。小的时候,是父母给予全部的爱和心意,哺育她成大。长大了,这全部的爱和心意就要回流给父母。这一来一去,积淀了时间的爱和心意是实在的,是经得起推敲的。
醒酒药起了效果,袁建新清醒了很多,也慢慢恢复面色。因为呕吐坐下躺下地折腾着,头发有些乱。半半给爸爸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半躺着。
“女儿啊,我的女儿,你懂事了。。嗯”
袁半不置可否,“那你今天心里难过什么呢?”
“嗯。。今天我拿着一张汇票在银行等了一天,等到晚上才拿到钱。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公司没接到几个工程,今年的工资就拿着这汇票抵了,哎。你放心,你的钱,我会给你留着的。”
“我知道的,你别那么辛苦,再过一两年,我也可以挣钱了啊。”袁半知道,家里面为了供她,这几年每年都是收支相抵,甚至收不抵支。爸爸两鬓已经有了白发,村子里像半半年纪这样大的姑娘,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她一直很努力,可是不能让时间变快,一下子跳跃到十年之后。
有时候,半半也会想,为什么是这样的出身?要承受那么多,要付出那么多,最后得到的还那么少。她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她也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她也讨厌爸爸那副可怜可恨的样子。她急于寻找一个出路,改变这样的现状。然而爱情的悲剧,友情的背叛,又觉得亲情才是最稳靠的,可是这样的父母,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她的头顶,又何尝不是一个牵绊?她希望父母能够好好保重,珍惜自己。还有所有的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她都愿他们好好的,让她能安心。
半半知道自己从投胎开始命里就少了股运气,而后,不懂福气如何。纵然这段路荆棘满满,也该有繁花相送的一路吧。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在哪里。
那天,袁半改了个签名:那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
大年初一,外面是无休止的鞭炮声,半半蒙头继续睡大觉,可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索性起来拿起纸笔开始写东西。
致佩然
当我回忆的时候
就像是吃一块可可含量85%的黑巧克力
苦涩
是苦涩
可是舌尖依然在寻觅那确定是存在的一点甜
由此,苦涩漫延整个口腔
而我依然坚信着甜的存在
我在极力寻找着那些美好的记忆
相信就不会那么苦的
没想到苦涩涌上来,我还是很狼狈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各种祝福短信涌来,其中有一条,是纪澜发来的。
“不要老想着去年今日,思路就被局限了,历史的车轮碾过,一切已成定局,一切不可更改,怅然若失这是何必?况且既往不可追,怨不得天,尤不得人。历史教会我们的是反思过去,反思原因,然后得出结论来指导未来,避免重蹈覆辙。你要想的是明年今日,到那时比起现在,你会多什么或者少什么,为此,在未来一年内你该做些什么,怎么做。新年啦,我们必须告别过去,迎接未来!半半加油!”
是的,我们都该告别过去。半半加油。
大年初二,N城的风俗就是回娘家,袁半就随着爸妈一起去了外婆家。袁半的外公唐裕荣和外婆李凤芝一共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唐敏,小女儿唐玫,还有一个儿子唐敬。
陆从白是唐敏家的,袁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比半半大四岁,F大计算机系毕业,如今在C市工作,过完年,初五就要去上班。袁半一直觉得这表哥特好,脾气好,半半总是欺负他,叫他小白。小白皮肤好,很白,脸庞精致,五官长得不着急,清秀俊气。也爱在厨房倒腾,唯一不足的是身高,才170多点。袁半自己已经164,所以在袁半的三观里,男人只有身高大于根号3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唐熙则是舅舅家的女儿,比袁半小三岁,正在读高三,6月份就要高考。
这三个人感情特别好,大半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有很多话聊,三个人玩了一下午纸牌,唐熙是最小的一个,比较霸道,还喜欢赖皮,小白就联合半半一起整小熙,哈哈哈笑了半天,半半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袁半父母觉得自己没法安慰半半,而从白和半半两人从小就要好,就想着让半半跟从白去C市玩几天。



 、第五章 坠落

陆从白走的那天,袁建新早早地就将半半送到了机场,袁半一眼便瞧见陆从白等在门口的身影,陆从白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笔挺,虽然说不上玉树临风,到底还是规规矩矩堂堂正正一靠谱青年模样。
半半一路小跑过去,窜到陆从白的背后,拍他的背,“猜猜我是谁?”
陆从白眉毛一挑,一脸木然,才不屑理会她的恶作剧,太老套了,他才不会被吓到。
他顺手接过袁建新手中的行李,拍了拍半半的头,“嗯,乖~”然后转头对袁建新说:“姨夫,半半放心交给我,我带她玩几天,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恢复的。”陆从白心里想,这个样子,想必已经恢复不少了。嘿,这丫头~
袁建新嗯了一声,拍了拍陆从白的肩膀。
“爸爸,那我们先进去了,然后我就直接去学校了,你在家里要记得吃药,要多运动,控制饮食啊!”
“嗯,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当心,天黑了就别一个人出去瞎溜达。”
“好的,爸爸,再见。”“姨夫,再见!”
看着半半和陆从白离去的背影,袁建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若说昆明四季如春,那么2月份的C市是春如四季,白天太阳的光芒还是笼罩大地的,暖洋洋的,入夜之后,气温急剧下降。
陆从白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单身公寓,面积很小。陆从白在厨房做晚饭,袁半则窝在开放式沙发里,抱着个靠枕看电视。空调暖风徐徐吹来,半半脸上红扑扑的。
“半半,煮鲫鱼豆腐汤好不好?”小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半半。
“随便~”半半头也没抬,吱了一声。
“好吧。。。”小白识相地起油锅去了。
两菜一汤,清炒西兰花,番茄炒蛋,鲫鱼豆腐汤。颜色分明,袁半食欲大增,*家伙开工。半半吃了半晌,抬起头,一眼撞上小白的目光,小白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
“小白,你怎么不吃啊?这番茄炒蛋特别好吃,明天我还要吃,你教我吧~~”
“好啊,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小白顺便拿了张纸,把半半嘴边红通通的一片茄汁给擦去了。
半半巨囧,“嗯,,那个,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啊?”
“去爬山怎么样?就是气温有点低。”
“好啊,我一寒假都没动过,得运动运动啊。。。”
“好的。”
翌日,天气仍然阴阴的,不过陆从白还是如约,带着袁半去爬山。远上寒山石径早已不斜,白云深处是熙来攘往。两个人歇了无数次,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半半用手撑着膝盖就不想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山顶上云雾缭绕,半半凭栏远眺,远处是X江,波澜壮阔,流水滔滔,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啊。
袁半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接下来便是她纵身一跃,坠入云雾之中,她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一心只念着那黄浑的江面,仿佛那才是她的归宿,她像一个教徒一样虔诚,信仰着能给她一种终极关怀的宗教,在那里,她可以寻到灵魂的归宿,觅得生命的意义。
生命或许是没有意义的,幸福都只是消极的,而不是积极的,幸福无非是从痛苦或缺陷中获得解放,但解放以后又必然产生新的痛苦,满足之后必然产生一种消极的空虚感,然后是新的不满足。既然痛苦是如此循环往复,那就彻底了结吧。
红色围巾在风中飘荡,在茫茫苍穹中是一抹明亮的色彩,掉了叶子的和还有那些常绿的树都是暗淡的背景。最后挂在了一棵枯枝上,自由凌乱。
冷风阴阴吹来,一缕一缕像针一样扎入她的脸庞,形成一种刺痛感,随着速度的增加,风吹得脸上肌肉开始变形,面目狰狞。下面是冰冷的江面,她终于要靠近它,奔赴她的终极栖息地。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在那里大声说着半半祝你幸福。她看到了佩然和锦馨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哭喊说半半不要这样。她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闭上双眼,她准备窒息,嘴角上扬,发出一声冷笑。
假如这是真的,该多好啊,一切都结束了。
“半半,你怎么了?笑什么。”陆从白拍了几张江面氤氲的照片,转过身看见半半闭上眼在冷笑。
“没什么啊~,我在感受这种冷,会使人特别清醒。”她想,这个时间,爸爸妈妈在家里做什么呢?嗯,希望她好好的。她要好好的。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谁会给她希望。他一直懂,想要的他们都不会给,也给不了。她抱着的其实只是一根浮木,她将继续漂流,不生气,不绝望,好好过。
她抬头又看到了陆从白含情脉脉的眼神,“哥,走吧,我们下山,这里真的太冷啦。”
“好的”,陆从白紧了紧半半的围巾,拉着半半下山了。
山路略陡,从上而下望过去,有一种滚下去的错觉。陆从白走在前面,袁半乖巧地跟在后面,他们走得很慢,半半只看到一只大书包,一颠一颠。
听说,要嫁一个下山时走在你前面,而上山时走在你后头的男人,才会比较幸福。
晚饭吃的湘菜,半半点了剁椒鱼头,辣子鸡块,水煮牛肉,每一款都辣到爆==。陆从白点了清炒油麦菜,还有一扎玉米汁。半半吃得热火朝天,嘴唇火辣辣地麻着,尽管一扎玉米汁所剩无几,还是麻得欲仙欲死。
“半半,你口味变了吗?这么辣你也吃?!你胃不好,还吃得这么欢。。。”陆从白满脸黑线,汗涔涔的。
“很好吃啊,你快吃,我一个人吃不掉。。。”
“好吧”
吃完饭,陆从*袁半去江边看烟火。所谓烟花绽放,就是一个燃烧的过程。每一朵都把自己的心念烧成灰,然后给世界一个最绚丽的微笑,有的是大大咧咧的红色,有的是漫天灿烂的金黄,还有的是极其魅惑的紫色。最后回归平静,无论好的坏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善良或者邪恶的,这是一场使命,只等有人为之欣赏,为之鼓掌,为之欢呼。这也是一场最美的告别,而后,它将悄悄离开,永不回来。
紫色光芒下,半半的脸略显苍白,眉头微蹙,眼神是漠然的,谁都看不清里头的故事,只有一张微肿的小嘴特别突出。陆从白眼里的半半是暖和的,安静的,平凡的,而今却有点看不透了,有点疏远,有点淡漠,而又散发着一种妖冶的光芒,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并没有他预期的那样恢复如常。陆从白喉结动了动,她是妹妹。可她是妹妹又怎么样呢?



 、第六章 他可以许她一世长安

陆从白思绪飘回到他初一暑假,那时候,陆从白的父亲陆善宇和袁建新在一个建筑公司,陆善宇是塔吊操作员,有一次吊运一批钢材时,绳子断了,钢材全部掉下来,正好砸死了个人,本来这事包工头已经私了了,后来建筑公司被告发,包工头就把责任全部推到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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