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娱乐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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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拿着手机,闭了闭眼睛,这又是,苦肉计?
过了片刻,关承祖再次打来电话,暴躁的问:“你到底来不来看他?”
“不去。”丁柔冷声回答。
那边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关承祖就喜欢大惊小怪,前两天邵承祥还活蹦乱跳的,如今能有多严重?何况就算严重了她也不可能巴巴的跑去看他,又不是拍韩剧。
爱,就深爱;断,就彻底。做人最忌像关承祖这样没立场。
丁柔觉得有些疲惫,或许是因为昨晚拍了半夜的戏。
这会儿没她的戏,她跟穆萝莉交代了一声,就去后面的化妆间里补眠。
太困了,丁柔躺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几乎沾枕就睡着了。
发觉有人压在她身上乱摸的时候丁柔随手就给了身上的人一巴掌,心里觉得十分烦,大白天的,这里还是公用化妆间,发什么神经!这不是找死吗?
睁开眼不意外的看到蒋楚枫的那张脸。
“神经病。”丁柔骂了一声。
化妆间的沙发很窄,本来躺丁柔一个人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上面又压了一个,丁柔没有多费劲的一翻身就把他掀到了地上。
丁柔被他带的也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压在他身上。她毫不迟疑的屈膝对着蒋楚枫的要害狠狠的顶了一记,蒋楚枫惨叫一声,蜷缩起身子。
跟穆萝莉学那些花架子的拳法的时候,顺便学了些简单的防身术。虽说不及穆萝莉身手利落,但也掌握了一些使力的小窍门。而且蒋楚枫动作似乎有些迟缓。
丁柔趁他疼痛晃神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抓起旁边的椅子、梳子什么的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同时还不解恨的下死劲照着他要害踹了两脚,可惜没穿鞋,杀伤力有限。
踹了一会儿,丁柔意识到不对劲。蒋楚枫毫无反抗的在地上翻滚着,发出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呻@吟,把丁柔恶心的,这家伙不会还是个被虐狂吧。可是看着又不太像,看他的表情和动作,好像不太清醒似的。
可是刚才他靠近的时候,丁柔确定没闻到酒味。
丁柔停下了动作,蒋楚枫还是躺在地上没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表情如梦似幻,过了一会儿居然还抽搐起来。
这家伙,像是嗑药过度?!
大白天的在剧组干这种事情?丁柔有些不确定,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她犹豫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衣衫,趿上鞋出了化妆间。出去的时候还专门掩上了门。
导演还在拍戏。
丁柔在摄影棚门口找到蒋楚枫的助理,马上该他的戏了,他的助理找不到他,急的一头汗。
丁柔低声跟蒋楚枫的助理说了蒋楚枫的情况,他助理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没说就赶紧找他去了。
丁柔若无其事的进了摄影棚,董越这两天没戏,去别的剧组客串去了,导演正在拍华妃雅和苗圩的对手戏。
丁柔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闭目养神,听华妃雅说台词,同时还一心两用的想着蒋楚枫的事。华妃雅是播音主持出身,声线华丽,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被她说出来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感受到此时剧中人物的情绪。董越提点过丁柔,说让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偷个师。
华妃雅大段的台词说完,到苗圩的时候,丁柔忽然听到导演说:“卡。”
随着这一声,摄影棚里的人仿佛被按了播放开关,原本寂静无声的摄影棚立刻喧闹起来。
丁柔睁开眼睛,看到苗圩转过头跟华妃雅正说着什么。
“还没到你,怎么不睡了?”穆萝莉抱着薯条跟她聊天。
丁柔捏了她一片薯条吃,笑了笑,“树欲静而风不止。”
“怎么笑的这么渗人。”穆萝莉抖了抖,向后靠了靠。
导演再次开拍,摄影棚再次安静下来。
这次终于通过了。
剧务开始换场景准备下一场,摄影棚乱哄哄的一片。
苗圩低着头从丁柔面前经过,丁柔伸直了腿挡在走道上。
“柔姐,怎么了?”苗圩很无辜的看她。
丁柔与她对视,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苗圩似乎有些怕,但没有躲开目光,脸上带了些疑惑的表情。
“小姑娘,教你一句话。”丁柔慢悠悠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你说什么?”苗圩眨了眨眼睛,“柔姐,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丁柔笃定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挡在走道上的腿。
苗圩低着头,似乎有些委屈的过去了。
跟在苗圩身后的华妃雅看了丁柔一眼,扬起下巴也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穆萝莉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丁柔伸手敲了她一下,“滥好人,以后别乱替人打抱不平。”
这时候蒋楚枫的助理匆匆跑过来跟导演请假,说蒋楚枫身体突然不舒服,今天不能继续拍戏了。
导演虽然很不高兴这种临时影响拍摄计划的事,却也没办法。跟剧务合计了一下,把后面华妃雅和丁柔的对手戏提前。
华妃雅收到通知,诧异的挑了挑眉,看了看苗圩,又看向丁柔。
丁柔感受到她的目光,扭脸对她笑了笑。华妃雅就收回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天是愚人节,大家被骗了么?
、邵承祥番外
关承祖给邵承祥听他的电话录音。
电话里关承祖问丁柔,“你来不来看他。”
那边毫不迟疑的坚定回答,“不去。”
关承祖拿着手机放在邵承祥床头一遍一遍的放,絮絮叨叨的跟他说:“就是这么个东西,你还不死心?还不死心!”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邵承祥一遍遍的听着录音重复,闭了闭眼,剧烈的咳嗽着,胸闷加大脑缺氧让他有一种濒死的错觉。一时间他有种很荒谬的感觉,他若是真死在这里,她大约也不会回头来看他一眼吧。
“你没事吧。”关承祖慌了,连忙按床头的呼叫按钮,被邵承祥拦住。
平复了这一阵咳嗽后,邵承祥喝了口水,面无表情的关掉那个不停聒噪的手机,淡淡的说:“哥,肺炎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邵承祥一直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没想到一个小小感冒居然变成肺炎。
电视里在放丁柔主演的“书香”,干净明朗的模样一如她当年。
关承祖伸手换了台,“这女人有什么好。”
“关了吧。我处理下公事,你没事回去吧。”邵承祥看着关承祖,认真的说:“哥,你不要再找丁柔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找她,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建议外公把你送出国。”
关承祖噎了一口气,瞪着自己弟弟,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咬牙摔门而去。
邵承祥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开始打开笔记本办公。
在这边太不方便了,他过几天稍微好一点,就打算转院转回S市。
看了几份文件,邵承祥登上办公系统上传公文处理意见,顺便看了看待办的事务。
有一份报销单据吸引了他的注意。
邵承祥看了看,伸手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工作服的事情,怎么回事?”
秘书愣了片刻,“已经在办公系统上发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吗?”
“邵氏”的福利一向好,逢年过节都会发各种购物券,每年还会有四套国际一线品牌的工作服。虽说是工作服,但绝对做工精良剪裁时尚。
“牌子不对。”
秘书还是有些摸不到头脑,“还是那家的,可能我发错了。等下我查一下。”
“不,是配饰的牌子不对。”邵承祥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通知那家品牌,必须用我们指定的配饰品牌。”
“是,好的。”秘书结结巴巴的答应。
邵承祥看着报销单据,叹了口气。当年,他放手,但也不是完全不管她的。
这些年邵氏每年的工作服配饰,都指定的是丁柔那家珠宝店。
虽说高端的珠宝动辄几十上百万,但真正支撑一家珠宝店的,还是这种大宗的小物件。丝巾扣,领夹,袖扣什么的。
“邵氏”每年由代理的制衣厂家采购的这些批量制品,已经足够支撑起一家珠宝店的日常运营。
他从未放弃守护她,他以为她离开了他,也会过得很好。
可是看到她烟视媚行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似乎满不在乎的笑着,他就知道他错的离谱。
邵承祥最初遇到丁柔的时候,是为了躲一辆侧面闯红灯的车,撞到了在人行道中走路的她,把她撞骨折了。
那时候丁柔很安静,冷冰冰的,带着些阴郁。
他当时觉得很奇怪,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没有家人。每次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有些迷茫的样子。
作为肇事者,他有照顾她的责任。
虽说有助理有护工,但他还是经常去看她。也许是那个时候他就有些动心了吧。
结果去看了她几次后,丁柔有一天就充满戒备的对他说:“你是要追求我吗?”
她的样子,像是个竖起刺的刺猬,拒绝着别人的接近。
“抱歉,我不是处女,也不能生育。我不打算跟人玩感情游戏。”她清清冷冷的对他说:“所以,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以后不用来了。”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行为。担心受到伤害,就抢先拒绝别人。
邵承祥叹了口气,当初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打开了她的心扉,让她愿意接纳自己。
他不是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发觉自己爱上她之后,考虑过很多次两个人的未来。
他未来的妻子,家世什么的都是锦上添花,唯有身家清白这一条,是必须的。当然,他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有话语权。
他下死手整那个秦守毅,查那个害她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固然是嫉妒心作祟,其实也是要抹去她过往的痕迹。
他查到关承祖的时候,心都凉了。
他知道她的过往掩不住了,家里不可能让他娶她。
关承祖是他亲大哥,从小在他的光芒下被压的抬不起头,可是依然会牵着他的手带他一起上学,有什么都分他一份。
他不能想象他娶了丁柔,他跟关承祖之间该如何相处。
其实现在想想,这些心结也都淡了。但是那个时候他情犊初开,觉得爱情就该是无暇的水晶,丁柔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往让他无奈,关承祖的事情更是直接让那易碎品出了裂痕。
她主动提出分手。
他为了他们的未来,每天恨不能有三十个小时去奋斗,殚精竭虑,甚至连自己的大哥都疏远了。
他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难道就换来她这么轻易的说分手吗?
他没有那么坚强,他觉得很伤心,她不知道他身上扛了多大的压力。
年少气盛,终究是一拍两散。
最痛的时候过去,理智回笼,他犹豫挣扎了许久,最后用理智强逼自己放手。
他动摇了,不知道自己那么拼命的跟她在一起的意义所在,他觉得或许她并没有他以为的那般爱她。
彼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正的意义,他以为经过漫长的时间消磨,他就能够放下。
她对他来说就像是罂粟,美丽诱惑,同时危险,把他的人生轨迹带离原本的轨道,最终,只要她轻飘飘的说出“分手”两个字,就能将他毁灭。
他觉得最痛最伤心的时刻都熬过去了,却不知后来漫长的思念才是一场真正的凌迟。
在她之前,他没经历过爱情。在她之后,他却再无法对任何人动心。
他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后来看到她在电视上出现,他就已经压抑不住想要去见她的念头了。
那晚她打电话给他,他没想到她离开他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本质上其实还是没变的,变得只是表面上自我保护的姿态而已。
他心疼,他后悔这些年的不闻不问,后悔当年放手。
他觉得他足够强大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能力。
他更宽容,也能理解她。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