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开封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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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婆婆听完之后,半晌都没说话。一来是对此事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二来便是对苏宁充满了好奇。
“行了,你就放心吧,找人的事儿呀!包在我身上了。”江宁婆婆是个义气之人,此事莫说关系到朝廷,就算是路边陌生人托付的芝麻大的事儿她也会尽心尽力,“我那五个儿子,在江湖上也算吃得开,让他们帮你去找,一定没问题。” 人老了没关系,不是有句俗话叫养儿防老么?有事儿那五只老鼠还是顶用的。
“外面那两个,给我滚进来!”欺负她老婆子听不出来么,那两只老鼠就杵在院儿里。不过,还算听话,没敢靠这屋。想起这五只老鼠,江宁婆婆就一肚子气,总也不上这儿来看看自己,尤其是那只小白鼠,也不知道是怕自己啃了他还是炖了他。
“干娘,找我们?”徐庆第一个跑进来。
“恩!”江宁婆婆板着脸,“你们两个去帮我这个老朋友找失散的女儿,是个丫头哦,今年才五岁。”
“干娘,我们去找?”徐庆的大嗓门一下子就嚷了起来。那个古古怪怪的算命老头儿,怎么在干娘这儿就被奉为上宾了,还要兄弟几个去帮他找女儿,凭什么?
“不是你们是谁啊,你们刚才还不吵着说很闲吗?正好,去帮苏老弟找女儿。顺便,把那只白耗子也给我叫来。”江宁婆婆果然厉害,眼一瞪,徐庆和蒋平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的出门该干嘛干嘛去也,只是还没出门,小白鼠就从天而降,自投罗网。
“娘,娘!”白玉堂抱着小美冲进江宁酒坊。
听到这两声娘,江宁婆婆的嘴角就不自觉地翘起来了。
“哼!小崽子,你可知道来了?”江宁婆婆嘴上骂着,眼中却满是笑容,“我还以为要等到老婆子死那天,你才会来扶灵呢。”
“娘,我这不就来看您了。”白玉堂一脸陪笑,就差没扑上去撒娇了。陷空岛上那只母老虎跟这只比起来,可算是温良恭谦让了,可千万惹不得。
苏大中也跟着江宁婆婆走了出来,来看看传说的几只老鼠。
“爹!”小美的眼睛向来很尖,立马从白玉堂身上跳下来,扑进了苏大中怀里,“爹,姐姐呢?”
“小美?”苏大中也有些吃惊,难道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恩,自己果然是好命,看来,离开竹林村之前的那一卦算对了。
耶?这就是……太子?江宁婆婆的拐杖直接掉在地上。理想和现实果然有相当的一段距离。江宁婆婆在心里猛然有些同情当今圣上了,有子如此,不知是喜是忧。
小胖妹这就找到爹了?也太容易了吧?笨猫,还是五爷厉害吧。幸福从天而降,白玉堂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
这花儿开了好几个骨朵,表了酒坊里的这一朵,还要再说说那个走到那儿都带着灾星的另一朵--苏宁。
苏宁出了酒坊在大街上东游西逛,脂粉摊、成衣铺,她都逛过了,不过什么都没买,只在路边买了一个糖人。
苏宁转着糖人,脸上却没有了刚才逛街时的兴奋之情,看着那糖人喃喃念着:“死胖子,跑哪儿去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糖人,你再不出现,我就把它全吃了。”这时,从她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苏宁听到马蹄声,刚一回头,就看到一队马队冲了过来。马队过处,街上的小摊四散、路人慌乱,鸡飞狗叫,乱成一团。苏宁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上的糖人也落到路中间,转眼就被马蹄踩成糖泥。
苏宁坐在地上,看到被踩碎的糖人,怒从胆边生,抓起一把尘土就向前面扬去,正好扬在路过她身边的那匹马眼里。那匹马一声长嘶,猛的直立起来,马上的人拉紧了缰绳,才没被抛下马去。
“啪!”一声马鞭的脆响。那马上之人不由分说,冲着苏宁就是一鞭。苏宁脸上立马被打出一条红色的鞭痕。
“死丫头,你活腻了?”马上人怒喝道。
“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撞了人还要打人,没王法了?”苏宁多少年没被人打过了,这一鞭子打得她左脸颊火辣辣的痛,她也火大了,站起来指着那人鼻子就骂。
“你们在吵什么?”马队领头之人看到后面停了下来,也倒转马头,施施然走近他们,傲然问道。
咦?这声音咋怪熟的?苏宁抬头看到那领头之人,吓得马上垂下了眼帘,冤家果然是路窄啊,刚刚那一闪之过竟然没看清,这领头的居然是好久不见的金光闪闪,涂善涂大将军。
苏宁用手捂着脸颊,低着头,眼珠不停的转,可千万不能被涂善认出来,落那家伙手上,那就真玩儿完了。
“将军……”打了苏宁一鞭子的人见惊动了老大,赶快过来抱拳,“这个死丫头惊了属下的马,还对属下口出不逊。”
涂善用眼角扫了下属半眼,倒是很好奇地打量起苏宁来,“你,抬起头来。” 哪来的蠢女人,勇气可嘉却不知死活。
苏宁脑子飞快的转动,抬头?那可是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被认出来,不行。
“扑通”苏宁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双手匍匐,脸都快贴在地上了,“将军啊,呜呜呜呜,民女无知啊,民女不知道你们是将军,将军饶命呀,饶命呀!”哎呀,多年没演,想不到演技竟然没有退步,当初跑去当了法医还真是屈才了。
涂善没说话也没动,冷冷地看着苏宁的唱念坐打,好半天,这才一拉缰绳,打马回头。
苏宁虽然演着戏,但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涂善,看到他倒转马头走了,心里一下子就安稳了很多。太好了,这涂善向来看不起怕死的,总算又能蒙哄过关了。
涂善突然一下回过头来,冷冷一笑,大叫一声,“苏宁!”
“啊?”苏宁下意识地一顿,便立刻反应过来,不好,这涂善认出自己来了。不会吧,天要亡我?
苏宁这一顿,原本并不十分肯定的涂善,此刻肯定眼前跪着的,就是当年那个差点儿玩儿掉他半条命的冤家对头,苏宁。
“哼哼,苏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涂善一脸笑容,说的话阴阳怪气得让人觉着汗毛孔都要发炸。
身陷囹圄刑讯逼
原本刚遇上涂善,苏宁腿肚子都转筋,可这会儿被涂善叫应了吧,她又不怕了。她瞬间收回了眼泪,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
“哼哼,涂大将军多年不见,脑子好象比以前聪明了?”阴阳怪气谁不会?天下还有比法医堆里阴阳怪气的人多?
涂善冷冷一笑,多年前的经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跟这个丫头耍嘴皮子,不然吃亏生气的绝对是自己。
“来人,将她带走。”对付这个丫头,直接动手最快。把你关起来慢慢问,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巧嘴。
苏宁暗暗吞了两口口水,妈的妈,我的姥姥耶!现在没了兰姐姐和黑白无常,难道我就要玩儿完了?苏宁开始后悔五年前跟忍无可忍的阎王定的那份协议了,地府再帮她解决麻烦,她就得自愿喝下那碗孟婆汤,那个老狡巨滑的阎王,把她算计了。
“慢着!”有力使力,无力使智,软磨硬泡,能拖就拖说不准就有人来救命了,“涂大将军,你怎么就认出我来了?”妈的,跟两只老鼠说了半天话,他们两个都没看出来,这个金光闪闪连正脸都没瞧着她,竟然就把她认出来了,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
“哈哈哈哈!”涂善得意的仰天大笑,然后一甩大红披风,“那是因为你自作聪明,同样的办法用两次就不灵了。”
同样的办法?苏宁挠挠腮帮子,哦~~想起来了,当年第一次见到涂善救小美的时候,就用的这招,怪不得党和人民总是教导我们要与时俱进呢!因循守旧害死人啊!
“涂大将军,咱们熟人见面在这儿打打招呼就行了,我就不打算登门拜访了。”上帝呀,如来呀,观音呀,圣母玛丽亚呀,真主阿拉呀,快点儿把英雄救美的雄送到我的眼前吧!我愿意以身相许。
涂善眯眯眼睛,不想再跟她废话了,手一招,“带走!”说完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要冲上来抓苏宁。
“来人呀,救命呀,大将军涂善目无王法强抢良家妇女做压寨夫人呀!”只要你们不堵住姑奶奶的嘴,那就坚决不消停,闹得人尽皆知,也好传到老爹和江宁婆婆耳朵里,让他们早点儿来救自己。
“堵住她的嘴!”涂善恼羞成怒。压寨夫人?本将军家里扫地的都比你美上百倍。抢你?美得你了。
“来人呀!救命呀!大将军涂善见色……呜呜!”某人的嘴,终于被堵上了,苏宁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利器。
“苏姑娘,本将军一定会好好招呼你的。”涂善阴测测地从马上盯着苏宁。
完了,完了!“呜呜 (涂善)呜呜呜(姑奶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噗噗(呸呸)呜呜呜(臭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竟然用袜子)”某人暗暗叫苦,只能在心里腹诽了。
涂善冷冷一笑,“将这个刁妇给本将军绑在马后。”死丫头,五年前的帐,今天本将军要一次和你算清楚。不玩儿死你,也要玩儿掉你一层皮。
不会吧!电视剧中的“拖”刑难道要在自己身上实现了?苏宁不能动也不能骂,只剩下自由的心灵,仰天一叹,莫非天亡我也。
“是!”几个校尉将七手八脚地将捆着苏宁双手的绳子绑在了马屁股上,还预留了好长一段绳子。看来,这种“游戏”,也不是一次玩了。
呜?不是吧,这些走狗太可恶了,留了这么长的绳子,这下子……苏宁的心灵之旅还没结束。涂善策马扬鞭就跑开了。
“呜……”苏宁只跑了几步就趴在了地上,任由涂善飞马拖行。涂善用余光早就看到了苏宁的狼狈。死丫头,你不是能装神弄鬼么?你不是手眼通天么?今天本将军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想到这儿涂善一拨马头,将马儿成八字形在大街上跑开了。
“砰!”苏宁一闭眼,双腿就撞倒了菜摊上,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白菜萝卜掉了一地。
“咚!”苏宁干脆就不睁眼了,脑袋又撞到了街边的垃圾堆,这一出来满脑袋的烂菜叶子。
“呜呜(涂善),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个混帐王八蛋),呜呜呜(姑奶奶),绝对不放过你!”那只堵住苏宁嘴的臭袜子终于在几次的冲击力作用之下飞出了她的嘴。
“涂善,有本事你就一刀……”苏宁还没喊完,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一股腥甜之味涌到胸口,“噗”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冲了出来,胸口地上一片鲜红。
涂善用眼角扫了一眼苏宁,喊啊?你不是伶牙俐齿么?
“有本事你就一刀解决了我!”话虽然说全了,但却没有了底气,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若非被涂善在地上拖着,胸前阵阵剧痛刺激着她,苏宁早就撒手闭眼直接晕过去了。
哼哼!一刀解决了你?那还真是便宜你了。涂善继续让马儿在这集市之上走S型。这街上人哭狗嚎此起彼伏,一片狼藉。
“吁!”县衙外,涂善带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微微一侧头,就看到遍体鳞伤的苏宁冷冷地瞪着他。
“呵呵,苏姑娘,不用这样看着本将军,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本将军一会儿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一甩披风涂善狞笑着走进县衙。后面的兵士将苏宁绳子解开,跟在涂善身后,拖进了县衙去。
苏宁此刻,别说说话,抬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那两个兵士象拖死猪一样,把她拖进了县衙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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