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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距离-第15部分

小说: 距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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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来公司一个月以后,终于想起她和董浩泽的初识不是在公司里。

那日,董浩泽又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办公室,高峰不在,她立时又有些不自在,失手把桌上的一叠资料打翻,他弯腰替她捡。就在那一瞬,她突然想起他是谁了,他是那个撞了自己的人,由此又想起那个招聘会,想起高峰的一举一动,高峰对她的挽留。一点一点的串连成线,竟然全部想起来,这个线一端是她,而捏着线的那个人,是他。

她从来对看过四次以下的人没有什么印象,那日,她竟然想起那天他给她的印象:风流四溢,又带着点玩世不恭。她那时以为他不过是学校里哪个系的师兄,借机来搭讪,哪知道竟是一个单位的领导。

她知道自己从来看不准人,又没有什么阅历和心机,她力求能把自己保护好,这些年过得还算平安,她以为自己都会这样,虽有小磨难,但是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动作。她坚信外婆说的:平安是福!

她从来没有好人缘,在大学时,同学们都叫她冷美人。其实,她不是冷,不是他们说的孤傲,她只是不会和人相处,她孤独惯了,也习惯了孤独自处。

到了公司,她明白自己被众人孤立,最初她不知道原因,后来高峰告诉她一些事,她才知道自己的招聘没按正常的招聘程序走。

她现在的这个岗位当时没在招聘目标里,她又是招聘会还没结束就被定下来的,同期招聘的王羽佳和甄诚是经过部门层层筛选又面试后才定下来的,也因此比她晚到公司两周。

大家以为她和董浩泽有什么关系,又不能确认那种关系,所以对她诸多试探。凭着女人天生的敏感,她察觉到了女同事们对董浩泽的追求,因为她距离董浩泽近,因为她是他选来的,所以,她成了公司女同事们眼中的对手。

她竟然不知道董浩泽这个大男人还是一个香饽饽,而且从来没想过,这个香饽饽竟然会在意她,喜欢她。

有一天他说:“玲珑,见你的第一次,就知道你特别了!”她才知道,原来那一撞,自己竟然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奇自己来公司,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印象吧。

书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他们只有初见的那一面,把那样朦胧的美好留在心里,没有后来的发展,没有后来这样似是而非的恋爱该有多好?

秋天到了,扇子要被收藏起来了,连班婕妤都道:“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可见,有些东西并不能够留得长久。那么,如果不想再继续受到伤害,她是不是该离开?

凌晨两点,她突然惊醒,跑到卫生间,大吐狂吐,吐了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好在她还清醒,想起来自己一天粒米未尽,只睡前喝了一袋奶,而且那袋奶,现在想来,放在茶几上已经四天,喝的时候竟然没想到过期这个问题。

直起腰的时候全身沁着汗,勉强的走到厨房去倒了杯水。之前已一天一夜没睡,这会儿觉得天旋地转,直想躺到床上去,可是,还没等躺下来,又跑到卫生间狂吐。这一次吐得全是水。

第三次再吐的时候,已没有水,喉咙从里面撑开,她想闭上都做不到,吐出来的水里只有苦苦的味道。玲珑害怕了,勉勉强强穿衣下楼打车去医院。

浩泽回来伦敦两天一夜,时差还没捣过来,业务倒是处理好了,就差和各级主管们开个会公布最终结果,他睡下不过三两个钟头,就被高峰的电话吵醒。

“玲珑住院了!”高峰的话很冲,虽只一句,浩泽却立时清醒过来,浩泽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上了,“怎么了?为什么?”话里带着轻颤,实在是又急又怕。

“是急性胃炎。”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夜里。昨天她发了一个短信请假,我打电话给她,她都没接。今天我再打,她说她在医院,我赶过去看才知道。”

急性胃炎?浩泽跳下床穿衣服,边说:“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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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浩泽,两眼立时朦胧,强自忍住泪水别过头去不理他。浩泽又气又急,“你生我的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是不是?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打我骂我都行,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是不是?”

玲珑使力抓住被子蒙在头上,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浩泽扯了扯,见玲珑握着被子的手指都泛着白,可见是真使力了,不敢勉强,把头钻到被子里面去,亲了玲珑的小脸蛋:“宝贝,我错了,你出来吧,别憋坏了。”

玲珑哭得抽抽搭搭的,“你冤枉我,你胡说!”

“我冤枉你什么了?我胡说什么了?”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改!”

“你冤枉我没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说我为了你作践自己的身体,就是胡说。”

“你想告诉我,一天没吃饭的人不是你,喝过期牛奶的人不是你,是不是?”

她立时涨红了脸,这什么跟什么啊,话全说拧了。她的心思还在那夜,他说的却是她的病因!

他的唇带着沁凉落在她的唇上,“快点好,等你好了,我们去挑个房子。”

“嗯?”

“我不想再睡在办公室里。”又压低了声音说:“不想在办公室和你亲热。”

“你说的是在这儿买房子么?”

“是啊。”

“那不用买了,我有。”

“你有?在哪?”

“在新宁小区,就是中心花园广场边上的那个小区。”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爸妈给我买的,我还没去看过。”

“你好了我们就去看。”

“嗯。”

他又亲了亲她,“宝贝,快点好吧,别再吓我了。”

小护士来查房,把浩泽好一顿教训,说:“你这人怎么照顾老婆的?这会儿来亲热劲儿了!”

董浩泽虚心认错,“是!是!”又和人家大贬玲珑,“我老婆小,不听话,淘气,和我有点误会,知道我心疼她,拿她自己的身体惩罚我呢!”说着冲玲珑眨眼。

玲珑又羞又气,也和小护士说:“您别听他的,他嘴可甜了,把我们公司的女同事都给骗了!”

他瞪眼,“哪有的事?又瞎说!”

小护士笑了笑说:“敢情是吃醋了。”

董浩泽笑着说:“就是就是,小醋酝子!”

玲珑无语,心里美滋滋的。‘老婆’,真亲近!真好听!

借着玲珑的这次得病,两人顺利和好,玲珑也舍不得离开了。

出院后,赶上‘十一’长假,两人去看房子。

去年初,政府刚通过这里通地铁的决定,四周十几个工地同时开工,仿佛一夜之间,这里就全部的变了样子,连区政府大楼都在改扩建。

新宁小区,开发得最早,占尽地域优势,又美其名曰‘亲水住宅’,价格比起城里是差了许多,但是在这一片,卖的价格最高。

小区里有塔楼,还有板楼,总共有二三十栋,玲珑出示了身份证和购房证明,两人从物业领了钥匙。房子在一栋板式住宅里,楼高十层,一梯两户,玲珑在901。

两人一路走来,见到别的单元有人在装修,玲珑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装修,对装修也不懂,看到了便进屋去看。装修的人见到玲珑和浩泽,以为是新婚小夫妻,一面说着吉祥话,一面介绍自己的装修特点。“我们装修分几个档次,120平有五万八的,有九万八的,还有更高和更低等的,你要装的话,我们优惠八折,算是给你小夫妻送新婚礼了。……”有玲珑还听得认真,浩泽一把拉住她向外走,边和人招呼:“师傅,到点上班了,以后再说啊!”

两人搭电梯来到901,玲珑才发现这房子好大,拿出房产证明,上面写着180平,三室两厅双卫,尤其是主卫的卫生间,是她想不到的大。

浩泽边把钥匙收进包里,边说:“玲珑,房子我来装修,你就不用管了。”

玲珑对装修一点不通,见浩泽愿意管,高兴的点头,“好!”

两人看完房,又开车去红星美凯龙看家具。

浩泽不挑剔,以玲珑为主,玲珑分不清楚东西品质好坏,只信价格,认为好东西自然贵些。她看到喜欢的,再问浩泽。

浩泽喜欢东西大大的,结果订得床超大,衣柜超大,两人一人一个书桌也都不小。好在屋子也大。

出来时看到一个老头摆地摊卖花瓶,花瓶好看,玲珑喜欢要买,浩泽凑近看了看,拽着玲珑离开,一面小声说:“假的。”玲珑咂舌,“不是说康熙年间的?假的也敢卖这么贵?”

浩泽摇头无语,这小东西,还真是应了铁衣的话,什么都不懂,以后他有的教了。

两人又去挑床上用品,卖床品的导购小姐看到两人,大力推荐一款八件套,玲珑也不问价格,直接买下。还是售货员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们,节前打八折,两人才想到,再有两个月就元旦了。

两人去排队交款,前面十几个人,浩泽看得促眉,见玲珑忽然兴致不高,扭头问:“元旦你怎么过?”他想带玲珑回家了。

“还不知道。”玲珑话里带着落寞,见浩泽看自己,笑了笑,“也许爸妈回来吧!”

浩泽点头,“嗯!”自然是以玲珑的时间为主,毕竟她见父母一次不容易,带她回家什么时候都行,而且他也想见见玲珑的父母,和他们商量他和玲珑的婚事。

说到过节,玲珑的心情便不大好,从小到大,爸妈从来没有因为节假日改变过作息。外婆去世后,她回爸妈家,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后来,她宁可住宿舍也不回去,总觉得那里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归属感。

浩泽见玲珑走神,知道她又有想法了,便转变话题问:“累了吧?要不我们回家吧。”

玲珑点头,声音有点懒,“累了。”

交了款,提上货,浩泽拿起东西,两人下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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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天已微黑。

逛了一天,他们都有些累,匆匆吃罢晚饭,沐浴上床。半夜玲珑醒来时,浩泽还在睡。还是同他生日那天一样,她被他搂在怀里。

病好后,他对她更加照顾,中午和晚上都陪着她吃饭,绝不让她再饿着,早上从城里到公司上班,他会给她带来松软好吃的小点心,她知道是他家的厨子特意做给她的,被他这样照顾,心里总是会感动,感动之余又有些感伤,他再不热吻她,即使是吻她的唇,也只在浅尝即止,多数时间他只亲她的脸。

她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好象没打算说,她也知道这种事,要用心来感受,说出来的话,也许已经变了味道。可是,心啊,心啊,在患得患失间,在矛盾与幸福间徘徊行走,就是不给她一个明确的感受。

她伏起上身靠近他,伸出食指勾画他的眉,又沿着挺直的鼻骨向下到唇,他的唇有些薄,闭上眼睛的他象是一个只大她一二岁的男孩,不见威严只觉可爱,她偷偷笑着凑近他的唇,伸出小舌描他的唇型。

他的唇很凉,她玩得兴起,偷偷把舌伸进他的嘴里,舔他的牙齿,她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时,才知道自己玩出火了。

他的声音慵懒,却说的咬牙切齿,“看来,你是睡醒了,那好,我们做点别的。”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解她的衣扣,她穿的是他的睡衣,三两下衣服就离开了她,一方突起被他握在掌中又含进口中时,她又僵了。

他的眸子在半明半暗的屋中闪烁出星火,她忽然想到惠的话,却弄不明白这是不是惠所说的‘男人的欲望。’

他吻住她的唇,再不是从前的温柔,而是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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