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花剑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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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那个先帝？”吴清坚问。
老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噤声。停了片刻，道：“你赢了。可以进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让你进去并不是一件好事。里面还有一个疯子在等着你那。”
第八十二章女人心计
更新时间2011714 23：39：59 字数：4156
进了石门，里面是个山涧，有三丈多宽，深不见底。两壁之间拴着一个细细的钢丝绳。吴清坚运起轻功，“燕子抄水”，瞬间越过山涧，稳稳地站在对岸。
对岸躺着一个老者，样子更是古怪。头发眉毛全都没了，胡子却又一寸多长。一双眼睛红红的，像个桃子，眼珠凸起，上翻。白眼珠多于红黑眼珠。老者的衣服也很奇特，衣服一边白一边黑。白色那边的袖口异常干净，黑色袖口却是脏兮兮。
老者见吴清坚过来，睁大眼睛道：“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进去。”
“我没说要进去。”吴清坚道。
“你不进去？”老者很惊讶。
“不进去。”吴清坚摇摇头道。
“不进去你来这里干什么？”老者问。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吴清坚反问。
“我，我很伤心，我在这里痛哭那。”老者说完，哇哇大哭，眼泪连着鼻子一起流了下来。吴清坚很诧异老者会说哭就哭，更诧异老者的眼泪竟来得如此及时。比起舞台上的那些演员，老者的演技毫不逊色。
老者哭着哭着，不哭了。睁着眼睛问：“我的命这么苦你为什么不哭？”
“你的命苦与我有什么关系？”吴清坚问。
“你是不是人，怎么没有同情心。”老者问。
“好，你说吧，你的命怎么苦了。”吴清坚问。
老者抽泣着道：“我一岁就死了母亲，两岁我父亲就跑了。我老婆还没和我结婚就跑了。我儿子刚过百天就死了。你说我的命苦吗？”老者说完，又是一阵痛哭。
吴清坚摇摇头道：“你的命也不算苦。”老者似乎不敢相信吴清坚的话，瞪着眼睛，愤怒地看着吴清坚。吴清坚接着道：“如果你还没出生你母亲就死了。你老婆在你新婚之夜跟别人跑了，然后又给你带回一个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儿子长了百天就死了，我说不定会同情你。”
“对啊，我老婆没跟我睡觉，我怎么会有儿子。那个孩子一定是别人的。我竟然为别人的孩子哭了三十年，我的命好苦。”老者有哭了起来。吴清坚已经见怪不怪了。站在那里看老者如何把这戏演下去。
突然，老者出拳对着吴清坚面门打来，吴清坚站着不动，老者的拳头在离吴清坚面门半寸处停住了。他问：“你为什么不躲闪？”
“我为什么要躲闪？”吴清坚问。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老者问。
“你就是不敢打我。”吴清坚道。
“为什么？”老者问。
“你说你两岁时你老爸就不见了。你一定不知道你老爸长怎么样子。说不准我就是你老爸。你敢打我就是不孝。”吴清坚道。
老者抓了抓头皮，在思索吴清坚的话。吴清坚突然伸出一拳，打在老者鼻子上，老者只感到鼻子齁酸，眼冒金星，晃了晃才站稳。他怒道：“你为什么打我？”
“我是你老爸，你见了我不下拜，便是不孝。对于你这个不孝子我打你是应该的。”吴清坚道。
“照你说只有你打我，我不能还手了。”老者道。
“你很聪明。”吴清坚道。
“我不是很吃亏？”老者道。
“你也可以不吃亏。”吴清坚道。
“怎么才不吃亏？”老者问。
“让我进去。”吴清坚道。
“不行，不行。”老者摇头道，“不能让你进去。”
“不让我进去我还打你。”吴清坚提起拳头道。
老者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拳打在吴清坚面颊上。吴清坚还了一拳，老者早有准备，躲开了。他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想造反。”吴清坚怒道。
老者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把我老婆拐跑的那个人，说不定你就是拐走我老婆的人。夺妻之恨我不能不报。”
“好啊，既然要报仇，你过来吧，咱们打一架。”吴清坚扬起拳头道。
老者看看吴清坚，又看看自己。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又哇哇地哭了。边哭边道：“我的命好苦啊，见了仇人却不能报仇。我还是死了算了。”老者看了看四周的墙壁，犹豫了下，不敢撞墙，又蹲下，哇哇地痛哭。
吴清坚大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报仇的方法。”
老者停止了哭，看着吴清坚。吴清坚道：“你可以放我进去。让里面的人把我杀了，你的仇也就报了。”
老者想了想道：“不行，不行。说不定你是我老爸，我怎么能让我老爸送死。”
“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老爸，你就更该听你老爸的话，否则你就是不孝了。”吴清坚道。
老者左思右想，没了注意。吴清坚突然放声大喊：“啊，我的命好苦，养了个儿子还不听我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要撞死在我儿子怀里，让他永远背着不孝的骂名。”
吴清坚说着就要往老者身上撞。老者闪到一边，急忙道：“好了，好了。你进去吧。”
吴清坚笑了笑，看着老者把石门打开。进了石门，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水，水面上浮起浓浓的雾。吴清坚正要问老者怎么过去，石门关闭了。没办法，吴清坚只得循着石壁向前走，约有十米远，看到一艘小船。吴清坚上了船，那船自动地动了，朝浓雾处划去。行至半途，吴清坚闻到一股香气，像花香，又像酒香，还像女人身上的香气。闻过香气，吴清坚头有些晕，像喝了半斤白酒。
迷迷糊糊，吴清坚看到雾气中浮现琼楼玉宇。有人穿梭在其中。雾气太大，看不到行人的脚步，只感觉像仙境中的天人。
船停住了。两个女子过来，牵着吴清坚的手，踏雾而行。吴清坚看到两女子异常漂亮，穿着透明的薄衣。透过薄衣，可以看到白白的胳膊，干净的脖子，裹着红丝绸高挺的胸口。两女子领着吴清坚穿过一道画廊，进了一个扇状的门，两个女子出去了。吴清坚打量着房间，粉红色的流苏纱帐，象牙大床，鸳鸯戏水的红被褥。房间里撒发着女人的体香。很显然，这是女子的闺房。靠近象牙床的墙壁上，贴在一张**。吴清坚看了眼上面裸体的男女，赶紧把头转向别处。
这时，从外面进来六个女子，都风华正茂。穿穿着与方才两女一样，透明薄衣。六女子分开把吴清坚围住。每个人脸上都是嘴角微翘，眼带笑容。吴清坚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自己把目光转向房外。
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女人。穿着藕色裙子，搭着粉红披肩。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际。完美的脸上挂着迷人笑意。女子缓缓走来，水蛇腰左摇右晃。从这女子身上吴清坚看到了一种不可能的集合。看那女子的脸是个标准的淑女，可是女子的身子却是放荡的婊子。皮肤比少女的还要粉嫩，可是从她身子里撒发出成熟女人的那种风情。
吴清坚认为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画像上的仙子，不受时间的控制，永远地美丽下去。
女子走到吴清坚跟前，冲他笑了笑，粉色的披肩从肩上滑落，露出白白的肩膀，还有丰满的Ru房。女子故意把身子往吴清坚身上贴，Ru房顶住吴清坚胸口，软软的。吴清坚后撤一步，女子伸出玉雕的手，拉着吴清坚向床走去。
到了床边，女子松开手，自己斜躺在床上，一手托着头，歪看着吴清坚。她缓缓地翘起一只脚，勾住吴清坚的腰带。吴清坚见女子的脚小巧玲珑，盈手可握。五个脚趾甲都染成红色，向五个调皮的孩子，挑逗着吴清坚。
藕色的裙子缓缓地滑到大腿根部。好一个美腿，像出生的竹笋，洁白光滑。顺着大腿，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女子的私部。女子冲吴清坚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像新月般跟着上下。
看到女子的眼睫毛，吴清坚脑海中突然想到小蛮那双美丽而又清纯的眼睛。他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象牙床没了，六个女子没了，**也没有了。在他前面，只有一个石凳，凳子上做着一个女人，带着面纱。
“真有你的，竟然没有被我的‘摄魂法’勾住。”女子道。
“摄魂法？你是‘毒心媚娘’？”吴清坚惊道。
“哈哈……”毒心媚娘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见我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害怕？我吴清坚还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写的。”吴清坚道。
毒心媚娘站起来道：“见过你的人都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今日一见，你果真不错。”
“你是夸我还是在可怜我？”吴清坚问。
“有区别吗？”毒心媚娘问。
“当然。”吴清坚道，“如果你夸我我受之有愧，如果你在可怜我，我会很难过。”
“为什么？”毒心媚娘问。
“让一个可怜的人可怜难道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吗？”吴清坚反问。
“他们都说你的剑很厉害，我今日才见识到你的嘴也很厉害。”毒心媚娘道。
“知道就好。”吴清坚道。
“我很想知道你从‘解剑山庄’开始就与我作对，为什么？”毒心媚娘问。
“不为什么，看不顺眼。”吴清坚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侠客了？”毒心媚娘道。
“我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侠客。”吴清坚道。
“可是你就是一个侠客。”毒心媚娘道，“这是一个不适合侠客生存的时代。所以这是你的悲哀。”
“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吴清坚道。
“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吗？当其他人都认为这个时代是个好时代时，你这样逆时代而生的人就悲哀了。”毒心媚娘道。
“行侠仗义永远不会过时。”吴清坚道。
“随便你说。你千辛万苦地找我，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了，你要怎么做？”毒心媚娘道。
“讨个公道。”吴清坚道。
“什么公道？”毒心媚娘道。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以前的魔教也很邪恶，但是他们只杀江湖人士。但是你们却杀普通的老百姓，还杀官府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吴清坚问。
“你真想知道理由？”毒心媚娘道。
“你会告诉我？”吴清坚问。
“你进了‘天涯阁’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了，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你。”毒心媚娘背向吴清坚道，“你说论心智与手段我与那个武则天孰高孰低？”
“不分上下。”吴清坚道。
“但是有一点她不如我。”毒心媚娘道，“她不会武功。”
“这倒是事实。”吴清坚道。
“既然我比她还要厉害，她能成为一代女皇，我为什么就不能。”毒心媚娘道。
“你要当皇帝？”吴清坚问。
“不可以吗？”毒心媚娘道。
“哈哈……”吴清坚笑道，“你这是白日做梦。”
“任何理想在实现之前都是白日做梦。只是有些人把这梦当成了奋斗目标，坚持
下去了。”毒心媚娘道。
“虽然你自身的优点大于武则天，但你没有武则天那样的机遇。武则天是从皇后位置爬上去。你那？从一个女魔头？”吴清坚问。
“这点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让天下人臣服的理由。”毒心媚娘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清坚问。
毒心媚娘笑了笑道：“已经告诉你不少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你们只杀好官而不杀贪官？”吴清坚问。
“当官就是为朝廷做事。好官会为朝廷博取百姓好的拥护，坏官则加深百姓对朝廷的反感。我就是要留着那些坏官，把老百姓不满的情绪激发出来，到时我振臂高呼，天下才会云集响应。”毒心媚娘道。
“疯了，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吴清坚道。
“随便你骂我，我不会在意。现在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