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难缠,绝爱杀手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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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北堂绝并没有躲避她的攻击,任由她拿匕首逼着自己的脖颈,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大方落座,“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刚刚领完罚的暗风一出门便隐入了黑暗之中,他做这件事情从来不后悔,如果有下次,他也一样会做,除非,除非王妃变好,变得对他们王爷好。
不过,她独自来这里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
北堂绝占到了甜头,冰冷的眸色缓了缓,手也放轻了些力道,就算自己不用内力,这个女人也是很难打过自己的。
三王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慵懒的眺望着下面的景色,月华如水,轻轻地笼在浓郁的绿荫上,神秘而安宁。
北堂绝却高高地抬起手,一脸冷傲,话端里透着无人能敌的霸气“你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月凌汐发现这个男人愈发的不招人喜欢,原来还可以逗逗他这座冰山自娱自乐,现在他变得根本逗不动,还一天要气死人。
“只有那么简单吗?”他转过头来,眸子里是明显的不相信,“可本王尝这那药,和普通的药很不同。”
正在喝酒吃肉自由狂欢的众位将士们见王爷终于走出了营帐,欢呼起来,一个个的走上去敬酒,王爷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心里,此时与涉月第一仗便完胜,自是喜悦到极点。
许久,他又踏步走了上去,脚步轻缓,低头看着一身水蓝色衣衫的女人,她把头埋在臂弯之间,如瀑般长发披散在后背之上,只用一支清秀的白玉簪扎住,北堂绝还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安静而乖巧,一点也没了漠然的神态。
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胸前一寸之时停下,不是她停下了,而是被他挡住了,两指紧紧夹住她的匕首,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白希的玉腕不放手。
声音倨傲,目光凝着他的侧脸,意味清晰听见没?我在命令你,马上走出这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本王无碍,快去准备。”北堂绝不悦的冷喝一句,喉头一甜,拼命压下想要咳嗽出声的感觉,“都给本王出去。”
北堂绝没有回营帐,皇兄这几日并没有传过什么折子来,只有一些简要的军务消息,早已被他浏览过,这时回去,也没什么事好做,倒不如出来走一走。
“你走不走?”她逼问道,眯了眯浅色的紫眸。
你以为你是谁啊?月凌汐想挣开他的手,潜意识下却仍怕他用了内力,动作不禁就放轻了些。
喝了多少,北堂绝已经记不清了,面色上也些微醺的晕红,,神智却还清醒,冲后面还排着队等着敬酒的将士们摆摆手,说道“军中事务繁忙,本王先回去了,大家继续。”
月凌汐恼怒,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自己好惹啊?别以为你中了蛊毒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心里想着,她的身子早已逼近他,匕首抵得愈发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北堂绝来者不拒,虽然他平时的性子冷然似冰,可是和众位将士们在一起时,却有一种诡异的、令人觉得很舒服的感觉存在,像是一种温暖的和、谐氛围。
匕首深了几分,鲜红的血珠从闪亮的匕首上滚落,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旁若无人的看着天边的月,一手拿起还没喝完的酒坛,喝了几口。
待人全都走净,北堂绝才复又咳起来,低低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眸色冰寒,这种蛊毒,实在是毒性强烈。他坐直了身子,静下气息来,看来内力是不能再用了,还是先让元气修复一阵子的好。
“你不准用内力的!”她怒,清冷的声音喝道。必头豫便。
那个老头叫她过去时说的话他没听见,只知道她答应了,今天送过来的药就变了样子,所以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刻意隐藏的事情。
这个一身墨色的男人却好像定在了那里一样,清风撩扶起二人如丝缎般的黑发,翻卷着搅在一起,月凌汐咬牙,这个男人……
他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你究竟,和那个老头说了什么?什么可以救本王?”
什么叫和自己一样?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月凌汐轻哼了哼,转头装作不经意似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像那时骇人了,才转回来。
月凌汐起身就要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实在受不了,脚步才踏出,就被他握住手腕,一下子带进他温热的胸膛里,气血瞬间上涌,她几乎要跳起来直接拿匕首砍了他。
“军营里在庆功,你为什么不去?”月凌汐知道他是不会走了,于是问道。
“……”
“既然不让本王用内力,就应该自觉不招惹本王。”他说得理直气壮,余光瞄见她站在断崖前面,眉心蹙了蹙,不由分说地大力拉她过来。
许久,烛火燃去了大半,他才缓缓抬起头,从天窗上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穿上一袭墨衣,如往常一样冷傲无双地走出门去。
他见她不说话,就大方地把酒喝了一滴不剩,将空坛子从高高的山上扔了下去,过了会儿才听到一声闷响,他向后倚靠了过去,手肘拄着地面。
乱七八糟的纷乱一片,都纷纷说着不让他走,几名好不容易挤上前来的影卫拦都拦不住,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北堂绝却只是淡淡的回身,面无表情,却没有了寒气,甚至让人感觉有几分亲切,他缓缓地说道“大家尽兴,本王还要处理要事。”
“就是,还不急呢。”
你丫丫滴,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
而就是这一瞬,却让北堂绝看清了她的内心,外表再怎么坚硬如铁或冷漠如冰,她的内心都是那么柔软,柔软到令人不敢直视。
“喂!你没有知觉啊?”月凌汐气息不稳,有些气馁地翻下来,匕首自动滑回了袖中,蹲下身坐在他旁边,把自己的长发拉了回来,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坛,搞什么?那可是自己才喝过的。
突然,他的眼眸暗了暗,前面的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他停住脚步,静静地打量着几乎全身都躲在黑暗中的她,若不是自己夜视能力好,还真看不到这里有人。
“那是肯定的啊,他在里面加了许多自种的药草。”她轻轻地笑了笑,抬眼对上他的眸光,“不然王爷你以为呢?我们会放什么进去?毒药?”
两人幽幽地对视了许久,她的朱唇轻启“若是不信我,你可以不喝的。”几乎是一字一顿,她的紫眸深了些,转过头去看着山谷下面。
“本王没有不信你。”北堂绝说得掷地有声,仿佛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
、第八十八章:土匪头子
月凌汐微的一怔,什么都不再说,无聊地捻着小石子,冲崖下扔去,旁边的男人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他不走,也不让自己离开,真是……
“月凌汐,你为什么要救本王?”北堂绝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在她终于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冷声问道,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会罢休一样。
“嗯……”她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上去十分认真地思考着,终于给出了答复,“你为什么要救我的原因就是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原因。”
你不去,我可去了,天气这么凉,我可不能让我可爱的妹妹睡在这里。
月凌汐向下望了一眼,怒了“死男人,你想死不要拉我一起行不?”
都已经下落了这么久,他依旧淡漠如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说施内力,月凌汐只能自力更生,这个男人想死自己去死!于是袖中玄丝射出,钉上崖上一棵粗壮的大树,在空中荡了两圈。
“我怎么闻到了熟人的味道?”那柔柔的声音里多了一抹清浅的笑意,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车帘扶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月凌汐偷偷瞥了一眼身侧墨袍的男人,笑着问道。
她才懒得管这些,眼下组织里一大堆乱事等着她处理,那天独孤子何进了组织后,就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了,名义上是要拿那个雇主的信物回去结了任务,可事实上是怎样,她心里也明了。
然后就毫不客气的大步上前,还没走到马车前,就已被一身寒气的男人拨到了一旁,北堂绝回眸瞪了他一眼。
“嗯,我家汐儿开心就好。”月陌笑弯了了璀璨的眼眸,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去,把她抱回营帐去,这里睡的时间长了会着凉。
果然,月凌汐撇了撇嘴角,还闻到了熟人的味道……他又不是狗,鼻子哪来这么灵光?隔着几百米就闻到了味?
可是她没有那样做,步子走向远处的马车,频率很快,仅用几秒就走了过来,甚至说,是飘过来的,在两个男人面前站定,微微抬眼看着他“我来这里玩玩。”
可谁知他却不撒手,她怒斥“你自己往下掉,不要拽着我。”
他大步走上前去,丝毫不在意小厮们手里拿着的刀剑,要对付这些小喽啰,哪里需要用内力,只是他不想动手,一步步地向马车走去。
她故意往他身前靠了靠,伸出玉指比划了一下,笑着问道“喂,我说三王爷,这么高,咱们怎么下去啊?”
那眉目清秀的--月陌啊。
“出了什么事?”马车里传出一个温和的男声,只是淡然的在询问着,并没有半分惊乱。
“带我回去。”出人意料的,她竟然这么说,将手里的匕首滑回袖中去,非但没有怎么样他,倒是很难得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窝。
这个声音……月凌汐挑起柳眉,与同样转过头来的北堂绝对视一眼。
估计他明日或后天就能赶过来,到时候还要好好看着他不要出乱子才是。
这是哪门子的哥哥?自己的妹妹来这种危险的地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月陌和北堂绝曾是一度的知己,心意相合,既然北堂绝兵法超绝,那么他也一定不会差,月凌汐刚见马车行驶起来,就听到了里面两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探讨得很火热。
月陌一挥手屏退了仆人,笑得淡雅,远看去还真和月凌汐漠然的模样有些相似,不愧是亲兄妹啊,飘飘白袍又和独孤子何有些相似。
做什么?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想动本王的女人,连个窗户缝都不给你!
就着灯火,他一眼瞧见百米处水蓝色的清影,怔了片刻,脸上的笑容耀眼起来,眉眼间尽是喜悦“汐儿,你怎么也在边境这里?”
不会,他扔都没事,为什么自己踢了一下,就砸到人了?
“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看到墨衣男人陷入沉思中,心里可算是舒坦了点,站起身一脚把另一个酒坛也踹了下去,才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崖下面传来一个悲痛的喊声。
月陌愣住,反应过来跟着他走,一边无奈的扶额“你说说你,把那性子改一改不成吗?”见他不听自己的话,只顾往马车里走去,才急着说,“我可没说要去啊,哎,那马车坐不下……”
不是很难得,是非常难得。
“本王只是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他一脚踩在崖壁上的一出突出的部分,稳住了两人的身形,声音浅淡,“你这玄丝,可是好东西。”
北堂绝的脸色果然如染上了冰霜一样,侧眸瞄了她一眼,一眼便看清她的心思,凝了她许久。
北堂绝冷了黑眸,薄唇抿了抿。
月凌汐看他越来越阴沉的吓人的脸色,唇角又不禁缓缓勾起。
月陌的马车停了下来,两个的男人走下车来,一黑一白,在暗夜中有点像……嗯,有点像黑白无常。他们站了一刻,等着马车盖上的小女人下来,可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一点动静,于是疑惑的看去。
北堂绝手一僵,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件万分令他后悔的事件。
北堂绝的脸抹了一层黑。
月光柔和的铺洒在她身上,水色衣衫被盈盈的折射出淡淡的光耀,她的睡容迷人而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