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表弟不好养-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菇之类的,唉,可惜啊,我不能离开酒店,不然我就跟你一起过去了。”
“呃,是你要吃的吗?”段睿青好奇地问道。
“你要带来的东西少我就自己留着,”罗弘笑了笑,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要是带得多、东西又好就卖给酒店里,过段时间会有大人物要来,领导说,县里有人专门来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他们下榻到酒里,厨房里最好给他们弄点特色菜,家乡菜尝尝鲜。”
段睿青一愣,心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微微带笑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罗弘是酒店里的厨师长,如果酒店需要接待重要客人,都是由他亲自选料,烹制菜肴的。
罗弘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喜欢你这股聪明劲,年轻人,有前途啊。”
“可我带来的东西,酒店不一定会收吧?”段睿青心里虽然早有了主意,但担忧还是少不了的,他也在酒店里待了一个月,知道越是这种牵扯面大的地方,不熟悉的供货商就越难插入进来,更何况酒店里各部门需要的各种物品,都必须经由各部门经理审核签字,再交由采购部与供货商交流,总之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绝对不是一个人能说成的。
“没事,只要你带来的东西我满意,其它人我去帮你说。”罗弘笑眯眯地道。
段睿青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
云绍晨知道段睿青请了假要回乡下,也没有多管,从银行里取了一千块钱给他,让他自己去买回乡给姥爷送的寿礼,还照样让他写了欠条。
花一千块买寿礼,在那个年代确实有点奢侈了,段睿青知道云绍晨是怕自己的那点工资不够用,估计是特意借给自己用的。
段睿青把那一千块和自己的六百块工资放到一块儿,取了二百块准备了一份十分不错的礼物,另外还用两百块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礼物,这些都是买来送给其它亲戚的,爷爷家住得和姥爷家并不远,回去的放,势必是要去一趟爷爷家看看的。
他把那些东西整理好,坐到一旁难得发起呆来。
姥爷和爸爸一直不合,也不知道姥爷过生日,爸妈会不会回去看他。
所有的东西打包整理好后,段睿青才想到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这个年代生活水平不高,交通工具也同样很少,而单人买得起的就更少了,不可能像二十年后那样每户必备一辆私家车。
可段睿青买了这么多东西回乡下,没个交通工具光靠他用双肩背着走回去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但关键问题是回来的时候,罗弘交待给他的任务——收集大量山货的事,那就肯定不可能再背着东西走回县城里了,这不现实,而且也太浪费时间。
云绍晨听了他的话后,把他带到了楼下的小仓库,将里面的一些杂物搬开,从角落里搬了一辆老式的自行车出来。
“这个是?”段睿青吃惊地看着他。
云绍晨把自行车搬到外面的院子里,又拿来抹布将车仔细擦干净,才抬头问道:“会骑吗?”
“……会一点。”段睿青也在帮他擦车,听他问便点点头,不过他也很多年没骑了,而且这种自行车有一个很高的大架,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骑得了。
“这个是我妈以前买的,我没骑过,你试试吧。”云绍晨把车交到他手里。
自行车挺新的,刹车还有链条之类的都还很灵活,除了前面有一个大杠外,后面的座位下面还有两个铁架子,放下来刚好能绑东西在上面。段睿青接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他把车推到院子里的操场上,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坐上去。
“先坐上去再骑。”云绍晨走到他身边,将车头偏向一边,示意他先跨过大架再坐到坐位上,用脚尖点着地面支撑身体。
段睿青在云绍晨的示意下,跨坐上去,一只脚支着地面,另一只脚踩上刹车,将车滑了出去。
他的技术确实有点生疏了,有点把握不住车头,前行的路径都是蛇形的。上一世他学的时候也是十来岁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别的省城里上大学,再后来进入单位工作,都没再碰过自行车这种简单却方便的交通工具了。而且就算那时有自行车,也是十分轻便的那种,不像这种架子这么大不好掌握。
段睿青在试着骑了一段路后,就渐渐找回了感觉,能把握住车头完整地在院子里转上一圈。
他心里挺高兴的,抬头见表哥正站在院子中间,专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和自行车,忍不住微微一笑,调转车头又绕着他骑了一圈。
“会骑了吗?”云绍晨见他握紧刹车停了下来,便走到他身边问道。
“嗯,会骑了。”段睿青高兴地朝他笑了笑,嘴角向两边拉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看上去十分乖巧可爱。
“那再练练吧,路上要小心。”云绍晨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段睿青笑着朝他点点头。
云绍晨看着他的笑容,没再多说什么。
小表弟一直很听话,也很招人疼,要单独把他放到马路上去,他心里确实不放心。但他总是有会长大的一天,他不可能永远将他拴在身边。
这个新的交通工具,对段睿青来说帮助太大了,至少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是最有力的助手了。
第二天早上,段睿青天不亮就爬了起来,云绍晨在他起床时就醒了,起床和他一起将他买的礼物绑到自动车的后座上,又吃过三姑段佳秋做的早餐,两人才一起下了楼。
“表哥最近还很忙吗?”段睿青双手扶着车头,侧头问道。因为之前罗弘告诉过他最近会有大人物过来,那么云绍晨的工作应该也不会轻松了。
“可能会忙上一段时间了,你一个人回去吧,”云绍晨以为他是一个人骑车上路害怕,又想到他毕竟年纪还那么小,有点心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记得不要逆行,路上尽量靠边,小心一点就行了。”
“那你工作时要小心点。”段睿青心里觉得有点不放心,他记得前世云绍晨干警察这一行,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少,严重的甚至差点丧命,只可惜他只记得个大概,完全记不得具体时间了。
“知道了。”云绍晨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知道他那种认真的性格,段睿青几乎都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了。
段睿青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云绍晨的性格,只怕就是告诉他会有危险,有事些他还是会去做的。
“那、我走了啊。”段睿青推着车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道。
“嗯。”云绍晨朝他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段睿青叹了口气,骑上车往大山的方向走了。
10回乡
云岭村离县城只有十多里,骑车速度稍快一点只需要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达。
第一回骑着大架自行车,段睿青也不敢骑得太快,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云岭村山脚下。
那时的农村人都还习惯住在山上,自行车没办法上山,段睿青只好将车寄放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然后将东西解下来,背在背上往山上爬。
整个平山县都处在丘陵地带,所以这一方的山都不高,段睿青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个男孩子,背着东西沿着挖成Z字型的山道往山上爬,没怎么歇气就已经爬到了住在山腰的外公家。
他到的时候才早上九点多,外公早起床了,段睿青绕到了他家屋后才看到人。
外公名叫陶胜柏,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身体仍然十分硬朗建康,整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胜过柏树。早年也是在县里的一个国有制工厂的管理层做领导,所以尽管已经年老退休,周身仍然自然而然地环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场。
外公此刻正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旧制服蹲在一片果树林里检查着什么,老远就能看到那一脸认真。
“外公。”段睿青在离他几步远的路边停上,笑着喊了一声。
“诶……”外公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段睿青十分惊讶,语气里也带着惊喜,“小睿?你怎么回来了?放假了?”
“我回来看您,”段睿青微微一笑,走进果树林来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你在干什么?”
“哦,是之前嫁接的果树苗,好像被虫子咬了,我来看看,”陶胜柏笑着站起身,抬手摸了摸段睿青的头发,笑得有点感慨,“才半年没见啊,都长这么高了,比外公的果树苗长得还快。”
段睿青抿嘴浅笑不语,随他的手在自己头上揉来揉去。
“这么早过来,吃过早饭没?没吃外公去给你做。”陶胜柏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这唯一的一个外孙,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只可惜那个女婿的脾气死在是太臭了,他即使想和女儿外孙多接触,又怕因此而多生些不必要的事端,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只好硬下心肠忍着了。
“我吃过了,外公您不用担心。”段睿青基本上算是从小被外公带大的,自然也很喜欢自己的外公,当然他也知道父亲与外公两人之间的矛盾,他却怎么说也只是小辈,这些事根本没他说话的权力。
关于外公和父亲之间的那些矛盾,段睿青知道一点儿,大约就是外公退休时,却没有推选父亲坐上自己的位置,而是推荐了自己的徒弟。原本做了完全准备的父亲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坐上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脾气本来就不好的父亲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忍下这口气,他私下做了些上不来台面的事,这些事后来又被人捅了出来,于是父亲与外公之间的间隙也就越来越大,两人的关系直接跌向冰点。
想到这些,段睿青心里叹了口气,上一世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他原来就内向的性格变得更加自卑,每天都在担心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不一样,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再加上父亲的高压教育,他哪里还有时间关注其它的事。
“哦,那就好。”陶胜柏这才满意地点头。
住在山上的人家离得都不近,一个山头估计也就三四户人家,而且互相之间的距离也不会离得太近,这就导致即使一个村的人口并不多,覆盖面却十分广。
段睿青的外公家离爷爷家也是隔着一道山梁子的,虽然那山梁子同样不高。
段睿青在把送给外公的寿礼放到屋里后,同外公说想去爷爷家看看再回来。外公本来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再说小孩回来,看看自己再去看看爷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便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了。
“东西多拿点,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你爷爷家那边亲戚多,东西拿少了可不像话啊。”陶胜柏见他把一半的东西都解了下来,放在桌上都有一大堆,便有点看不惯,皱眉教育道。
“没事的外公,我带的东西很多,您别担心。”段睿青坚持将东西放好,才从家里取了一个背篓,将留下的东西全部装进去,背到背上。
陶胜柏帮他把背篓背好,又皱眉问道:“我刚才都忘记问你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爸妈让你送来的?你怎么来的?”
“我骑车回来的,等会儿我回来再和您解释。”段睿青知道退学的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他也没打算瞒。
陶胜柏皱眉,目送着他离开家门才回屋把他解下来的东西收拾好。
屋里再次变得空荡荡的,他坐在桌边微微叹了口气,背脊再不复年轻时的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