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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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权晋嘱咐东方渟关心太子时,她内心猛的一酸,她虽想成储君,但却没想过……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夺他的权,她不会心软,可见他四肢瘫痪在床上,那画面,委实让她心酸不已。
“雅颂。”
“在。”
“咱们去东宫看看。”
“是。”
-
入夜,辅国大将军府。
东方闲坐在前厅的主位上,梅仁杰坐在左下手的第一位,两人都没有说话。
右排椅子上的涅槃按捺不住性子,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会,又走进来,坐了没一会儿,又站起来,绕着小圈子不停走着。
“涅槃,你停下,绕得我头晕。”
看着对自己说话的梅仁杰,涅槃急了。
“老爷,我急。”
“丫头,我和你一样急。”
涅槃捏紧手中的佩剑,嘀咕着,“搞什么玩意,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放人回来。陪一下午,这都要休息了,还不见迦逽,就算她不用休息,太子也得睡觉吧,他睡着了还不让她回啊。”
梅仁杰摆摆手,“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太子……哎……”
“太子可怜是一码事,但信不信任老皇帝又是另一码事。”涅槃挠挠自己的头,藏不住话头的说道,“我对贞康帝可没多少信任,弄不好趁着我们不在想些七七八八的理由把迦逽囚禁起来。”
越想,涅槃越觉得不对劲。
“不行,我得进宫去看看。”
“不准去。”
梅仁杰叫住涅槃时她已经到了门口,连凤凰都忍不住内心暗道,涅槃真是非常担心小姐,身法竟如此快。
“梅大爷。”涅槃转身看着梅仁杰,又急又气道,“那人是梅四小姐啊。”
“丫头,我当然是四儿。”
“那还不让我去救?”
“丫头,话先不要这样说,说不定过会儿她就回来了。”梅仁杰蹙着眉,“你此时跑进宫,岂不是向皇上要人之意?”
涅槃捏了捏手中的长剑,毫不掩饰道:“本就是向他要人。”
“胡闹。”
梅仁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涅槃,“哪里有向皇上要人的道理,不想活了?”
“我们迦逽又不是皇宫里的人,怎么就不能向皇上要人了?”涅槃看着梅仁杰,目光转到东方闲身上,挑起眉梢,道,“迦逽是闲王爷的人,闲王爷去要,总可以吧。”
屋内众人的目光投射到东方闲身上,除了他,现在谁进宫带迦逽回来都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唯他此刻能将她的心思从重伤的东方恪身上分得一丝半点出来。
“闲王爷。”
涅槃走到东方闲的面前,“我陪你进宫。”
梅仁杰的视线紧紧的盯在东方闲身上,他从不自诩自己厉害,但混迹官场如此之久,皇子公主们乃至圣上,他都能猜中他们几分心思,有些道行不深的皇子,只一眼他便能看穿他们心底在想什么,唯独这个闲王爷,再怎么用心都无法将他研出点子丑寅卯来。若不是他真如表面看起来的无欲无求简单纯白外,便是此人城府极深。
“不必。”
东方闲声音很轻,淡如天上的薄云,轻软中却莫名带着一丝坚决。
涅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对东方闲甚是不满,迦逽待他如何他自当心中有数,现在她有难,他竟袖手旁观,一点儿都不担心。
白眼狼!
涅槃在心中愤愤一句,转身走出前厅,他不去,她自己去,非把迦逽从宫里带回家不可。
“涅槃。”
“涅槃。”
辅国将军府的大门外,涅槃骑上骏马,梅仁杰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边疾走边喊着她。
“涅槃,你给我停下来。”
心中早就决定的涅槃拉紧马缰绳,正待冲出去,梅仁杰喝道:“你若去,四儿才真有麻烦。”
闻言,涅槃转头看着梅仁杰。
“为什么?”
梅仁杰走到马旁,招手着,“你先下来,听老夫给你解释。”
“你解释了我再下来。”
“你!好好好,先解释。”
梅仁杰看着涅槃,无奈的很,耐着性子给她解说,“有太子在,皇上或者娘娘想责罚四儿,必定不可能。太子殿下对四儿的心意,老夫是看得准的。我们不进宫,皇上逮不到咱们不信任他的借口。若你进宫,皇上和娘娘如强令迦逽留在宫中陪伴太子,你能抗旨?一番白忙不算,还会让皇上对我们生了猜忌。再者,你刚刚对闲王爷那是什么态度?”
“他不关心迦逽,还指望我给他好脸色?”
“哪个说闲王爷不关心四儿了?”
涅槃气呼呼的道:“他关心怎么不去宫里接迦逽?他是她男人,理由充分。”
“傻!”
梅仁杰瞪着涅槃,“闲王爷欲保四儿才不能进宫。”
“这又为什么?”
“太子残废,储君之位必定有变动,眼下各皇子年纪尚轻,皇上亦在悲伤之中,册立新太子之事还不好说。眼下除了太子一派的人沉浸在悲痛里,其他皇上们可不定什么心态了。若此时闲王爷因为担心迦逽而进宫接她,她手中的百万之军将会引起皇子们的恐慌,尤其会惊动皇上。你可要知道,闲王爷年华二十六。”
梅仁杰看了看四周,以极低的声音对涅槃道:“某把椅子,他只差一点点东西便能坐上去。”
涅槃条件反射的问,“差什么?”
“自己想。”
王伯在一旁笑道,“丫头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闲王爷体虚在府中等着,反而能让小姐心急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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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4
(王伯在一旁笑道,“丫头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闲王爷体虚在府中等着,反而能让小姐心急而回。”)
涅槃顿悟,她怎么没想到,以迦逽对闲王爷的感情,他虚弱成这样出宫,她必定会很担心,虽有所折磨她,却是唯一让她惦记出宫的牵挂。
-
东淩皇宫,东宫。
天色刚刚黑下,韩莲焦急得朝东宫里走来,步子虚晃,两名宫女搀扶着方才让她从凤鸾宫走进东宫。
“恪儿,恪儿……”
韩莲华贵的身影走进东方恪寝宫便开始唤他,仿佛这样能让她更早的见到他。
坐在床边的梅迦逽听到韩莲的声音,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一心挂念东方恪的韩莲看都没看梅迦逽一眼,坐到东方恪的床边,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眼泪直掉。
“母……后。”
“恪儿,母后的恪儿,你、你……”
韩莲的话都说不完整,掩面哭泣不止。
东方恪的寝宫里又是好一阵子的呜咽悲戚声。直到韩莲哭得累了,声音这才小了下去,用手绢抹掉脸颊上的泪痕,一双妆容浓抹的眼睛凌厉的扫到旁边静默而立的女子身上。
“梅迦逽!”
“臣在。”
韩莲厉色道:“本宫曾说过,若恪儿有闪失,定然不会原谅你,而今恪儿他……,你们梅家,该当何罪!”
“皇后娘……”
梅迦逽的称呼还没有完全,东方恪便出声为她解围了。
“母后,不要怪迦逽。”
“恪儿,臣护君,天经地义,她有失职之罪,让你……遭遇如此不幸,他们梅家,该满门抄斩。”
“母后,儿臣已向父皇解释过,儿臣遇害之事,不关迦逽任何,更牵扯不到梅家,父皇答应不再追究迦逽和梅家,希望母后也能息怒。”
韩莲怒气未消的看了眼梅迦逽,心疼的看着东方恪,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疼惜不已的动作一直晃动。
“恪儿……你真是……”太护着她了。
“母后,迦逽带兵打仗辛苦不堪,儿臣出宫第二日便遭人暗害,那时的迦逽正在边境指挥战斗,何错之有呢?若要怪,便是儿臣这个不懂事的储君,私自偷跑出宫。寻儿臣时,迦逽调的是自己的随身侍卫,罔顾自己的安危,这份忠心,母后事不该再多苛责了。”
韩莲泪眼中又涌出了止不住的泪水,理,谁都懂,可身为人母为子的痛心,谁又能懂她?
剜了梅迦逽一眼后,韩莲将屋内的张汤叫到身前,询问了许多问题,归结到一处便是希望他想尽一切法子让东方恪能恢复,有些刺激人心的真相让已为人父的张汤几度想不作答。
寝宫里的人随着韩莲情绪的变化一直吊着心,深怕她一个不悦就迁怒到自己身上,直到她说。
“行了,张汤,先这么着吧,你最近日夜受在太子身边照看着他,一定想法子将他治好,到时皇上和本宫自会好好的赏你。”
张汤将腰弯得很小,心知不可能,却不能损了皇后娘娘的希望。
“微臣定当尽力。”
“嗯。”
韩莲瞟着梅迦逽,“你怎么还在这?”
梅迦逽犹豫了一下,心中惦着身体虚差的东方闲,轻声道:“微臣告退。”
“迦逽。”东方恪叫住她。
“母后,是儿臣让迦逽在此陪着。”
“恪儿,这是东宫,夜深了,母后在这陪着你,今夜母后不回凤鸾宫。”
东方恪看了眼梅迦逽,“母后这……”
“没什么这那的,梅将军非宫里人,且,她刚从前线回来,让她回府休息吧。”
东方恪一想,倒是,自己顾着留她,竟忘记她亦半月没休息好了。
“迦逽,你回去时小心些。”
“谢太子殿下关心。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吟风。”
“太子殿下。”
“送梅将军回府。”
吟风领命,“是。”
出了东宫后,吟风为梅迦逽叫了马车,将她送出朱雀门。
“吟风。”
骑马在一旁走着的吟风走到马车车窗边,“梅将军有何吩咐?”
“将我送到闲王府吧。”
“这……”
吟风略有不悦,殿下为了她遭此不测,她出了东宫念着的竟是闲王爷,枉费殿下为了她成了……
可转念一想,吟风又有些同情起梅迦逽,殿下和涅槃说的不错,什么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子,肩负得东西却比一个男人都多,心上人本就是闲王爷,却带着他奔波,看那七王爷的身子,怕也是因这一路急赶受到了重创。
“好吧。”
将梅迦逽送到闲王府后,吟风便驾马赶回了皇宫。
风画和管家在门外见到梅迦逽,好奇的看着她。
“梅将军?”
梅迦逽迈步朝屋内走着,边问道:“闲王爷身子如何?”
管家和风画相视一眼。
“梅将军,王爷未曾回府。”
梅迦逽脚步一顿,什么?!他没有回来?
“管家,马上将我送到辅国将军府。”
“是。请梅将军稍等。”
梅迦逽乘着闲王府的马车回到将军府时,管家王伯立即带着她朝屋内走。
“小姐你可回来了。”
“凤凰,涅槃,可在?”
“在。老爷也在。”
熟悉的环境里,梅迦逽走进前厅却没听到熟悉的声音,以涅槃的性格,不可能见到她不出声。
“我爹他们呢?”
“都在闲王爷的房里呢。”
七郎?
梅迦逽心中不免一喜,总算不是被贞康帝留在了宫里,在她的府上,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带我过去。”
“是。”
王伯引着梅迦逽朝东方闲房间走时,说道:“王爷在府上等了小姐一下午,到晚上时,老爷也过来了,大家在前厅候着,涅槃着急,催王爷去宫里接小姐,结果……”
“怎样?”
梅迦逽心紧,该不是他去宫里找她,被刁难了?
“王爷不肯去,涅槃火大的冲出去,想一人进宫找小姐,把王爷气着了。”
梅迦逽脚下的步子不免快了些,涅槃那丫头必定对他说了什么气人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