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作者:绿西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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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我看到阿宝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心里立刻乐开了花。
自此我在我们学校就成了名人,姑娘们看我的目光明显变得多情起来,大家叫我“馒头大侠”,而这次的抗议事件,被人戏称“馒头门事件”。
2。相思
胡兵改变策略了,他不送花了,他改请吃饭了。他说了,送花俗,还是吃饭实惠。他是腼腆型的,他不敢就请阿宝一个人,他怕阿宝不去,就一请请一个寝室的,还美其名曰“友谊寝室大聚餐”。他的小九九我懂,他是希望一个一个攻破阿宝的室友,然后由她们一点一点地向阿宝渗透,我心想,有钱你就花吧,她们寝室除了阿宝有七个姑奶奶呢,等你把她们都哄高兴了,阿宝早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猜是“馒头事件”起了作用,阿宝对我不再反感,看我的眼神明显温柔起来,有一次在图书馆遇到我,竟然对我笑了,她的笑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的心海里激起了万丈波澜,从此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满脑子里都是她湖水一样幽深的大眼睛,睁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还是她,从此我的灵魂游离于我的肉体之外,我常常会失态到在老师大骂我胸无大志时还没心没肺地呵呵地傻笑;吃饭时不是干嚼馒头忘了吃菜就是把筷子伸进别人的碗里;在篮球场上手里拿着球却忘了投篮,队友们对我的爱岗不敬业行为十分愤怒,常常骂我神经病。
胡兵请饭的好处明显凸现出来,也不知哪个傻丫头告诉胡兵,男人是视觉动物而女人是听觉动物,于是胡兵宣布:我要写诗!
我们几个肚子都笑疼了,都劝他:“算了吧你,是你写诗还是诗写你?话还说不利索呢,还写诗?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但胡兵还是执著地开始了,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抄,胡兵每天埋在图书馆堆积如山的古今中外的书籍里东拼西凑,抄完古代抄近代,抄完中国抄外国,抄完徐志摩抄普希金,每天抄完不管多晚不管我们多累多抵触多反对,他一定会抑扬顿挫地读给我们听,于是我们寝室的兄弟们就开始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早晨在胡兵的“啊,姑娘”声中起床,每个夜晚又在胡兵的“啊,姑娘”声中沉睡,有好一段时间,我们寝室的人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一听到“姑娘”俩字就吐。
范为、张鹏、童毅逮谁跟谁说:我们寝室出了两个疯子!
虽然看起来胡兵和阿宝的感情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很明显胡兵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再也不用抄诗了,他成了真正的诗人,在对阿宝的热烈追求中,诗人胡兵同志迎来了他写作历史上第一个创作高峰期,他频繁出没在阿宝的寝室楼下,托人给阿宝送去了一首又一首他自称原创的火辣辣的情诗。
7。 第7章 Chapter 2 (2)
在一次打扫寝室卫生时,我在胡兵的床底下发现被阿宝无情退回来的厚厚一摞情诗,其中一首在我们寝室广为传唱,那段时间我们寝室人人会背,几乎成了我们动不动就搬出来调侃胡兵的笑料,我记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啊,姑娘
第一眼见到你
爱情就俘虏了我
第一眼见到你
我就像大树遭电击着了火
我要做一棵枯树啊
落去所有树叶
因为枯树烧起来更猛烈
……
不知阿宝等姑娘们看了是什么感觉,反正范为、张鹏、童毅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看了以后是耳热心跳几乎不能呼吸,一致评价:骚,实在是骚!
学校里“魏宝娟”这个名字被越来越多的男生谈起,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我决定再也不能等了,我要向阿宝表白,我要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可是决心好下口难开,我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我害怕被她拒绝,我在心里把表白的话说了一千遍,但是一看到她我就像看到胡兵的诗一样耳热心跳手心出汗不能呼吸,从小到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此刻变得一筹莫展,而一向腼腆害羞、多愁善感、沉默寡言的胡兵此时却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他不知是听谁说的,“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先要留住她的胃”,竟然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偷偷买了电炉子,准备在寝室里给阿宝熬鸡汤,我一面在心里暗骂:这他妈哪像个男人!一面又想,唉,我该为阿宝做点什么呢?
麻烦事一个接一个。
我这里正为无法向阿宝表白而苦恼,胡兵有一天眉飞色舞地告诉我;“项冬,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走桃花运了!”
“什么桃花运?阿宝她爱上我了?”
“不,是刘芳。”
“什么?”要不是我扶住床,我差点晕倒。
刘芳是阿宝的同寝室的室友,就是上次陪阿宝来拒绝胡兵并且辱骂了我的那个胖丫头,我和胡兵背后都叫她“大篮球”,因为她长相不突出,身材不突出,就胸部突出,她一走路,胸前就像挂了两个大篮球摇摇晃晃,虽然我无数次地幻想摸一摸这两个大篮球,但我可不想成为它们合法的拥有者。
“你胡说!”我有点恼羞成怒。
“‘大篮球’说你每天一见到她就特兴奋,天天唾沫星子满天飞搁餐厅里跟她畅想未来,让我问问你啥意思?要是你真的对她有意,不要不好意思说,两个人这样猜来猜去的多浪费时间呀!”胡兵还没说完,范为已经乐抽过去了,“怪不得,我一去替胡兵送花,她就向我打听你呢,原来球姐是看上你了,乖乖,那两个大奶子那才叫‘令你无法一手掌握’呢!”范为把这个丰胸广告用这儿了。
“我就说让你直接点,你不听我的,看整误会了吧!”张鹏假装同情地看着我。
“要我说‘大篮球’也挺好,我就不喜欢那瘦了巴叽的,搂一宿硌够戗。”童毅一脸的坏笑。
怕什么来什么,吃过午饭我刚出食堂,就被那个“大篮球”给拦住了:“你今天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关系说出来吧,都是成年人了。”
“没什么心事。”
“这两天你怎么这么沉默寡言?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不好意思说?”“大篮球”摇晃着身体自作多情地说。
“呵呵,我想你是误会了,说实话吧,我喜欢每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我跟你说话是为了接近她,因为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哦,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你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她。”“大篮球”悻悻地走了,没走两步又回来了,“我们真的不可能?就没有一点点的机会?”
我笑着说:“哪天把我哥儿们介绍给你。”
“真的?”“大篮球”露出了花痴一样的笑容。
“我不要范为,他太胖了,给我介绍个高一点的,瘦一点的。”“大篮球”的要求还挺高。
“好的,那你要及时告诉我你那个同学的情况。”
“好的。”
机会毫无预兆地就来了。
一天,我去图书馆看书,说是看书,其实我是想碰碰运气,因为阿宝没课的时候都是在那儿学习。我正心不在焉地走在二楼的楼梯上,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我猛回头一看,就看见阿宝和“大篮球”,她们显然是也看见了我,阿宝冲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我立刻冲动地决定:表白就在今天!
于是我转身拦住了阿宝:“我,我有话跟你说!”
阿宝还没说话,那个“大篮球”忙说:“OK,OK,我去占座!”
3。啊,姑娘请不要拒绝我
我太紧张了,紧张到忘了带她去一个僻静的场所,紧张到准备好的一大篇美好壮丽的诗篇此刻就剩下七个字:“给我个机会好吗?”怕她没听清楚,我磕磕巴巴又说了一遍:“给我个机会好吗?”
阿宝抬头“咯咯”笑出了声,却说“不行”。
“为什么?”虽然早有准备但我的心还是很难过。
“我又不认识你。”
“可我们天天见面呀。”
“那不是理由,跟我天天见面的人多了。”
“那,那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感觉吗?”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因为我看见她笑着摇摇头。
我有些懊悔有些失望,但我不怪她,因为我觉得是我没准备好,没有让她看到我的诚意,“看在我这么勇敢的分上就给个机会吧!”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是个无赖。
阿宝再次摇摇头。
“那你总该问问这个勇敢的人叫什么吧!”
“哦,你叫什么?”
“项冬。”
当胡兵知道阿宝拒绝我的消息后,高兴得像个大毛驴子似的在床上连打了好几个滚,然后跳下床来冲着我狂扭屁股。
但没多久,我就发现胡兵蔫了,原来阿宝把胡兵买给她的礼物和写给她的所有情诗都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胡兵伤心透了,经常坐在寝室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发出“问君能有几多愁”的感慨。
每到这个时刻,张鹏他们就会拍拍我再拍拍胡兵,给我们打气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学仍须努力!”
我是不会灰心的,我当然会努力,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要是阿宝一下子就答应了,我还觉得没劲呢。
我开始公然地追求阿宝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不再坐在她旁边说些无用的废话,每次她一进来我就不由分说拿过她的饭缸给她打饭,全是好菜,什么红烧肉、炖鸡腿等,因为我发现她太节俭了,从来就不曾见她打过什么好菜,全是两块钱以下的小毛菜,这怎么行呢,她本来就瘦,这样吃下去会营养不良的。有很多时候,阿宝不肯吃我给她打的饭,我就威胁她如果不吃我就倒在地上,大家都丢人;有时,她要给我钱,我会跳起来就走,让她追不上;有时,阿宝怕我给她打饭,只要看见我在食堂转身就走,没关系,我打好饭菜让她同学给她送到寝室去。
但还有很多的事情我不能如愿,比如一次我在图书馆偷听到她跟人抱怨说她的头发总分叉打结,于是在她回寝室的路上我拦住她,满脸堆笑把一瓶沙宣护发素塞到她手里说:“你头发不是分叉吗,给你。”
“我头发分叉关你什么事?”阿宝白了我一眼。
那个紫红色的瓶子就又被丢了回来。诸如此类的事情虽然都没能成功,但是大大增加了我和阿宝交往的频率,我想她虽然都拒绝了,但心里应该还是感动的,至少她看到了我的诚意。
那天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难得的是阿宝的同学都不在,我于是追上她要求送她回寝室,她竟然没有拒绝,我真是太感动了,一路上兴奋地向她讲述我对她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我的话很诚恳很有激情,我想即使祝英台听了也会眨眨眼睛活过来,我想这些话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第二个姑娘说了。她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我,露出羞涩的笑容,月光下她美丽的眼睛熠熠生辉,我都快看呆了,一种难以诉说的激情喷薄而出,我拉住了她的手,她愣了一下,随即甩开了,但她没有走开,于是我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她又甩,但是没有甩掉,因为我死死地捉住了她的手。我猜她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她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看我,我觉得浑身像过电一样麻麻的酥酥的,此时此刻我们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太静了,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这美好的时刻,晕晕乎乎就到她们宿舍了,怎么这么快,我有些懊恼,阿宝像条小鱼“嗖”游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她们宿舍门外久久不愿离去。
回到寝室,我兴奋得又蹦又跳,我拉着范为跳伦巴跳桑巴跳恰恰跳大神,我挨个让他们闻我的右手,我说:“闻闻闻闻,快闻闻,香不香?”
范为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不像发烧了,会不会中邪了?”
“中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