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鬼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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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叫小悦躲进大银杏树后面,自己一边向疯老头那间破房走去,一边从身上掏出笔记本和那只红蓝铅笔。
此时,天空依旧群星璀璨,虽然亮度暗了点,但并不影响我画符。先前来时,我只准备了一张‘断锁符’,一张‘通阴符’和几张‘离火符’,这‘化梦符’,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时用上,所以就没画,现在我也只能临时画上两张。
这‘化梦符’的一次就需要使用两张,一张贴在施法者的额头,一张贴在被施法者的额头,贴好之后,施法者念动咒语,施法者的元神便可以进入被施法者的梦里了。
小时候那个老道士进入我梦里,从柳妖手里把我救下,用的也是这种方法,不过,我们两个用的符咒不大相同,那老道用的是‘入梦符’,而我的是‘化梦符’。
两者相比,我的符咒要比老道士的强悍不少,老道的‘入梦符’属于被动符咒,而我这‘化梦符’属于主动符咒。
什么是主动符咒和被动符咒呢,主动符咒笼统说来,是可以有选择余地的,而被动符咒功能单一,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拿眼下这两种符咒来说,如果使用‘入梦符’进入别人的梦境,那人家今夜做什么梦,你便存在什么梦里,你可以改变梦的走向和结局,但你究竟还是在这梦里。
而我的‘化梦符’,不但可以改变做梦人梦里的走向和结局,更可以像换录影带似的,随时把他的梦换掉,恶梦可以换成好梦,好梦也可以换成恶梦,不但如此,更可以像翻书似的,查阅他以前的记忆,把他记忆里的东西,以梦的形式重演一遍,只是,这些记忆重演的梦,我无法改变,他记忆里是怎么样一个过程,那就是怎么样一个过程,我不可能通过他的梦,把他记忆里的东西改变掉,只能在一旁远远的当个看客。
我便是想用这种符咒,去看看老头今天的记忆里,有没有我爷爷遗体的去向,如果没有,那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来到疯老头那间破房门前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侧着身子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老头一个鼾声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动静了。
听了一会之后,我把身子直了起来,用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被老头从里面插上了。不过,我发现房门旁边的小窗户是开着的。由于天气太热,并且这小破房又低又矮,破旧不堪,根本没什么隔热效果,被大太阳暴晒一天之后,里面跟蒸笼似的,所以老头睡觉时,并没有把窗户关上。
我此时隔着窗户,透过里面的窗纱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就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乌起码黑的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我站在房门前考虑,是用身上那张‘断锁符’打开房门,还是省下一张符咒,撕破窗户上的窗纱,从窗子跳进屋里之际,突然,我发现我左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就是心里一惊,慌忙向左边扭头看去。
就见从小破房的左侧面,窜出两条高大的身影,与此同时,从两条高大身影的手里,亮起两道耀眼的光柱,没等我有任何反应之际,那两道光柱便直直的照在了我的脸上。
在这漆黑的深夜里,那两条光柱显得极其刺眼,晃的我除了满眼强光之外,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42
这两道刺眼的光源,分明就是两只光亮度极强的手电筒,而就在此时,手持手电筒的那两个高大身影几乎同时高声喝道:“不许动,警察!”
声音浑厚,底气十足,犹如平地惊雷,把我吓的身子就一凛,心头大惊,警察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知道我会来停尸房,专门在这里等我?
没等我多想,那两名手持手电自称警察的家伙,已经快步来到我身旁,其中一个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按住了我的肩头,我就觉得,手腕被扭到了身后,肩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下猛压,身子顿时把持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这两个家伙对于我来说,他们可都是成年人,无论身高还是力气,都远远不是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能够相比的,虽然我有法术在身,可我没有什么实战和搏斗技巧,再说,那些法术仓促间我也根本来不及使用。
两个家伙把我摁到地上之后,便开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当然不能和他们说实话,脑袋里瞬间便想出一套瞎话,就在我刚要把瞎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我那只被抓住的手腕没有了疼感,紧接着肩头也是一轻,然后,耳旁便传来两声‘噗通’‘噗通’的闷响,原本两只支直射我脸部的手电筒,也吧嗒吧嗒掉落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手电筒还在地上咕碌碌滚出去好远,无力的由地面照射在医院的一面院墙上。
见此情形,我趴在地上笑了。让小悦躲在一旁给我放风,现在看来,是非常正确和有必要的。
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我的一只胳膊已经被小悦一双柔软的小手掺住,耳旁更是传来小悦十分急切的关心声:“哥,你没事吧,他们伤着你没有。”
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小悦笑道:“我没事,你哥我是谁?这些个凡夫俗子岂能伤到我半根毫毛。”
小悦闻听,没好气的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你还嘴硬,要不是我及时对他们使用了催眠术,你现在还在地上趴着呢。”
我抬手摸了摸小悦漂亮的小脑袋,笑着道:“那哥哥谢谢你了,就算哥欠你一个人情,回家后给你买汽水喝。”
我用‘断锁符’把疯老头的房门打开了,见老头躺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就和小悦一起,把那两个中了小悦催眠术,睡得像死狗一样的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进了老头的房间里,最后又把地上那两支手电捡起来把电源关掉。
先前我是准备省下那张‘断锁符’,打算把老头窗户上的窗纱扯开,从窗户里跳进屋子的。可是后来想想,这么做多少有点缺德,因为这停尸房阴冷潮湿,周围蚊虫特别多,如果我真把窗纱扯去,那老头明天醒来,脑袋肯定会被蚊子叮的像猪头一样。这疯老头也够可怜的,一家五口被人杀的就剩他一个,他还落了神志不清,我如果再这么做,免不了多少有点落井下石、欺负人苦命人的味道。
把那两个挺尸一样的警察抬进房间之后,我让小悦把房门从里插上,守在门边,自己在房间里摸黑找了一把椅子,把椅子放到了老头的床头,然后把身上的两张‘化梦符’其中一张贴在了老头的额头,而我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把另一张‘化梦符’往自己头上一贴,口中轻轻念动咒语。
咒语念完之后,我眼前就是一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打眼望去,青天白云,艳阳高照,我的正前方是一条极宽的河流,河流的尽头似乎有一座被薄雾萦绕的山峰,朦胧中,可以隐约看出山峰的巍峨与壮观。
在河流两岸,杨柳吐翠,清风习习,杨柳枝条随风轻动。蓝天、白云、高山、杨柳树倒映在镜面般宽阔的河面上,水天间几乎连为一体,恍惚间,让人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水,不得不说,这里是个景致怡人的极佳去处。
就在这时,宽阔的河面上出现一条双桨无篷的小船,小船上是一对面对面坐着的情侣,男的手持双桨划着小船,而女的手臂放在双膝之上,双手捧起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正在划船的男子,此情此景,真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眉目传情的恩爱甜美画面……
眼见此情此景,我心里呀,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的!我还以为这疯老头白天被吓坏了,正做恶梦呢,没想到做的是他奶奶的春梦!
我没心思欣赏老头的春梦,把手冲眼前的景色一挥,蓝天、白云、碧水、绿树、狗男女,顿时消失不见。接着,出现在我眼前是……怎么说呢,有点身处太空的感觉,身边闪动着无数如萤火虫般的小亮点,既像萤火虫又像是许多小星星,这些亮点有比较明亮的,有稍微黯淡的。这些,就是老头的记忆了,每一个亮点便是一个或长或短的记忆片段,比较明亮的是记忆中比较深刻的片段,比较黯淡的,当然就是不大深刻,还很有可能随时会被老头从记忆中忘却的。
还有一点,距离我越近的亮点,就是最近产生的比较清晰的记忆,反之,距离我越远的说明是时间相对比较久远的,也相对比较黯淡。
我在距离我最近的那颗亮点上,抬手轻轻一点,眼前便又换了一番景象,正是老头今天的记忆!
记忆,是从老头今天早上从睡梦中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的,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老头床头正上方的破旧房梁。这里必须说一下,这种查看别人记忆的梦境,和进入别人梦境观看有所不同。
查看记忆梦境,就等于钻进了别人的眼睛里,别人的眼睛看到的是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什么,假如人家想往东看,你也只能看东边的景色,你不可能看到西边的东西,因为你改变不了人家眼睛的方向,也就是说,你不可能改变人家记忆里的任何东西。
而进入梦境,就向我刚才看到的那样,这种梦境,我可以主动去改变它。比如说,刚才看到的那对情意绵绵的划船男女,我大可以跳进水里,然后游到他们的船下,掀翻他们的船,让他们一双恩爱鸳鸯,变成一对落汤鸡,让老头的美梦,瞬间化作噩梦!
、43
这‘化梦符’,对于我来说,今天并不是我第一次使用,而是是第二次。或许有人想问或是想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使用的吧?在这里呢,也不妨给大伙讲一讲。
我第一次使用‘化梦符’,是在我刚刚学会‘化梦符’那年,可能就是三年前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当时把‘化梦符’学会之后,我就非常想试一试它的效果,于是呢,在一天夜里,我趁我妈熟睡之际,就偷偷在我妈身上试了一下。我当时的目的有两个,一呢,是想看看这‘化梦符’,是不是真像《太衍符咒录》里说的那么神奇。二呢,我想通过我妈的记忆梦境,看看我爸究竟长什么样子。我其实当时特别想知道我父亲长什么样子,我们家里呢,也没有照片之类的东西可供我查阅的,可以说家里根本就没有关于我父亲的任何信息,甚至我连我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父亲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我当时最大的一个迷,也是我最想知道和了解的人。
记得那一次,进入我妈梦境之后,我直接在里面寻找我妈十五年前的记忆,因为在近十五年的记忆力里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根本没有我父亲,并且这近十五年的记忆里只有声音,没有景象,因为这时我妈的眼睛已经瞎了。所以只能查阅母亲十五年前的记忆。
当时,我在我妈十五年前的记忆里,寻找了几个比较明亮点的记忆查看了一下,希望能在里面找到父亲的身影。
记得当时,我第一个查看的是母亲在十六年前的记忆,也就是我出生的前一年,也是父亲出车祸的前一年,我想,母亲十六年前的记忆里肯定会有父亲的。
当我把母亲十六年前最亮的那段记忆点开之后,却发现记忆里出现的竟是我爷爷,周围的环境,正是在我家的客厅。此时,爷爷坐在客厅玻璃中堂前的木质靠背椅上,当时的爷爷看上去要比我记忆里的年轻一些,不过,却是满脸的怒气。而我母亲,就他的右手边,母亲好像是在站着的,因为从视觉角度来看,母亲的视线要高过爷爷的头顶,而我此时,能够清晰的看到爷爷头顶上那些花白的头发。
就见爷爷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