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鬼差-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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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废话……”
说话间,我和老家伙走到了两支队伍的近前。由于两支队伍都是一字纵队走在路边,路中间被他们留出一条一人多宽的间隙。那间隙虽然狭窄,却足够我和老家伙两个鱼贯通过。据我估计,这是专门为我们这些没有走捷径的好鬼预留的。
这时,我们已经和两支队伍遭遇。我的鼻子里涌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冲得我脑仁儿都发麻。耳旁鬼叫声更是惨绝人寰,导致我耳膜都想开裂。并且,在我眼前还不时有血点溅落,那些血点落在地面,就像落在了海绵上,立刻被黄土地吸收的干干净净,好像这条黄土路是个活物,能够喝血似的。还有路旁那些被溅上鲜血的三寸草,似乎也有生命的似的,个个显得兴奋异常,像吞了伟哥似的抖动着叶片沙沙乱舞。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离奇,那么恐怖骇人。麻痹的,这还只是黄泉路上首发站。区区一个草埔路已经这么恐怖吓人,那再往后的赤土路、黑土路、马齿砂路,还有恶狗村……等等等等。如果,过了奈何桥,进入真正的阴间,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情景?那十八层地狱呢……奶奶的,我真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了!
这时,老家伙在前,我在后。我学着老家伙的样子,把脑袋低的恨不能埋进胸腔里,然后屏住呼吸,屏蔽鼻孔里的血腥味,一步步从两支队伍的中间穿过。
由于低着头,视力范围只有不足两米见方,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迈的是哪只脚。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符咒也已经被冷汗打湿。我这时生怕他们发现我是人非鬼,趁我不备,冷不丁给我一叉子。走在两支鬼吏组成的队伍中间,感觉就像在穿越刀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一把锋利凶器劈头落下。想想都让我心生寒意。
走到一半时,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翻起眼皮转着眼珠,向自己前方和左右看了看。
在我前方,无疑是身穿敛服的老家伙。老家伙这时虽然也低着头,但是人家步伐稳重,一步一跺,走的不卑不吭。不像我,走的是提心吊胆步步惊心。
再看左右两侧那些鬼吏,基本上都是手持钢叉面朝路旁草丛,背对我们忙活着在草地里扎蛤蟆,不是,扎鬼魂。他们偶尔也会转身看我和老家伙一眼,但是全是那种鹰睃狼顾毫无表情的眼神。我们两个在他们眼里几乎形同无物,他们看我们,就像在看两条可怜虫、两只卑微的小蚂蚁,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经过一辆牛车时,我扭头瞥了一眼。牛车果然是独轮的,真好奇它们怎么不会翻车呢?车厢全是木质结构的,长条状,样子和棺材有几分神似,只是没有盖儿,比棺材长的多也高的多。从牛车底部车板的缝隙里,还在不住向外淌着鲜血。看着那些黏黏稠稠的血水,我一阵恶心,赶忙收回眼神,老老实实迈脚走自己的路。
经过感觉漫长,其实短暂的一段路程之后,我和老家伙终于走出鬼吏队伍的范围。等又走远一些之后,我心有余悸地向身后望了一眼,看着远处血光横飞和惨叫连天的场景,长长出了口气……
与清道鬼吏队伍的遭遇,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惊险,但让我更有信心装鬼混进十八层地狱。不过,我不明白那些鬼吏为什么察觉不到我身上的阳气,或者察觉到我身上的阳气,却没搭理我。
据我估计,可能,他们这些清道鬼吏,只是负责清除陷进草窝里的倒霉鬼。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或许,像我这样混进阴间的活人,不在他们职权负责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们懒得管我。
嗯嗯嗯,绝对是这样的!!
(谢谢“天山飞湖”送的鲜花,谢谢你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章 黄泉路上赤土路
刚踏上通往阴间的第一站,就让我看到了血腥残忍的一幕。感觉,好像有人故意给我使了个下马威似的。不过,我进入地狱的决心并没有因此动摇,反而愈发坚定起来。
阴间第一站已经这么残酷,那十八层地狱又会是个何等情形呢?那深陷地狱里受苦的父亲,又会是怎样一个状况呢?一想到正在受苦的父亲,我心似油烹,恨不能一步走到父亲身边,然后救出父亲,再带着父亲逃回阳间,和母亲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团聚。
唉……不过话说回来,就凭我一个只有少许道行的普通凡人,想要闯进戒备森严的地狱里救人,简直是在天方夜谭,感觉就和痴人说梦差不多少。这些,也只能在自己肚子里盘算一下,如果说给身边的老家伙听,老家伙一定把一双老眼瞪成一双牛眼,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一句,孩儿啊,你么抽疯吧?
十八层地狱,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又能不能顺利进去呢?真是个未知数……
不过,如果,真把我逼的不行了,我倒是真的不介意大闹一次地府。为了父亲,我觉得可以能够摒弃自己“和为贵”的信仰,在地府里面大开杀戒一回。
其实,说真的,对付这些鬼差鬼吏,或者是鬼卒,除了那些符咒阵法之外,我还有一个杀手锏。这个杀手锏,是我在和张恒他鬼差老爹交过手之后,才悟出来的。不过,从没真正试练过,因为我不想试,也不敢去试,方法太残忍、太损阴德了。然而这一次,我想,在迫不得已时,也不妨使用它几回,让那些地狱里的家伙们知道,鬼差张寒林的儿子也不是个熊包,欺负张国振他老爹的,没啥好下场!
沿着草埔路上的土黄小径走了许久,我和老家伙终于来到了草埔路的尽头。眼前,又是一片广袤的开阔地。只是,在这片开阔地上,我没有看到一株植物,更别说其它什么玩意儿了,可以说啥都没有,是一片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不毛之地,与长满矮草的草埔路相比,显得有些悲凉,倒是天高地阔一望无际。嗯,前方那片区域,也可以用赤地千里来形容,因为这里的地面全是血红色的,就连不见太阳的天空,也是血红色的。放眼望去,感觉地面的尽头和远方的天空都连在了一起,整个就是一浩瀚的赤色穹庐。
这时,我和老家伙并肩站在黄土路尽头,欣赏着前方赤红的景色。其实吧,也没啥好看的,就是个上下左右满眼血红、天高地远,真看得时间长了还眼晕呢。说是看风景,其实是我走累了,想停下来歇歇脚。
在我们脚下,土路的尽头,是一座青石砌成的拱桥,拱桥横跨着一条小河。桥不大,和黄土路的宽度差不多,桥面非常整齐平坦,拱形桥身连接着黄土路和另一头的红土地。桥身坚固,显得十分古朴久远,也不知道存在这里多少年头了。
拱桥下,是一条很奇怪的河流,河面不宽,也就五六米的样子。河水由北向南,流的不急不缓。让我感到奇异的是,河水竟然一半是绿的,一半是红的。绿水如碧,红水似血。红绿之间,你一半我一半,显得泾渭分明。这么奇异的河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怕也只有在这变态的阴间,才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物存在。
这时,我身旁的老家伙轻咳了一声:“风景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咱就该上路了啊……”
呃,上路?这词儿被老家伙用在这儿,咋显得这么贴切呢?我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在“上路”啊!
我看了老家伙一眼,问道:“前面是啥地方?”
老家伙答道:“前面是黄泉路第二站,赤土路,在上面走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我扭脸问他:“小心什么?”
老家伙白了我一眼:“走吧,走过去就明白了。”
老家伙说罢,抬脚走上了小拱桥。我在原地迟疑一下之后,跟在他屁股后头走了上去。
走在小拱桥上,感觉和阳间的桥没啥两样儿。我先前还生怕我一个阳世活人,不能从桥上通过呢。
拱桥也就七八米长,十几步就被我走了过去。到了对岸,我双脚刚一沾地,嘴里就忍不住“呀擦”了一声,随后在肚里腹诽一句,奶奶的,怎么这么烫?!!难不成这里是八百里火焰山么?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景物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先前站在黄土路上看向这里,根本不见一个鬼魂。这时,前方的一大片区域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大群鬼来,有前有后,七零八散的走在前方的赤土地面上。那些鬼里有男有女,以老人居多,当然,也有年轻的,还有几个小孩子。
这些鬼,我只看了他们一眼,立马骇然,紧接着心惊肉跳。就见他们一边走,一边竟然像冰棍似的在融化,而且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凄厉惨叫……
那些鬼从脚开始,走着走着,脚就化成一瘫血水,留在了身后。他们除了发出凄惨的叫声之外,对化没了的脚,似乎浑然不觉,惨叫着继续用下肢向前走。走着走着,小腿也化没了,就用大腿走。最后大腿化没了,身体失去下体支撑,倒在地上,就用手刨着地面向前爬,刨着刨着,由手指头开始,手也渐渐化成了血水,手没了,就用没了手的胳膊撑着身子往前滚,每滚一下,都会在地面留下一滩殷红的血水,直到整个身体活活化成血水为止。此情此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再加上凄厉的惨叫声,看得我是双腿打颤、头皮发炸!
当一个鬼魂在自己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完全化掉之后,赤色地面上就会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鲜艳血水。那些血水就像有生命似的,流动着汩汩汇成一滩,然后那一大滩血水,会在地面慢慢形成一个仰躺的血人。少时,血人翻身从地上站起,由头部开始,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接着继续向前走,然后再接着惨叫,再接着融化……周而复始。
此时,脚底板传来的炙热感觉,使我狠狠咽了口唾沫,额头不自主的冒出了冷汗。这麻痹算个啥地方?也太恐怖了点吧!如果这些鬼早知道会遭这份儿,只怕没几个上赶着来阴间点卯报道的。我擦,那我接下来,也会像他们似的融化掉不成?这麻痹太让我不能接受了!我不要做铁板烧上的冰棍儿……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我想起的笑话
看着眼前吓人的一幕,我并没有急着向前迈脚,站在原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我发现人群里那几个孩子,似乎并没出现融化现象,其中只有一个,只融化了一次。而且我发现男鬼融化的次数较少。再往远处看,有许多走在前面的鬼已经不再融化,四平八稳的向前一步步挺进。这是咋回事?难道,融化是有次数的?化够次数就不会再融化了吗?那为什么女鬼融化的次数相对来说比较多呢?
这时,老家伙一声招呼都没和我打,已经兀自走出几十米远。这老不死的也不说等等我。不过我发现,老家伙的脚这时已经化没了,而且正在连连惨叫。听着他那叫声儿,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毛。麻痹这黄泉路,也太能整鬼了吧?
孔圣先师曾经有云:“既来之则安之。”孔圣先师曾经还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投诸亡地而后存。开弓它就没有回头箭!”呃,后面这句,好像不是先师说的,好像是孙大将军说的,不过,我相信先师也是能够说出来的!
不回头就不回头吧,我是个三好学生,最听老师话了,那些教室门上放水盆儿,粉笔盒里放死蛇的事儿,我从来都没做过。所以我抬脚向老家伙跑去。
我这一跑不要紧,顿时惹来许多鬼的惊艳围观。只是,惊艳围观的那些个眼神,显得有些不大正常,全部是讥讽和幸灾乐祸。奶奶的,你们都啥眼神儿呀?特别是那位融化的只剩下半颗脑袋、一只眼睛、半片儿脸的那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