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鬼差-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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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为啥长四寸的草,名字叫“三寸”呢?这是哪个不懂算数的傻逼给它们取的名字?
所谓的草埔路,其实是草原中间的一条两米来宽的小土路。小土路上光秃秃不见一颗草,且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远处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当我光着脚踩上那条小路上之后,周身的景物立刻大变,阳间的一切事物同时消失不见了。眼前除了满目没边没沿儿的绿色之外,只剩下脚下这条向蛇一样的黄土小路。再往身后看,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到了。
这下,不免让我心里有点发毛,咋感觉自己跟真的变成了鬼似的。并且,从脚底板窜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导致我整个身子一哆嗦,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奶奶的凉。
老家伙闻听,立刻瞪大了眼睛问我:“你还能感觉到冷么?”
鬼,是不知道炎热和寒冷的。我这一句骂话,有点暴露了自己。不过这也证明我还没有死,感觉自己像个真鬼,可能是因为通阴符加上光脚着地的缘故。
我忙含糊说道:“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有点凉,可能我还是没死透吧。”
老家伙听我这么说,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你算个啥鬼呀你,这久了还没死透,要不咱回去找找你的尸体,直接掐到他死透为止。”
我赶忙阻止:“可别,咱就这么走吧,再回去会浪费不少时间,耽误了您老的时辰,您老可要被下油锅的。”
“那倒也是……”老家伙闻听,点了点头,不再和我纠结。
阴间的规矩,不比阳间的法度少。就拿我和老家伙脚下这条两米多宽的小路来说,别看它弯弯曲曲的,你还必须顺着弯弯曲曲的道儿走,如果你想向抄近路走直线,蹚草过去,那你可就要倒霉了。这不,我和老家伙刚走出没多远,前面不远就有个煞笔,下半截身子陷进路旁的草窝里,正冲我俩挥手呢。
我和老家伙走到他近前一看,这家伙身子四周的绿草竟然都变成了沼泽。碧绿色的沼泽把那家伙下半身陷的死死的。我明显看到这家伙的身子,还在一点点不住往下陷。还好这时遇上了我们,要不然时间一长,这家伙非在沼泽里玩儿完不可。
这家伙见我们到来,停止摆手,开口说:“两个大哥,救兄弟一把呀。”
老家伙走到路边,俯下身子问他:“你小子是因为想抄近路才陷进去的吧?”
家伙连连点头,苦起脸说:“是呀,我见这小路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走到啥时候才算是个头,就想抄近路蹚草过去,没想到……”
老家伙没等那家伙把话说完,竟冲他爆啐了一声,骂道:“你活该呀你!”然后扭头对我说:“走孩子,别理他。”
老家伙说罢,把眼睛一眯,抬脚走人。呃,我看了那可怜家伙一眼之后,赶忙紧追几步,撵上老家伙,问他说:“老人家,人家都那样儿了,你不但不救,咋还说人家活该呢?”
老家伙回头瞥了我一眼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不懂。”
“那我就来给你上一课……这草埔路,为啥是弯弯曲曲的,知道不?”
“不知道。”我摇摇头。
“那是因为,它代表的是我们阳间的人生路,人生路,懂不?”
“嗯。”我点点头。
老家伙这时把双手背到身后,脑袋微微上扬,目视前方远处,活像个领悟了人生真谛的智者,一边顺着小路向前走,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的人生路,都是弯弯曲曲、坎坎坷坷的,绝对没有直道儿。用咱们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人生没有捷径。懂不?”
“不懂……”我摇摇头。
老家伙白了我一眼:“还好你小子遇上了我,要不然也是这绿泥地里蹲坑儿的货!”老家伙接着说:“做人,就要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好高骛远、想走捷径,那是不可取的,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自己。就像咱们阳世间那些,想升官发财走后门的,为了富贵不择手段,傍大款攀富婆投机倒把的,走的都是人生路上的捷径歪路,到最后,都没啥好下场,懂不?”
我点头:“懂了点儿……”我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那些在阳间走惯捷径的人,死后来到这草埔路上,还想偷奸耍滑走捷径,所以就陷进沼泽地里了,是吧?”
“哎——!”老家伙满意的点了点:“孺子可教也……”老家伙又抬手一指路旁的草丛:“你仔细看看那些草窝里都有什么。”
之前,我一直在这片广袤天地里放目远眺,还真没在意过路旁。听老家伙这么一说,我忙向路旁两侧的草窝里细细看了几眼。这几眼下去,好悬没让我倒抽一口凉气坐地上。
只见路两旁的草窝里,竟然密密麻麻埋了无数颗人脑袋,那些人脑袋只露着脑瓜顶和一双眼睛,有男有女,而且好像还都是活的,眼珠子还会动,眼皮子还都在眨呀眨的,像一群只露着脑袋的潜水蛤蟆。艾玛牙,看起来别提多恐怖肆恕
就在这时,我耳旁陡然传来一串令人发毛的冷笑,吓的我好悬没原地蹦起来。赶忙扭脸一看,笑声竟是从我身旁老家伙的嘴里发出的。老家伙对我说:“看到了吧,这些全是想走捷径的主儿,最后还不是被陷进了绿泥潭里?人生路上没捷径,黄泉路上更没捷径……”
“我说这路上咋就见不着个鬼呢,敢情都在地里埋着呢……”听老家伙这么说,我兀自嘀咕了一句。
老家伙顿了顿,接着又说:“知道这里的草为啥叫三寸草不?”
“不知道。”自打知道这里的草有四寸长,我就一直纠结它名字为啥叫“三寸”。
“那是因为鬼陷进草窝里之后,只能露出地面三寸,等这些鬼魂在这里遭受十年泽泯之苦以后,黄泉路上的清道鬼吏,就会把他们像拔萝卜似的拔出来,然后押进阎王殿问罪……”
老家伙的话音刚落,我们前方的小路上突然烟尘滚滚。少时,尘烟落尽,莫须里出现了一大队人马。我打眼仔细一看,人数还不少,呜呜泱泱的足有上百人,不是,是上百鬼。
就见那些鬼,有骑马的,有徒步的,还有赶着八辕牛车的。只是,个个长的凶神恶煞青面獠牙,个个手里拎着一杆大号的血红色两股钢叉。能够让人一眼看出它们身份的,是它们那身奇形怪状的衣服,衣服前胸上,分明横写着“清道”俩血字。即便再傻也能看出来,正是老家伙刚才所说的清道鬼吏!
我见状心里不免一阵慌乱,因为我的身份是人非鬼,糊弄普通死鬼还可以,如果遇上阴间的鬼差鬼吏,很有可能会被它们识破。没想到刚刚踏上黄泉路就遇上这么多鬼吏。
这次,不会又他娘的要我出师未捷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惊无险
前面小路上出现的一大队鬼吏,着实让我受惊非小。因为我不是鬼魂,是个阳世活人。我出现在这里,无疑扰乱了阴间的秩序,一旦被它们发现,那比闯进女澡堂子要严重的多,逮着绝对判我个私闯阴间的大罪。
我此时虽有通阴符辅助,却不能完全隐去我身上所有阳气。先前说过,通阴符能够让我处在半人半鬼状态,能够让我接触阴阳两界的一切事物。但是,半人半鬼,毕竟不是真鬼,即便我现在光脚着地,也不过让我多了几分阴气,身上另一半阳气并没有减少半分。
前方那队为数不少的鬼吏,距离我们还有很远一段路程,再加上他们速度不是很快。我觉得,我有足够的时间想出办法来应付它们。
脑子里一边想着办法,嘴里一边和老家伙闲聊着。脚下,没有停歇,还在一步步向前走。不过,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那近百名鬼吏。
就见那些鬼吏,在小路上平均分为两队,每队大约五十人左右。两队人马并行在小路两侧。队伍里不时有鬼吏停下脚步,挥动手里钢叉扎向路边的绿草地。一扎、一挑之间,像扎蛤蟆似的,便从地里扎出一条鬼魂,那些鬼魂有的被钢叉穿透脑袋,有的被刺穿胸膛,身上流出的鲜血,像喷泉似的落向地面,把路旁的绿草都染成了恐怖的血红色。
写到这里,一定有人会骂,麻痹鬼都是灵魂体,气雾状态,怎么会流血呢?又来蒙人是不是?这个,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说过,在这世上,人,有两种存在方式,一种是肉体方式,一种是魂魄方式。在阳间,用阳间的刀砍人,人会流血。在阴间,用阴间的刀砍鬼,鬼,也是会流血的。阴间和阳间虽然共生共存,但它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人变成鬼之后,在阳间是一团气雾体,但是,一旦进入阴间,就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的人,和咱们在阳间的人一模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五感触觉的。如果他们在阴间还是一团气雾,那十八层地狱岂不要形同虚设?那阎王爷又何谈惩罚阳世恶人一说呢?
我这么解释,您老,懂了吧?如果还不懂,我倒是不介意把前几天,刚又被我召唤回群里的小龅牙刘晨放出来,让他用小龅牙跟您老好好掰持掰持。
从地里挑出的鬼魂,被鬼吏们像挑一件战利品似的,高高挑过头顶,任由他们鲜血长流的扭动着四肢,然后转身冲着队伍里的牛车像甩破麻片儿似的,狠狠一甩。由于惯性使然,钢叉上的鬼魂,立刻喷着猩红的血花,从钢叉上脱落,浑身像个血葫芦似的砸进牛车里。那场面,此起彼伏,端的是触目惊心。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我感觉拉鬼魂的那些牛车,好像只有一个轱辘,而且是长条状的,被甩进牛车里的鬼魂,在里面排成一纵排,只有一颗脑袋露外面,说不出的可怖诡异。
你们别看我说的这么轻松,其实很说模夷芄磺宄侥切┕砘昕薜心锏陌Ш可D且簧模嗥嗖矣卸嗥嗖遥奈倚睦锩袄浜梗跬榷枷氤榻疃
在两队人马最前面,是两个骑着高大黑马的鬼吏,身上的衣饰和地上步行的那些鬼吏有所不同,看着像是头目级别的人物。就见他们每人手里握着一根半米多长的马鞭,一边“啪啪”打着响鞭,一边招呼身后的鬼吏们动作快点。俩家伙在我看来,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就像我们镇分局留一手似的。
面对这么多鬼吏,我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啥好法子。打?一打就会暴露自己,而且打过打不过还是个未知数。跑?往哪儿跑?往回跑么?那我何苦费这么大劲来这里呢?
哎,听天由命吧,为了能够找到老爸,硬着头皮上吧,大不了被他们直接用牛车拉进十八层地狱,也省得我赤脚走路了。
我趁身边的老家伙不注意,悄悄从身上掏出几张冥水符,折了折之后,攥在了手心里。真不行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坐车。
虽然我们双方走的都不快,但是总有相遇的时候。眼看着距离那些鬼吏们越来越近,那些鬼魂的惨嚎声更是越来越清晰,而且,近距离鲜血横飞的场面,看上去更加的血腥残酷,都能把我看的直接坐地上。你们可别说我怂,如果当时换做你们任何一个看到那种场面,估计都会吓的像个孩子似的裂开大嘴,哭着喊妈了。
看着眼前的血腥和那些鬼吏的残忍麻木,我的心忍不住“砰砰砰”加剧跳动起来,呼吸也变的沉重很多,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旁的老家伙轻轻戳了我一下,低声对我说:“不要看他们,把头低下,从两支队伍中间的空隙穿过去。如果把他们看毛了,没咱俩好果子吃……”
“老人家,你咋知道这么多呢?”
“你少废话……”
说话间,我和老家伙走到了两支队伍的近前。由于两支队伍都是一字纵队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