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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云海囚心(出版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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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若尘颔首一笑,然后抬头,「天下之大,容貌姣好身材曼妙家世了得的女子确实不少,无双公子陌玉也确曾奉我为知己,只是我喜欢的是敬哉,和这些人都无关。」
方孝哉觉得胸口一闷,或许他们这样竭力的反对确实是错了。
他将手里那碟子点心递给封若尘,「我想敬哉这会儿也不会想要见我,你劝他多少吃一点,但也别一下吃太多……你们的事,我会在爹面前尽力说服他的。」
封若尘躬身一揖,面露感激。方孝哉正要转身,听得封若尘在身后叫他,便又停了下来。
封若尘回头看看方敬哉的房间,然后回过头来微微压低了声音,「方大哥,若是叶倾云会威胁到你或者方家,我可以拜托淮王……」
方孝哉摆摆手,「没关系,他不知道我是谁,应该不会有事……你再陪敬哉说说话,我先走了。」语毕便脚步有些踉跄地离开。
天知道从封若尘口里听到这样的话后,他心里有多乱。很明显,叶倾云在找自己,真的拦下两淮上的船,一艘一艘的找。
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找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也根本没有用处的人?
仿徨、恐惧,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悸颤,一想起被他囚禁起来强迫着做那样的事情,方孝哉就背脊发冷。
又不是若尘和敬哉那样的关系,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和他媾和,只因……自己曾经是隐风?不,在他心里隐风是隐风,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得了。
那是为了什么?还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和骆隐风在一起,所以他才要这样做?为了……不让自己回到他的隐风身边去?
胸口一阵酸楚。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财宝、美人,乃至这里所有的一切……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拱手相赠!这样的待遇世人求都求不到,为什么你偏在福中不知福?」
我要的东西如此简单,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明白?

回到自己书房,看到秀蓉正在他的书房门口张望,便缓了口气将杂念抛开,平复下心绪,然后整整衣衫走了过去。
「秀蓉,你找我?」
秀蓉应声回头,看到是他之后,脸上的笑容隐了去,接着皱起两道清秀长眉,略有担心的表情:大少爷,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方孝哉勉强挤出一丝笑,「找我什么事?」
秀蓉比划着:是老爷找你。
「我知道了。」
折腾了几日,方老爷子也有点想通了,找他去也就是为了这事。对他说,那两个人若是真心喜欢便由着他们去好了。
方老爷子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让方孝哉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但是接下来方老爷子一语双关,便让他明白他肯同意的原因。
「孝哉,你年岁也不小了,长子为孝,方家的大业还要由你担着……」
方孝哉自然明白此话的个中含意,不禁心情复杂。突然萌生了这样的念头:若自己不是长子,是不是就可以和敬哉一样,任性妄为一点,甚至大逆不道一点都没有关系?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他是方孝哉,是方家的嫡长子,是要继承这个庞大家业并将之延续下去的人。
蓦地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那个时候被囚在夙叶山庄,千方百计想要回来,而回来了之后才发现,其实方家是另一个牢笼,很多事情也并非是自己可以作得了主的。

第十章

这天晚上,方敬哉房门上的三把大锁被取了下来。
门打开,方敬哉扶着门虚弱地走了出来,一见门口站着的那个青衫飘飘的身影,眉目顿时舒展开来,紧走了两步上前,手颤颤地抚上封若尘的脸。
彼此相视对望了一会儿,方敬哉猛地伸出另一只手,在众人的错愕下将封若尘揽进怀里,重重地堵上封若尘的唇,忘情地吻了起来。
方孝哉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周围下人纷纷识趣退开,他嘱咐秀蓉让厨房做点易消化的食物给他送去,然后便向自己院子走去。
夜风清冷,月色寂寥。
看到那两个人彼此相爱的场面,方孝哉不禁在心里疑惑,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了,伸手推开门,呼的一阵风穿过,挟起一桌的纸张凌乱飞扬。方孝哉连忙过去将窗户关上,同时听到身后门闩「喀哒」一声落下,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人的吐息。
方孝哉扶着窗框的手微微打颤,竭力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然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那股迫人的气势都是那么的真实。
方孝哉不敢回头,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方孝哉……」
方孝哉惊吓之下慌忙转身,衣袖扫过桌面,将纸墨笔砚带了一地。
黑暗中,男人一双鹰一样明亮的双眸,眸光阴骛慑人心魄,方孝哉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男人缓缓走近他。
「你以为走旱路就能避开我的人?你以为不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你?」男人唇角微翘,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展示给他看,「全都要感谢这个。」
方孝哉的视线挪到男人手里的那东西上。
红丝线下垂着一块玉佩,玉佩被悬着缓缓旋转,从正而到背面,然后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了那玉佩背面刻着的字——孝。
「我在江上劫下一条船,在船上遇到一个人,他身上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他那一块背面刻着『敬』字。他说他叫方敬哉,而看到我手里这块玉佩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叫了声『大哥』……」
原来自己的玉佩一直在他手里……
方孝哉紧了紧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叶倾云,你究竟要怎样?水域图你已经拿回去了,而我只是一介庸商,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你和夙叶山庄,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将我找出来?」
叶倾云伸着的手收了回去,将那块玉佩攥在手心里细细摩挲,「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找到你,你区区一介商贾要水域图有何用?既然对我对夙叶山庄构成不了威胁,又为何怕被我找到?」
不待方孝哉回答,叶倾云却是浅浅地笑了起来,「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抬头看向方孝哉,目光隐去了阴骛,又变成他记忆里那样融雪化冰的沉柔,「跟我回山庄,孝哉。」
最后一句话,言词间多少暧昧情愫掺杂其中,方孝哉只觉羞愤难当。
跟他回山庄?是要他继续当他的禁脔?
咬了咬牙,指甲掐进掌心,「叶倾云,你休要欺人太甚!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还是你的夙叶山庄?呵!你看清楚了!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所站的地方是我方家的宅地,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方家的大少爷方孝哉!不是你捡来抓来可以随意囚禁凌辱的禁脔!」
方孝哉一口气说完,略略喘气,却在气势上丝毫不退让。
叶倾云显然被他这样的反应给愣住,漾在眼角的温柔一点点敛去,取而代之的又是先前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骛,连四周的空气也染上了一丝阴冷。
方孝哉向后退去,背脊抵上墙壁,视线看向门口,门被叶倾云从里面拴上。
他闭上眼,沉了口气,然后对叶倾云道,「叶庄主,在下的身分既已为你知晓,便也不会再躲再藏。方家家底还算雄厚,叶庄主也曾在在下落难之时给予帮助,您开个价吧,只要不是天价,在下绝不驳回,不日便将银两双手奉上,自此再不……」
「闭嘴!」叶倾云怒言喝止,挥手一扫,掌风将方孝哉撂倒在地。
方孝哉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在下知道叶庄主武艺高强,但若是在下叫来方家的护院,想叶庄主也不是轻易能脱逃的,而封家少爷的那块木牌想必叶庄主也是见过的,违背江湖道义将有什么下场,叶庄主不会不知……」
叶倾云根本不听他的,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手臂一甩直接将他扔到榻上。
「你不是问我到底要做什么?」叶倾云欺身而上,手指捏住他的下颔迫他正视自己双眸。男人眉角飞扬,狂傲而霸道,「银两我不稀罕,两淮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只要你!」
那日在悬崖上,看他站在船尾回头一瞥,那一眼的傲然让叶倾云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他,就在他被夙叶捡回来之前,在毒七劫的那艘打着方家旗号的船上……
只是那一日方孝哉走得太远,纵使夙叶山庄的船大帆好也很难追上,如此的决绝。
叶倾云从山崖上回去,房间里还留着他的气息,他一怒之下挥剑就砍,等到他怒气泄去,房间里也一团乱,桌椅没一张好的,木雕的大床坍了一半,屏风被斩成了两截,剑气扫到后面的浴桶,水流了一地。
叶倾云执着剑大口地喘气,有什么从床榻上掉下来,落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到他的脚边。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白色的瓷瓶,捡起来拔掉瓶塞,倒在手掌心里,发现是些白色的粉末。他不知道是什么,便让人拿去给山庄里的大夫看看。
下人拿着瓶子走了,然后很快跌跌撞撞地回来,说那些是砒霜。
砒霜?!
叶倾云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恨自己到这般地步?恨不得杀了自己?
于是他一路找到了京城,想要和他把这笔账算清楚,但是他看到的,满是那个人温润儒雅、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他捋着袖子在自家的酒坊忙碌;看他坐在茶楼里和别人侃侃而谈、谦逊有礼;看他深夜一个人缓步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皂靴蹭过青石板路的踢踏声,一直荡漾到他心底。
想要那个人,叶倾云心里有个声音咆哮吶喊着,想要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人过,纵然是当年的隐风,也比不过此刻心里对这个人的渴望!
方孝哉在震惊之下听见哧啦一声,身上的衣衫被叶倾云蛮力撕去,男人粗糙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游走。
随着他的动作,熟悉的颤栗流窜过四肢,往日种种在脑海迭起,方孝哉奋力抵抗却根本不是叶倾云的对手,几下就被他用撕成布条的衣衫缠住了双手。
「叶倾云,你……啊!」
一声近乎受伤的哀鸣,是身后某处被人生生撕裂而导致的,粗硬的凶器毫无预兆的闯进干涩紧窄的地方,带来灭顶的疼痛。方孝哉微仰起头,嘴唇颤抖,眼前模糊了一片,他听到男人在他身后喘着粗气低吟,宛如来自地狱。
「你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方孝哉无暇去想这话里的含意,神智早被那强硬突入给击得粉碎,而仅有的一线清明,也在叶倾云毫下怜惜的抽插里消失殆尽。
方孝哉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里尝到血的味道,腥膻的情欲味道充斥了整间屋子,仿佛又回到夙叶山庄里,纵使肌肤相亲,两人却隔着千山万水那样遥远的距离。
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身后猛地一个大力挺进,滚烫的液体打在肠壁之上,方孝哉眼前一黑,浑身抽搐痉挛,连脚趾也蜷了起来。
「孝哉,跟我回山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财、地位,绝不输给这里……」男人的语气温软了一些,带着欲望得以疏解之后的惬意和慵懒。
方孝哉勉强睁开眼,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只是模糊得看不清晰……
「不……」方孝哉出声拒绝。
压在身上的人身体一震,接着埋在体内的凶器退了出去,方孝哉正要松一口气,不想下一刻那火热粗硬的性器再次蛮横地闯了进来,方孝哉脑袋嗡的一片空白,不多时便在叶倾云又一波的侵犯里昏了过去,再没有气力说第二个字。

喀哒!一碗清香恰人的莲子羹和一碟晶莹透明散着桂花香的软糕轻落在案上。
方孝哉从堆积如山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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