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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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你就是任子诚?」天啊!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怎麽可能受了教主那麽多的好,「你真丑!」她蹙眉,嫌弃的看著子诚。
喂喂喂!现在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先大呼小叫要见我,见到我又说我丑。什麽丑啊!本小爷我也是眉清目秀的好吧!我长得不好看又怎麽著!我又不是女人,要那麽美若天仙干什麽啊,当饭吃啊!
「姑娘修养真差劲,你的爹娘在哭了吧。」
「你什麽意思。」
子诚憨厚一笑:「姑娘的容貌这般出众,但修养比街边乞丐还不如。把你辛苦养大的爹娘不应该痛哭流涕吗。」
被这样一个丑八怪侮辱了!岂有此理!她瞪起了一双美目。
「哼,那麽你呢。长得丑又来和教主勾三搭四的,你爹娘只怕死都不会瞑目的呐。我是教主最宠爱的侧室,总有一天会当上教主夫人的。我现在看你十分的不顺眼,你马上滚出五行教,我还可以求教主饶你一条性命。」
「仔细看看,姑娘还真是嘴臭的很啊。多久没有漱口了呢?口口声声说著多受宠爱,依我看,是因为你把教主薰的受不了了,感觉你恶心才把你弄来这里的吧。」子诚笑得老实,完完全全的肺腑之言啊。
女子怒不可遏,扬起手想要掴子诚一巴掌,「贱人!有爹生没娘养的畜生,你有什麽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子诚牢牢抓住了挥下来的手,一双干净的眼眸笑意尽退,随之露出的是与之不符的狠戾。「姑娘,收回你的话。」
「我……我凭什麽听你的!你敢碰我!你敢拿你的脏手碰我!」挣脱不开!怎麽会……
「本来嘛,小爷我也不是什麽气度狭小的人,你要打个一巴掌两巴掌的我也不会多抗拒。但是,你说到我爹娘的身上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再说一句我爹娘的坏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姑娘。」甩开她的手,子诚正想找个活物试试力气恢复的怎麽样哩。
「哼!我会怕你!你算什麽东西!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来,你爹娘最该死!」依旧傲慢。
「呵。」子诚冷笑,这回抓住的不是女子的手,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盯著女子的眼睛:「你是教主的宝,在我这里,你就是一根草。呸,连草都不配。你说我被打入冷宫麽?唔,让我想想什麽地方的冷宫有我这样的待遇。还真是找不到呢。姑娘,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来一个大男人的院子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啊。」
「你……你要干什麽……放!放开我……」
子诚手上渐渐加力,「放心,我对你这样的五花肉没有任何兴趣。你脱光了躺我面前,我都硬不起来。你是来耀武扬威的啊,那我们比比谁更狠,怎麽样?你说,我如果再用力一些,杀了你,你看怎麽样?你的命宝贵,我的命可一文不值呢。杀了你,我再被教主杀了,嘿!我还赚到了啊。」
「救!救命……」足尖离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怎麽有这样的力道!
真的拎起来了啊,崔伯的药真厉害唉。
子诚庆喜力气已经恢复不少的时候,被他掐著的女子双眼一翻撅了过去。
最终还是没有拧断她的脖子,「我可不想脏了手。」把女子从大厅里丢了出去。子诚望著空荡荡的庭院,苦笑摇头:「教主大人,如果看得开心了,可以出来了。不用躲躲藏藏的。我没有杀她。」
一阵轻风拂过,深紫色的衣袂出现在了房前。有一人悄无声息的从远至近,来到了子诚的面前。
「教主──唔──」
话还来不急说完,子诚直接被柳靖寒压在了身後的圆桌上,一通狼吻,子诚只想说轻些,嘴角被啃的很痛唉!
「我想你。」柳靖寒这样说。
「那真是荣幸。」子诚干干笑笑。你左拥右抱的,还可以分出心思想我,真是辛苦你了啊。
「我要你。」
「我有资格说不可以吗?」
「没有。」
「那你还问我做什麽。」
第四十章 鸳鸯玉碎永不相见(上部END)
「子诚还真是留不得呢。他即不可能与我长相厮守,我也不可能让他离开。崔护法,我有些後悔让你去医治子诚了,我把他废了,再关起来。你说怎麽样呢?」
「那这样,教主囚著的也不可能是你喜欢的子诚了。如果让他知道了真相,子诚会愿意被关著吗?只怕他会用极端的方法来报复教主的。」崔伯站在柳靖寒的身後,一语道出了柳靖寒的担忧。
「他又不会贪生。今天看他的样子,他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身体的旧患有多少,怎麽样才可以根治他。」
「筋骨皆断,散去内力。只要是有个下雨湿天的,子诚的手脚都不会好过。恕属下逾越,敢问教主是打算继续这样和子诚耗著吗?子诚说他知道教主不会真的弃他,他只是在等著教主给一个理由解释。」
之前不顾子诚的想法,把他丢在那个角落,不过是处理教中鼠辈无暇分身去照顾他,再者子诚的身子也经不起多少打磨。借著让子诚离开视线的机会,柳靖寒也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离不开子诚,可答案让柳靖寒很失望。他不要失去那个傻兮兮的子诚。
「我要带子诚回去西域。把他关在那个地方,也就不会有後顾之忧了。」
「这,教主认为子诚会同意?」
「我会允许他回来祭拜他娘。」转头冷瞥了一眼崔伯,「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崔护法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吧。顺便把那个打搅子诚的女人丢了,我不想看见她的存在。」
「明白,那麽是否应该及早给子诚换一个住处?那个地方里面的东西,太不安全了。」万一被子诚发现了,子诚不会善罢甘休的。
「把他接来我的身边。」
「是。」
抖了抖院子里晒著的草根,把没用的部分挑拣出来丢掉。每一天都在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子诚也很满足开心。
「公子,崔护法说要接您去教主的院子住。叫我来带您走。」小童站在子诚的身後说道。
「嘁,靖寒这混蛋。什麽都不说就想要给我挪窝,门都没有。让他自己过来带我走,否则别动我的东西。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不会接受的。小童你去告诉崔伯我的回应。没有说清楚,你也别回来了。」
「公子!求公子和小童走吧……教主是因为担心公子的安危才一直摆出不理会公子的模样的啊。教主一直很关心公子的。」
「我知道,但是气不过。小童你去传话就可以了。」子诚转身走回了房间。
小童踌躇著也只能去见崔护法了。
「哼!我可不是软柿子,烂豆腐!你想捏就捏,想丢就丢的!我都被折磨成那样了,你都不来看我一眼!那边花天酒地的还有理由了!呸啦!」子诚气呼呼地坐在一边,用力捶打著身边的椅子。
大约是打得猛了,手上的筋骨没有完全痊愈,被震得隐隐作疼起来。倒吸一口凉气,子诚捂著手腕轻轻活动。
虽然闹脾气了,可终究也还是要去靖寒的身边。现在没有什麽事情做,那就把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带走吧。
「哢嚓──」
子诚不晓得碰到了什麽东西,只听得好像什麽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随後立刻一扇门在子诚身後的墙上出现。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子诚忍著,才没有被这样的味道,弄得当场吐出来。
这个位置,是当初和崔伯提过的,他感觉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位置!
这个位置怎麽会有一扇门?
门里面有谁……是人还是别的东西?
不能坐视不理,要进去看一看。
扶著潮湿的墙壁,子诚进入了那扇门里面的世界。
「有人吗?有鬼麽?」子诚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好恐怖……现在出去来得及麽?
「唔──」有人回应?!
「这……你……你是谁……」
子诚呆愣的看著被关押在这个阴暗房间最里面的男人,他手脚被铁链穿过,伤口已经腐烂且长出了白色的蛆虫,看不清楚男人的脸。他苍白的发松乱的披散著,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囚衣,上面血迹斑斑。
在见到子诚之後,男人的挣扎反应更大了一些,蛆虫不断从男人的身上掉下来。让子诚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呕──」忍住了。
「唔──」是男人的闷哼。
子诚这才看见,男子的嘴里面塞著一个蓝色的圆球状物体。这个东西子诚曾经在奇闻异事之类的书籍中看过,这个球是极诡异的东西,白天是热的,晚上是冷的。
「你让我生气,我也要让你生气才可以!」子诚想了想,决定救下这个只差一口气就可以去见阎王的人。「你等等!我去拿东西救你!」房间里面好像有剑,和一些之前用剩下的金创药。应该没有被收走。
「子──」用尽了力气喊出一个字,这一个子便让子诚停下了脚步。
子诚惊惶地睁大了眼眸,他听见了什麽?这个声音……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那个男人现在应该是锦衣玉食的在自闲山庄里面,不会在这里的。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怎麽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家夥。
「你……你是谁……」嗡嗡嘟囔著,子诚上前一步,掀开了男人遮著脸的白发。
那是一种什麽样的声音呢?那是一种用什麽心态发出的嘶喊呢?隐藏在心底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和血脉一瞬间冲击得他不知所措。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消失。
「爹!──」
记不清是怎麽解下爹的禁制的,记不得是怎麽样把爹爹抱得死紧的。
当子诚回神的时候,前武林盟主,如今的五行教阶下囚,任言正已经被他搂在怀中了。
「子……子诚……」任言正躺在子诚的怀中,老泪纵横。
终於,终於见到儿子了。柳靖寒那大魔头,居然那般对待他著不知世事的孩子,居然欺他至此!
「这是怎麽回事,这是怎麽回事……爹爹你怎麽会。靖寒明明答应了我,他不会动你的,他不会动自闲山庄一草一木的。为什麽……为什麽……他骗我,他骗我……」转头望著那扇门,门上面的洞,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子诚一张脸,霎时间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爹爹,什麽都看得见……
「子诚……快逃,逃啊……他会要杀了……杀了你的……山庄……爹的书房……有东西是给你的……」险些失去说话的能力,任言正每说一个字,都和割去舌根一般疼痛。
「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带你走,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对不起对不起……」双眼通红浮肿,子诚的泪,没有一刻是止住的。
「他们来了……快走……」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