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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春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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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为什麽带上那个小混混。在闹市中,他就已经是满口污言秽语了。这样的人带在身边有什麽好处。」崔伯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崔伯,你说,去如风的武功怎麽样。」没有回答,而且转移话题,询问别的事情。
  
  「淫贼而已。轻功不错,真打实斗不行。那样的人,公子怎麽有必要放在眼里。」
  
  「去如风的确很差,可是任子诚可以把他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到任子诚就和见到鬼魅一般。你说,任子诚的武功怎麽样。」
  
  「有些底子。不过我看他举止轻浮,若是动起手来,也绝对不是公子的对手。公子苦练武艺多年,那样的旁门左道怎麽有资格和你相提并论。难不成真的需要那样的人来保护公子?太贻笑大方了。」
  
  「崔伯,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想想当今武林盟主的名字叫什麽,他擅长的功夫又是什麽。再思虑一番,那任子诚的武功路数。我有可能把一个废物留在身边吗。顺他的意思,留下他,那自然是有地方会用到任子诚。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柳靖寒唇边挂起一抹满是冷意的笑容,前一刻与人侃侃而谈的温儒气质早已经烟消云散。
  
  崔伯沈默,「一切都依公子的。那个任子诚只希望公子可以把他物尽其用。既然意外得到了可以好好利用的家夥,那麽就不要浪费了。可是公子怎麽知道那个任子诚不是另有图谋的,我们可以利用他,他未必不可能利用我们。」
只怕最後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柳靖寒冷冷挑眉,转身倒回了床榻上,「崔伯你这是出来久了,已经没有尊卑之分了吗。就连我的决定你也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了啊。我如果连任子诚那样的毛头小子的一点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有何脸面当你的主子。」
  
  崔伯脸色微变,连忙跪下。
是他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同时也低估了自家公子的威信。
公子可不是那种好惹的角色啊,他生气了的话,别说是崔伯,就算再来几个伯伯,也都会变成他的刀下亡魂啊。
  
  「属下知错,求公子恕罪。」低垂著脑袋,崔伯轻声说。
  
  柳靖寒不明意味的哼了一声,「任子诚的事情,我只有决断,你下去吧。明天不许露出马脚。」
  
  「属下明白。」崔伯连忙离开。
  
  柳靖寒斜靠在床榻上,闭著双眼,眼前闪过的是多年前的那一次血海深仇,满门屠杀……
  
  在柳靖寒想起无法回忆的往事时,另一边的任子诚却是犹豫不决的,慢腾腾打包包袱。
  
  这样一时兴起的去英雄会,会不会不妥当?
  
  如果去了,就势必会被迫结束现在的自由生活。
  
  可是,英雄会的确有去看看的必要。
  
  不知道一年多的游荡,家里面的那个大人会不会已经真的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唉!烦死了!不想了!」任子诚抱著包袱,倒下睡觉。




第三章

  清晨,子诚早早就到了府邸门前,等待柳靖寒和他的下仆出现。
  
  子诚也不怕柳靖寒不来,其实柳靖寒如果不来的话,也成全了子诚的犹豫不决。
  
  倘若柳靖寒守约出现了,那子诚也就跟上去是了,不会再推脱说不想去英雄会了。
  
  「唉!任子诚啊任子诚!你怎麽和个女人似得扭扭捏捏的!要去就去,不去就拉倒啊!」掐著自己的脸,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悔恨。
  
  还在不断考虑的家夥,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後的门早已经打开。
  
  他要等待的人,站在他的身後观赏他的自言自语,手舞足蹈不知道多少时间了。
  
  子诚掐著自己的脸,转身。结果看见的是柳靖寒似笑非笑的神情和那个下仆满脸的恶嫌神态。
  
  被……被看见了!
  
  连忙松开手,摆出如沐春风般的笑脸,「公子,你什麽时候来的啊。怎麽也不叫我一声啊。」
  
  「我见你玩得开心,怎麽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凑近子诚,冷不丁的伸手掐了一把子诚的脸颊,「手感果然不错,难怪子诚玩的那麽兴致勃勃啊。」
  
  捂住脸颊,子诚连连後退。
  
  被非礼了!
  
  花楼里面的被掐一下都收十两银子,他这一下别说十两,连两文钱都收不到吧!
  
  柳靖寒身後的仆人见状,干咳了一声,低沈著嗓子说,「公子,我们该启程了。」
  
  子诚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再多嘴。
  
  柳靖寒点头任由下仆去牵马来。转过身,虽然脸上没有笑意,可神情中的温柔却直达了子诚的心底。「他叫崔伯,我幼时起有了记忆,他便跟在我的身边,是照顾我长大的人。你只要和我一样,唤他崔伯便好了。」
  
  「哦!我明白,公子,我们现在要去什麽地方啊?」就算东奔西走一年多了,可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顶级路痴的事实。
  
  「先去洛阳城,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子诚你会骑马吗。」崔伯已经把准备好的三匹快马牵了过来。
  
  「骑马自然是会的,好歹我也是吃过官府饭的人嘛。那公子有劳带路了,我是下仆,我就老老实实的跟著公子啊。」
  
  「既然知道自己是下仆那就守好本分,管著你的嘴。」崔伯蹙眉,把马匹缰绳递给了子诚。
  
  子诚背著崔伯做了一个鬼脸,紧跟著柳靖寒上了马。
  
  不急著去英雄会那边凑热闹,子诚也乐得跟著柳靖寒到处逛逛。
  
  这些日子,逃家也是逃得躲躲藏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回去了。一来二去的,这沿途的风景都没有好好观赏过啊。见到什麽都新奇万分。
  
  「公子公子!那个是羊对不对!白色的羊啊!崔伯崔伯!那个羊我们可不可以抓走带在身边啊?我不想骑马了!我想骑羊啊!」
  
  「胡闹!那个是有主人的羊!任子诚你给我回来!」
  
  「公子!鱼啊!河里面的鱼啊!公子要不要吃虾!我给你捞啊!我什麽不会,捞虾子的本事是一流的啊!崔伯崔伯,你会不会煮醉虾啊。」
  
  「荒唐!那个是官府的河道!那些鱼虾是要进贡给皇帝的!你小子给我回来!」
  
  「公子,你看见没有,那边的男人,在吃那个女人的豆腐。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要为天下女子打抱不平,惩奸除恶。」
  
  「住手!任子诚!那是一对新婚夫妇!」
  
  「唉?崔伯你怎麽知道?」
  
  「荒唐!那女子盘著的发髻就是新婚女子的样式!你快回来!别看了!听我的没错!」
  
  带著任子诚赶了两天的路,先别说柳靖寒此时此刻的心情,单单崔伯一人,就已经对任子诚一个头两个大了。那家夥完全不是闲得下来的主,惹的是是非非是一桩接著一桩。
  
  崔伯现在是恨不得把那个不能安静下来的小子给绑紧拴在马上。
  
  对於崔伯的反应,柳靖寒报以一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总好过我们两个人死气沈沈的到那。子诚在,好歹有些人气,热闹劲。」
  
  这一回,因为崔伯偶感风寒,赶路的进程慢了下来。没有来得及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地方落脚,无奈三人只能在树林里找一处能够遮挡寒风的地方就地休息了。
  
  拨弄著火堆,这野外露宿的事情,子诚干过不下百次。轻车熟路的点火,烤热干粮。把被烘热的干粮递给柳靖寒,正准备烤崔伯的份,却听见崔伯重重地咳嗽声。
  
  「公子,我离开一下,去去就来。」子诚站起身,拍拍屁股。不等柳靖寒的指示就跑得没影,一股脑扎进了黑暗中。
  
  在子诚消失後,柳靖寒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喂进了崔伯的口中。「崔伯,旧伤复发的疼痛可比以前缓和了些?」
  
  疲倦的点头,「再来几次,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不行了。不知道还可以陪著公子几年。我现在唯一不能放心的,就是公子啊。」
  
  「崔伯你会好起来的,你还没有看著我血刃仇人,没有看见我君临天下。崔伯,这些事情别再想了,多想无益。」眼神中的情绪让人无法琢磨。
  
  「唉,公子……」
  
  子诚抱著一把草,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崔伯,公子。我找到薄荷草了。」自顾自的从包袱里面拿出小碗,「这个是我娘告诉我的,咳嗽的时候吃一些这个很快就不会难受了。虽然不能治风寒,可是也比没有缓和的好。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就可以去找大夫了。」
  
  「你摸黑就是去找这些吗。」拿起一片薄荷叶,柳靖寒轻轻闻了闻,「这味道,还真是刺鼻。但也不难闻。淡淡清香。」
  
  「我挺喜欢的啦。」抓起一把薄荷叶,用水洗了洗便拿水壶把叶子捣烂在小碗中,兑了一碗薄荷水放在火上等待煮沸,「崔伯,总咳著对身体不好。所以就算不好喝,你也要喝掉。如果怕难喝……我想想……啊!我这里有一串糖葫芦,崔伯要不然你配著吃了?」
  
  被任子诚的话激得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第四章

  「崔伯别害羞嘛。你是长辈,你生病,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要不要听小曲?我只会十八摸啊。」
  
  柳靖寒拍拍崔伯的後背,又捏了一把子诚的脸颊,「子诚,你就放过崔伯吧。他可不是孩子,你的药他会吃的。他只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真诚对待过,有些不好意思罢了。这荒郊野外的唱十八摸?子诚就不怕引来采花狼?」
  
  摸摸下巴,子诚开始思考。
  
  「应该不会,我也不怕啊。公子你比我俊美,真有采花狼,要担心的也应该是公子才对。不过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公子的。」
  
  我会保护你的。
  
  柳靖寒笑笑不说话,只是把火堆上已经煮沸的薄荷水递给了崔伯。
  
  子诚见柳靖寒已经把东西拿给崔伯了,便马上凑上前,盯著还在冒著白烟的绿色药水,「崔伯,快些喝,喝了就不咳嗽了,相信我娘,我小时候常常喝的。」
  
  原本想要拒绝的,可见到子诚那诚恳的目光,拒绝的话噎住喉咙怎麽也说不出了。
  
  崔伯接过热腾腾的薄荷水,缓缓喝下。
  
  其实,也不是那麽难以下咽的。
  
  把空碗递给子诚,崔伯只感觉一股温和的凉意从喉间延伸下去。
  
  「怎麽样怎麽样,舒服了吧!」笑得和孩子一般,不过子诚的确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啊。
  
  「子诚,你娘常常给你熬这样的东西吃?你娘不带你去看大夫吗,这样的东西只能缓和,根本不能痊愈吧。」崔伯随意问到。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子诚愣住的神伤神情还是被柳靖寒捕捉进了眼中。
  
  「我娘喜欢种花草,我自幼跟著我爹学武强身,生病什麽的还真没有。娘身体很弱,我不知道应该做什麽,就只能缠著她给我弄花花草草吃。吃多了就会了。」
  
  单手撑著下巴,无聊的拿棍子把火堆弄得更旺。
  
  崔伯也不知道应该再问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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