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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十月里来桂花香-第3部分

小说: 十月里来桂花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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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惜松满意的望着成功从狼向小羊转型的金桂花。手中绘着金色牡丹的折扇一展,对站在一边的金大娘道:“金姨娘,好本事。二妹妹这样的脾气,你竟然能下了迷药把人给我弄来,也算不容易。”使个眼色,身边小厮识趣的上前掏了一锭银子给金大娘。
手上的银子又大又沉,金大娘笑眯了眼:“谢谢大少爷!那这孙家的聘礼?”

钱惜松嫌恶的望着她:“放心。少不了你的。”
二妹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亲娘,也难怪堕落成这样。“金姨娘没事就请回吧。我带着二妹妹也要启程了。出来这么久,父亲该着急了。”总算完成了任务,他望了眼沉睡的桂花。
二妹妹,这可是父亲大人的意思,怨不得哥哥我。再说,嫁去孙家,总比你现在的日子好过吧。

桂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身下的褥子又顺又滑,大概铺的是云锦。
她一个激灵,早上自己喝了碗茶怎么就睡过去了?这又是在哪里?

很宽敞的马车,布置奢华。镂空的雕窗,绘着蔓草百花。左手边设了小几,上头一炉焚烟盈盈袅袅,透着淡雅清香。炉边摆着一套青花细瓷茶具,甚至还搁着一盏八角琉璃灯供夜晚行车照明用。

她心知不好,忙掀了帘子叫车夫停车。
赶车的小厮很机灵,见桂花探出头来:“二小姐,您醒了?我们这是回越州府呢,您稍安勿躁。”马车有慢没停,根本不打算听她的话。

前头骑着赤红马的钱惜松调转马头几步跃回来:“二妹妹,再休息休息吧。蒙汗药的药性只怕没这么快过去。”
桂花怒道:“蒙汗药?钱大少爷你这是强抢民女?!”扒着车辕的手指扣得紧紧的,又急又气。

“哎?二妹妹这就误会了。药可不是我给你下的。是昨儿个金姨娘找上门来说有办法让你乖乖出嫁,我这才许了她银子。至于下药什么的,跟我可没关系。你要上官府告状子,那也只能告金姨娘。”
看着她圆圆瞪着的眼睛流露出失落和不可置信,不由有些心软,毕竟是同父兄妹,血脉相连。
“二妹妹也别太伤心了。有那样的亲娘你哪里能过得好?去了孙家,至少不用再见到她。”

却不料桂花红了眼圈气势却丝毫不减:“再坏那也是我亲娘!你们钱家人还不如她!停车,让我下去!我要回家!”连吵带嚷,惊得路人几番回首。
钱大少爷有些尴尬,吩咐小厮:“继续走,今晚上宿在宝瓶县!”不理桂花,打马上前。
可怜小厮无端端被大少爷瞪了一眼,吓得不敢怠慢,连连挥动马鞭。

桂花闹了一通也觉得精神不济。马车行的又快,总不能跳车而逃。也便暂时偃旗息鼓。
颓然坐在车中的桂花,眼中的泪水盈湿了眼眶。她万万没想到,她亲娘能狠得下这个心,帮着钱家人来算计她,就为了那么几个臭钱。昨天晚上的绿豆糕点,和言细语,竟然都只是为了哄她高兴吗?难道那些钱,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
不甘寂寞的娘,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她的心态。

她不想富贵荣华,不想披金戴银,不想使奴唤婢,不想深宅大院。
她只想找个爱她的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一家子和和美美相亲相爱没病没灾就好了。


   

第四回 竹叶青换桂花酿

  入夜,一行三人赶到宝瓶县,找了客栈入住。

桂花换了小厮买来的干净长裙,觉着轻省不少。她想好了,明天早上从宝瓶县衙门前路过的时候,说什么都要抓住机会请县太爷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心里有了主意,夜里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日早上。桂花特意又换上昨天白日里穿的日常劳作的布衫,窄袖长裤,逃跑来的方便。

吃早饭的时候,钱惜松看见桂花的行头,微微皱了眉,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桂花不管他,自顾吃得香甜。周围食客见这边一个华服公子,一位乡下村姑,同桌而食,貌似还是一伙,均投来不解和揣测的目光。

桂花不在乎,钱惜松可还要面子。匆匆吃完饭,便催着桂花上路。桂花也正巴不得,干脆爽快的上了马车。

行了一会儿,车外鼎沸的人声渐渐小下去,桂花纳闷,揭了帘子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期盼的心立刻冷下去。

马车并没有从县城里过,而是出了城,绕了个圈。这下子,方圆数十里都是群山茂林,行人都少见,哪里还有求救的机会?

桂花暗骂钱大公子奸诈,嘴上却装着若无其事:“为什么不从县里过,走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晚上还要露营不成?”

钱大公子笑得理所当然:“二妹妹觉着这儿风景不好吗?哥哥我难得出来一回,当然得好好游游山水再回去。妹妹就委屈一下,陪陪哥哥吧。”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桂花的小九九自然瞒不过钱惜松。虽说就算县太爷出马也不能怎么把他们钱家怎么样,可毕竟麻烦不是?

桂花翻了他一个白眼,甩了帘子气呼呼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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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青山绿水得特别令人欢快。

桂花心情正抑郁,听着钱惜松座下那匹枣红马马蹄得得奔得欢实,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盘算着一会儿要冲出去扒了它的皮卸了它的蹄抽了它的筋,拾点松树枝架着烧起火来把它烤了沾盐巴吃。
那马像是感应到桂花邪念似的猛然刹住蹄子。在原地踏了几步,不动了。

桂花被骤然停住的马车颠了一下,刚稳住身子,边听马车外一洪亮嗓音。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马车来!”千篇一律经典劫道台词。
桂花偷偷从窗子的镂空处往外瞧。

前头山道当先站着个瘦小男子,手上拿着一把与身材极不相称的红缨大刀,老鼠样滴溜圆的黑眼珠子,两撇八字胡随着唇的蠕动上下起伏。

桂花不由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样长相的正好去卖狗皮膏药或是打着半仙的招牌去做算命先生招摇撞骗,怎么就自我认识不足择业不清成了山贼?

钱惜松不屑与小贼多做纠缠:“你们要多少银子?”不待他们答话,便示意小厮掏钱袋。
那小个子男人眼珠子一转:“我们就要你这马车,不要银子。”

奇了怪了,还有不要钱的山贼?

桂花不能理解这群人诡异的思维,见钱惜松和他们掰扯不清,心思一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身后是片小松林,远远看着树丛中有块大石隐隐露出一角。只要到了那里便暂时安全了。

桂花蹑手蹑脚爬出马车。前面一群对两个闹得正欢,完全忽略了马车中有人逃跑的异动。

“劫道不为银子,那为什么?”钱惜松虚心求教;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乐趣,懂不?那种充实感满足感人生价值的体现和升华哟,是你这种红尘中人无法体会的。”小胡子一翘一翘;

“咦,先生是化外之人?”钱大少爷好奇;

“不是不是。近日研读佛经,偶有感慨罢了。”眼珠子挤到一处露出个弥勒佛似悲悯的笑;
…………。
…………。

桂花手脚并用挪到了小松林,眼瞅着离那块石头越来越近。

远处双方的争论已经从佛道庄严转变成了鸡肉好吃还是鸭肉好吃这种让人茫然无措难以抉择的哲学命题。桂花的手触到了冰凉的石块。她艰难的又往前挪动了一步。做贼心虚的四处瞅,正转着脖子看身后,不提防大石后头伸出一只手来,不由分说把她拽了过去。

桂花受到惊吓刚想喊叫,一只手牢牢捂住了她的口鼻。淡淡的酒香随着轻风飘过来,身后男子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年轻好听的声音贴着耳朵低得嗡嗡作响:“嘘,别动。”停了一会儿,又笑了:“快看,要打起来啦。”热乎乎的气息带着酒香直往桂花耳朵里钻,她挣扎了下,挣不脱,一不做二不休,掰着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哎呦!”那男子痛叫一声松开了手,疼得直抽气。“你这姑娘怎么回事,爷我好心拉你一起看热闹,你怎么咬人呢?”

桂花脸涨得通红,没好气道:“我快被你憋死了!”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那男子愕然,好看的桃花眼随即眯起来:“憋死你活该。谁让你不好好待马车里,跑什么?”左手拎着只鎏金细嘴酒壶,也不用杯子,就着壶嘴喝了口酒。

桂花见他这副样子,顶多算得上富家纨绔,坏人的称号应该还混不上。

“看见没有?前头那位骑马的公子姓钱,是越州府丝绸钱家的大少爷。前几天路过我们村,强抢民女来着。”一不小心差点说了实话,总算半道别回来。

穿着湖绿衫子,挂着翡翠玉佩,闪着桃花眼正仰头喝酒的纨绔一下子被酒呛住。
桂花无辜的看着他,好心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哈哈…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被抢的民女?”上下打量桂花,“不得不说,钱大少爷真没眼光…”

桂花回过味来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恍若未见,小指掏了掏耳朵:“所以你就逃跑?”

桂花没好气:“难道坐以待毙被他抢回去!”

那人眼睛一弯,唇角一勾,笑得十分销魂:“其实就算抢回去你也安全得很。最多做个粗使丫头,连通房都轮不着你。”

桂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可现下前有钱惜松后有桃花眼,她叫不得喊不得骂不得还躲不得,要多憋拘有多憋拘。

然后,她涨红着脸做了件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她低头腼腆道:“你那什么酒,闻着怪香的。”

纨绔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却是被她温软的声音蛊惑了,伸出手把壶递过去。“上好的竹叶青。”

桂花不管什么竹叶不竹叶,一把接过,揭了盖子就往他身上泼。错愕的某人躲闪不及,袍角上湿了一片。桂花犹自遗憾,看着这壶挺大的,怎么酒水这么少?倒提着壶抖了抖,如愿的又抖出几滴,一滴不差全落在他袍子上。

那人大叫,一把夺回酒壶:“我的酒!”却是被桂花倒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桂花看着他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衫犹自滴着酒水,满意地微笑。刚转身想走,那群山贼刚把钱惜松和小厮打发走,这回又被他的叫声引了来。

为首的小个子瞪着一双溜圆的绿豆眼从桂花身上转到微湿的袍角,了然的捋了捋胡须:“公子您继续,小的们在前面等着。”

桂花:“哎?”他们认识?
被叫做公子却被桂花误认为纨绔的人瞪着她:“我上好的竹叶青,就这么被你毁了?”其中的控诉聋子都听得出来。

小个子脚步顿住了:“公子你说那壶被你藏在地窖连我都不让碰的竹叶青?”
“不然还有哪壶?!”战青玄忍无可忍,低下头拧了拧袍角。

绿豆眼又捋了捋胡须:“战青玄战公子百年的好脾气,如今毁于一旦啊毁于一旦。”
战公子掸了掸袍角,直起身来,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我的脾气还是很好的。”转头文雅知礼的问桂花:“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桂花溜了一眼身前众人,识趣道:“金桂花。”

战公子战大王桃花眼闪闪烁烁笑得十分友好:“桂花啊,好名字好名字。”

桂花纳闷:我自个儿都觉得它俗,你居然能看出好来?

“你湿了我的袍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洒了我的珍酿,总是要赔偿的吧?”

绿豆眼不知从哪里掏出只算盘来:“那酒是找越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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