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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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准尉,我想你必须知道,这里是战俘营!”
英军上校神情严肃的说道,他那张瘦削的脸上依然保持着英**官似的高傲。
“这里是战俘营,没错,但是无论任何地方,我都认为,我们……”
用英语回答时,赵培仁的脸上多少带着一些怒气,在这座战俘营之中远征军士兵每天的工作量是英法等白人的一倍半,甚至于他们所得到的食物还不及印度人!
“作为军人,都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那么,你应该知道在这里,你必须要服从于军衔更长者!”
上校的语气暗示他的回答已经接近于抗命。
“恐怕不是,长官,我的名字叫赵培仁,中国远征军的准尉军官,无论是英**队,还是法**队,对于中国远征军,都没有实际指挥权,中国远征军是作为独立的军队,参与这场战争之中,绝不是作为某一支欧洲军队的附庸!”
毫不客气的回答,只让上校的脸色一变,甚至让室内的其它军官的脸色一变,原本他们已经计划好了,这名中**官到来之后,他们不会在“军官仓”中为他留下位置,可现在,不待他们实施计划,对方却已经提出了他的抗议。
“嗯……啊!赵准尉。”
上校看一眼这名中**官,这是他所见到的第一名中**官。
“或许,你是中**官,也许,我对你没有任何指挥权,但你必须要知道的一点是,这里所有的一切安置,都是委员会制定的,战俘营管理委员会!嗯?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对于这个提问,赵培德并没有立即回答,可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委员会所制定的管理公平吗?”
一声反问,他随后又问道。
“对于我们,对于中国远征军的士兵公平吗?不,也许,你们……”
轻蔑的看着这名上校,赵培仁补充道。
“或许在过去可以依仗着军衔欺负那些为你们,为欧洲人流血的中国士兵,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的士兵!”
刻意的强调着自己的士兵,赵培仁用极为严厉的口气说道。
“从现在开始,不会在承担那怕一分规定工作量之外的任何工作,而且,我们也不会放弃那怕一块属于我们的面包!”
就在上校欲开口说话的时候,赵培仁连忙打断他说道,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是吗?”
神情中带着一丝轻蔑之色的赵培仁随后又说道,此时他已经充分见识到这些欧洲人对中国人的歧视。
“不,我这绝不是什么玩笑,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什么,而是在告诉诸位,我们应该享受什么!”
“我知道。”
这时赵培仁站起身来,看着这间军官仓,他冷笑了笑。
“你们并没有在这里为我准备床铺,当然我也不需要,根据战俘营的相关规定,我的士兵有权在一间宿舍内生活,我会把15号宿舍内的那些该死的印度佬全赶出去,作为我们的宿舍,如果你们拒绝下达命令的话,我的人,不介意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做。”
说着,他转身朝外间走去,全不顾这些军官极为难看的脸色,在走到门边时,他又转过头去看那位英军上校说道。
“德国人,希望看到我们之间发生冲突,我想上校,应该不希望看到这一切发生!”
在他的这一番“威胁”之中,那位上校的脸色急变着,甚至苍白如纸一般,浑身颤抖,两眼大睁着,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名中国准尉根本就不是在商讨某些问题,而是在下达命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63章 战地医院平静且尊严
清晨时分,远征军司令部直属重炮旅开炮的巨响,震醒了堑壕中的很多官兵,对于这种炮击他们已经习惯了,可再习惯,这种炮击依然是震撼人心的,出于节约弹药的目的,重炮旅每天开炮两次,可每一次炮击依还是振聋发聩,令人胆战心惊。。)
在过去的几天间,凭借着长射程的优势,远征军直属重炮旅一直压制着德军的炮火集群,同时为远征军提供最有力的火力保障。
就在刚刚醒来的时候,吕思友听见一辆卡车的开动声,便抬起头朝着汽车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里停着辆被漆成灰绿色的救护车,在过去的几天间,这些救护车不断将大量的伤员后送到后方在野战医院之中。
对于前线的官兵来说,这些白色的救护车是战场上的精灵,或者说士兵们的守护神,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不会死去,但所有人都相信一点,迟早,他们也会被那车带到后方的野战医院之中。
“快、快点……”
在吕思友望着那灰绿色的救护车,此时几名医护兵正在把伤员朝着卡车上抬着,每一辆急救卡车内都可以携带十数名伤员,而在过去的几天间,在这不是后方休整的他已经见到太多的伤员了。
几乎每天,这里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伤员从索姆河东运来,现在东岸成为真正的战场,突击队占领了一座铁路桥,炸毁了两座铁路桥,六万余名德军陷入远征军的包围圈中。
“全世界都在看着这里!”
两天前,当包围圈在东岸德军第二阵地上形成的时候,整个法国,不对,应该说是全世界都被惊呆了,精锐德军第2集团军预备队被远征军分割包围,一时间。全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这里,这是自马恩河会战之后,协约**队第一次在某一处战场上占尽优势。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一次战役在某种程度上打碎了“堑壕战”。为了应对岌岌可危的战场局势,德国人被迫从凡尔登调来主力,以挽救索姆河的形势不至导致整个战线崩溃,尽管德国人的行动极为迅速,可是其在战前调往西岸的五个师中的三个师,以及部分未及撤离的德第十七军部队,却完全陷入远征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而对如此一个包围圈的形成。法国人、英国人都曾试图站出来摘桃子,可却被司令部拒绝了,按照司令部的说法是,我们有能力、有责任、有义务为盟友解决掉包围圈内的德**队,当霞飞将军质问需要多少天能够解决掉包围圈内的德军时,司令官的回答是——15天!
现在,这场围歼战已经打了3天,还有十二天的时间!
生命。当运动战变成歼灭战之时,生命就像是最不值钱的瓦砾一般,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名战友兄弟阵亡于战场上,在西岸,六个师的远征军像是挤牛奶似的不断压缩着德军的防御阵地,而在东线,四个师的远征军则拼命阻止着德军的救援部队。
在围歼战打响两天之后,这场战斗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战斗了,而是事关两个国家命运、未来、声誉的一场战役,而这场战役对远征军的考验呢?
“如果战役失败的话,那么远征军将不复存在……”
命令一级的从司令部下达到每一个官兵的耳中,
远征军将不复存在。为了这场战役,远征军投入了每一分力量,没有任何保留的,东岸的部队不得后撤一步,西岸的部队,必须按计划完成进攻任务。所有的部队再一次重申了“军人连坐法”,对于纪律的执行,这里不会有任何迟疑。
“国家的命运在此一战!”
在此一战啊!
血,鲜红的而刺目的血顺着汽车的缝隙不断的滴落下来,在远处,一具具尸体凌乱的堆放在那里,等待着棺材的到来,这一座曾经的乡间学校,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座战地医院,在这座战地医院内,每天都在数以千百计的伤员来到这里,其中绝大多数会死去。
“娘……娘啊……”
“痛啊……”
听着从刚刚停下的救护车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陆琪玉的内心不断的颤抖着,她们刚刚到达到前线,就在第一时间进攻野战医院,虽然不过只有一天,但是她却看到了从未曾接触过的一切。
“琪玉姐,我来吧!”
不顾陆琪玉的反对,紫馨从脸色煞白的陆琪玉手中接过水桶,然后吃力的提着一桶水,在车板上哗的一冲,弥红的血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只在地上留下一片血水。
“紫馨……”
看着紫馨在那里替自己干活,陆琪玉连忙跑去过,在紫馨冲了两桶水后,她已经夺了过来,她不能让总让这个年龄比她小的妹妹一味的帮着她。
“琪玉姐,我行的,我……”
终于,紫馨还是不再说话了,因为在陆琪玉的眼睛中,她看到此许倔强。
蹲在卡车上清洗着卡车上的血迹时,陆琪玉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脸色煞白,可伴着她的手中擦布,泪水却是不住的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战场,这就是战场吗?
曾几何时,或许对于战场,她有自己的想象,可她却从未曾想象到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是死亡、是牺牲、是……
血渗入到木板之中,无论如何冲洗,总是冲洗不掉上面的血腥味,直到她将车厢洗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那车内依然还是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为了国家……”
终于,将最后一辆救护车清洗干净的她看着远征那些已经被抬入棺材中的尸体时,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了国家的崛起,我们这一代人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全部!”
牺牲……这就是牺牲吗?
“谁会说上海话,谁会说上海话……”
突然,在远处传来一声有些急切的喊声,一开始陆琪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时那个高声呼喊的伤兵却拄着拐杖大声喊着,整个人显得非常急切。
“那一个护士会说上海话……”
“我会……”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陆琪玉还是伸手应了一声,这时护士长也跟着急步走了过来,护士长看一眼这个女孩,那张没有任何情感的脸上依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陆护士。你会说上海话是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孩一直都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
“是的,林护士长!”
这时陆琪玉已经改口说起了上海话,陆家是地道的上海人,小时候在上海长大的她又岂不会说上海话。
“是这样的,有一个士兵……”
不待护士长把话说完,在旁边那个拄着拐杖的士兵却扔掉手中的拐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姐。麻烦你送俺长官一程……”
“啊……”
这是……陆琪玉连忙想去扶这个截掉左腿的士兵,送他长官一程?
“你,你快起,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可那个伤兵却固执的跪在那,不住的叩着头,嘴里哭喊着。
“俺们长官,快不行了。就想听听媳妇的话,她媳妇是上海人……”
伤兵的截肢处这会已经渗出了血,额头更是叩出了血。……
“你的长官在什么地方……”
“陆护士,你……”
护士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其它人不知道,但是她却听说过这个女孩的“故事”,对于这样的要求,她原本根本就不需要答应,最后她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偶尔说几句话,告诉他,你会一直陪着他……”
三类重伤员!
表面上这里是这种重伤员和其它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来说,一但伤员被归类于三类重伤员,那意味着,等待他的只是死亡,医院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吊吗啡,以让他们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相比于其它的病房。重伤员病房内显得非常安静,甚至听不到什么呻吟声,里面的环境也很好,原本配备给远征军司令部的空调机被用于此处,虽是正午,可是这里却感受不到外界的燥热,这里的伤员大都吊着吗啡已经减少他们的痛苦。
可每隔一会,都会有医护兵从某一个用白布围起布幔间抬起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