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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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在人心,当时国会是什么样子?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到了,除去党争,全无他用,也正因如此,当初大总统要解散国会时,我李子诚才同意和程都督联名通电”
提及旧事,李子诚到是一笑,袁世凯解散国会,自己没反对,可要解散省议会时,自己却态度鲜明的予以反驳,而且早在“二次革命”失败后,江苏省议会就驱逐了国民党籍议员,至于补选议员,大都是陇海系,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掌握江苏省议会
见章炳麟的神色变得似有些难堪,李子诚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于是便缓声解释道
“我承认,在国会之中正人君子比例是比较高,但其中以争权夺利卖直求名的却仍有不少,这不能不国的遗憾,也不能不国国会的先天不足,这样的国会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遗憾且失望的摇了摇头,李子诚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现代议会政治的成功,有赖于成熟的政党政治与完善的选举制度的支撑,而前者甚至比后者还重要,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实为实现代议民主的必要工具与前提,咱们,前者没有,后者,同样也不完善啊,这国会啊……”
摇着头,说了半天感觉有些口渴的李子诚却是不再说话了,而且坐起身端起茶杯靠在沙发上品起了茶来
此时宽敞的办公室内,彻底的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所有人都在静静的思索着他们上的这堂“政治课”或者说“党课”,虽说手端着茶杯,但此时章炳麟却全没有一丁点喝茶的心思,在听穆李两人的话时他不断的结合自己知道的国会,尽管不愿承认,但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
国会,难道真的就没有指往吗?就在心下涌起一阵绝望之意时,突然一线希望之光却又在章炳麟的眼前浮现,他望着懒散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的李子诚说道
“经略使,要不,您建个真正的政党”
第334章 制定者
第334章制定者求月票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再一看时间,不过凌晨六点,自己才睡了半个钟头!赢话费
“嗯……”
一夜未睡
头痛、蒙,没有精神
“组党”
整整一夜,李子诚整整一夜几乎未曾合过眼,章太炎的那个建议,像是鬼魂一般,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浮现,不断的诱惑着他的心神
“你倒底想做什么?”
抬起铜制的水龙头,接了把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在冰凉刺骨的冷水的刺激下,才感觉舒服些,抬头看头镜子中两眼布满了红血丝的自己,李子诚不由的问道
或许正是昨天一夜的思考,才让李子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现自己现在越来越背离自己当初的想法,一开始,自己不过只是想在这个时代留下一点印迹,甚至想象着为这个国家作出那么一丁点贡献
所以才会去修铁路,才会去办工厂,其它的并没有想过太多,没想过像最近几个月那样,脑海中所想象的竟然只是权力
甚至于,内心除去对权力的渴望之外,还是对权力的渴望,为了能够拥有权力,自己选择了放弃很多事情,就像在赵琪和自己的那么一点暧昧之间,自己选择了权力,而不是感情
自己正在一步步的锐变成一个真正的政客
为了权力,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为了权力自己可以放弃一切
这也许就是男人的事业心作祟
但多的呢?却是男人对权力的渴望渴望权力没有错,可……
沉默着,李子诚甚至有些恐惧自己的变化,自己的这种变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的同时
李子诚却恐惧的现自己并不反感这种变化,甚至为自己的变化感觉到心喜,但为什么会生出恐惧之意呢?
站在自己的别墅三楼的窗户后面,看着窗外的街道,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静,露出柏油路面的本色,这是李子诚第一次在清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城市
没错,这座城市是自己一手缔造的城市,自己在这里缔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工业上的、制度上的奇迹,甚至于自己从一开始,就渴望着用这座城市,这条铁路去改变这个国家,隐隐的内心里希望的却是去改变这个国家近代那悲惨的历史
责任
或许这是一个中国人的责任感也许是一个男人的事业心
可是,在面对即将迎来的成功的时候,自己却恐惧了这种恐惧或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是黎明前的恐惧
“是应该放弃?还是应该……”
沉默着,李子诚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惧的是什么,恐惧的是未来,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对掌握权力之后,不能如自己所愿,而成为民族罪人的恐惧,害怕,害怕的是自己不能承担起那副重担
所以,在章太淡提出组党的建议时,自己沉默了,接着整整一夜自己都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挣扎着
在此之前,在自己一手缔造的这座城市的试验之中,失败,并不可怕,因为即便是失败了,自己损失的不过只是金钱,仅此而已,所以自己可以放开手的去从事着一场试验
可是真的要将这场试验推之全国呢?
或许,正因如此,自己才会产生恐惧之心,因为自己不敢想象,这场“试验”在全国范围内失败之后,会给这个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在史上,会如何形容自己
这才是自己恐惧的根源
“你会失败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子诚认真的问道自己
沉默
可在长时的沉默之中,李子诚却注意到自己的神情不断的生着变化,从最初的迷茫慢慢的变得坚毅起来,在神情越坚毅的时候,在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会失败,你也不能失败”
对
我不会失败,我也不能失败
如果我失败了……
用毛巾擦去脸上的凉水,李子诚再一次冲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从今天起,自己必须要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义务
绝不能失败
“民意是可以利用的,政党,也是可以利用的”
在心下做出这个定策之后,已经完全冷静下的李子诚便坐在自己的房之中,开始着对未来的勾画,甚至还让保安部把政党资料送了过来
北京民国政府建立时,开放党禁说明中国的政治开始走向民主民国初建,满清既倒,党禁开放,民众思想中出现了少有的“解放感”,人们政治思想活跃,关心政治,他们开始组织各种政党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一时间国内各种党派风云而起,此间仅有影响的政党和团体就有二十多个,其它小党就有上百个从民国元年2月至10月仅在民政部立案的政党就达84个,未立案的多,至民国二年年底光政治类的党团达312个,中国二千年有历史第一次出现少有的民主时期
静静翻看着包括进步党、被遣散的国民党以及流亡的中华革命党,甚至还有其它林林总总多达十余个政党的资料,李子诚脸上的笑容却是越的明显起业,这些政党全不见党纲、不见章程,尽管有宗旨,却不见宗旨的实物,只是什么“欲将全国政治导入轨道”、“欲造成一种可模范之政党”还有就是什么“尊重人民公意,拥护法赋自由”之类空洞的论调
对于李子诚这个大学时“积极入党”、工作后曾在幕后为领导办理过多次党建学习活动,拥有五年的党龄的“老党员”而言,不知道被组织学习或是被迫学习过多少次党章,规划过多少次党建学习中“久经沙场”的老党员而言
像这种纲领没有,宗旨空洞,成员混杂的政党,根本就不是政党,一个政党,连最起码的组织都不建全、宗旨尚且空洞,那还算什么政党
而在李子诚所接受的教育所熟悉的党的架构之中,一个体系健全的党最起码得有一个党章毕竟按照后世的经验来看,党章可是一个政党为保证全党在政治上,思想上的一致和组织上,行动上的统一所制定的一个章程
一个党的党章的主要内容至少应该包括该党的性质、指导思想、纲领任务、组织结构、组织制度,党员的条件、权利、义务和纪律都项而在衡量一个政党是否成熟的时候,有没有一个成熟的党章也是关键因素之一
但是在这个时代,中国有一个成熟的政党吗?
显然就现在掌握的情况下来,尽管在现在的中国前所未有的拥有312个政党党团,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政党,可以称之为成熟的政党,这个时代的政党,多的时候不过是只是一个社会组织或者说政治沙龙团体,那些“沙龙聚会”式的团体之中既没有严密的组织,也没有严密的纲领
同时拥有六个党籍的赵秉钧的一句话,便代表了这个时代党的素质:“我本不晓得什么叫做党不过有许多人劝我进党统一党也送什么党证来,共和党也送什么党证来,同盟会也送得来我也有拆开来看的,也有撂开不理地我何曾晓得什么党来”
他的这一句话便道出了此时国会政党的不成熟
“在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弄出一个政党,可真对不起自己啊对不起国家啊”
感叹着,李子诚越觉得,章炳麟给自己的那个建议是多么的明智,多么的富有远见,尤其是在自己将要进军京城的前提下
组建一个政党,不仅可以像自己过去利用民意动宣传战一样有效,甚至可以通过政党,去夺取国会的控制权,只有夺取国会的控制权之后,自己才能以国会为器、以财力为器、以军队为器,牢牢的掌握着权力
现在的中国实在也说不上有什么政党,不过是一二沽名钓誉的人,用党的名词作为符号,而一般没有意识的人跟着附和他们自己大都以为真的是一个政党,如果有人要他们,他们党的政见是什么呀?这些人没有几个能都答上来地
像这种业余地政党都可以控制国会,那么如果自己弄个组织健全的现代化的政党呢?如果把未来的党的那种组织结构照搬到这个时代的话……
几乎不用想像,李子诚都知道像后世那种组织结构严密,如金字塔般的堡垒式政党结构如果出现在这个时代,无疑将会是一个横扫国会的利器
“嗯,的确需要组建一个政党道德致高点嘛”
自语着,李子诚的手指轻击着桌面,这时他才现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对国会重开的一番感叹,不是章炳麟的建议,或许自己还一味的沉迷于,同袁世凯“即合作又斗争”的误区之中,在京城孤军奋战
其实完全不必如此,也许在前期,自己将会在京城同袁世凯“孤军奋战”,但是如果组建一个政党,并利用这个政党进入国会,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这个组织严密,并且拥有财力支持的政党,将会一点点的夺取国会的控制权,从而将国会变成自己手中的“机构”,这是民意之外最为有力的“法统”武器
“国会、法统”
面上带着微笑,李子诚的神情变得越来轻松起来
组建一个政党,以保证能够控制议会,如此,将来在京中做事时,才能少掉一些制肘,多一些支持,当然最关键的、同时还是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合法的用民意吊民伐罪,拥有“法统”上的依据
“致远,你的意思是要组建政党?角逐议会政治?政党能在议会里一展鸿图?”
听着李子诚要建党的打算,程德全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脸面笑色的李子诚,他的这个决定,完全出乎了他的的意料
程德全也曾组织过统一党,不过后来统一党却在梁启的主持下同基它小党合并为进步党,尽管程德全是进步党人,可是他却从未在意过进步党,他同样也非常清楚,在省议会之中,同样也有十数个“政党”,可是那些议员,又岂曾知晓过政党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