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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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的话,让李子诚先是一愣,然后便大声喊道。
“我是中国人,谢谢你们救了我!”
中国人?无论是洛克斯大副或是托马斯·李船长在听到这外回答时,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疑惑,而托马斯又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叫“李”的中国人,衣衫破旧、黝黑的皮肤、硬朗的线条,看着他,托马斯似乎看到了五十年前,那个被救起后的自己。
他们是怎么样了?中国人很奇怪吗?
“只有你自己吗?”
“是的先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在回答他们的问题时,李子诚的脸上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之色,那架飞机上只活下了自己一个人,也许接着扑天盖地的报道会把自己称为最幸运的人,竟然难在空难中幸存,或许,自己还需要偏一个完美的故事,绝不能让他们找到飞机,如果他们找到飞机的话……
就在李子诚寻思着自己应该编一个什么故事的时候,眼前这位大胡子船长托马斯,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拥抱。
“李,现在你安全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安全的送到6地上,要知道几十年前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洛克斯先生!”
一个拥抱之后,托马斯·李却热情的拉着李子诚的手。
“李,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勇敢的水手,能够一个人在孤岛上生存这么长时间,嗯,我想现在没有什么比一杯让人放松起来的朗姆酒更合适的……洛克斯先生,好了,现在我们按即定的航线航行吧,我要请李先生好好的喝上两杯。”
朗姆酒?还没等李子诚弄清楚情况,便被托马斯强拉着进了船长室,这时墙上的挂历却无意间闯进了李子诚的视线中。
“1911!”
看着那日历,李子诚这时才算想起来那些水手们有些怪异的着装,一开始自己还以为这是…难道说……看着那日历李子诚几乎觉得内心在颤抖着,天知道,这……这不是愚人节吧!
1911年?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玩笑,没准他们刚过愚人节,没准眼前的这位托马斯船长或者船上的水手有人在搞什么恶做剧,没准……可他们的衣服,想着那些只存在于历史照片中的服装,一时间李子诚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相信,或是是……
“托……托马斯船长,请……请问现在是几月几号?”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李子诚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提出嗓子眼里,可究竟是恐惧还是期待?亦或者说是
“看我!”
李子诚的话,让托马斯恍然大悟似乎的自说一句,有过同样经历的他又岂会不知道,离开荒岛之后,任何人最希望知道的恐怕就是最准确的时间了。
“现在是1911年1o月4日!”
什么!
1911年1o月4日!
听着这话,李子诚只觉背脊一凉,差点没冒出冷汗来。
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解释了为什么会有这艘破旧的货船,为什么船上会有那么多的船员,为什么……可为什么,自己会身在1911年,自己分明是身在……
满是无奈的苦笑在李子诚的脸上浮现出来,而托马斯·李船长似乎体贴入微的关怀道。
“李,放心吧,无论你离开家人多长时间,只要你回到他们的身边……”
可……可我能活到那时候吗?自己要到一百年后才能见到他们啊……
惊讶、冷静,再到后来端着酒似无奈的喝口酒,短暂的神情变化看在托马斯眼里,立即让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东方人和其它人的不同,即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失魂落魄,面对灾难和获救表现的如此冷静,曾有遭同样的亲身经历的托马斯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东方人或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船员,至少他的未来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船员。
现在这个中国人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是船员吗?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有衣服虽说看起来有些破损,可却很干净而且做工很精致,脚上的皮鞋除去些许海沙外,看起来似乎也很干净,一个人流落荒岛还能注意着这些细节,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船员。
有过亲身经历的托马斯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一名船长面对这种情况也会心生绝望之意,只需要几个月就会从一个文明人变成“野蛮人”,而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和大多数人不同。
端着酒杯垂头沉思的李子诚并不知道船长在想什么,什么衣服、什么皮鞋,在飞机上的行李箱中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唯一需要的就是找一些合身的罢了。
1911年!
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心叹一声,李子诚有脸上露出些许喜色。
“即来之则安之吧!”
“要再来一杯吗?”
见他喝完那杯酒后,托马斯拿起酒瓶问了句,这个年青人有点意思!
第004章 两条街间浮想(今天三更!)
(今天三更了,呒呼!新书艰难啊!求收藏,求推荐!请各位大大放心,这会书不会虐主……不会纠结,有的只有一个人和一群人抛开一切,追求一个梦想的故事!)
唐人街,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华人聚居的地方,但是实际上这里却是他们的“避难所”,但即便是在这里中国人仍在继续受苦受难。在这里,他们同样会遭到石块的袭击,蔬菜车会被掀翻,辫子有时候仍然被人揪扯。
对于很多中国移民来说,他们一生就生活、居住在唐人街那几个拥挤、狭小的街区里,从不越雷池一步到白人的世界里去。就是在唐人街,华人移民们在特殊的环境下,用特殊的心理状态酝酿了一种独特的移民文化。可以说。唐人街就是他们在美国建造的又一个家乡。唯有在那里,他们才可以抬起头大声说话、谈笑,唯有在这里,他们才会稍微感到一点自在、自由和自信。
这就是唐人街!
行走在唐人街间,李子诚看着周围那些正在剪去辫子,或是在店门外插上五色国旗的同胞们,看着那些穿着长袍马褂却在外面罩着一件西装的同胞,他们就是自己的同胞啊!
偶尔看到街边店铺上悬挂的孙中山等人的照片,李子诚不禁暗叹着自己来的时机不对,如果再早一天的话,没准自己还能碰到武昌起义后从丹佛来到纽约的孙中山等人,指不定还能和这位国父有上一面之缘,或许……
想到自己竟然和他只是半天之差,李子诚不禁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在杰克森威尔逊港耽误了时间,或许自己真能见到那位国父,要知道自己来到纽约中央车站的时候,他不过是刚从码头登上前往伦敦的邮轮。
“人家现在正在伦敦!”
“少爷,要不要找辆马车!”
就在心下思量着的时候,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一直跟在李子诚身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恭敬的说道。
“阿四,你去找辆马车吧!”
从唐人街到华尔待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
“是,少爷!”
话音一落,阿四便飞似的朝街口跑去,看着那穿着灰西装头戴鸭舌帽,在人群中穿行的阿四,李子诚忍不住笑了笑。
一个星期前,在托马斯·李船长的帮助下,自己终于摆脱了“保释”,得已离开佛罗里达乘火车来到了纽约,在纽约唐人街的中华会馆内,碰到了的阿四这个从国内偷渡到美国,原本想和父亲团聚,结果父亲却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病死的少年,举目无亲的他一直在唐人街做着帮工,而同样举目无亲的自己,同样需要一个熟悉纽约的跟班,一切几乎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分钟功夫,阿四便带着一辆同样由华人赶着的西式硬篷马车停在路边。
“少爷!马车到了。”
点点头在钻进车厢的同时,李子诚冲着阿四吩咐一句。
“去华尔街!”
马车缓缓的行走在曼哈顿的街头,看着车外那狭窄的街道上交错的马车、汽车,望着那些穿着大衣、戴着礼帽的路人。
“这里就是1911年的曼哈顿了!”
看着眼前曼哈顿,李子诚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曾看过的那个“水泥的森林”、“站着的城市”,在后世被称为美国象征的曼哈顿岛,同样也看不到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不过此时的纽约早已经是这个时代全世界最为繁华的城市。曼哈顿岛上熙熙攘攘,纽约的大由于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建筑施工,纽约的街道上堆满了建材,交通拥堵远甚于21世纪的纽约。唯一能让李子诚找到一些熟悉感的,恐怕就是那主宰纽约都市风景的赤褐色砂石建筑。
这个时代的纽约正处于一个蓬勃展的时代,一个奢华品位纵横风靡的时代,一个让充满理想的新贵们热血沸腾的黄金时代。
“可惜,这里只属于白种人!”
想到自己在亚特兰大海关被喷药,如果不是托马斯·李船长为自己担保甚至支付了5oo美元的保证金,怕自己一上岸就会被投进监狱的经历,李子诚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个时代的美国绝不是什么天堂,至少对于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来说,这里并不“美”。
将视线投给坐在对面的阿四,李子诚笑问了一句。
“阿四,你想过回国吗?”
少爷的问题让阿四一愣,回国那两个字眼让他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做梦都想,谁想在这受洋鬼子欺负,可……”
如果有钱回国的话,自己早都回国,为什么还呆在美国受气、受欺呢?
“三等舱的船票要一百二十六美元!”
一句话后,阿四沉默了下来,双眼看着少爷,少爷一个月给自己3o美元,要是少爷能雇上自己几个月的时候,没准就能……
“少爷,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
“嗯?”
阿四的话让李子诚一愣,为什么早来一天就好了。
“孙先生在会馆讲演的时候,我去过,孙先生说……”
在阿四说话时,李子诚注意到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说什么?”
“孙先生说,武昌起义成功了,举国响应起义,满清灭亡指日可待,很快革命就成功了,国家共和了,中国就强大了,到时候洋鬼子就不敢欺负咱了!大家都这么说,说革命成功了,汉人要当家作主了,国家自然也就强大了,咱们在外国的日子就好过了!”
阿四的一句话,让李子诚沉默了下来,事实真的如此吗?或许对于这些身在异国他乡的人来说,这是他们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期待,可事实呢?革命成功了不一定就等于强大。
在未来的几十年之中,等待中国的又将是什么呢?
心下思索着未来着几十年生的事情,李子诚忍不住出一声长叹。
“有时候……”
话到嘴边,李子诚还是吞了回去,对于中国来说,或许近代的中国原本就是多灾多难的,二次革命葬送了中国的宪政之路,从此中国走上自己所熟悉的那条道路,革命的与不革命的,地方的与中央的、地方与地方的军阀混战,最终整个国家的元气遭受重创。
“如果自己能早回来几个月多好……”
心下暗自思量着这个念头的时候,李子诚却是冷嘲一声,早回来几个月,自己就能改变历史吗?
从很小的时候起,在几乎是他人潜移默化间的影响下,自己并不怎么喜欢“革命”那个名词,在中国近代革命、民主、自由、主义、共和、大同……都是曾经被用以呼唤理性、现代性、个性、人性与新的时代,同时也这些词也被用以唤起多数人的暴力,用以巩固权力,用以践踏权利与扭曲人性、创造同质化。
在中国的近代,在长达几十年中,一代代中国人在那里用“革命的与反革命的”在那里臆想着“正义”,而后又借着革命的名义,在中国的土地上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千百万计小人物成为“正义”的牺牲品,但是他们得到答案了吗?
“或许,在中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