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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是贼婆你是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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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觉得你在我身边还不错,至少有事没事还能让我乐上一乐,所以,你考虑考虑。”

我撇嘴“侯爷啊侯爷,不带这样的,您要修陵不要舍不得花钱啊,就算把我留在身边我也是要收钱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夫妻也要公正财产滴,所以,这种歪脑筋您还是省省吧,我不傻。”

季宁烟眼角有些抽搐“你这是什么逻辑?”

“贼婆的逻辑”我顺势答道“容我先告退”

季宁烟上前一步拉我“你去哪?这儿笑春园里我们必须同居一室,不然要出问题了”

我连连点头“收到,收到,不远走,容小女下去先刷牙”

趁季宁烟愣神,我小碎步往外跑,迈了门槛才听见身后季宁烟隐忍不敢大声的恼怒“赖丫,你这个死女人。”

我直到跑到很远地方才敢背靠着柱子松口气,双手扶上自己的脸颊,好烫。我演技真好,竟然生压到现在才红出来,坚决不能在那厮面前脸红,不然丢脸丢大了。

不过似乎感觉还不差的说,想到这儿脸又红了红,心跳翻了一倍,眼前都是刚刚季宁烟俯下身子吻我时候那双轻轻合上的双眼,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无不撩拨着我心。

这一刻我又想起之前王狗儿那句经典的比喻,鸡毛撩拨鼻孔的酥麻感,的确啊,经历过的人就是有发言权,不得不说这比喻虽然下三滥了点不过倒是非常的贴切。

等我洗过澡刷过牙回来之后,季宁烟还没有睡,坐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品茶。

“之前我跟你说过来上宛要找一个玄术大师的事吧?”说着过来牵我的手,袖子一撸,左手那个触目惊心的紫手印紫光熠熠,季宁烟眉目有些紧“明日我们就去拜访他”

见我不语,瞥我一眼“早点休息吧,明日赶早”

同床共枕不是一两天,如今的我啥矜持也没有了,我本也不是啥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所以扭捏了反倒让人感觉反胃,不如大大方方至少看起来坦荡荡。我甩了鞋子爬上床躺在里面,季宁烟簌簌的脱了外衣躺在我身边,蜡烛熄了,房间里出奇的静。

“赖丫,你为什么要做盗墓贼?”季宁烟轻声问我。

我侧过脸看他,可是看不真切,只有月光淡淡的映出他的轮廓。

“讨生活呗,能做好人谁会愿意做贼,起初都是迫不得已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或者说我天生就是个盗墓贼的料吧”我幽幽道。

“以后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挣足了钱云游四海去”我豪迈的答。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呢?相夫教子不好吗?”季宁烟问我,我都能想到他蹙眉眯眼的样子。

我想了想“碰到合适的人真心对待我的人之后我拐他一起到处溜达,等我们溜达累了哪好就住哪,不好了咱再搬,这辈子可不能委屈自己了。”

“呵呵,听起来不错。”

“那是啊,我胸怀大志,豪情万丈,一女当关万墓好开啊”

“我看你还是去多年点书吧…”季宁烟好笑的翻了身背对我。

“念书要念到恰到好处,不然那是白念,我没念几年书,刘二洞还不是照样夸我聪明,我们是各精一门,谁说不读书就成不了才?肤浅…”

不知道我絮絮叨叨念了多久,那一夜我话的确说了不少,季宁烟不响,细细听我说些有的没的,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一夜,似乎我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不过我不做多想,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犯不着跟自己的快乐过不去,这是我穿越之后才懂得的道理,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是没有预见的,一眨眼这辈子就过去了,长短不论,只论你有没有那个福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季宁烟召唤起床,有多早呢,天还没亮,连公鸡都没叫的光景。

他说这人是个奇材不大留在宅子里,刚好赶上他今天从外面回来,我们去做头门客。可再高的奇材总得吃饭睡觉吧,真不知道那些玄术师的精神头怎么那么好,总是喜欢半夜行动的。

季宁烟带着我乘着轿子,身后只跟了长冥和季宁烟以及五六个侍卫上了路,外面黑漆漆的,凉风阵阵,车厢里就我跟季宁烟坐在一起,我眼睛都还有些睁不开,这家伙却精神奕奕。

那玄术师的住所挺偏僻的,笑春园在城南,它在城北,我着实被颠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

宅子很旧,有些破落,一盏白纸灯笼挂在宅子的檐上,随着风飘飘忽忽,看起来就觉得阴森森的。

一阵风吹过,我从头凉到尾,只觉得这地方那么反常呢。

“步行,去敲门。”

任步行点点头走过去敲门,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

“不会是那人还没回来吧?”我问。

“不会的,说好今天一早会回来,不会错的,这种事情时辰的掌握很重要,他不会不回来的。”季宁烟说的很有门道。

“铃……”

“铃……”

原处愈发清晰的传来一阵铃声,我刹然间觉得这铃声非常的耳熟,等等,这不是沈掬泉腰间的自动铃吗?难道说?我往后退,站在季宁烟的身后,仔细往街的那头望过去。

那是一群人,不对,是一排人,因为天色有些泛亮,所以远处看起来雾蒙蒙的,不是很真切。

那铃声有节奏,有韵律,不急不缓,像是招魂似的,我越听心越沉,昨天沈掬泉见铃响的时候大吼一声“有僵尸”我一阵脑皮发麻,背后汗毛根根站立,鸡皮疙瘩一浪高过一浪。

“嗵…”

“嗵…”

似乎那是很有节奏的脚步声,沉重而整齐,听不见任何说话声,只有静寂的清晨里鞋子拍打青石板路的响声。

我越听越毛,眯了眼使劲的看过去,近了,那些人近了,一个青衣男人打头,身后是一列随行的人,铃声依旧,响的有些刺耳,身后的人一伏一起,似乎在那男子身后随着他手中的铃响有节奏的跳跃。

我肌肉发紧,死死扯住季宁烟的袖子“你,找的就是他?”

季宁烟背对我没说话,微微点头。

僵尸跳,我认得那经典跳跃姿态,那是只有僵尸才有的。

待那一行人走的近了之后我才看清楚,打头的青衣男子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装扮有点像道士一身青袍,只不过,他的青袍在胸口处印有硕大的八卦图案,高高直竖而起的帽子,看起来像是一只穿了道士袍的黑白无常。

而他身后的一列人都身穿黑色的宽袍,面色青白,头上贴着长形的画符黄纸,基本遮住了他们的面貌,随着身体僵直的蹦跳那张纸一掀一掀,袍子也跟着随之摆动。

一列不过五六人,可动作却是出奇的整齐,好像是按着口令行动一样。那青袍男子不回头,不紧张,悠然自得的走在最前面,那一列僵尸就听话的跟在他身后五六步的地方,一跳又一跳。

眼见走到跟前,那青袍男人收了铃赶紧上前拜礼“草民张之远拜见侯爷”

季宁烟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眼见着这么多行走中的死人全然没有任何恐惧表情,连胳膊颤都不曾颤过一颤,我偷瞟他一眼,那叫一个镇定啊…

“大师快快请起。”

名唤张之远的中年男子收步抬头,一眼瞥见季宁烟身后的我,眼色一凛,看得我心头发凉。

“这位是?”

“本侯的妾室,换名小十”

张之远朝我微微颔首,不过那眼神诡异的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正在这时宅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从里面跑出来个人“师傅,你回来了啊。”我顿时觉得这声音熟悉的很,难道…

我侧过头一看,那跑出来谄媚的人不是沈掬泉是谁。难怪他一直说些奇怪的话,原来他就是这个玄术奇才的徒弟啊,还真是名师出劣徒。

“你没听家侯爷敲门声是吧?罚你去送归”张之远话刚出口,沈掬泉的俊脸跨了下来“我送?”

“对,你送。”

说完张之远恭敬异常的手一伸“请侯爷夫人移驾内苑”季宁烟淡笑“大师客气”迈步走了过去。

我朝瓜皮脸色的沈掬泉吐了吐舌头,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才走两步却被他一把扯了过去“小老婆,咱两个说好,那事儿谁也别提了,行不?”

一个大大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我心领神会,清清嗓“那个啥,我别的优点没有,上下一边粗,没胸没腰没屁股,彪悍又泼辣,极像母老虎也似母夜叉,但是…。”我扯了长长的音“但可是,可但是,但是可,没法,本姑娘就一个优点,那就是记性好,唉,真苦恼啊,怎么就那么好呢你说,像谁呢?”

沈掬泉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龇牙咧嘴又不敢大声喊,只管在我耳边咬牙切齿“说吧,啥条件?”

“十两”

“啥?十两?你抢劫去吧。”沈掬泉顿时火了。

“谈崩了?那算了。”我抬屁股准备走人。

“好歹你之前也吃掉了我许多银子,这回也不能这么黑吧,再说之前那一脚也是你先扫的,我只不过是临时补了一脚,所以那死人的鼻子摔歪你有一半责任。”

我扭头“有本事你跟你师父这个说,看他是收拾我还是收拾你。”

“好啦,好啦,我们这么熟,谈钱伤感情啦”沈掬泉扯我袖子商量“大家退一步,五两如何?”

我眯眼“八两”。

他腻笑“六两”

我冷脸“七两,不乐意拉到”

见我要走,沈掬泉赶紧妥协“好了,就七两,咱说定了,那事你就烂死在肚子里吧。”

我嘿嘿一笑“生意人,讲信用滴。”

张之远的这座宅子看起来年头不少,砖墙早已斑驳不堪,缝隙里布满了青苔,远远看去好像是砖墙上画出一条条形状怪异杂乱无章的绿色线条,诡异气氛颇浓。

我在沈掬泉身后亦步亦趋,唯恐被落下了。要知道那些死尸就在我们身后正一蹦一跳的跟着往后院走,我浑身发冷,捏着沈掬泉的胳膊脚下生风。

只觉得这宅子像迷宫似得,沈掬泉说去去就来,领着一堆死人扬长而去,我站在廊子边东张西望,后悔刚刚没有跟在季宁烟身边而为了那七两银子把自己的鼠胆子别在裤腰上显摆。

正在我浑身绷紧之际猛地有人拍了我下肩膀,我的心都快蹦了出来,极快的扭过头去。

“我说你个赖丫怎么这般活络,这么快跟那小徒搭上了?”季宁烟的眉毛打架,看着我一脸冰天雪地。

“我说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毒呢,上次就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于情于理总要招呼一声吧,干嘛说这么不堪?”

“你给我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跟那吊儿郎当的小徒保持距离”说完季宁烟扯了胳膊往里走,一脸的不爽低声念叨“一眼看不到你都能上天了,难不成要拴在裤腰上才能安分?”说完扭了脸不再看我。

我抬眼偷偷看了看他的后脑勺,不禁扯开嘴角笑的一脸灿烂,这种感觉还不错,季宁烟能跳脚我就开心,如果要是原因是我的话,那我就开心加倍。

奇怪的是这个大师的工作室并不在地面,很是神秘的延伸到了地下室,我被季宁烟拉着小心翼翼的跟了下去,任步行和长冥则守在了上面。

不一会沈掬泉也跟着钻了进来,季宁烟眼色一凛,沈掬泉继续嬉皮笑脸,半分不受影响。

“侯爷,上次信中我看过小夫人的情况了,那么就让我亲自看看那个手印吧。”

季宁烟点点头,示意我翻袖子。

张之远翻来覆去的看我手腕上的那个手印,思考了半天,抬头问我“小夫人哪里人?”

我一愣“乱葬屯人士”

“夫人年方几何?”

“十七八吧”

“夫人之前有无什么特殊经历?可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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