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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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光景季宁烟跟皇上谈完事情变过来接我回去,他们两人碰面只是淡笑而不语,只不过我觉得那一笑很暧昧,至少在我看来很暧昧。
刚巧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前边来了个熟人,老远就开始笑呵呵的朝我们招呼,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上次来永暨府里招唤季宁烟的另一个侯爷吗?一身宝蓝色的锦袍,器宇轩昂。
“七弟,今日你也进宫啊…呦,这不是小夫人吗…”
我对他没有好感,脸色依旧俯身拜了拜。
“几日不见夫人又出落雅致了许多,七弟,你果然好艳福啊,真让为兄羡慕…”那人笑了笑“弟妹也赶紧给七弟开枝散叶吧,都二十三的人了,膝下也该多些子女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假作羞涩,只管在他们寒暄之时嘴角抽搐。
“这次出宫要些时日吧…”
“正是,这等庞大工程臣弟不敢怠慢,可生怕非我能力所及,这可如何是好,唉…”
“七弟莫怕,尽管安心去监修,有什么事派人招呼一声,为兄岂能坐视不理?”那侯爷笑的一点也不诚恳。
“还望二哥照应着…”
那人笑呵呵的走远了,季宁烟的脸上不再那副唯唯诺诺的表情,而是冷眉淡目的朝那侯爷的背影轻轻瞥了一眼随即转身打头走了。
晌午的光景我们就出了皇宫,马车上季宁烟直盯着我看,看得我莫名其妙。
等他再次转过头看我的时候,我贴过去问“我脸上开花了吗?”
“这金步摇不适合你,你戴在脑袋上活像是上面插了段树枝,很丑…”季宁烟终于得出结论。
“我乐意丑…”我瞪他,把脑袋转过去望向窗外。
马车从皇宫里出来到侯爷府也不需多久,穿过集市的时候在回春堂旁边的小巷口的地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掠过我的眼,原来那个人是说真的,他果然是在这摆摊…
我扭头“下个月我们走了,我爷爷那面怎么办啊?要是他回来了找不到我可怎么是好,或者我半路里发病了怎么办?”
季宁烟瞟我一眼“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我瞪他,无语,这算什么答案啊?看来我指望季宁烟等于混吃等死,而赖张和王狗儿这一去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即便是回来了也不会马上去掉我身上的煞,难不成我真要去找那个沈掬泉试试看?
“停车停车停车…”我推了前面的车门朝外面喊。
“你干吗?”季宁烟扯着我胳膊问。
“我下去要买点东西用,不急的话等我,着急的话先回去,我一会自己会回去的…”说完推了门跳了下去。
我提着裙子三步两步绕进人群,一路往前小跑穿街走巷,从那人后面绕了过去。
见身后无人来跟,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猛地拍了摊子前人的肩膀“半仙,我算命…”
沈掬泉显然是被我吓了很大一跳,碍于不能发作,死死盯住我看,像是准备把我挫骨扬灰。
我心情愉悦的踱步到摊子前只见沈掬泉白净的脸上还贴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滑稽极了,我探头过去,极快伸手过去,手一扬。
“你…。”
“啧啧,算命就算命呗,你搞这么神秘干嘛,难道你是接头把风的吗?还贴假胡子…”我捏着手里刚我扯下来的半撇胡子抖落抖落奚落沈掬泉。
他则满眼含泪的一个劲儿揉自己的人中“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出门的时候贴的老实着呢,你就这么给扯掉了,好悬没扯到我一层皮…”
“你要?喏,你要还你…”我顺手把那半截胡子贴在他的额头上,转身落坐摊前,扬眉拍了拍桌子“假仙,本姑娘算命…”
既然胡子不成一对,沈掬泉索性把另外一撇也龇牙咧嘴的撕掉了,横眉冷对对我道“算啥?算男人外遇还是求多年无子…”
呵,这小子嘴真毒,我瞥瞥他“就算前些日子大言不惭跑到我房间吓我三跳说给我治病的那个傻小子话是不是灵光的。”
沈掬泉歪歪嘴角“大嫂,您心诚则灵”
我竖眉瞪眼“废话,不诚的话我直接左拐进回春堂了,还来你这招摇撞骗的破摊子干嘛…”
沈掬泉嘿嘿一笑“你如何中了这煞?”
“不小心中的…”
“近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吧…”
我不愿多说“恩,上坟的时候撞到的,很倒霉…”
沈掬泉的眼色粼粼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话,不过他很有自知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道“你的煞中在哪?”
我老老实实的把左手伸了出去“这里…”
他掳起我的袖子,仔细看了又看,半晌没个声音。
“怎了?病入膏肓没得救了吗?你那是什么脸色…”
“你这个问题很严重,就是因为严重才没有跟那日那个回春堂的人一样惨死…这煞没几十年道行的还解不开…”
我表情一颓,把胳膊抽了回来“就知道你个假仙本事不成…”
沈掬泉不乐意了“我是不成,不过还有师傅呢,这煞我师父肯定解得了…要不你跟我去找我师傅得了…”
“我说,你为啥要帮我,没道理治病的要低三下四的上赶子找病人吧,这是什么理儿…”
“有啥,你身上这个煞是我们一直找的一个活跳尸下的,我师傅正满世界的找他呢…”
我闻言大白天里的开始浑身发凉,怕啥来啥这一点不假,尤其这活跳尸三个字足以让我后背冷风阵阵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中煞了?”我如何都觉得这沈掬泉不大对劲儿,就跟季宁烟总觉得我不不对劲儿一样,是第六感的直觉。
沈掬泉得意非凡“跟了师傅这么多年这点还看不出来我死去算了,中煞跟中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中煞更厉一些,非鬼魂所迷,是僵尸的尸毒所染,像是一个符咒一般。
一部分人受不住这么重的咒直接死掉了,另一部分耐受力好的会慢慢变成新的丧尸,跟元物主活跳尸基本没差,只不过没有活跳尸可以号召指令那么神奇,算是小兵…”
我听得两眼发直,他说的正起劲朝我靠了过来“就比如你,死还死不掉,浑身发凉,到时候就跟尸体一样冰凉凉的没一点温度,然后变成丧尸…
不过你不用急,你们侯爷马上就会下江南去了,说不定这次他会带着你去找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有见面机会…”
我纳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别管了,这东西你拿去,在见到我之前每隔一日服一包,开水送服就可以,切忌,那地方你别再去了…”说完塞给我一大包东西。
“完了?”我抬头看他。
“恩,我要提前回去找我师傅把你的状况告诉他,你就按我告诉你的做包你没事,放心吧,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这人身手不错,一晃眼的功夫越过人群不知去向了,只留下那个桌子和身后那面招牌旗。
我随便在街上晃了一圈,买了点东西便往回走。话说着沈掬泉的行为实在让我不能理解,就算他是学玄术的也未必会知道这么多,连季宁烟南下的事情也猜得到?
而如果是敌对的双方的话为什么季宁烟还要去找他师傅呢?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按照他交待的方式先试一试。
我回去的时候季宁烟让人把那些典籍的名称编辑成册放在我的床头,时间紧急,翠荷侍候我吃了饭之后,我赶紧开始根据册上明晰查找我要的典籍。数以百计的书堆在一起,我穿梭其中一本本的过。
太阳就要落山,每当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浑身发冷,情况比白天要差上许多。
我不禁想起沈掬泉给我的那包东西,趁翠荷不在,打开一小包胡乱的往嘴里一倒,一股子纸灰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不敢多等,赶紧一杯水下肚,那类似纸灰一样的东西一遇水会变成糊状,黏在我嘴里死活不肯下去,咸涩的很,吞得我胃里的食物直往上反。
我开始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恶意报复我,不过已经吞了就所想吞干净吧,一壶水下肚之后我终于算是完成任务,顺利把一包纸灰样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说来也怪,吃过一会真就觉得不那么冷了,到底是我的精神作用还是这东西本来就是良药?我搞不清楚索性不去管他,只管自己查那些翻不完的资料…
三天的时间我足不出户,书籍才翻了四分之一都不到,我看到两眼昏花,头重脚轻,不过大有收获,我在两本前朝实录中翻到了有关那位亡国国君的一些史实。
前朝国姓轩辕,那位末代皇帝名唤轩辕修,二十岁即位,二十三岁被逼退位,死于同年,葬在今天京远郊的万长山底,也就是如今的聚宝屯那一带。
史上还说,这个轩辕修生前除一女之外并无任何妻室,奇怪的是这个女子也并非他的皇后或是任何有名分的嫔妃,此女无名,只知道轩辕修好唤她“薲”。
两人两人相识于娟裕三十五年,也就是轩辕修十八岁那年,一直到蛰远三年这段是却有文献记录的。但到蛰远三年轩辕修暴毙之后便再无半点线索可寻。
轩辕修的死据史料记载是被毒杀,可到底是谁毒杀的我翻了三十多本书也没有找到任何文字记载,所有的记载都止于蛰远三年,连着那个被轩辕修唤作“薲”的女子也一同如清烟飘渺般销声匿迹了。
没有任何资料表明那个女子去了哪里,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历史之中,成了一个谜一样的悬秘。
正史中叙述这位仅在位三年的皇帝的笔墨少之又少,显然是并不在意的一种表现。
在位三年除了修了金陵之外这位皇帝并无任何功绩,倦于朝政,沉迷于薲的温柔美色之中,直到敌对的大军攻入京城包围了皇宫,仍旧不守不攻,让身边的太监把玉玺都准备妥当,自己却在寝宫之中给“薲”描眉画黛。
两人笑语嫣然,不像是即将亡国倒像是准备踏青游玩一般。而后,国破。可以说敌军竟是半分吹灰之力都不费,顺利接下了政权,三天之后轩辕修死于自己的青薲殿。
新统治者倒也开通,允许按照他生前的准备下葬,于是这一朝就此告一段落,离奇的就跟听一段故事一样,除了轩辕修莫名其妙的死之外再无任何迷离之处。
看到这我又开始奇怪了,说起轩辕修的那个陵墓可真是奇妙,就算是个末代的皇帝也不会寒酸道如此地步?
何况他是从娟裕三十六年开始修墓到蛰远三年正四年时间就修了那么小的一个墓?
这也太夸张了,好歹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敢怠慢?再说,新政统治者并没有存心刁难或者破坏,而是允许按照前朝丧葬的习俗和要求下葬了他的,没理由变成如今的模样…
随手翻了翻几乎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史料了,如果不是后世编撰的人有意忽略或者删除了内容的话,那么就是历史在戛然而止的同时连同那些痕迹也一并销毁了,所以后世无人能知,既然不知也无法去写,以至于所有的文献都整齐的停在同一处再无下文。
不过我只在一本野史上看到有关于轩辕修与薲的一些故事,多半是赞美薲的美貌以及轩辕修的深情之类,而之前我在聚宝屯的客栈里听到的那个儿歌也就是差不多意思,也不算有新发现。
等看到第九日我几乎不用再往下看了,心里有了个大致的估摸,提前一日我把书全部归还季宁烟。
贼婆的纠结
几日不见季宁烟依旧俊美无俦,一身牙白缎衣,颜如冠玉,眼若含波秋水,一抹淡淡笑意始终流动在嘴角若有似无,更显整个人魅惑艳丽。
“呦,超前完成任务,你果然是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之人…这几日有无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
我抬头“对于轩辕修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