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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12部分

小说: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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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昭吩咐随行弟子可自行观战,要是手痒也可以上去打一打,这几天的切磋不必自报家门,只是不要惹事,坏了规矩。徐季跟去照看他们。
邹无玉照常没什么兴趣,陪着六昭闲逛,边吃边看。
“嚯嚯——打得好!”
“再来一个!来个厉害点的!”
远远就看到老大一群人围住一个擂台,堵得街道水泄不通,那些大老爷们儿兴奋得容光焕发,各种鼓掌起哄叫好,再一看台上,邹无玉咂嘴,啧啧,真是个美人儿啊。
江湖上厉害的女子不多,厉害而又不在乎抛头露面的女子更少,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叫板男子的绝对属于珍宝,要是这女子再花容月貌,那就如同掉进了狼窝。
邹无玉拽拽六昭的袖子,“师兄,你看这姑娘漂亮不?”
六昭淡然一瞥,“嗯。”
邹无玉凑上去,眨眨眼睛,“师兄你在家娶亲了没?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六昭不知想到了什么,几不可见地蹙眉道:“未曾,我不喜欢姑娘。”
邹无玉惊讶地张大嘴,“师兄,你……你难不成喜欢汉子?”
“……”
六昭无语片刻,明智地转移话题,“师弟可有心仪之人?”
邹无玉刚要接话,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他。
“……”
擂台上,红裳白裙的美人儿伸出葱白的手指尖,遥遥指他,翦水双眸笑成一轮弯月,闪闪亮亮。
“嘿,叫你呢,上来打一场?”
邹无玉很没出息地傻眼了。
六昭望了那女子一眼,轻声道:“你若愿意,可上台切磋。”
邹无玉瞬间想到自己堂堂浮涂宫掌门不能这么怂,何况师兄还在旁边看着,怎么也得露一手,于是一撩衣袍,跃上擂台。
“在下邹无玉,请多指教。”
美人儿微笑,骨子里透出动人心魄的娇媚,手中长剑挽出一道银色的弧光,“小女子葛昕,幸会邹公子。”
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葛昕上来就是当胸一剑,邹无玉闪开,剑刃从他后腰划过,葛昕转身,邹无玉剑锋劈下,两人剑刃交错擦出火星,对打一掌,各自后退半步,继续过招。
邹无玉学的是正统的浮涂宫剑法,讲求招式之间正气凛然,杀伐决断,葛昕则剑式刁钻,仗着女子的灵巧和柔韧一次次专攻他的破绽。
渐渐的使他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葛昕全力横扫他下盘,邹无玉跳了一步,出剑格挡,前者却轻盈地倒立,手撑地一拍,腰身弯曲成曼妙的弧度,脚尖踢中邹无玉的肩膀,随后翻身站起,裙裳飞扬,她顺势朝着斜里刺出一剑,后者匆忙躲避。
“好!好!”
台底下的人一阵喝彩。
不得不说,这样的功夫葛昕由使出来很是赏心悦目。
邹无玉深吸一口气,葛昕笑盈盈的,“邹公子承让。”
他没敢寻找六昭的目光,害怕看到失望的神色,暗中咬牙,提剑攻上去。
葛昕周旋了两招,笑问,“公子使的可是浮涂剑法?颇有气势呢。”
邹无玉听到她的话竟恍惚起来,有气势?可笑,当年师父就笑他耍剑软绵绵的像绣花,或者拖拖拉拉磨豆腐,师兄的剑势才够霸道,当得起浮涂的名号。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此刻如果换作师兄,肯定不会跟自己似的,被压制一头吧。
记忆中,小时候,邹无玉曾经无数次看到六昭练剑的样子,仿佛那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专注的事情,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摇他出剑时一招一式。
从容,冷冽。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那时候邹无玉很崇拜他,可是看到师兄常年面无表情的脸就发怵,六昭督促他习武,吃饭,写字,念书,简直样样都要管,却从来也没褒奖过什么。
两个人住隔壁,一堵墙却硬生生将他们分成不同世界,邹无玉仰慕他,畏惧他,也曾怨恨他。
邹无玉的脑海中仿佛突然被打开了闸门,那些年少的时光,晦暗的小心思,前所未有的清晰而深刻。
人群边缘旁观的六昭看出来自家师弟明显心不在焉,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很快,邹无玉跳出战圈,“不打了不打了,姑娘好身手,邹某心服口服,再会!”
说罢飞身下台,然而美人儿清越的笑声随后而至,“邹公子,小女子对你亦是心服口服,有缘再见!”
底下人哄笑,吹着口哨大力鼓掌,嗷嗷狼叫。
邹无玉尴尬,对六昭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六昭颔首,转身开路。
出城的方向行人甚少,这个时辰还不到中饭,但是回到镇上肯定会错过饭时,六昭虽然没表示反对,但还是从点心铺里买了不少好吃的,包了一包塞进邹无玉怀里。
“先垫着,回去也得吃中饭。”
邹无玉落后他半个马身,可以看到阳光映出六昭侧脸的轮廓,淡漠,沉静。
“师兄,我打输了,你不怪我?”他有点歉疚,更多的是挫败。
六昭:“嗯。”
邹无玉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失落。
日头微烫,路边大片的田野犹如绿色的汪洋,令人心旷神怡。
他望向六昭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倒是六昭先开口了,“师弟,那个葛昕是武衡司大长老的孙女,剑法承自北派正宗,灵妙多变,对上浮涂剑法,你的确不占优势。”
邹无玉苦笑,往嘴里塞一块点心,咬字不清,“我知道是我学艺不精。”
六昭唇角微扬,回头看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师弟,也许葛昕对你有意,你作何感想?”
邹无玉鼓着腮帮子,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师、师兄!”
六昭淡淡道:“你今岁二十二,该是时候成家了。”
邹无玉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把球踢回去,“可是你也没成家呢!你比我还大三岁!”
六昭竟然难得轻笑一声,低沉悦耳,“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凭什么!邹无玉忿忿道:“你娶了我再娶!师兄要以身作则,身先士卒,舍身取义,杀身成仁!”
说完他捂脸,这都什么跟什么。
六昭无声笑笑,抬眸眺望远方的景色,语气飘渺不定,“我曾许过一个承诺,所以此生恐怕没有姻缘。”
邹无玉震惊,师兄居然有过这样的承诺!不对,什么人能让师兄承诺终身不娶?!
“谁家姑娘这么厉害,能把你收了?”
六昭摇头,“师弟,有时候,你会根本来不及为那个人多做些什么,这世上终有你无法撼动也无法改变的宿命,更不要提长相厮守,当离别来临,也许仅仅看他一眼,已是奢侈。”
邹无玉张大嘴,愣愣地说不出半个字。
“师弟,若你有珍惜之人,我希望能看到你尽早成家。”
邹无玉听了心里闷闷的,他嘟囔着,“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些道理我都懂。”
六昭沉默良久,“不,你不懂。”
晚饭前其他人都回来了,弟子甲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跟邹无玉比划今日所见。
“只见那大刀迅如闪电,照着那九容派堂主狠狠劈下——呀呵!两声大吼——众人只觉刀风扑面……”
“看不出你还有说书的天分,不如在长乐城摆个摊儿如何?”
邹无玉懒洋洋地转着杯子在桌上打旋,坐等开饭。
弟子甲“唰”地毕恭毕敬站好,“多谢公子夸奖,摆摊儿就不必了,大家会羡慕死我的。”
邹无玉磨牙,“呵,这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弟子甲憨笑,“我这就牵回来?”
“别,我想你在天上更吃得开。”
入夜,六昭依然与邹无玉同睡,也依然把浮华放在枕边。
至于谁攥住谁的衣角,谁又搂了谁的肩膀,黑灯瞎火的还真不好说。
邹无玉一做梦,全是他们住隔壁时的回忆,从记事起,直到四年前六昭离开,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当年的小无玉喜欢调皮捣蛋,没个定性,练剑练到一半跑去抓蛐蛐、蚯蚓、麻雀、蛇、兔子、田鼠和蚂蚱等等,简直得罪了整个山头会喘气儿的生灵,每次他乐颠颠跑去给小六昭献宝,师兄总是放下剑,拍开他脏兮兮的爪子,拉他到水井边洗手,找块抹布弹弹他身上的灰。
那时候他就很失望,师兄不陪自己玩就算了,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
师父安排他们每隔一天下山到长乐城一家私塾念书,小无玉不喜欢做功课,跟城里的孩子翘课去玩,小六昭则一堂不落,把笔记写得工工整整,常常被他剪下来当小抄,师兄从来没追究过,但迟早会逼着他誊抄一遍。
小无玉便打小就认识到,师兄是个有本事的,可能不怎么喜欢他,最好不要招惹。
后来他长大一点,和六昭的差距也越来越大,看着师父和门中弟子望向师兄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在浮涂宫的分量与之比较而言真是太轻了。
可是师兄后来回家了。
他没来得及赶超六昭,没来得及证明其实自己也很优秀,没来得及回想前尘种种,原来师兄也是疼他的。
那种渗透了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好,根深蒂固,刻骨铭心。
那点微末的怨恨随着时间淡化,邹无玉渐渐忘了六昭。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当他走出浮涂宫的时候,他也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六昭。
无惧无畏,从容坦荡。
或许他学得不像,但他知道,自己对师兄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髓,无法磨灭,尽管他曾经极力否认,并且在心里抹黑那个人。
可是正因为在乎,所以不甘心他离开。现在师兄回来了,邹无玉想要留住他。
有六昭在,就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邹无玉(五)

武林大会终于要结束了,六昭带着邹无玉和徐季应邀赴宴。
昌定城只有九容派适合宴客,请帖是早在大会之前就送达的,出乎邹大掌门意料的是,雁行山五个门派的掌门都来了。
九容派的刀法和剑法齐名,在白水郡也算得上传承悠久的大宗武学,现任掌门是如今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连邹无玉的师父当年也比不上此人地位。
“周掌门,这么巧啊!”
邹无玉嘿嘿笑着,拍拍老头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
整个雁行山数得着的门派刚好凑一桌,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有看头。
六昭旁若无人,将浮华平放在膝上,沏茶啜饮。
宴席还没开始,这时候留给大家互攀交情再好不过,邹无玉伸手拿瓜子,感觉背后有人轻轻推了推他。
“嘿,你也来了啊?”
邹无玉回头,葛昕依旧红裳白裙,明眸皓齿,笑起来分外动人,吸引了附近几桌的目光。
邹无玉跟美人儿聊天还是头一遭,浮涂宫的女弟子他平日里最多遇见,没说过话。他看了六昭一眼,后者没反应,只好硬着头皮道:“葛姑娘,这么巧啊?”
葛昕道:“我看你坐这挺无聊的,要不要跟我到那边去玩?西部来了好几个门派,认识一下?”
邹无玉刚要拒绝,葛昕已经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就走,“来吧来吧,我带着你。”
邹无玉心里都在哭,姑娘喂你这么拉拉扯扯的像话吗我真的跟你很熟吗?
葛昕将他带到一群人附近,立刻有几个年轻弟子招呼他们,“葛小姐来了,这位是?”
邹无玉只好道:“在下邹无玉,幸会幸会。”
“邹公子可是浮涂宫掌门?”
几人回头,一位须发花白但身形魁梧的老者正站在桌边,浑身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威严。
其他人已经窃窃私语,葛昕惊讶地看他。
邹无玉莫名感到压力骤降,不过他倒是会装疯卖傻,含混道:“我是浮涂宫的不假,但这句掌门真是当不起,不过是继承先师遗志罢了,敢问前辈是?”
葛昕笑道:“这是我爷爷。”
她的爷爷是武衡司大长老葛豪坤,现在的掌门是他二徒弟,他在门派中自然举足轻重,说白了就是一干小辈惹不起的人。
葛豪坤捋须,很有长辈的架势,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语调更是暗含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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