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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即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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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皱了眉,她以为宁远会轻易答应她,可他没有。

“留在京城,我要疲于应付你的妃子们。”

宁远伸出手指,勾起她鬓角的碎发,绕在手里抚摸把玩着:“以你的聪明,对付她们也不是多难。”

“我不想!!”这次,即墨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知道,我不想,我也不喜欢。从小到大看的后宫戏码还不够么?宁远~~”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聚不齐气来:“我不要变成另一个后宫里的女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要的。”

望着他微微点头,即墨缓缓吁出一口气:“让我和你一起过黄河,下江南。我能做的比大多数人想象地要多得多,你心里清楚的。”

“哎~~~~~”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我依旧觉得危险。”

“留在京城未必就安全,宁远!”她眼神切切,语气多少有些不受控制:“如果我要做和你'奇'匹敌的女子,我就不能'书'待在京城、呆在这'网'宫里。给我机会,让我建功立业,让我为自己,为你,也为这个国家里的人做点什么,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我要做让他们尊敬的公主,值得他们可汗娶的女人!”

“你上不了战场~~~”

即墨的手指附上宁远的唇,他的唇柔软地,指尖触来,让人怦然心动:“我的战场从来都不在

52、让我去吧 。。。

沙场上,就如你会把大半的功夫做在大战之前一样。宁远,我知道你,我用了很多心用功过~~~试着去了解所有的你,你能试着放手让我去一次么?”

宁远看着即墨,风仿佛停了,夜凉如水,她目光濯濯。

忍下心中不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看到如夏花的笑容在即墨脸上绽放,宁远闭上双唇,低头吻了即墨额头。

其实,他心里依旧害怕,怕她危险,更怕~~~怕失去即墨。

江南~~不是京城。

不远处,有军士疾步靠近,宁远松开怀中的禁锢,即墨自然而然退开几步,站在宁远身后。

来人跪倒在地:“启禀可汗,八大部族均以齐集于校场。”

宁远立于原地,侧头看了看校场上整肃军队,微微颔首问:“刚才来急报军情的那个将军呢,人在何处?”

底下人微一沉吟,道:“哈松将军此刻也正在校场候着。”

“好,召他来见我!”

“是!”

伴着那人退下,即墨望了望宁远,“哈松是个好军人,连夜兼程来报军情,比我预计的还早了半日。”

“是的,赏罚分明!”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要赏人的意思,相反,那种从齿缝里蹦出的话语,多了分戾气。

“若不是拱卫禁宫的军士拖延了一下,高娃现在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大妃~~~”即墨试着申辩。

“就算这样,禁军也没有理由延误军情。如果这样都不罚,以后更是没了规矩了。”

“这样么~~~”即墨沉吟着。

宁远转身直视她的眼:“禁军是巴图鲁在掌管,他带领无方是他的事情,你还能替‘她’操心到什么时候?”

“她”指的不是巴图鲁,而是即黛。

即墨低头,她无言反驳,片刻之后,才弱弱一句:“巴图夫人再过不久,就要临盆了。”

还是沉默,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即墨知道,宁远没有让步的意思,再争无益,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余剌剌风声刮动军旗皱皱。

“启禀可汗,哈松将军带到。另外,巴图鲁大人求见。”

耳边传来宁远冷笑,道:“一起带上来吧!”

片刻,巨人与哈松同时现身与沉沉夜色中,一高一矮,看来很是吊诡。

走到近前,两人双双跪地,见礼之后,巴图首先抬头:“可汗,前日延误军情的禁军已被正法!”

宁远走到巴图鲁身前,微微冷笑着,顺手扶起跪在一旁的哈松,示意他立于一旁:“巴图鲁,这次你够快的!”

脸上的冷笑没有收敛的意思:“不过即便你已处死那个延误军情的禁军,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禁军统领管教无方,你该担什么罪责自己说。”

巴图抬头,望了望即墨,语气不紧不慢:“巴图鲁有罪!”

“嗯~~”

“罪在不该因

52、让我去吧 。。。

为可汗大婚,特意想加重宫内外的拱卫禁军,将巴图部族大多军士布防于正殿周围,将宫城外围留给布日一族戍守。”

布日一族?!原来,那个阻止哈松入内的蒙古禁军是布日族人?

巴图鲁!即墨心想,你是无意,还是真的知道我要对付布日顾德,才故意作了这样的安排的?

身旁的宁远一样也是愣了一愣,却是瞬间,敛去了脸上讶异神色:“既是这样,便没有什么可罚你了。布日一族最近很是不逊,许是好日子过久了罢。”

缓缓挥手,示意巴图鲁可以退下了。

巴图鲁再次行礼,起身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走到即墨面前,若有深意却又语声坚定地说了句:“即墨公主,您尽可以对我放心!巴图鲁所做一切都会顾及妻儿家人。”

即墨回报以颔首,她知道,巴图鲁是想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不是她的敌人,而是盟友。

53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敌人?或是盟友?很多时候,你能分得清么?

即墨是汉人,照例,蒙古人才是她的敌人。却如今,她竟帮着外敌来打自己人。这样的传言在京畿一带鲜少听到,许是这里的百姓已日渐习惯了外族统治,越往南行,风声就越不同。

有时候,即墨无奈,她心里清楚她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普通百姓呢?他们的言行是否太容易被挑唆左右?

如果是这样,她又该如何?

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凝眉注视着宁远背脊上那道日渐愈合的狰狞伤口,以药酒轻轻擦拭。这伤是十日前的一场大战留下的。那一战,宁远只是一个诱敌深入的饵,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活捉悍将袁铁成。

袁铁成捉住了,宁远的背上也留下了这道伤。新伤叠在旧伤口上,层层交错,他满不在乎,即墨也装作不在乎,只是,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以前,他身上哪里来得那么多的伤?

不过凡事时间久了,都会渐渐麻木,至少现在,即墨看到日渐收敛结痂的伤痕,不再有当日的难过,反而在上药时,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去看,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时间弥合的。例如,对宁远曾经的怨怼,于母后的一干抱怨和对即黛的种种关心。

宁远背后的肌肉紧了紧,似乎刚才上药时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处。他不会痛呼,何况是在那些大臣将士们面前,那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痛苦,只有即墨能感觉到。

他做了可汗这些年,早就学会掩饰心情,到现在,连即墨都开始和宁远学,学着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喜怒。最初,还觉得累,装得累,到后来便是习惯了。

营帐之中,燃着通明烛火,将士们将军情一一报完,渐次告退。宁远才回身搂过即墨,粗粝手指揉上她细柔眉宇,淡淡道:“京城来的消息,说是巴图鲁得了一个女儿,很是漂亮,尤其一双水蓝色眸子,承袭了母亲的天方血统。”

即墨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问:“是么?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

宁远一笑,轻轻刮了下即墨的鼻头,那是在外人面前不会有的亲昵动作:“还有,据说巴图鲁在女儿出生后不久,便领了个无父无母的男孩儿,说是专门找来陪他的宝贝女儿的。”

男孩儿么?即黛生了个男孩儿。

拉过宁远大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着圈:“你们蒙古人喜欢给刚出生的孩子找个伴儿?”

“没这习俗,大家都在说巴图鲁尤其疼爱这女儿,怕她孤单,特别寻来的男孩儿。”他说。

即墨的唇角划出一个轻浅弧度,问:“那男孩儿叫什么?”

“色勒莫,在蒙古语里是利剑的意思。”

释然点了点头,“巴图夫人还好吧!”

“平安~~”有了他的回答,即墨轻轻从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喉间吁出一口气息。还好,母子平安,这就够了。

起身取了外衣,来给宁远披上。他无意一问:“新衣服?”

“嗯,让宝儿给做的,特意做大了些,比紧紧地箍在身上要好,伤口好得快些。”她与他闲话家常一般,如今两人能聊些这个,都觉得还算幸福。

宁远细细看了看襟口纽扣:“宝儿手巧,做的衣服很细致。”

“是啊,看她赶制这衣服,不眠不休地,熬了几夜才做出来的。”即墨一颗颗扣着扣子,边扣边叹。

又被宁远搂入怀中,听他笑问:“你一个公主,怎么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学过呢?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女孩儿该学的都没学会。”

即墨嘟了嘴,道:“这些我是一概不会的,除了吃喝玩乐,别无长处了!你要的那些女红针线的功夫,还是去找宝儿吧,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欲要挣开宁远双臂的禁锢,苦于没有力气,挣扎了半天也就放弃了。

有些苦闷地低头,皱眉思索。即墨知他是与她玩笑,可心里总有些疙瘩,仿佛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帮不上忙似的。

宁远看她不悦,也不多说,放松了双臂坐于案前,随手翻拣起案上的一些奏报,仿佛是有些烦躁。

即墨立了半晌,看他抿唇不语,时而摸一下下巴的胡子,缓缓走过去问:“烦什么呢?”

“没什么,袁铁成似乎是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哦~~”

“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捉了他来,慢慢磨着,只是这厮很不识抬举,竟在监中禁食,不吃不喝很久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即墨点头,思索了半晌问:“人总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当时他爱妾被抢,还给他了么?”

“还了!还了也不降!”

“那查查他喜欢什么,试试投其所好吧。可汗真想将他收为己用,该下的功夫总要下!”即墨起身,收拾案上的簿册。如果可以,真想将宁远的心情也一并收拾整齐。

“多方问过了,问下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泄气。“袁铁成没什么喜好,若说有便是好色。”

即墨低头一笑,为了袁铁成这有些说不上台面的爱好,也为宁远那紧蹙的眉头。

“美貌的侍女也派过去若干了,环肥燕瘦的,还是一个个碰了壁回来。”他向后一靠,双掌使劲儿揉了揉脸,一筹莫展的样子。

即墨思索了下,淡淡说:“看来是没办法了!如果收不了,那就放弃吧。”

虽然收了袁铁成好处多多,顺利拿下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对于杜家的实力可以有个更清晰的认识,但是若他抵死不从,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在放弃之前,即墨觉得自己该去亲自试试看。

因是要劝降他,所以并未将袁铁成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关在牢狱之中,而是找了当地的一个大宅子将其软禁。

她去的的时候,未与宁远打招呼,不过即便是这样,宁远派去保护即墨的人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事情给报了上去。当子瑞将这事儿报给宁远的时候,他起先是稍有吃惊地皱了皱眉头,些许时刻之后,便释然而笑,只缓缓说了句,“去看着袁铁成那里,即墨与他说什么,一五一十地给禀报回来。”

子瑞会意地领了命令,传了下去,不多时,传信的细作回了话来,“听说即墨姑娘当时也并未怎样盛装打扮,只穿着平日衣衫就去了。”

宁远听罢只低头沉思,他的即墨,即便不刻意盛装也是美的,只她对于自己容颜就这般自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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