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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历史架空)再世为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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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小调与美酿姑且可以赏玩一把。但因为他伤愈未久,方静玄严格控制了他的饮食,北宫棣也无法肆意贪杯。
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京师,已然是乾宁十年年末。北宫棣默默思索起来,官督商办制度已然建立,加上有统计局的制擎,大体上近十年内的经济可以放下心来。
这是太子第一次长久监国,北宫棣回到宫中后,立刻在景心殿中仔细询问了一把。果然历练后的北宫昱溟多了份对政事的熟稔,比以往的纸上谈兵要成熟不少,令北宫棣很是满意。他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太子的肩,性质颇高的说:“溟儿,此番你做的不错,可要何奖励?”
北宫昱溟闻言眨了眨那双与北宫棣肖似的凤眸,登时让北宫棣心下暗暗警惕起来。自那次带着二皇子溜到文渊阁的事情之后,北宫棣下令加强了宫中的守卫。但太子隐藏在温文一面后的性子暴露无遗,这与北宫棣本人如出一辙的狡猾,真让北宫棣很是头疼。
北宫昱溟脆声道:“父皇,让二弟搬来东宫住吧,孤年纪大了,可以照顾二弟。”
“你二弟也十一岁了。”北宫棣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二皇子、三皇子住在皇城的西侧皇子所之中,离东宫有些脚程。光北宫昱溟一个人就能煽风点火,让皇宫好不热闹。若加上一个只好武而对计谋不感兴趣的二皇子,天知道宫中还有没有宁日。
北宫昱溟顿时使出了百般本事撒泼打滚,缠起了板着脸的北宫棣,让北宫棣大感吃不消之余,也开了番眼界。顿时琢磨起来,若是用这招那招对付不让他饮酒的方静玄,效果又会如何……
就在父子二人交锋之时,左常递上了几份奏折。北宫棣还未说话,北宫昱溟就皱起了眉头:“又是六科御史的奏本,怎地没完没了了。”
北宫棣顿时不动声色引开话题:“说的什么?”
“便是为那些下狱的江南之官求情的,或者言辞凿凿的说江南应该贬商的,各种俱有。”北宫昱溟脸上露出来难见的恼火,“孤已经晾了他们好久,怎地还是三天一回的上奏。”
北宫棣顿时知晓这些是言官们的上奏,看着北宫昱溟怒形于色,不由心下暗道太子年幼、还待历练。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尚待处理,那就是大晋的言官制度。
晋朝继承瑶制,进一步建立了历史上最为完善的监察制度与组织机构,并由此形成了一个十分独特的言官群体。
按照晋制,这个群体总人数一般保持在两百人左右,为历代之最。言官体系包括两个机构,都察院负责监督十六州,六科负责监督六部。大凡从中央到地方地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监察和言事范围。
既然言官有这么独特的身份与职权,理应起到正面作用。但晋朝后期还是出现了中央混乱的情况,甚至后世普遍认为言官制度劣大于优。北宫棣私下里也很不喜欢晋朝的言官体系,因为与它所起到的正面作用相比,其负面影响似乎更大。
在北宫棣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言官有好几类。有些因为“八股”入进士而对政事一无所知的,便纠缠于鸡毛蒜皮之事;另一群同样对国家大事不懂的言官却总是恬不知耻地妄议朝政,妄加揣测,故意从反对中枢高级官员的举措中来获取“不阿”、“刚直”之名,为反对而反对。
还有一批通过骂皇帝,骂举足轻重大臣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以此捞取政治资本,哗众取宠;北宫棣最恨的却是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以清流自诩,相互攻击,充当权臣豢养的恶犬的党争一派。
但偏偏自从言官体系诞生以来,除了极少数极度昏庸的皇帝之外,很少有皇帝杀言官。因为只要皇上杀言官就等于在自己脑门上刻下两个字:昏君!想到这里,北宫棣无声的叹了口气,上一世他忍了下来,因为在几千年的历史价值观前冒然行动,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故他只有徐徐图之,暂时也只好权当磨一磨太子的性子,让他多生一会儿闷气了。
在乾宁十年的南巡过后,大晋的百姓们发现,当今皇帝似乎开始喜欢上了四处游玩的生活,经常让太子留京监国,文渊阁辅佐,自己却带着几个近臣不知云游何方。甚至私下里有人揣测传言,皇帝是信了黄老之术,在大晋各地“寻访仙人”。
不过,北宫棣却并非彻底不理政事,比如他颁布的《工场劳动法》、《商业法》等等,就给无数劳动者塑造了一面保护之盾,也潜移默化得增加了平民百姓法的意识。甚至下令在各地明报上,有意识的公布出统计局得到的当月的一些数据。
由于乾宁十年过后,大晋宝钞已经全面取代重金属,成为唯一的货币。这些数据所含甚广,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菜价、米价、布价,也有更为贵重的金价等等,可做参考,也可算入官员考评的范围。
一转眼平静无波的十一年过去了,且不提大晋的白云苍狗之状貌。今日退出文华殿的大臣一个个神色不霁,刚刚结束的朝堂之上,北宫棣极为罕见的发了一次怒火,甚至决意要对劝谏的言官进行处罚。
自五年前北方一搜艘商船带回来一个消息,大晋震惊过后也慢慢接受了,在穿过冰封的海洋后还有另一片同样富饶的迥异土地的事实。而近日,一位来自那片土地的大公提出用金银购买一块极北的岛屿。
六部认为,那块岛屿离中土很远,况且苦寒之地,也无矿产石油,顿时准备洽商。北宫棣却一反常态的怒斥“鬻土求财,短视祸国之辈”,甚至连同求情的反对的言官一同拉了出去。
其实大家或多或少看出了北宫棣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但是毫无征兆的对言官下手,无论是言官体系一员,或是文臣一脉,都激烈的反抗起来。方静玄也找北宫棣谈了好几次,但几乎每一次俱都是不欢而散。
方静玄摔门而去后,原本一脸冷漠的北宫棣却骤然露出片刻软弱的神色,伸手掩住了双目。
北宫棣无法解释给他们,国土不仅仅是脚下的土地,更无法告诉他们在未来科技发展之下,“苦寒”将不会成为绊脚石。甘守国土,顺天安民的的确确是明君的好榜样,但如果外环境再不是偏安一隅,而是不争则死,北宫棣又怎么能容忍历史上的“买卖科威尔岛”再次发生?
何况还有一个难以言说原因,自南巡受伤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而如今已是乾宁二十一年……北宫棣自认要为后世之人铲除一切障碍,更不能出现历史倒退。他必须借机在北方引发与另一片大陆的战争,并促进殖民体系的产生,但这些又怎能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呢?
方静玄不知道个中弯弯绕绕,只是朝政不顺与北宫棣不知缘故的执拗,让他有些心灰意懒,这几日便在东府中托病不出。长子方孔嘉不愿从政,一直在南方山庄打理方家之务,并钻研医道。恰逢方孔嘉携妻子回京,方静玄便坐在院子的花藤下,神色温柔的看着其乐融融的家人。
他怔愣的看着已然成年的亲子,接过已然知命之年的妻子递过来的茶。阳光映在初秋的茂密藤叶上,让人骨子里生出惫懒之意。方静玄忽然叹了口气,握住颜华不再的郭络氏的手,说:“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知政事。”
他垂着眼,不愿意劳神费思,去想着更为复杂的东西。这世间好坏也罢,强弱也罢,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甚至于那明明白白的推拒,那慢慢恢复冰冷的眼神,让他心神疲敝。方静玄正待继续说下去,却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陛下!”

第五十章 生死何煌煌

方静玄转过头,面色微变,就看到树下那个身影直直倒下,他一下子甩开了妻子的手,疾步前去。
北宫棣再次醒来之时,一睁眼便对上一张憔悴的面容,方静玄紧紧握着他的手,坐在床头。北宫棣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波澜不惊得说着疑问句:“你知道了?”
方静玄没有回答,将坐起的北宫棣圈在怀中,看着他平静至极的眼眸,一时间心中大恸。
北宫棣却依旧笑着:“原是过不了三年的,能拖那么多年,朕已然是该知足。”他任由方静玄抱着,说出的话语却让方静玄觉得心仿佛被生生撕裂成两半,直教人痛不欲生。
方静玄不知道他那句“原本”是什么意思,只道他说的是宫中太医的论断。早在乾宁三年北宫棣便第一次犯了心疾,却瞒下了这许多年,更因那次意外伤了腑脉。他片刻前刚刚知道□□卒于此疾,嘉灵太子也卒于此疾,北宫棣能拖延十余年本是该知足了。但他此刻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这般恨,这般无措过。方静玄不死心的握着北宫棣的手腕:“会有办法的……”
北宫棣低低的笑出声来:“静官,你知道的。”他低着头扫视着身上所覆盖的雪纺锦被,金黄的龙纹刺绣此刻似乎有些耀眼,而令人觉着有几分刺目起来。
“我不知道!”方静玄厉声喝道,他闭上眼,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他怎么就不能早一点发现,他方家是医圣传人,藏书万卷,金针药石活人无数,却连,却连……
“我不知道。”方静玄轻微的说着,几不可闻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执拗与悲鸣。被他死死锢在怀中的北宫棣只感到心头一点点的酸苦疼痛蔓延开来,袭遍全身。纵若方静玄是一言不发的沉默,也好过这般无谓的自欺欺人。
宫中的洋钟忽然铃铛响起,暮鼓也一阵阵敲响了,空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景阳宫里头,竟然生生多了丝迟暮的斜阳气息,侍立在外的太监左常须眉花白,深深的垂下头。
景阳宫中北宫棣一语划破了那层虚妄:“朕已然是中体虚空,药石无用。静官,你不必费心了。”
那一刹那,北宫棣忽然觉得方静玄的眸子里划过了似若疯狂的危险神色,然而医可治病,不可争命。他上一世在乾宁二十二年病故,个中生死本就是命中注定。何况此生他已然走到这一步,虽然尚有抱负未成的遗憾,但确是无悔无恨的了。
北宫棣避开方静玄的眼睛,忍下内心的疼痛,在面上依旧淡笑着道:“静玄,你可还记得朕曾说过。你比朕年长几岁,朕却要罚你比朕多活几十年么?”
那不过是一次欢爱后的戏言,方静玄还记得清清楚楚,北宫棣说着“便罚你比我多活几十年”时,眉间眼角的那丝狡黠与慵懒。只他从未想过竟就一语成谶,旧事重提时北宫棣那丝依旧雷同的温润语调却大类最刺耳的声音,好教他直觉得生不若死。
北宫棣仍是这般年轻的模样,不到五十岁的帝王,他的墨发松松的绾在脑后,俊美的面庞倚在他的肩上,眼角有些细微的皱纹,因为劳神国事而在眉宇间留下深深的刻痕。方静玄第一次觉得天地是不公的,乃至残忍的,若是这世上有什么能用他的命去换北宫棣的,哪怕万余一的可能,他亦会去赴死;然而没有。他也恨起了北宫棣的残忍,锁他在这世间,给他相守的欢愉宁静,却不告诉他宁静后将面临的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更恨自己,因为他只道自己必会依言活下去,哪怕这不过是北宫棣这个向来言辞肆意之君的一时戏言。
方静玄死死盯着他,眼中似怨怼似痛楚,又似翻腾着欢愉与温柔,他忍住泪水,沙哑着说道:“陛下也曾说过,要与臣携手游遍江山,白首到老。陛下,君无戏言呀。”
北宫棣忽然忆起了那日日夜夜的时光,帝国的峥嵘岁月长河里流过的细细碎碎的片段,离聚悲欢与悠长悠长的情思,尽数纷至沓来,掩掩抑抑的冲破了心墙的封锁。相濡以沫,不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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