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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历史架空)再世为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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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的人正是北宫棣,他撇下了方静玄独自出来游玩,颇有几分把人晾在一旁,不闻不问的意思。北宫棣一想到昨日之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浑身冷冽之气上涨着。此刻斜斜的从亭外插入这样一句话,北宫棣顿时就气笑了。
“让他进来。”北宫棣懒懒的说到。想北宫棣昔日里是横行霸道的人物,谁知这年头竟有人敢犯到他头上来。
拦住原少爷的家丁立刻无声无息得退下了,亭中侍奉的左常不由微微擦了擦冷汗。只见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公子哥整了整衣服,大剌剌坐在北宫棣正对面,一时间额间拭去的汗水又冒了出来。
原少爷看了眼摆在桌旁的剑,眼睛一亮:“好剑!”又品了口左常递上的茶水,顿时眯上了眼睛,晃晃悠悠的呢喃道:“无味之味,无甘之甘。好茶!”
北宫棣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二十来岁,生得一副好样貌,眉眼里蕴着江南多情的气息。北宫棣看着他头上用杏花枝簪起的发,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原公子笑嘻嘻道:“可还满意?”一面晃了晃头上那枝开得正艳的杏花。北宫棣顿时收回目光。
他也不是没有簪过花,昔日为科举进士举行闻喜宴时,一甲之人便要为皇帝簪花。只是像眼前这位般明目张胆的头戴杏花,风雅之余还有丝迤俪,北宫棣还真未尝试过。
茶也喝过了,人也端详的差不多,原公子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这冷漠家伙的无礼行为。“本少爷姓原,名允志。敢问公子何名呀?”
北宫棣一听,顿时就明白这人生出了几分结交的意思。加上他外表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也难怪这位原公子心有此意。北宫棣当下恢复了几分往日游戏人间的态度,不动声色的道:“在下姓黄。”
“原来是黄兄,”原少爷笑眯眯的道,“我与黄兄一见如故,正好今日里要在度湖畔摆上一桌酒席,还望黄兄赏光啊。”
北宫棣对这些弯弯绕儿熟悉的很,顿时挑起眉毛,意味深长的道:“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原允志被他这么微微一挑眉摄得心神一跳,暗道遇上同道中人了,看来酒宴后的安排,这位新交的朋友想必也不会陌生。却不知这人通身气度,这茶又显然是猴魁中的极品,不知是哪里来的金贵之辈,莫非是慕着度湖秋娘的名头来的?当下愈发觉得他有意思,一来二去就赖在了北宫棣旁。
北宫棣倒并不介意,被原允志插科打诨一闹,心头淤结的恼怒也散去了一些。无论左常还是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敢这么和他说话,更不敢在他面前暧昧的提起度湖画舫中,哪一位秋娘最谙风月。北宫棣可是曾在北方花月场中混迹良久,风流在外的家伙,顿时也就“来而不往非礼也”了一把。直让原公子露出心向往之的模样。
左常在后缀着听得心惊胆战,却面不改色,暗暗着急。陛下眼瞧着就要被拐去了烟花之地,不知道方大人去了哪里,怎的不在此把陛下劝回去。

第四十五章 盛景忧人心

北宫棣随着原允志去了度湖畔赴宴,果然见到了四五个与原允志一般年纪的锦衣公子。彼此称兄道弟的见了面,很快就混了个眼熟,觥筹交错间,几位也没少拐弯抹角得打探北宫棣的来历,俱被北宫棣婉言挡了回去。偶或间也七分真、三分假的透漏出一些消息,诸如姓黄名天,自京师来。
几位瞧他的目光顿时就高上了几分,皇帝南巡虽然未至此地,御驾仍旧留在徐州首府。但看这人生的通体贵气,保不准便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不过,度阳府天高皇帝远,这几人又俱养尊处优,胸无大志,倒是没有趁势攀附的想法,只是态度上稍稍热情了些。
北宫棣向来好酒,在北方当塞王时,军中苦寒的天气里练出了一副不错的酒量。这江南名酒“杏花村”虽然不辣,然而软绵绵的劲道过后,甜甜间自有一股熏醉,酒过三巡后,众人脸上俱都浮了层微醺,不由放开了几分。原允志趁势提议道:
“黄兄这是头一次来度阳,须知我度阳有三丽:一丽阳春杏花、二丽细雨度湖、三丽自然是度湖中的红粉佳人。不如咱们前去领略一二?”
若是其他时候,有人敢在北宫棣面前公然提出这般不着调的邀请,别说冷眼拒绝,就是杖毙也属正常。但此刻北宫棣却只心中一动,淡淡笑道:“却要叨扰了。”几位公子哥闻言顿时就轻浮的笑了起来,“贤弟、贤兄”呼唤的很是热切。原先见这位新结交的黄天一脸冷冷的,以为颇不好接近,没料想人却也通达。
几人顿时离开了酒楼,北宫棣瞧见原允志递出了一块玉牌,上面写着什么“商行”的字样,顿时心中略有所思。他已然知道原允志是度阳知府的独子,看来江南官商一体的现象,果真严重到这般地步。
自乾宁四年末南方出现了第一家缫丝场后,各地的纺织业顿时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而北宫棣的“人头税”法令、“无牛税”法令、“长子继承法”齐齐作用下,不少寡田者主动交出了农田,又由官府住持卖于了大地主。大批农民背井离乡,有些移民,有些则为江南兴起的手工业、棉纺织业、茶业提供了劳动力,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工人。
北宫棣想起这一路走来,革去了不少阳奉阴违,仗势恶意侵占田产的贪官污吏。而这已然是在王善已经来到江南二年,整治之下的境况,原来的状况可想而知有多么糟糕。北宫棣自然明白“不可至清”的道理,但在十年前的“反贪”风暴过后,江南地区的官场竟就这般无孔不入的触目惊心,官商勾结,不由得让北宫棣叹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北宫棣跟着原允志等几人,被请上了一座湖中楼。这度湖形状似一个玉玦,在湖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半岛,上面一览风光,风景独好。北宫棣一路走来,望到的俱是极度奢华的装饰,重重悬挂下的纱帘营造出梦幻而又带着弭乱的氛围。
果真是靡靡江南。北宫棣坐在首位客座上,由坐在主位上的原允志点了人。不一会儿,几位佳丽自侧厅中悄然步入,一个个都眉目如画,娇俏生姿,有窈窕的、柔弱的、俏魅的。北宫棣眼皮微微一跳,看到末了一位相貌阴柔的少年自顾自来到几人中一位“段公子”身畔,与人饮酒起来……见周围人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是熟稔南风而又不好此道。
几人自然有相好的,纷纷与莺莺燕燕打成一片。北宫棣随意点了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叫她弹起曲子来,一面眯着眼睛,由另一位端庄的红衣女子柔柔的粉拳敲打在肩上,享受起来。
原允志一瞧这边齐人之福的快活之态,不由调笑了一句:“黄兄倒是好本事,知月姑娘可少有看中人的。”
“哦?”北宫棣懒懒的笑了笑,一手握住了红衣女子的柔荑,就见那粉霞生晕,微微垂头间风情别好。知画自桌案上取一杯酒凑到他唇边,北宫棣就着饮下,道:“良辰美景,佳人在畔,岂非第一快活事。”
“自然是第一快活事。”北宫棣话音未落,房门被用力打开了,一个锦衣人闯了进来,一同传来的还有这一句话,正是方静玄。
听到他的声音,北宫棣动作僵了僵,身子某处的不适尚且存在,不由脸色更差,冷哼一声。
北宫棣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原允志眼睛一亮,来者举止雍容,身上携着一丝书卷气,倒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又见他与黄天相识,原允志便没有阻拦。就见得方静玄大步走到北宫棣身边,隔着桌子居高临下得俯身低低说了四字。北宫棣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一双手甩开了知画姑娘,露出一副怒火高涨,而又羞恼不堪的模样道:“你……你……”
方静玄勾起唇角,抬起北宫棣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这等变故顿时让几人看呆了,房中演奏的乐器声也戛然而止。原允志以前来烟花柳巷时,也不是没有遇过别人家中母老虎前来逮人的,更有几回肆意嘲笑过那些男人的狼狈姿态。但像这般百年难得一见的男人来此抓……的场景,还真是头一遭。
转念一想,他又有几分惋惜,没想到黄天那样气势凛冽的人物,也会栽在了一个男人头上。
方静玄一手搂住北宫棣的纤腰,任由他靠在他怀中无力挣扎,对上几人诡异而又带着火辣辣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在下方景,贤弟素不知轻重,今日叨扰各位了。”
北宫棣被他当众轻薄,早已面色羞红,但又不愿再次被方静玄这般亲密无间的倚着,立时就要推开他。谁知方静玄一手微微下滑,脸上带着一丝宠溺,低首道:“别闹,阿棣。”北宫棣登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无事,啊,方兄当可自便。”原允志觉得今日果真大开眼界,依偎在红粉佳人怀里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
方静玄深邃的眼瞳微微闪了闪,一手扣住北宫棣手上的脉门,一手揽着后者的腰,离开之前意味深长道:“在下暂住城北秋心山庄,几位后会有期。”
出了湖心岛,北宫棣就被方静玄带进了马车,此刻夜色深深,中心的丝竹渐不了闻,湖畔只余下水波飘渺的声音。马车里静谧下来,北宫棣借着灯火下,飞快的打量了一眼方静玄的神色,对面的那张脸上看不出分毫情绪,不由心中有些纠结。但一想到方静玄方才所作所为,一时间那一丝不自在尽数化为了熊熊怒火。
被他这样近似于勾|引,因为怒意而愈发晶亮的凤目一瞧,方静玄立刻决定不再忍耐下去,一翻身把北宫棣压在车厢内的厚厚茸垫上,眸色暗沉:“我比之那些女子,如何?”他沙哑的嗓音缭绕在北宫棣耳畔。
北宫棣被他眸子里不加掩饰的神色给唬住了,想要侧头躲开,却只被人死死按住,一时间慌乱起来,极力抑制着低声道:“我不过是来‘视察’的,你放手……方才那几人是度阳的权贵公子……方静玄!”
听到断断续续的解释,方静玄与那倔强而又泛起水意的双目对视着,心底一颤。他深吸了口气,把人抱起坐回了位子上:“别动,否则可由不得你了。”
昨日二人来到度阳方府名下的一个茶庄拜帖参观,正巧遇上斗茶小会,心血来潮的方静玄化名比试时做了首茶诗,登时惊艳四座。江南的女儿家颇为大胆,偏又喜欢才子,鲜花、鲜果的直接递了上来,北宫棣揶揄过后又有些吃味,便独自离了席在茶庄四处走走。
午后方静玄递上信物与茶庄主人暗中说明了来历,那下属知道了二人化名钦差的身份。过后,北宫棣在书房里二人独处时,不免冷言相对了几句,不料惹火烧身。被人得手之后,北宫棣怒气横生之余又分外难堪,次日便就离了府去郊游了。
方静玄有两仪环在手,北宫棣不信他找不到自己。此事他不甘如此揭过去,恨恨拧了方静玄一把:“那几人是有用处的,你今日这般,教我如何与他们再相见!”
方静玄好声赔罪道:“是我的不是。”过了一会儿又嘀咕道:“过后我与他们见面便是。”
“你一日去了何地?”北宫棣一挥手打落了那只在他腿上移动的手,方静玄换过手,北宫棣便侧坐在了他的怀里,颇不自在的问着。
方静玄闻言脸色沉重下来,道:“我去了城北一家缫丝场。”握住北宫棣的手用了些力道,“阿棣,这《工场法》何日可以颁布?”
北宫棣瞧见他脸上飞快闪过的不忍之色,也就冷静下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史料上对“资本原始积累”那一块的记载中只言片语的:“……雇佣关系的形成,使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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