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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架空)再世为王-第2部分

小说: (历史架空)再世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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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棣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至今仍然不知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井中月水中花的梦境。又或许什么也不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和自己视为逆臣首领的方静玄如此“和平”的共饮,那么,自己之前的人生又可是一场随风而逝的烟云?
他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如何寻求答案。他曾是一代帝王,胸怀满腔抱负,上一世他做到了极致,然而却也未到极致。“孝甫,”北宫棣开口,却是叫了方静玄的表字,“孤想着,要让天下臣服我大晋,让大晋走在世界的最前面。”北宫棣有些喃喃的,他伏在桌上,不知说了些什么。北宫棣觉得好生奇怪,以自己的酒量怎么会醉倒呢?但这一丝想法却与他的意识一起渐渐模糊了。

第二章 孝甫呆如木

北宫棣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迤逦异常的梦,在梦中,他与一人翻云覆雨了许久,让他尝得了天下至乐,而对方也配合得进行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总不满足,酣战多时。彼此的契合与甘美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只是自己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是春梦固然香艳,却也有醒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北宫棣竭力想要看见那人的模样,终于看清了,却只见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里面满是空洞与茫然。
这双眼睛既陌生又熟悉,北宫棣被吓得一个激灵,心中咯噔一声,迷茫之意全消。他连忙想要坐起,身体微微一动,却发现身上的人的四肢正死死抱着自己。他呆滞了半晌,只觉一阵气涌上心头,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放开孤。”他冷冷道,语气间有一丝沙哑与说不出的凉意。
说到凉意,此刻火烛将灭未灭,两人皆是□□全身,身在下的北宫棣被方静玄紧紧得簇拥着。床榻上铺就的上等丝绸,让北宫棣觉得顺滑异常。方静玄似乎依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些麻木的,第一次按照北宫棣的命令,松开了自己的钳制,只是手下那滑腻有致的触感不由让他停留摩挲了一下。
北宫棣先是一僵,脸上的红晕一闪,接着暴怒道:“方静玄!放开孤!”方静玄一颤,意识到了什么,放开了北宫棣。待他起身之时,脸色微白,由白转青,浑浑噩噩间麻木的坐倒在床上。
北宫棣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只觉气的浑身发颤。方静玄!他怎么敢!当下单手一撑床,立即从床上支起上身。他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随即意识到昨夜的酒有些问题。心头起了杀意,北宫棣当下踉跄从床上爬下,从带来的佩剑中“蹭”得抽出寒光。
“孤要杀了你。”他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浑身的不适更增添了他的怒火。北宫棣当下微一发力,一剑刺向方静玄。而方静玄却依然呆滞的坐在床上,不避不闪。
然而北宫棣微一用力,就只觉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剑脱了手,“唔”得一声跌倒在地上。脑海中昨夜荒唐的片段渐渐回忆起来。北宫棣咬牙切齿,却不知怎么得再难拿起剑来。
以他多年征战的身体,却依旧浑身上下钝痛如斯,不难知晓昨夜之事究竟折辱多甚。然而北宫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然全无忿恼,只余有刻骨的冰寒。他一字字道:“方孝甫,伺候孤穿衣。”
床上的方静玄这才回过魂来。他慢慢得走下,随意披上一件衣衫,看也不看北宫棣带着一丝扭曲的冷寂神情,伸手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方静玄仿佛还在梦中似的,动作僵硬的帮着这位他昨日尚且恨极不屑的燕王,穿上来时的衣袍,只是抬手间免不了透露出一丝丝生涩的意味,显然方静玄也是一代养尊处优的贵人,平时衣食住行皆有人侍奉,自己穿衣尚且不熟悉,如今却要伺候北宫棣。
北宫棣冷漠得看着方静玄灵巧而又颤抖的手指系上一颗颗扣子、纽带,只觉心中恨意愈发深刻,乃至汇成了一片气苦。自己何等身份,却生生受此大辱,风雨一夜。方静玄为臣、他为主,方静玄为逆、他为正。不过是为了一份即位诏书,现在倒好,他甚至失了……
北宫棣的眼中寒意愈发凛冽,想起昨夜方静玄毫不顾忌,逼迫自己做下的种种事情,北宫棣只觉浑身如堕冰窖,恨不能如前世那般杀了他。一瞬之间,各种残忍折磨的手段自他脑海深处一股脑儿冒了出来,但是,北宫棣却不得不强行忍住了杀意。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愿重蹈覆辙,更是由于在他的谋划里,眼前这人尚且处于关键的一步。至于这之后……北宫棣抬起腿,看见方静玄犹豫了一下,却不敢帮他拭去大腿上留下的红白交错的污渍,只是直接套上了亵裤。
拿一根带子束好头发,北宫棣终于穿戴整齐,看上去与来时一般无二,然而其内是否如一只有北宫棣自己知道。北宫棣正准备弯下腰,只到一半,却低抽一口气。方静玄却帮他捡起了地上的佩剑。
北宫棣眉眼一挑,冷哼一声,接过剑还入鞘中。“孤是什么身份,想必你也很清楚,”北宫棣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阴冷异常,“这一切只做一个梦罢了!”说罢也不管方静玄有些怔忪的目光,迈步有些艰难的走向门口。即将出门之时,北宫棣的背影忽然一顿,淡淡道:“诏书的事情,还望方先生考虑清楚。这句话孤也不想再说一遍了。”
北宫棣打开门,天还未亮,他心中却没来由再起了一丝波澜。北宫棣浸淫权谋几十载,不愧是一代演戏高手,仿佛一般无二的走出大门,随意招来左常。
“孤昨夜与先生醉了,现在几时了?”
“殿下,寅时了。”左常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宫吧。”北宫棣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左常见此,心领神会道:“殿下,门口已备了公车。”
北宫棣神色一冷,心头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几日京师初定,事务繁琐,若是在夜深之后,便是乘着马车回宫,左常所为只不过是依着惯例而已。然而放在如今的情境之下,不由让他十分难堪,只是若是要自己走回去,那未免欲盖弥彰。脸色忽青忽白了好一阵,北宫棣才压下那一丝邪火,冷哼一声,向门外行去。
且不提北宫棣回到宫中沐浴更衣之事,却道方静玄在送走了北宫棣后,只觉浑浑噩噩,飘忽不定。他慢慢走到床前,却见枕畔留着一个北宫棣的亲王专用玉牌。白玉质地无暇,正面是象征皇室的祥云浮雕,背后刻着北宫棣的封号单单一个“燕”字。这是亲王册封之时,与金阙玉书、景龙符一同颁下的,执着此配,却是相当于亲王本人了。
而今北宫棣即将登基,这道玉牌却又有特殊的意义了。最起码,执着此配,随意进出皇宫是再简单不过的。
方静玄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他慢慢坐在床边。忽然神色一动,转而走到酒杯旁,微微一嗅,又用手指沾了一些,微微一舔。随即来到一个一直摆放在角落的香炉之中,拨动香灰,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恍然与沉重。这酒与这香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两者若是一同接触,其中各自的一味料剂便产生了催情的效果。
加之这酒虽然不是内法,却也算是农家难得的佳酿,又本乱性之物,昨日方静玄心神大乱,一心只想灌醉自己,远离世间一切烦恼,自然没有想到此事。如今,身负医道的方静玄仔细一推敲,便明了了。
只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方静玄心中却愈发不是滋味。他自然也不是未经欢爱之人,只是自己的妻儿尚且深陷贼手,而辅佐的君王甚至被敌逼死,但自己却实实在在得与那燕贼北宫棣……方静玄眼中的痛苦之色愈发深重。一方面极度得自我厌恶起来,一面却又忍不住想起了其他的事物,北宫棣的冷酷与昨夜渐渐清晰的宛然神姿,文熙帝一脸的稚嫩,焦亚元与杨忠的一脸正气,犹如灯花一般在他的眼前不断闪逝着,飘忽不定。
北宫棣如今不杀自己,然而若是再推拒下去,只怕天地间又将掀起一常血腥。一旦杀人,北宫棣的刀只怕不会停下,想到晋□□的狠绝,他的四儿子想必将这份性格继承了十成十。方静玄不怕死,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昨夜发生的一切事,彻底摧毁了他的死志。
如此枯坐,待得方静玄眼中渐渐恢复平静,抬头之时,阳光却已经从中庭照入。未时已过,白色的阳光照的整个院子异常温暖,方静玄却觉得自己的眼都被晃花,不知不觉竟然落下两滴泪来。
方静玄也曾经和一些少负盛名的同辈出入过伶馆清巷,因着本朝□□规定,官员出任期间,不得前往妓馆,一些地方便用少年清倌招待上面下派之人。方静玄虽然自负娇妻在畔,从未尝试过此道,然而其中一些门道,却是有所耳闻的。
方静玄坐在桌前,半晌才拿起手中的狼毫,想要下笔,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微微抖着,一滴墨滴落在绢纸上,染了开来。他方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已不稳。暗室灯花摇曳,影子在挂满书画的墙上随之微微闪烁着。
“皇天浩德……”他写道,一边写,一边却觉得一个个正正方方的字化作锋利的刀刃,在心头剜出片片血痕,带来无穷的苦涩——疼痛已经麻木。他想起父亲方克俭留下的“忠正守国”的遗言,想起在自己倾力教导之下,渐长成人的先帝,师徒之情与君臣之交的深厚,想起皇宫大火前一晚先帝虽慌却不乱,仍然坚持守城的身影……他方静玄得天之幸,方才教导出这样一位贤君。可却……然而,他亦无法不记得北宫棣温润的眉眼,屈服的不甘,气急的怒颜,一切切如此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父亲曾让他在成年之礼时在祖祠之中立誓:“我方静玄行事当上对天地,下启神明,君贤则忠君,时乱则守国。恪守礼正,不毁气节。”
方静玄慢慢落着笔,耳边稚嫩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然而十几年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他的心中浮着一丝对未来的无措。是他先毁了君臣之道,他无法做到对先帝问心无愧,更不可能不顾成千上万条生命而刻意寻死。他必须活着赎罪,因为死亡才是宽恕,而他亦已大错。他想着,他就守着这天下吧,为民为国,说什么也不能让暴戾的北宫棣毁了这大晋基业……

第三章 涂药也惹祸

“殿下,”布宁小心翼翼得说到,“方大人在门外候着。”他眉眼低垂,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俯下身子对床前的人说道。
“让他进来。”房内传来一个微轻的声音,正是北宫棣。
“是,”布宁小声道,连忙小跑到外邀请站在殿外的方静玄进入。方静玄正待踏入,却正好遇上北宫棣的心腹陈夏阳从中出来。两者四目相对,皆是目中微微一闪。
陈夏阳是随着燕王北宫棣南下的幕僚之首,年方四十,长了北宫棣十余岁。其出生在塞北蓝瑛,却习得一身阴阳权谋之术,更通儒道。虽然未参加科举,但是陈夏阳在北方有着赫赫之名,号为“燕王第一谋士”也不为过。
当然,真说起来,这天下论权谋之术玩的好的,只怕北宫棣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先生来了,”陈夏阳不愧是沉浮多年的老手,也无尴尬之色,脸上一笑,道:“殿下等急了。”方静玄神色微微一动,当下要说什么,却见陈夏阳拱了拱手,擦肩而过时轻声道:“殿下午后不知为何,陡然晕了过去,却是有些着热,先生想必身上有些灵药才是。”
方静玄闻言神色不变,缩在袖中的右手却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一如往常般挺直身骨,走进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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