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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架空)再世为王-第1部分

小说: (历史架空)再世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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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架空)再世为王
作者:prophet

文案
自未来而归的皇帝,本想励精图治另有一番作为。
却未曾料到在他通往世界争霸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这诏书你写是不写?”
“不写如何!燕贼安敢诛我九族?”
“好!好!你若不写,朕就……喂喂你干什么!
朕是让你写诏书!谁允许你爬上朕的唔唔……”

北宫棣:“虽曾有人骂我是抄家皇帝,但请相信那绝对不是事实。”
方静玄:“世人都道是我仁德感化了一代暴君,就当那是真相吧。”

纯属虚构,YY自负

扫雷
1。本文剧情流
2。借鉴宋、明、清历史事件,但有改动
3。仅情感双洁,不喜慎入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宫棣,方静玄 ┃ 配角:杨子荣,陈裴华 ┃ 其它:君臣,勾心斗角


第一章 老四有反骨

北宫棣有些吊儿郎当的走在青砖铺就的大路上,身后战战兢兢的跟着两个人。这两人虽都是一身锦衣宦服,却面白无须,显然是两个舍人。但这两个人却不普通,观他们身上的衣服暗绣,却是有着品级的。虽然当朝自开国以来都严令宦害,故而舍人的头头也不过是一个小品,但也毕竟有了太监的名头,算是官身。
两人跟在一身紫衣的北宫棣背后,头埋得极低,唯恐一时不慎惹怒了这位,招来杀身之祸。自皇宫夜焚,燕军入城已有旬余。走在他们前头的这位说起来是当今大晋太‖祖的第四子,人称燕王的皇家贵胄。但谁不知,自他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南下,攻入京师而开国先皇大行后即位的文熙帝本人却自焚而死,少不得下一任的皇帝就是他了。
北宫棣素来杀伐果断,戍藩时更是全权负责大晋北防的统兵之人,善于兵戈,太‖祖年间便有止小儿夜啼的煞名。如今眼看着就要变天,两人身为宫中的老人,无处可避,只好抱着多活一刻是一刻的心思。
想到那些传说中那些北狄之人在战场上被北宫棣擒住之后的可怖下场,饶是他们历经两朝,也不经大大得打了个寒噤。
太阳高照,如今正值六月出头,差不多即是仲夏之时,一年中最是炎热的时分,这条青砖铺就的路上却满是凉意,静悄悄的。此刻本该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北宫棣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一边却在内心暗暗叹息,思绪不由得绕回了几天前。
“景洪元年,北宫鎏登基,定国号大晋。立北宫桉为太子,时年太子十二。
景洪十三年,太子病逝。立皇长孙北宫黎冰为皇储,时太孙年十。着令各藩王离开京师,前往藩地就藩。时年燕王北宫棣十六。
景洪二十一年,北宫鎏崩,庙号晋太‖祖。皇太孙登基,改元文熙。
文熙元年,北宫黎冰削藩。
文熙二年,周王、齐王被告发不法之事,夺亲卫、封号,发配至南疆。鲁王、越王夺封号,被圈禁在封地。
文熙三年一月,秦王反。三月、燕王反。四月宁王、秦王臣燕王。六月燕军南下,攻入京师。北宫黎冰自焚而死,诸旧臣宁死不从。”
看着手中的书卷上的资料,北宫棣默默得拿起手边的咖啡。二十年前,他在自己的龙床上病逝后,未曾料想却转世到成为了一个婴儿,更是变成了他以前只在大殿上西方来朝时见到的胡人形象,金发碧眼。从牙牙学语,再到慢慢适应这个大变样的社会,他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发现自己有问题,招来大祸。
所幸北宫棣自负智慧虽不至于冠绝,但也是一等一的,反倒让他混到了一个数一数二的高等学院。等北宫棣一日惊喜交加的在一次首都的千年文博展认出“熟悉的家乡文字”后,他才慢慢了解到,自己竟然是到了五百年以后的世界。
大晋在两百年之前就土崩瓦解,而现在那片他梦中的故土上,却是生活着一群和他一样处在联邦中的新人类。
北宫棣下意识的翻找着当年的史料,除了发现一些他心知肚明的“授意更改”的实录之外,更是看到了后人对自己的评价:太宗少习兵长,能征善战……其北克狄元,西定大漠,南临诸疆,万国来朝。功勋卓烈,亦称胜绝。然其性格暴戾,倒行逆施,诛杀先帝旧臣,曷可掩德也哉?”
这句话出自著名历史学家文锦的笔下。北宫棣唯有苦笑,默默念着那“性格暴戾,倒行逆施”,只觉心头大震,恍惚不知所处。他登基之后,自然用心缔造了一个“乾宁盛世”,然而自现在看来,却是远远不够。大晋自他之后,百年还可,但之后却逐渐闭塞起来,直到两百年前被另一大陆的远航船只“一炮轰出中世纪”,社会才大大改变。
北宫棣不由想着,如果他可以重来一次,又会怎么做?扩大疆土、发展航海、兴办教育、发展科学。一条条国策在他心中掠过。北宫棣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些文熙旧臣,那些一等一的死忠与大儒,若是再来一次,他又会怎么对待他们?
这些北宫棣也只是想想,毕竟他现在背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语言组成的名字,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文化背景。所以那心中的故土他只是漫漫巡游了一年,就再次乘坐航空工具回到了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未曾想到,他却遇上了时年难得一见的空难。一个时空中,一个年轻的留学生消失了,另一个时空中,一位帝王却从五百年后带着遗憾与抱负归来。
北宫棣现在走的地方,正是通向京师一处不为人知的小院。院中却是软禁着大名鼎鼎的方静玄。方静玄是□□谋臣方克俭的儿子,也是皇长孙,后来的文熙帝北宫黎冰的老师。他正是文熙帝手下第一臣子,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自从破城之日起,北宫棣便想着要让方静玄给自己写即位诏书,好有“名正言顺”之意。然而方静玄一心侍文熙帝为知遇之君,忠心不二,怎么肯从,对这位〃篡位燕贼〃自然是油盐不进。
遥想那日景心殿之中,方静玄被请入殿来,拟写即位诏书。彼时景阳正殿化为一片废墟,他被桎梏双手,路过那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圣土。残垣间竟悄然有寒鸦点漆而过,平白增添几分凄厉。他却不言不语,仿佛所处所在不是可怖的修罗地狱,将一场残忍政变折射分明;他将要见的亦不是那逆天改命的悖德篡位之徒。而是如往昔一般,手执着青书一卷与文熙帝畅快议论天下,方静玄身姿挺立,步步迈去。
景心殿中,北宫棣先是慷慨激昂得说了一通大义凛然的言辞,然而方静玄也未反驳,只流泪问道:“帝何处?”北宫棣道:“国已至此,先生莫哀。”方静玄不答反问:“帝何在?”北宫棣悠悠道:“孤所为皆为国也。”方静玄却只冷笑。北宫棣一脸沉痛道:“已受奸臣迫害,丧生火海。”
方静玄不依不饶追问:“为何不立帝子?”北宫棣回答:“国赖长君。”方静玄继续问:“何不立成王?”北宫棣强行压住内心的怒火,道:“此孤家事,不劳先生。”北宫棣将笔放在他手里,逼他写字,方静玄转手把笔掷在北宫棣靴前,怒骂不止。北宫棣寒着声,压着怒火,问道:“这诏书你写是不写?”
方静玄冷笑:“不写何如,燕贼安敢诛我九族?”其人明明方过而立,可义正严辞之时,竟端端有几分不可侵犯之态,让人非要高高仰望一般。只是那丝神色间的倔强、那丝眉宇间的激烈却只刺痛了人的双目,觉得心头大恨。
上一世北宫棣一怒之下,不顾麾下第一谋士陈夏阳此行之前的再三告诫,做出了“诛方家十族”的事,被后世史官诟病,甚至评价“倒行逆施”。换了一个魂后的北宫棣,自然不肯再起杀心,只觉得此人放不得杀不得,不如先关起来,慢慢解决。
北宫棣想到方静玄那浑身到浩然正气,以及对他横眉冷眼的态度,似乎只求一死的样子,又有些头疼起来。北宫棣自然不是不欣赏方静玄,恰恰相反,他恨不得每个手下的臣子都有这般铮铮铁骨,但是欣赏归欣赏,这种人最后若不能为己所用,就变成了天大的麻烦。北宫棣不得不考虑大局,比如,眼下迫在眉睫的制定诏书之事。
今日一早,心腹陈夏阳便暗示着此事不可再拖延,北宫棣虽然面上微笑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暗中却苦笑不已。
出了宫门,转过一条小巷。北宫棣微微一思量,招了招手,身后的太监之一布宁就弓着身子,半低着头,凑了上来。
“给爷买两壶酒,就一般的便可。”北宫棣斜睨了他一眼。布宁连忙离开,去往路边吩咐下属不提。北宫棣也不急这一时,随意的在街上走着。在烽火燃尽的十天之后,京师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还未游人如织,但基本的买卖已经摆了出来,一些行人也从店铺中进出着。
第一眼看上去,北宫棣就好似一个京师常见的纨绔子弟,头戴白玉发冠,穿着锦衣云靴,腰佩玉珏玲珑。加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便只一名俊俏之极的风流人物,惹得街上忍不住看过来的大有人在。任谁也无法将他与传说中“生有三头六臂”的“杀神王爷”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北宫棣自己也不知道,这“杀神王爷”的外号是谁给他按上的。只大约晓得是北边的元狄人在战场上被自己打怕了,便口口相传到了大晋国内。
不一会儿,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太监低着眉便送了两坛酒来。北宫棣让左常接过篮子,当下向城北走去。
方静玄坐在矮座上,低头看着一本书。阳光从门□□入,将屋内照的透亮。现在斜阳尚未垂落。他只觉光线一暗,搁下书本,抬起头冷冷一望,一个人影自顾自迈进了房间。那人斜眉入鬓,似笑非笑望着他,果然是北宫棣。
“方先生今日可好?”北宫棣笑吟吟的问。
“不见先帝,自是不好。”方静玄冷声道,只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转了下去。
北宫棣叹息:“看圣贤之书,难道对方先生不是大乐?”
方静玄敛眉不答,只是手指却紧紧握着书,有些发白。
北宫棣也不等着他的回答,挥了挥手,身后的左常便把篮子摆到长桌之上,仔细得拿出两壶酒,置好酒具,便退了下去。“没有孤的传呼,不许进来!”北宫棣口气冰冷得命令着,转过头又是一副笑语晏晏的摸样:“方先生,何来无事,不如喝一杯?”
左常阖上门。方静玄看见北宫棣自顾自得坐下,还在玉杯中斟了一杯酒,不由心头一寒,没来由泛起一丝悲意。这偌大的天下,竟然被这杀神王爷夺取了,不知黎民苍生又要历经多少艰难。可叹可笑,虽然方静玄不知,为何北宫棣现在仍然没有对自己一群“左逆文臣”痛下杀手,但他却已经是心如死灰,毫不在意。
眼见北宫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静玄放下书,接过杯子,却未喝下。
“怎么?方先生是怕孤下了毒?”北宫棣笑到,随即无所谓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方静玄却是默默喝了下去。北宫棣一愣,随即苦笑。方静玄只怕还盼着他下毒,好去地府里找那晋益帝尽忠臣之义。
被方静玄的干脆噎了一下,北宫棣也只好喝了起来。“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周公?”北宫棣寻思着找个话题,好让方静玄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方静玄自顾自三四杯酒下肚,眼中不由有些泪意。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涩声道:“周公辅政,功德无量。”然而在这之后,北宫棣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再回答。
北宫棣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至今仍然不知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井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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