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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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相当于给了这些邪道之人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体现了慈悲仁道。
这些能最终闭上眼睛的人,大概三十余人,都活了下来,一身邪气尽除,心念被业火荡涤、净化,忍受过涅槃一般的生死痛苦后,重新变得平和,纯澈起来。
而其余者,皆已死去,都是无药可救,或者不想回头之辈,死不足惜。
这些人再度睁开眼睛时,仿佛一场噩梦忽然醒来,抬头往四周看去,只见一地尸体,满目疮痍,劫后余生的快乐和无拘无束的自由让他们满心感慨,充满余悸。
可喜的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并未被削弱很多,只不过浑身的真气变得很特别,也可说很平庸,已毫无半点特性,平淡如水。
然而这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得救了。
一回想起在那个强大而诡异的组织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自己如何会为了一时的利欲上了那黑暗的大船,去助纣为虐。
不过他们终于得救。
他们四下看去,萧定乱已不在这里,不知所踪。
三十余人一阵唏嘘感慨后,有的人选择默默的离开,开始各奔东西,而更多的人则团结在了一起,打算复仇。这是萧定乱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决定的道路,萧定乱也无权干预。
此时此刻,桃花林外一个山头上,萧定乱的面前正站着两个人,两个性感妖娆的女—桃花和海棠。
赤着上身的萧定乱迎风而立,正用一块碎布擦着身上的血迹。
这碎布是海棠的裙摆,被萧定乱撕了下来,所以此刻的海棠,两条修长笔直的雪白玉腿已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春光无限,再加此女有意无意的紧紧并着双腿,呈现一种娇弱羞赧之态,双手叠合轻按在胸脯上,更显得风情万种,让男人邪火乱窜。
桃花则要规矩很多,拘谨的在海棠的侧后方站定。
她知道美色在萧定乱面前无用,一个不好恐怕反害了自己,这是她亲身的经历,也是深刻的教训,所以她现在很规矩,丝毫不敢自以为是的胡来。
然而海棠却不知道,正有意无意、无时无刻的撩拨着萧定乱。
她和桃花一样,都是那种标致丰腴的尤物,又深谙太上魔欲经中的魅惑之术,挑逗勾引男人最是擅长,而且无往不利,所以直到此刻,她还在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极力争取着机会,努力的用自己的身子表演着。
不过效果显然差的史无前例一般,萧定乱虽然在看,却没有半点动容,脸上始终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海棠完全琢磨不透,心底发慌,生出凉意。
“一切都像一个梦一样!这些事情的变化,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萧定乱扔开手中满是血渍的布片,略带感慨道。
桃花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这一切的确像一场梦。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萧定乱和初入竹海的萧定乱已有了云泥之别。
如果这不是在梦里,这些变化又怎么会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海棠狐媚的双眼微眯,声音有种撩拨心弦的颤抖:“这是一场噩梦!”她的两条腿轻轻的互相摩擦着,嫩白的皮肤缓缓起伏变化,迷人双眼,而她饱满似欲破衣而出的胸脯,也随着她满是余悸的深长呼吸不断隆起,似乎要让那一层不料破开。
她还没有死心,一个劲的诱惑,却又不敢太大胆!
萧定乱瞥了一眼海棠的胸脯,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忽然调笑道:“你叫海棠?!你的胸脯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桃花的胸脯有什么差别?桃花的很软也很有弹性,我在桃花林外亲手摸过……”
这仿佛一句下流的玩笑话,然而海棠已被吓得不轻,猛然转头看向桃花,吃惊道:“桃花,你,你,你真的背叛了?”
桃花悲哀的笑了笑:“海棠,你不用魅惑他了,没用的,我已试过。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受他的要挟,把业火打到那死人的身上!我也和你一样,不想死……”
海棠颤声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桃花一愣:“做到什么?”
海棠道:“让你无声无息间把业火打入长孙无惧的身体里!”
桃花苦笑,正想说时,萧定乱身形一晃,已到了海棠的面前,一只手悄然抓住了海棠的左乳,玩味的捏了捏。
海棠神色一变,吃惊的看向萧定乱,其时萧定乱已退了回去。
海棠下意识的轻轻解开衣服,露出左乳,就看到乳房下方多了一个圆圆的五彩图案,好像一副精致的刺青一般。
“这是一个封印,业火就在里面,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解开封印,至于后果嘛,桃花明白,我相信你也该有所了解吧!”
萧定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海棠一听之下,明白了过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大骂:“萧定乱,你卑鄙!”
萧定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的!不过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继续活着,你们千万要珍惜。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桃花忽然道:“你真的以为我们甘于当你的棋子?!”她终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着一个封印,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挑衅的话。
萧定乱看向桃花,眼睛眨了眨,缓缓道:“大不了互相利用嘛,反正你们的价值都很大。你们想要怎么反抗,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来找你们,那时候你们一定是无法反抗的!呵呵,说不定有一天,你们想改邪归正时,会主动来找我。世事变化无常,这也很难说啊……”
说话之间萧定乱已远去,这两个女子,就是他日后打入那个神秘组织的内应。
放长线钓大鱼,诚如斯也。
第四百二十九章:渡龙河上
盘龙省李家庄是一处山庄,山前有河,河宽十余丈,清波碧流,水草丰美,波涛滚滚,蔚为壮观。
此河名曰渡龙河,李家庄便在渡龙河对岸,唯有过得此河,方才可上李家庄。
渡龙河上无桥,渡龙河对岸李家庄山下,常年有李家子弟把手,非请者虽过河而不得上李家庄。
总的来说,李家庄上下向来不喜江湖之事,虽然位列天下十大世家之一,武学传承源远流长,在江湖中享誉盛名,然而却很少在江湖中走动,算得上一个超然世外的武学世家。
渡龙河边有渡口,渡口上只有一条船,撑船的是个戴着竹斗笠的老船家,老船家是个驼背,驼背的腰总是弯的很低,他弯着腰,低着头,时常在喝酒,他的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因为他太闲了,船泊在渡口,很久都不会划一次,因为去李家庄的人太少了,而李家庄要出行的人也太少了。
所以,他虽然是个渡叟,实际却是一个酒鬼,时常都醉醺醺的,站在船上时还出人意料的稳当,但双脚一踩到地面,就开始窜窜倒倒了,脚踏迷踪步,晃晃悠悠,似乎扭秧歌。
不过今天他并没喝酒,昨天也没喝,他感觉很难受,但总算是清醒了些,身上也没有酒臭味道。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新衣,花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没有戴斗笠,端端的坐在船头,手里握着船桨,一边忍受着酒瘾发作的痛苦,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真是孤独寂寞,苦日难熬。
他在等一个贵客。
若非要接待贵客——非常尊贵的客人,他是死也不想放下酒葫芦的。
忽然,老船公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缝里露出一丝鹰隼般犀利的神光直看向远处。
远处有一个人直投渡口而来,孤零零一个人。
这显然不是他要等的贵客,因为他知道,今天来的客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纵然是一个人来,也绝对不会是步行,就算是步行,也绝对不会搞成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来者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客人,但绝对不是他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他敢肯定。
很快,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人就到了渡口,笑眯眯的看着船头的艄公,吆喝道:“船家,我要过河,劳烦捎带一程!”
不坐船是上不得李家庄的,这是规矩,想来这来人是明白的。
坐船的,就表示李家庄有请。
而如果是不亲自来,特意拜会的,坐船也能表示一种态度,平和的态度。
你强从河上踏水过去那算什么?那算恶客!恶客李家庄是不欢迎的,只会被轰出去。
艄公听闻,却低下了头,轻喝了一声:“现在时辰不对,稍等半个时辰,老朽再送你过河怎么样?”
停身河岸,正看向对面山上李家庄的来者诧异道:“此话怎讲?”
艄公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弹了弹衣领。
来者这才发现艄公的衣服是崭新的,穿的很是体面,而且形象也打理的非常好。
来者一下就想明白了,呵呵笑道:“您老现在错不开时间,是要接待贵客?来者身份似乎不低啊!”
艄公哼了一声,故意绕弯儿道:“老朽向来都是这副装束,天天如此,时刻如此。哪里是接待什么贵客!”他也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
这时间,估摸着那贵客应该要到了,他害怕在送这年轻人过河时,恰逢着贵客到了河边,让人家在河边站着等船来,那就太失礼了。所以嘛,也就对不住这个年轻人了,只能让他委屈一下,在这河边先等上一会儿,待送了那贵客过河,再送他也不迟。他故意打着弯儿说话,一则是自己太无聊了,实在想和人说说话,二则嘛也是怕这青年在河边等的太无聊了。
他本不是个势利的人,但今天这个贵客,实在太尊贵,不容半点招呼不周,所以他也不得不势利一回,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河边的青年闻言微微笑道:“不是接待贵客?呵呵,您老怎连酒都戒了?连酒葫芦都是空的啊!”
艄公尴尬一笑,长叹道:“老朽年岁高了,不能太嗜酒,的确是应该戒了。”
青年笑道:“那为何酒葫芦是开着的呢?为什么不把酒葫芦也扔了呢?”
艄公一愣,奇异道:“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青年道:“您老一定是个酒鬼,嗜酒如命。不过今天你没喝酒,昨天恐怕也没喝酒。不是你不想喝,而是你不能喝,喝了只怕要误事。你不是真的想戒酒,而是不得不暂时戒酒,所以酒葫芦还留着。留着的空酒葫芦是打开的,因为酒葫芦里还有些酒味道,你酒瘾发了,只能拿这空葫芦来闻闻味道,过干瘾而已。”
艄公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缕淡淡酒香从酒葫芦里飘出来,露出一丝陶醉之色,旋即看向河边青年道:“你怎知老朽嗜酒如命?”
青年笑道:“看出来的,你的身体对酒已有了一种依赖,那才是所谓酒瘾的关键所在,是以你的身体和常人不同,这瞒不了我的眼睛,我一看便知。呵呵,为了接待贵客,可真是难为你老人家了!想来这身体面的衣服,您老穿着也非常的不舒服吧?!”
艄公呵呵笑道:“差矣差矣,这衣服老夫穿的很舒服。”他又是反着说话,想看看这青年怎么质疑他。前面这青年的分析就让老艄公感觉非常有意思,反正现在正闲着,他便不妨尽个兴。
青年闻言,眯起眼睛一笑道:“您老这不是口不对心嘛!嗨,贵客来了,您老担待着点,准备接待吧。”
老艄公眉头一皱,凝神静气,仔细感应,过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老艄公眼睛一亮,惊奇道:“嘿,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旋即整了整衣衫,正了正神色,下了船,到了岸边,旋即又看了看岸边青年,沉声道:“年轻人,你且退远点,来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