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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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缓缓站起身,看向萧定乱道:“萧公子,我们走吧!”
丫丫即刻又道:“丫丫一共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我和夫人乘,另一辆萧少爷和这位姐姐乘!”这个丫头办事,果然十分周到。这么小的年纪,办事情能办的这么妥当,实在是一个小小妖孽,已不仅仅是让人感到惊讶那么简单了,简直让人不由得去怀疑她的年龄。
少妇微微一笑道:“丫丫越来越懂事了。”
丫丫只是嘻嘻的笑,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萧定乱闻言,不禁朝丫丫微微笑了笑,旋即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的闻人悦,跟在丫丫和少妇身后一同出了客栈,便看到外面路边果然停了两辆马车,两辆很大的马车。
大马拉的大车。
马不是一匹而是两匹马,两匹高大的骏马,纯白色,没有一根杂色,一看便知道是血统很纯的良种宝马。车厢内更是布置的十分舒适,就像一个舒适的小房间一般,铺着地毯,垫着缎被、丝绒靠垫,甚至还摆着几本杂书,十分的适合长途跋涉。
萧定乱将闻人悦小心翼翼的放在温软舒适的车厢内,于是便坐在车厢前面,一手抓着幽寒断魂枪,一手握着缰绳,准备出发。
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的丫丫回过头来道:“萧少爷,不用你驾车呢!你安心疗伤便是了,一切有丫丫就足够了……”
萧定乱一愣。
只见丫丫忽然努起嘴吹了一个俏皮婉转的口哨,四匹纯白的大马一声欢快的嘶鸣,已然开始奋蹄疾奔起来。这马匹竟是颇有灵性,果然不需要萧定乱去管。
感受着这四匹驯服的好马,萧定乱不禁想到自己还留在永安府的青牛,暗度此时此刻应该和阿呆一起,正在返回龙青山的路上了罢。
萧定乱的心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大半心思用在疗伤恢复上,小半心思则时时刻刻在警惕着,分心二用对他来说,已然不是什么难事。此去龙渊省鸳鸯湖,以这马车的速度,大概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是一场颇为漫长的旅程。
马车速度不慢,很快便冲出小镇,沿着铺满黄叶的官道而去。
这马车打造的也是极为的巧妙,虽然奔驰如风,车厢也没见如何颠簸,颇为的安稳,和寻常的马车很是不同。萧定乱心下一阵好奇,便以意识仔细探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机巧所在。这马车的确有许多别出心裁的巧妙设计。原来在这马车车厢之下安置着一个以粗大弹簧为核心的减震的装置,十分巧妙,有效的延缓了马车的强烈颠簸,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这才使得马车非常安稳。
第一百七十章:罪恶鸳鸯
鸳鸯湖很美,美的让人窒息,让人绝望。
整个鸳鸯湖都是徐家的天下,徐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
传说在大乾王朝还未立国之前,鸳鸯湖徐家便已在鸳鸯湖很久很久了,久到让人已数不清年月。鸳鸯湖徐家的历史非常古老,家族传统尤显神秘,很少在江湖中行走,总是显得强大而神秘。
关于这个庞大而古老的家族的传说有很多,最被人熟知的一点恐怕就是鸳鸯湖的女人从不外嫁,虽然鸳鸯湖的男人可以娶外面的女人,但从未听说过有鸳鸯湖的女人嫁给外面的男人,甚至连私奔的传闻都从未有过。
听说鸳鸯湖的女子个个都美的像仙女。
鸳鸯湖女子不允外嫁的古老传统使得无数人深感遗憾,也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而更加玄乎的传说则是鸳鸯湖历史上曾有不止一位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先人,不过也都是外人传说,没有确凿记载,亦不可考,鸳鸯湖也没有承认或否认,始终是个谜团。
总而言之鸳鸯湖是个很让人琢磨不透,带着浓烈神秘感的神秘之地。
时间差不多是萧定乱和少妇刚刚驾车走出小镇不久。
此刻的鸳鸯湖中的鸳鸯岛上,显得一如既往的平静。鸳鸯湖的湖水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静静的折射着秋日的柔美阳光,使得整个湖面上都跳动着七彩的光弧,天高水碧,有一种仙境一般的唯美,而碧绿依旧鸳鸯岛上,长青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装点得整个鸳鸯岛仿佛一颗翠绿的宝石一般,镶嵌在镜湖之上。
险锋突起、绿树掩映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鸳鸯岛上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水榭楼台,简直是一副如诗如画的绝美画卷,美不胜收。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对于某个绝美的人儿来说,简直就如同地狱监牢一般。
身在这绝美的画卷之中,她却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不能安宁,时时刻刻都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就好像一只小鹿,被放到一个陌生而凶险的地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致命的威胁,绝没有半点心思来欣赏这一切的美丽。
“阿丑,你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你忘了芙儿了么?”
无数个或忐忑、或惊恐的时刻,她总在一遍一遍的在心底呼唤,呼唤着那个人儿,但她的双眸看不过鸳鸯湖的湖面,也看不穿远方一座座瑰丽奇险的山峦,所以始终也没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她就是白玉芙,困在鸳鸯湖鸳鸯岛上的玉芙。
玉芙对这个美如仙境的地方已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厌恶,在这里一切看上去的美好都不过是假象。在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显得那么的无助和低贱,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话,她几乎就要和那几个可怜的少女一样遭遇同样的命运。
那几个可怜的少女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命运?
她们死了,有的割腕自杀;有的投湖自尽;有的吊死在古老的树下……她们都曾经和玉芙有过短暂的交集,一起说过不少话。
她们因为种种原因而进入了鸳鸯湖,进入了这个美丽的让人绝望的地方。然后,她们渐渐的发现,鸳鸯湖就像一袭爬满虱子的华丽袍子,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十分诱人,实际上却肮脏不堪,令人作呕。
那几个少女,玉芙几乎都认识,她们或麻木,或疯癫,却无疑对玉芙这个新来的客人充满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她们曾经说过不少的话,准确的来说是玉芙听过她们很多的“疯言疯语”。
她们都不是鸳鸯湖的女人,是外来的。
她们无疑都是美丽的,非常的美丽,美丽而健康,初来的时候无不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满心的好奇,当然还有对身边男子的痴迷爱意。
但是,渐渐的,她们发现这一切的美好都是一个骗局,一头披着披着美妙外衣的恶魔逐渐的呈现在了她们的面前,一切的美好都在化为泡影,变为可怕的阴影。
有一个少女,嫁来这里五年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而只有一个是她丈夫的。
还有一个少女,为自己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孩子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就被送给了好几个男人。
还有一个少女,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于是沦为了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工具,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她的那间周围种满了各种花树、精致而安静的屋子,每到晚上都会有男人来推开她的房门,然后压在她的身上猛烈的发泄,而有些可怕的晚上爬上她床的甚至不止一个男人。
她们一个一个不堪忍受这残酷的现实,先后都死去了。
有一个少女,在死前的一天,第一次对玉芙笑着说话,她说:“她要离开这地狱。”
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他看到几个人抬着全身布满伤痕、浑身满是血迹的少女,把她放在一个铺满鲜花的小木筏上,在她的身上洒满花瓣和露水,把她送到了湖心里。
一切看上是多么的美丽。
那时的玉芙忽然想起某个半疯的少女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鸳鸯湖的鸳鸯,会吃人哩!”她一直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当她看到那铺满鲜花的木筏到了湖心,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鸳鸯湖的鸳鸯会吃人。
它们啄食着躺在木筏上鲜花里少女的尸体。
玉芙当时便开始呕吐,差点吐晕了过去。
女人,在鸳鸯湖的地位是极其低贱的,尤其是外来的女人,没有几个会有好结果,大多都是生下几个孩子,便郁郁死去。外来的女人仿佛就是鸳鸯湖里繁衍的工具。
玉芙不知道鸳鸯岛上到底有多少人,也无法知道岛上到底有多少这样可怜的少女。
她知道,自己只差一步,也会落入这样的噩梦里。
她就在噩梦的边缘,甚至只需要那个少妇的一句话、一点头,她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立即落入到某个男人的手里。
那个高贵雍容的少妇,在鸳鸯湖里很有威信,她说过的话几乎没有人敢忤逆,因为胆敢忤逆的人下场只有一个——被剥皮。她惩罚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们。她说那是她给他们一个机会,剥掉他们表面上那层虚伪的人皮,让他们真正的做回自己。她还对玉芙说,要把她送给某个人,某个比萧家阿丑强一百倍、好一百倍的男人。少妇几乎没有向玉芙隐瞒任何事情,而且为了维护她在岛上的安定,不惜剥下了十二个人的皮——全身所有的皮,其中只有两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少妇的武功高的惊人。
这是玉芙发现的第一个秘密;第二个秘密便是鸳鸯岛上每一个男人的武功,都足够在江湖上打开一片天地,同样高的惊人;第三个秘密便是那些外来少女的悲剧;第四个秘密是少妇提到的那个男人还在闭关——她暂时还是自由的;第四个秘密是鸳鸯岛姓徐的女人都是妖精;第五个秘密是鸳鸯湖绝不是她能逃得出去的;第六个秘密是鸳鸯湖上有一片谁也不敢去的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就在鸳鸯湖的中央一片高耸的石林里,在边缘地带就能够看到累累的白骨,动物或人的,森森陈列,异常恐怖。
鸳鸯岛上不管是谁,都知道那个地方绝不能涉足,因为胆敢涉足者必死无疑。但此刻的玉芙却已到了死亡之地的边缘地带。
她并不是因为好奇才来到这里,因为她是一路惊慌的逃来的。她虽然很惊慌,但绝对是有意逃到这里的。她之所以要逃,是因为有人在追着她,心怀恶意。追着她的人不缓不急,而且不止一个人,好像一群危险的猫在戏弄一只没有藏身之处的小老鼠,充满了恶意和畸形的乐趣。
玉芙停身在大片的白骨边缘,已感受到浓烈的腐朽味道和厚重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再退一步,她便将死无葬身之地,被这片死亡之地所吞没。
她的双眸中还残余着惊慌,死死的盯着前方,盯着前方树林里蹿出来的七八个男人,看着他们脸上玩味的笑。
当先一个手拿握青阳扇的翩翩公子手上停着一只美丽灵动的画眉,站在距离玉芙两丈的距离,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玉芙停身的地方,眉头却不由的一点点锁起。
其余人看着眼前一里方圆的一片森森石林,眼神之中不禁浮现出惊恐之色。
食指上停着一只画眉鸟,手拿着一把青阳扇的男子,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蜜结迦南扇坠不住的跳动着。男子目光温和的看向手中的画眉,柔声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玉芙姣好的面颊上一片煞白,语气坚定道:“我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
男子微笑道:“你还在等那个人?”
玉芙语气更坚定:“他一定会来的。”
男子道:“假使他真的来了呢?”话中有种莫名的味道。
玉芙本来想说:“我会和他离开这里的。”但她没有说,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