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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迟迟钟鼓初长夜-第9部分

小说: 迟迟钟鼓初长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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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之下,灵机一动,扶起骆何:“爹,我想到个好办法。”于是父女两人藏身于华煅的马车之上,侥幸逃脱。

初春的林间到底浸着薄薄一层凉意,迟迟打了个喷嚏,却伸手去将骆何身上的斗篷拉紧。

“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呢?”迟迟低头自问,倒象和自己有商有量一般。

“爹说过要去南边,南边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妥,不妥。”她又摇头,“观影琉璃珠早就知道爹的打算了。”

“那岂不是怎么逃都逃不了了?”

“那也未必。他不是说我尊贵的紧么?要是真尊贵了,还在这里喝西北风?”

“看来只有出其不意,才有可能瞒过观影琉璃珠咯?”

迟迟又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擤了擤鼻涕:“不如走到哪里是哪里。我既然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观影琉璃珠便知道么?”她拍了拍手站起来,从身上摸出个铜钱,闭着眼睛高高一抛,铜钱叮啷落地,她睁开眼睛,哈的一笑,俯身搀起骆何,朝着铜钱落下的方向大步走去。

到了夜晚,骆何神智渐渐清明,指点迟迟升了火,捉了兔子,饱餐一顿,脸色也好了不少。迟迟看着他,眼眶突然一红,扑到他怀里:“爹,你下次不准这样吓唬我啦。”骆何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昨夜我觉察袖中纸人有异,只得寻个开阔的地方,遥遥相控。可惜追兵手段毕竟高明,还是破了我的□术。那些□以纸折就,以我血气心意相控,或许能迷惑住常人,遇到武功高强之人实在不堪一击。”

迟迟默然,过了半晌幽幽的问:“爹,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能看穿你的□术,隐踪术?”骆何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出。宫里的人这么快就追来,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迟迟垂下头去,过了一会抬头一笑:“既然想不出咱们就不想了。爹你早些睡。”

那一夜,睁眼便看见稀疏的星子挂在天上。火堆在轻微的毕剥之声中渐渐熄灭,露水侵袭过来,她低叹一声,终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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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花落在下一章就结束了,涉江寒即将开始。感谢一直对我进行鼓励的你们,对于一个有点害羞不太自信的人来说,没有这些鼓励支持可能无法继续。

特别感谢彩湖和永遇乐,彩湖的读后感真的很贴心,而永遇乐一再的推荐更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下一章特别送给两位。对了,还有乐履尘,crisp,纯白还有苏果啊,等等,我就不一一道谢了。

纯白,想名字是很痛苦的,所以我立刻就拣了个最容易的镇恶给他,嘻嘻

匪,是寂寞空庭的那位吗?啊。。。。。真开心。那天跟晒太阳的猫还抱怨,没有空庭可追了,真空虚呢:P 谢谢你来做客。宫廷斗争我不会写,很难,看你打呵欠我就笑,到底不一样啊。

再,迟迟大概不会是一个超级无敌美少女。因为美丽或者特别所吸引得到的爱情,有深有浅,有真有假。

这个架空的故事,问题其实很多,惊花落完了以后自拍一砖:)

对所有给我打分的人深深鞠躬,下。

                  惊花落(十一)

(十一)

本章送给彩湖和永遇乐。

如此行了两日,沿途城镇越来越多,渐渐繁华,而骆何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仔细查看地图,才发现离阴州重镇柔木已经不远。柔木天鬼节天下闻名,相传这节日共有两天,人们都戴上面具,参加各式稀奇有趣的活动。

骆何见迟迟脸上写满向往之色,却强忍住不开口,而近日奔波劳苦,她又少了往日天真活泼的神气,不由心中一酸,笑道:“所谓大隐隐于市,我们先到柔木住上一阵吧。”

两人进了城,迟迟终于喜笑颜开,先买了串糖葫芦捏着,四下张望。天鬼节就在两日之后,城中大街小巷的摊贩店铺,卖的最多的就是各式面具。人来人往,人人手上都拿着个面具,热闹非凡。

迟迟一路流连,每个面具逐一观赏评品,若不是骆何板下脸,只怕要忘记吃饭找客栈落脚。

好容易熬到正日子,迟迟穿了一身翠绿色短打,戴上长着长长触须的面具,蹦到骆何面前。骆何被她唬了一跳,咳嗽两声,忍着笑问:“你这扮的是什么?”迟迟跺脚:“爹,你眼力真差,我扮的难道不是蚱蜢?”骆何一口茶险些喷出。

迟迟摘下面具,替骆何揉着胸口:“爹,你还是胸闷气短提不起精神来么?”骆何放下茶盏:“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迟迟偎过去问:“爹,你从来不肯传我□术,是不是就因为此术对身体大为有害。”骆何点点头,抚摸她的秀发:“爹做事从来都是为你好。你打小调皮,浪费了爹多少苦心。”迟迟嘻嘻一笑:“我生下来可不就是让爹你操心的?”骆何见她理直气壮,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殷殷嘱咐道:“今晚你可不要闯祸。大家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千万不要标新立异别出心裁。”迟迟一愣:“爹你不跟我一起去么?那我也不去了。”骆何拧了拧迟迟的脸颊:“你的性格,拘了这么久,得去放放风,否则不定惹出什么更离奇的祸来呢。”迟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骆何只得绷着脸说:“爹身体不舒服,你这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眼晕。”见骆何坚持,迟迟只得自行出来。

这一夜柔木城灯火通明,处处挤满了人。迟迟顺着人流,一路用眼神与人攀比谁的面具更好看,大眼瞪小眼,互不服气。有人戴着钟馗面具,有人打扮成齐天大圣,有人当自己是二郎神。扮作蚱蜢这样的,倒是只此一家。

猜了灯谜,看了杂耍,听了对歌,迟迟正满心欢喜,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人群涌动:“放烟火啦。”

迟迟抬起头来,只见深黑的夜空突然间亮起五光十色的烟火,宛若一朵朵缤纷的花,盛开又坠落,流丽万千,令人目眩神驰。众人轰然叫好,小孩子们更是用手捂着耳朵,抬着头,又笑又叫。

迟迟立在那里,周围欢声笑语如潮水一般涌来。她用力仰着头,那些声音那些人影 渐渐消失淡去,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与转瞬即逝的绚丽烟花独对。从进城到现在,她一直在笑,她以为她是开心的,然而只是越欢笑越不能忘记。

她想起定风塔顶的云和风,想必也同此刻的她一样,寂寥冷清。蓦然回首处,原来并没有人在那里等候。丰盛华美惊心动魄,终究要在她的年华里静静谢落。而她渴望的,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死亡。与命运狭路相逢,只是一刻,唯有她静默的心事天长地久。

“哥哥。”有个七八岁小孩站在她身边,突然拉着她的手摇道,“你的面具在滴水呢。”迟迟低下头去,拧了拧她的脸蛋。小孩看见面具后她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不由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在哭鼻子。羞羞。”

迟迟啊呀叫了一声,指着前面:“快看。”小孩转过头去,迟迟立刻摘下面具,用衣袖一擦,将泪水擦去,又迅速戴了回去。小孩瘪着嘴转过头来:“哥哥,你骗人。”然而人早已不在原地。

烟火放完。节目却还没有结束。迟迟随着人潮挤到一处大台子下,踮起脚尖,只见台上站了六个戴面具的人,三人红衣,三人黑衣,分成两队负手而立,神态庄重,也不知要做什么。

却听一声锣鼓响,凭空抛起一个彩球来。六人身形立动,如脱兔一般扑向那彩球。

这六人双手都绑在身后,只用双脚,你一脚我一腿,时而鹞子翻身,时而凌空劲射,将彩球踢在空中。迟迟慢慢看出门道,原来台子两侧分别挂了一红一黑两面大锣,双方都各自把球往同自己衣服颜色一般的锣前踢去。眼见得红衣一队被黑衣一队逼得渐渐后退,空间逼仄,连转身都困难。台下众人连声欢呼,群情鼎沸。突然间一个红色身影拔地而起,稳稳立在队友肩头,左脚一勾,将彩球停住。黑衣队里有人暴喝一声,也跃了起来,站在队友身上,与那红衣人对视。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只静静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汹涌。黑衣人极是骄傲,身子挺的笔直,只待对方一有动作就封住他所有去路,红衣人却好整以暇,脚尖却不知使了什么技法,将那彩球稳稳停住。

过了半晌,台下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黑衣人也渐不耐烦,身形刚动,却听得一声长啸,红衣人旋转而起,一双脚踢得迅捷无伦,只看见淡淡的影子在空中划过,在黑衣人反应过来之前,那彩球就如流星一般击在红色铜锣上,梆的一声响亮至极。众人均是一呆,随即轰然叫好,人人心中都在佩服这红衣人忍耐和等待机会的功夫。

黑衣那队分明输了,悻悻的下台来。台下早已有年轻男子不服,各自结队,找来颜色相同的衣裳,一起上台与红队比试。

那红队三人却极骁勇,尤其是方才一球致胜的那人,更是身法敏捷,进退有度,脚法了得。迟迟冷眼看去,只觉此人不但身形魁梧,技艺出众,而且极善谋略,有时故意落于下风,瞅准时机便立刻反扑,毫不犹豫,虽然与他并肩的两人资质平平,红队竟从不失手,一连赢了四五支队伍。

迟迟终究还是个孩子,忘了自己刚哭过,看得只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跳上台去杀个落花流水,却又强忍住:“爹出门的时候怎么嘱咐来着?迟迟啊迟迟,你可不能捣乱。”然而又想:“我戴着面具,谁认得出我来?”终于按捺不住,捋了捋袖子,找到一块大石,放粗了嗓子喝道:“谁同我一起上去?”旁人见她身形娇小,纷纷转头不理。迟迟冷笑一声,足尖一点,轻飘飘的掠过众人头顶,落到台上。

那三个红衣人见她独自登台,不由一愣。台下已有人看出迟迟身手不凡,怂恿着两个少年换了绿衣,跳上台去,与迟迟组队。

红队为首那人静静打量迟迟一身奇怪装扮,眼中露出讥诮之意。迟迟自在面具后扮了鬼脸,暗笑道:“看你能不能赢了姑奶奶我?”一声锣响之后,彩球抛起,迟迟却毫不慌张,见那人身形一动,立刻贴上去,与那人相距不过数寸。无论他如何腾挪进退,始终如附骨之蛆逼住那人,叫他使不出任何招式。绿队两名少年得了空隙,扑向彩球,与红队剩下两人战成平手,双方你来我往,精彩纷呈。但台下众人此刻却再也不看那彩球了,只牢牢盯住迟迟与那红衣人。

那人眼中精光暴涨,冷哼一声,脚底一沉,扫向迟迟,迟迟一笑,踏着他的脚背翻身而过。哪知那人使得却是虚招,双腿一错,如剪刀一般剪向迟迟。迟迟人在空中,眼见着躲不过了,却往他肩头撞去,借着撞击之力盈盈飘起,姿势优美飘逸。那人反掌在台上一撑,右脚猛踢上去,一股劲风袭到,迟迟只觉胸口一闷,立刻仰头折腰避过。她身形本来就纤秀美好,此刻更似临风起舞,曼妙无比,更有一阵清香如水波般漾开,那人不由道:“你是个女子?”右脚再次踢出,却不是攻向迟迟任何一个要害,漫无目的又杀机重重,凌厉之至。迟迟大为诧异:“这人武功竟不在我之下。”脚下一滞,面上便一凉,却是面具被那人脚风带落。

迟迟大怒,顺势一脚踢在那人肩上,另一脚一勾,彩球箭一般射向自己那方铜锣。迟迟在空中嘻嘻一笑,稳稳落回台上,挑衅的看着那红衣人。那人注视迟迟,眼神中隐含笑意,双手一挣,缚手的绳子应声而断,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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