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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明骚暗贱-第37部分

小说: 明骚暗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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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星扔了遥控器,手肘搁在沙发上风骚的支起下巴,愉悦的看着如斗败的小公鸡般萎靡的严其灼,决定再来最后致命的一击。

 “那你一定是技术不到家。”

 如果她和螃蟹真的是近亲,那她一定要口吐白沫以证明她此刻被气到爆的心情是多么的恶劣。可是她不是,所以她只能忍住想要暴揍他的冲动,状似哀怨的幽幽开口:

 “宋青城,你对我好一点,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到时候变成鬼也不放过你,天天来吓你,让你夜不能寐,寝不得安!”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她甚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

 对面的男人果然脸色丕变,笑容刹那间便销声匿迹了。一张脸怔愣的如同木偶,即便是一步开外的严其灼也感受到了莫名的森寒和滔天的怒意。

 额?宋少这是被吓到了么?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对我好一点,不然变成鬼真的……真的……”

 严其灼说不下去了,被他越来越森寒诡异的表情吓到。

 “喂,宋青城,别这么小气。我闹着玩的,你也知道这世界上没鬼的,闹着玩的你就别生气了……”

 她跳下沙发站到他脚边,微微弯着腰,伸手想要去抓那只搭在膝盖上的修长手掌。可他一把躲开了,一双眼随着动作移到了她脸上,不知是看错了还是怎么了,她竟然在那双眼里看到了痛苦和……愤怒?

 “宋青城,你怎么了?我真的是闹着玩的,你看我说又说不过你,只好胡说八道的想要赢你,你别放在心上,我……哎,”

 男人始终不开口,眼睛死死的盯着严其灼一张一合的小嘴。

 “哎,宋青城你放心吧,我要真死了我是不会来……”

 “闭嘴!”

 森冷的低吼自沙发上的人嘴里溢出,严其灼突然间看不清他眼里明明灭灭的是什么,甩甩头决定不再面对那张说风就是雨的冰山脸找虐,转身抬脚便要走。却不想右脚刚迈出,手腕便被人攫住。

 “和我在一起!”

给您跪安了
 【今天一过,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和我在一起!”

 严其灼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回首看着沙发上的人,沙发上的人也看着她,细长的眸子里都是她看不明白的神情。

 宋青城的‘和我在一起’和常人的意思是一样的么?她脑袋转的飞快,心中不确定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终于找回声音,她望着他,目不转睛。

 沙发上的男人还保持着握住她手腕的姿势,他坐在那里,细长的眸子锁着她的,在她发问后唇角嚅嗫,却终未成句。严其灼冷笑,心中一时沉闷异常。古人言,三思而后言,不知这宋少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捉弄她。

 若这一生只此一人,那他何不牢牢掬在手心,管它生死,今天一过,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天了。

 “你眼瞎,耳朵也聋么?”沙发上的人站起来,女孩眼角流露的自嘲一分不少的落进他眼里。

 严其灼一听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又被他握了回去。

 “放开!”

 “严其灼!”他拉住怒气冲冲的女孩,双手微微施力,牢牢握住她的双肩。“严其灼,和我在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弯腰与她平视,四目相对里,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都是认真,一字一顿,异常平静。

 严其灼皱眉,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不是又想羞辱她还是捉弄她?

 “和我在一起,不许拒绝!”他第三次开口,将她揽到身前,低首在她发顶亲吻,轻柔的嗓音带着些霸道的宠溺。

 怀里的小女孩是吓到了吧,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傻傻的贴在他肩膀处。

 一句话,等了十一年,在他以为此生再无机会说出口就这样掩埋时,却以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

 她无所谓的拿着生死说笑时,她脸上那种若无飘渺的无谓刺痛了他,她话出口的刹那,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生无可恋。她怎么能生无可恋呢?他不为人知的爱恋就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她却戏谑自己生死无惧。她如此轻视生命,却不知有个人爱她如命。

 心脏隐隐带着痛意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心远远比不上他的面孔沉静如水。

 “为……”

 “叮咚叮咚……”

 女孩微弱的声音被宋青城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截断,宋青城微微放开她,一手自裤袋里掏出手机。一只很老式的手机,诺基亚砸核桃款。

 看了一眼号码,宋青城放开严其灼,转身露天的阳台走去。天已经渐黑了,在青黑色的天幕下,男人穿着珍珠白衬衣,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线条优美的颈线随着衣领延伸最终淹没在珍珠白里。

 严其灼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片迷茫,犹如置身在大雾弥漫的高速公路上,看不清前路也回不到过去。

 他说和他在一起时,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电流击过。她对他心动,她早已经认清了。不论是对于命运的妥协,还是最终作为严家人必须做出的臣服,她都明白,自己是满意他的。

 满意,继而理所当然的便是潜意识的接受,可谁想到天之骄女却被人一脚踩到凡间,然后卑微到尘埃里。

 她所有的挣扎和对峙,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于突来的陌生人的排斥,就像小的时候,你总是对新出现的优秀小伙伴抱着敌对的态度,你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他,却不想到最后,还是疯成一团然后难舍难分。

 可是如今……已不是小时候了。

 “严其灼,我明天要出差到时候你妈就回来了,明早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男人接完电话后走进来,对着发呆的女孩说道。

 严其灼抬眼望他,面前的人脸色暗沉,与之前判若两人。很显然,他没有继续前面一个话题的意愿。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他抬脚就要走,却被人拉住。

 “宋青城,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皱眉。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夺路而逃,他皱眉的样子,仿佛她是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般,他总是这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她自惭形秽。可是,世间事,不是你想说就说,你想结束就结束的,在一起要两个人,而结束才是只需要一个人的。

 “你说在一起,什么意思?”

 女孩清亮的眼里都是无惧,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是紧张,也是羞赧。

 男人眼眸一暗,拿手机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这件事,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再说?!

 “不行!”她执拗的看着他。

 宋青城眼神一暗,“夭夭,等我回来再说。”若他能回得来,只要过了这次。

 “今天不说,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严其灼!”他有些恼怒的看着无理取闹的人。

 被点名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扯唇一笑,都是自嘲。

 “宋总以后说话还是要三思才行,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像我这样有自知之明也不死缠烂打的。”

 “严其灼!”一把拉住要走的人,他咬牙切齿。“是你不想还是你根本就不屑死缠烂打?”

 她心里的那个人,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幽居在心底,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以一个女孩的身份正视他,而不是作为一个严家人。

 他这是被她说中了后的恼羞成怒么?严其灼心中好笑,挣开他的钳制,微微后退一步。

 “good night!”她丢下一句晚安便奔上了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嘭的合上门之后靠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到地毯上。

 严其灼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这六七年来你做过的事接受过的侧目不比现在更糟糕么?为什么以前你都是无所畏惧毫不在乎,而现在,不过是一个男人突然而至又突然收回去的告白,你就这样情绪失控做什么?

 他看不起你不是从始至终么?那样的人,本就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自己都说过不敢亵渎了这朵白莲花,如今这是什么个意思?

 心口闷得严其灼想要大叫,他她双手抱膝,终是没能忍住,低低的沙哑的声音轻语道:

 “多多洛,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青城,你看,这几天麻烦你了,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陈舫玉笑着和站在云母绿车身边的男人说道。

 “伯母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怎么能是举手之劳,你平常那么忙,还要帮我照顾夭夭,这个几天,她有没有乖乖听话?”忽地想到什么,陈舫玉瞥了一眼不远处逗狗的女儿,转身朝宋青城问道。

 乖乖听话,你真当自己女儿是狗啊!严其灼不满的捏捏费力的胖爪子,在心中冷道。

 “恩,”男人虚应了一声,看着背对自己的女孩,细长的腿裹在牛仔裤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腿型笔直。

 “她很听话,只是或许我照顾不周,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是呀是呀,好东西可不都被你家车库里的‘大狗’吃了么!某人再次捏捏费力的胖爪,萨摩犬呜呜叫了一声,似在投诉。

 “臭狗,连你也想欺负我了!”严其灼小声的嘀咕道,伸手揉乱了费力雪白的毛。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你了!某人在心中恶毒的念叨。

 “那好,那下次一定要过来吃饭。”

 “好的。”

 男人礼貌的朝陈舫玉点头微笑,回身要去拉车门时,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一旁逗狗的女孩。

 陈舫玉一眼瞧见,随即开口冲那人喊道。

 “夭夭,青城要走了!”

 关我鸟事!

 严其灼没好气的伸手,背对着他们象征性的晃荡了两下。

 “夭夭!”陈舫玉喝道。

 随着她的喝声,逗狗的人嚯地站起来转身冷冷的看着两人。

 “宋少慢走,一路平安,我在这给您磕头跪安了!”她做了个清宫戏里人人都会的甩手怕跪安戏码,挑衅的看着陈舫玉。“这样您还满意么?要不满意,真给宋少跪下?”

 男人嘴角的笑容湮灭,他恢复了与严其灼独处时才会显露的冷漠。

 “伯母,我先走了!”

 陈舫玉面不改色的点头称好,目送那辆云母绿兰德酷路泽离开,出了小院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女儿。

 女孩一声冷哼,牵着狗就往台阶上走去。陈舫玉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客厅,就在女孩准备上楼梯时,陈舫玉开口。

 “夭夭!”

 女孩对身后的喊声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哼着歌朝前走。

 “严其灼,站住!”陈舫玉气急败坏的喊道,上到一半楼梯的女孩终于停住脚步,转身望向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礼物。”她笑嘻嘻的说道,一双眼却是冷极了。小时候,她总是能因为她外出归来时所带的礼物感到高兴,继而忘记她丢下她的事。

 陈舫玉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后,压下心中的的怒火,尽量放慢了语气。

 “夭夭,刚刚,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聊的扣着扶梯上的镂空雕花。

 “不要让我发火!”

 “你很久没发火了,妈妈,发火伤身呐。”她扬唇笑言,一副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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