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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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猛踩油门,但是,车再也雄。起不起来了!
。
、游戏遇挫
【36】
牧歌下来,看着熄火的车,欲哭无泪,就在这当口,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怎么这么陌生?前两次是袁冲的带路,这一次是牧歌一个人,加上起了雾,不知道怎么的就拐到这里来了。
导航导不到这种地方的。
牧歌一手拿着完全没有信号的手机,一边查看车况。一阵阴风起,背后黑压压的树林发出簌簌的像奔跑一样的声音,他不由得站直了,前后左右的看。前方,看不见路,后边,只有大雾,两边是黝黑的树林,林中,不知道有什么,这就是恐怖片的最佳氛围啊。
牧歌两腿一抖。
哇嚓,这种地方要见鬼啊。
牧歌跳上车,启动,启动,再启动,车响了两声就是不动。牧歌只能熄火,想等一等再启动。
就在这时他听见叭叭的两声车鸣,牧歌大喜,也按了两下喇叭,跳下车,只见从大雾中出现了红色的光亮,越来越近,牧歌的心砰砰直跳。距离几米时,从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近了一看,牧歌的心就堵住了。
关映手插两兜:“坏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长两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啊?
关映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烟:“我帮你看看吧,这地方野兽多,路边不安全,你到我车上去。”
再凶猛的野兽能凶猛过你?你这架势哪里像检查车,是要给车点火吧?
牧歌爬到车下边:“不用,我自己看就行。”
关映也不阻拦,站旁边悠悠地抽烟。牧歌拿着强光手电躺在地上左右检查,折腾了一会儿,一手的油。
再启动一顿狂踩,车更加没反应了。
牧歌只得再钻下去继续检查,他再锲而不舍,累了一天的身体也不舒服。就在这时,关映也钻进来躺下了:“我给你看一看吧。”
这种口气?谁求他看一样。牧歌不理他。
关映把牧歌往旁边一挤:“手电往这边来点儿,你还想不想走了。”
牧歌百般不情愿地照过去,关映问他有没有什么异响,熄火之前是什么状态,牧歌闷闷地回答了。两人并排躺着,关映查看得还算认真:“这车挺新的,外表怎么被你弄得这么脏,跟你这个人一样,乱糟糟的。”
滚!你干净!你干净不也躺下了吗?
“刚刚买的二手?成色挺新的,多少钱?你开车一向不细心,何况遇上这种路,难怪会坏。”
不坏的不是车,是变形金刚。
“这车性能很不错,皮实,怎么摔都行,还便宜,要不然我也买一辆,就是外形实在太不好看了。”
有钱说话就不同,自己买个二手都贵得肉疼。
“车跟人得配,我一直觉得你最适合敞篷跑车,你开这车来时,我就觉得特别扭,但看着看着就顺眼,你跟这车有一个共同的特性……”
“到底检查好了没?”牧歌终于开口。
关映轻笑一声,拆下一个零件:“终于会说话了?还以为你哑巴了呢。这个小零件坏了,得换一个新的,现在是走不了。”
牧歌皱眉,虽然不知道哪里坏了,但可以肯定关映拆下来的这个小零件绝对没坏。
牧歌刚才都检查过了。
两人并排躺在地上,抬眼是车的底盘,关映侧过脸,看着牧歌。牧歌锁眉想了一下,觉得当面拆穿关映的“无能”和“虚荣”也无济于事,不行的话就等明天修理厂的人来吧,反正现在离天亮也不远了。
牧歌手电一关,想钻出去。
关映把牧歌拉住了:“急什么,再聊一会儿。”
有病!谁躺在车子底下聊天?还是坑坑洼洼的路上,牧歌暴躁:“你答应过以后不出现的!”
“……不是我要出现,你的车挡住了我的车!”
“……我迷路你也迷路啊?鬼信啊!”再说了你的车能爬山能涉水能滚沼泽地,就不会从旁边绕过去啊?
关映一撇嘴:“我是路痴怎么了,我以为跟着你走能回去啊!”
“行,你继续躺着吧,我到外面呆着去。”牧歌都懒得再质问关映怎么会跑到那个战斗机体验场了,回答肯定是他也有事要去体验。
“你出去吧,燕初等着呢。”
牧歌浑身一僵,听到的这句一定是做梦吧,要么就是关映的呓语。
关映声音低下来,变得正经:“燕初逃狱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急赶过来,幸好你没事。”
牧歌的脑子彻底木了。
关映一侧身握住了牧歌的手,轻笑:“我吓你的,没这么恐怖,他出来第一件事肯定是跑国外避难,不可能在国内呆的,怎么可能跑这里来?看你,手都吓凉了,怪我,不该胡乱说话。”
牧歌屏住呼吸,只听见风声。
风声,树声,交映在一起,像最惊悚的音效。没有月的夜晚,四周都很黑,显得如此可怕。
关映抱住了牧歌:“你别担心,有我在。”
牧歌把关映狠狠一推,咬牙切齿,什么话也没说气呼呼地钻出了车底。心有余悸环视了一下车,还好,什么都没有。牧歌拍拍全身灰尘,拿出矿泉水把手一冲,坐在驾驶座上。关映也爬出来,慢悠悠地拉开门上来了,坐在副驾上。
牧歌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关映点了一支烟:“要不然,大半夜的,我能说这么惊悚的话题?不过,才是下午的事,不管怎么样他都还不可能追到这里——他对你的执着劲,不一样,我很担心。”
“……我欠他八辈祖宗!”牧歌挤出一句。
“牧歌,你在这里呆着吧,D19好歹是部队的地盘,他轻易进不来。”
牧歌的脑海中浮过很多画面,最开始是燕初扭曲的脸,可到了最后,却是最初见到的温和的燕初,燕初站在游戏专卖店的角落里,回头一笑,笑如涟漪,在薄薄的嘴唇漾开来。
“燕初对你很执着,看守所里一直要求见你……”
“那不是执着。”
“……”
“那是变态。”
同在变态圈子里的关映不吭声了。
得不到就一定要抢到手,抢不到就要毁了,虽然和燕初的表象那么不符——牧歌心烦意乱,想了很多,由听到消息的僵硬变成了现在的五味杂陈。想着想着,狠狠一踹脚,趴方向盘上——就算燕初出现又怎么样呢,牧歌铁了心,这一次,无论如何豁出去了,谁怕谁,强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关映提议坐他的车先出去,到有信号的地方找修理厂的人过来。
车就先撂这里吧,反正这地方也没人。
牧歌沉默着上了关映的车,还是累,顺着坎坷的路上下颠簸,靠着座椅睡着了。牧歌真的是累惨了,意识里有一丝要起来的想法,但被铺天盖地的倦意给彻底埋没了。
关映扭头,轻笑:“我就喜欢这种性格,多大的事都不是事。”
牧歌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在黑暗的地道被不明物体追着,他不停地跑,不停地逃,好不容易连滚带爬逃出一片光明,啪的一声掉进一个大水池里。一身冷汗惊醒,牧歌差点魂都没了。
这是什么梦,这是什么地方。
牧歌抹了一把脸,摸着软软的薄被子,窗外,是熟悉的训练场。而门,紧闭着。
哇嚓,这是另外一个梦吧。
牧歌一跃而起,直奔门去,哐的一声拉开门把手,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恍如新生,豁然开朗,牧歌松了一口气。
年轻的警卫员跑过来说关映开会去了,车也送到修理场,问牧歌还有什么需要。
门能打开,就没什么需要了。
牧歌的心陡然轻松。警卫员说给牧歌留了早餐。实在推脱不了,牧歌坐在桌子上。警卫员问他是想听音乐,还是听新闻,还是听电台。牧歌说随便,他只想快快解决早餐然后闪人。
尽管狼吞虎咽,牧歌还是没能赶在关映回来时咽下最后一口。
关映把帽子一摘,动作随意:“醒得挺早啊,车子今晚就回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明天我休假,要去R市一趟,坐你的车,不介意吧?”
介意!很介意!
牧歌断然地拒绝了!
“昨天我说的,你别不当回事。在军队呆着,很多人保护你,他也不容易进来。”关映手指撑着下巴,一脸自信。
“我能躲一辈子?”牧歌扬起了脸。
“牧歌,我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让你,原谅我的行为。”
“什么也别做,就挺好。”
牧歌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起身,走人。关映追上来,一脸的正色:“牧歌,你这个态度,这件事永远都完不了。假如,假如当时我们三个人中,你选了一个,事情就不会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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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假装睡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37】
牧歌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起身,走人。关映追上来,一脸的正色:“牧歌,你这个态度,这件事永远都完不了。假如,假如当时我们三个人中,你选了一个,事情就不会是这样子。”
“你什么意思?”牧歌怒不可遏。
“你如果坚决地表明了态度,石渐维不可能死灰复燃,燕初也不会纠缠不休……啊,我不是说你花心,我也不是说你脚踩几只船,我只是阐述一下事实。”
滚!滚边!滚出天际线!
“我好心给你出主意啊,看,你又怒了,我当时怎么就喜欢你了?”追上来的关映嘟囔着,一脸嫌弃。
牧歌气笑了:“你是不是还想挨一顿揍?”
“牧歌,成熟一点行不行?我跟你就实说吧,我去看过燕初。燕初特别后悔,说他当时脑子抽了,根本就不知道干了什么,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对你动手。”
怎么关映还给燕初说好话呢?风向不对啊!
关映诚恳地说:“如果他真的找到你。你就明明白白回绝他,说你是我的人,他会知难而退的。”
知难而退?
呵,你的意思是换一种死法?
人固有一死,或死于这一个变态,或死于那一个变态。
牧歌还没傻到彻底。
对于上次栽的那个大坑,牧歌也深刻地反省过,得出来的结论跟关映说的差不多:的确不该游戏在三个人中间——对付三个人远比对付一个难多了,从数量上就拼不过啊,何况那些都是隐藏很深的家伙。现在,好不容易撇得一干二净,再惹麻烦上身吗?
关映正常吗?任何正常人都有变态的潜质,就看有没有被激发出来。何况关映也是淤泥中长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是一支白莲花。
牧歌只有两个字:拒绝。
说完后,牧歌毅然地转身离开了,他不知道站在后边的关映笑了一笑,轻声说:别大意,他真的的会找上你的。
从军队折腾回来,光山路颠簸都快死人了。
牧歌累得狗血一样,推开家门,稀里哗啦冲了澡,用干毛巾擦拭着短发,走到卧室前,忽然停下来了。牧歌喜欢敞开家里所有的门通风畅亮,而此时,卧室的门,紧闭着门,牧歌的心笼上一股异样。
整个屋子没有一丝风,像密不透风的暗道,明亮的无形的暗道。
窒息的,危险气息。
牧歌想拔腿就逃。
但牧歌没有。
牧歌凝视着房门。
不可能这么巧,冷静!这里是R市啊!燕初根本不知道这个住处的!何况他才逃狱出来,绝对不可能!
可是,对方是燕初啊!
像以前每次比赛前一样,看到强大的对手,他也会心生畏惧和不自信。但是,在一片鼓舞中,在支持的呐喊中,信心和勇气慢慢充盈全身。而今,没有呐喊,没有鼓舞,但强大的内心,怎么会轻易屈服。
畏惧?恐惧?那只是弱者的特权。
牧歌伸出手,推开了门。
卧室的光芒一片柔和,床前的白色圆椅上,燕初单手靠在扶手上,望着牧歌,面色平静,目光温柔:“牧歌,你回来了。”
温柔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牧歌进了卧室,宽大的睡衣从脖子罩到脚,他将手撑在桌子上,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