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6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傲呵呵一笑,便对赵紫衡道:“走,带你看画去,你的闺房在哪儿?噢,我记得了,我还去过几次呢。”
赵紫衡提起裙裾就要和沈傲走,晋王立即大叫:“且慢!”
沈傲只好放缓身子,道:“泰山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赵宗的脸上又青又白,却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既然是定亲,这成婚的日子总要商议一下才是。”
晋王妃的脸像是被炭火烧了一样,硬着头皮道:“对,总要定个日子,宗令府那边也好预先做个准备,郡主下嫁和寻常百姓不同……”
赵紫衡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总要定个日子才是。先定了日子才去看画。”
晋王妃继续道:“我看四月十五这一日倒是大吉之日,不如就定在那一日吧,掐指算算还有两个月的筹措时间,倒也不至于仓促。”
沈傲有点尴尬了,期期艾艾地道:“四月十五……那个时候小婿说不准已经到泉州了。”
赵宗吹胡子瞪眼道:“去泉州做什么?”
沈傲深吸一口气,道:“有大事要做。”
赵宗看看晋王妃,晋王妃只好道:“此去泉州要多少时日?”
沈傲想了想道:“多则一年,少则半载。”
“这么久……”晋王妃不禁吸了口气,脸色略带几分不悦,道:“是泉州的事重要还是和紫衡成亲更紧要?平西王,咱们晋王府一退再退,你冒冒失失来定亲,本宫由了你,你带着一幅画来提亲,我们也由了你,总不能定好了亲,人却跑得无影无踪了是不是?你自己要想好,不要耽误了自己,也不要耽误了紫衡。”
沈傲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国事要紧,不过……咳咳……事情总有个两全的办,先让小婿想一想再说。”
说罢,才驱散了众人,在赵宗和晋王妃杀人的目光之下,与赵紫衡逃之夭夭。
小巧的阁楼,香炉生出袅袅檀香烟气,房中很是整洁,赵紫衡欣赏完了画;整个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叫小婢将画收好,不禁道:“画得真好。”她旋过身的时候才发现沈傲这厮居然已经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她的香塌上打起了呼噜。
赵紫衡怒气冲冲地将沈傲摇醒,道:“不许睡我的床。”
沈傲却不肯起来,笑呵呵地道:“这里,香香的,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为什么不能睡?”
赵紫衡无词了,硬着头皮道:“可是现在还没成亲,你又要去泉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沈傲突然发现赵紫衡的脸居然生出了绯红,心里想,她居然还会害羞。他略略一想,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把抓住赵紫衡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荑,笑呵呵地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不但可以及早成亲,还有趣得很。”
赵紫衡先是有几分尴尬,听了沈傲的话就被吸引了注意,睁大美目道:“你说,什么办。”
沈傲翻身坐起,笑呵呵地道:“你把耳朵支过来。”
赵紫衡满是狐疑地附耳过去,沈傲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温暖的吐气让赵紫衡麻麻痒痒得有着说不出的舒服,赵紫衡的脸上又红了,期期艾艾地道:“这……这……成吗?”
沈傲给她打气道:“一定能成的,紫衡最了不起了,世上没有事能难倒她。”
傍晚的时候,晋王府的饭厅里坐着晋王一家三口,主事的太监已经指挥人端了一碟碟菜肴上来,饭厅中各角都点了宫灯,这样的气氛之下,赵宗正和晋王妃挤眉弄眼,似乎想说什么。
晋王妃虽然会意却只是苦笑,赵宗的意思是由她来说教一番,可是这说教又有什么意思?如今亲事都允了,这女儿还是交给沈家去管吧。
赵紫衡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汤,突然道:“我和沈傲商量了……”
赵宗立即支起了耳朵,连晋王妃都不禁用香帕擦拭了嘴,一双眼眸很在意地落在赵紫衡的身上。
赵紫衡继续道:“我和沈傲下月就成婚。”
“胡闹!”赵宗想拍桌子,结果怕惊着了王妃,手悬在半空最终又放了下去。
晋王妃却道:“方才和那平西王商量的时候,他不是说要去泉州?”
赵紫衡窘着脸,吃了几口饭,便觉得肚子里有了几分东西垫底,心里想,待会儿我把话儿说出来,说不准就要罚我不吃饭的,先吃了东西再说。
赵宗再三催促,赵紫衡才道:“沈傲说,我们旅行结婚,一起去泉州,一边玩,一边成亲!”
“旅行……还成婚……旅行怎么成婚?成婚难道还能四处转悠?”赵宗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晋王妃已经冷若寒霜了,啪的将筷子放在桌上,用着冰冷地口气道:“不许!那沈傲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愣子,我就知道他一肚子的坏水!”
赵紫衡争辩道:“我既然已经许给了平西王府,就是平西王府的人了……沈……沈傲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所以……”她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妥当,语气越来越弱,不由地渐渐将头埋了下去。
晋王妃从餐桌上站起来,淡淡道:“不许就是不许,罚你今夜不许吃晚饭,回屋去面壁思过。”
赵宗有些不忍,道:“爱妃……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文字版由贴吧提供。”
晋王妃语气不善地道:“来人,把郡主带回去,严加看管。”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赵宗不禁点了点两眼有些红肿的赵紫衡,道:“你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一定是那混账东西教你说的。”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若是到时候你母妃坳不过你,真让你和那姓沈的胡闹,去什么旅行成婚,能不能……能不能带你爹一块儿去。哈哈……父王只是说说而已……”
……
第三章,有点卡住了,更新有点迟,今天晚上好好构思一下,继续努力。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三章:狡兔三窟
“老爷,时候到了。“波
这时候天刚拂晓,亮堂的厅外头漆黑得不见五指,熬了一夜没睡的一个仆役弓着身子朝在厅里打盹的李邦彦低声说话。
李邦彦的脸色晦暗,嗯了一声,眼睛还没有睁开。搭在椅柄上的手动弹了一下,干瘪的嘴唇微微抖动,才道:“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了。”
李邦彦疲倦地张眼,眼中布满了血丝,这一夜实在太漫长,让李邦彦既有些不耐烦,又觉到几分害怕。他喃喃道:“寅时三刻,时候到了。”叹了一句,随即道:“周先生醒了吗?”
“已经候着了。”
李邦彦抬抬手,道:“请他进来。”
进来的是之前那客栈里的掌柜,这时撤下了圆领的员外衫,换了一副纶巾、儒衫的打扮,使他整个人少了几分市侩,多了几许儒雅。周先生含笑着给李邦彦见了礼,李邦彦朝他压压手,道:“坐,先生不必客气。”
周先生欠身坐平,问:“大人一夜未睡吗?”
李邦彦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道:“干系着阖府上下的身家性命,老夫又怎么能睡得着?”他吩咐人去泡一壶茶来,才自嘲地笑道:“都说老夫是浪子,可是浪子也有正经的时候,眼下这局面,老夫实在是看不透,越看越糊涂,周先生到府上已经七年了,老夫幸赖先生时常指点可是今日,周先生就真的不能给老夫一个实话?今日到底凶吉如何?”
这周先生恬然一笑,吁了口气道:“大人自己心里岂会不清楚,又何必问学生?”他沉默了一下,手搭在膝上,道:“学生有两个疑问,其一,平西王狡诈无比,手刃郑国公便可知他的心机,杀郑国公在天下人看来,都以为他只是泄一己私愤,谁知全天下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人,大人认为他只会平白无故地去拦住太冇子的车驾从而引起天下的公愤吗?”
“其二那郭家庄招募了这么多人手,动静这么大,平西王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要知道蓄养私兵在我大宋与谋逆相差无几,他这样做,就不怕有人借机抓住他的把柄吗?”
李邦彦叹了口气道:“老夫担心的也是这个。事前倒是没有想得如此深远,可是越到后来才感觉事情不简单。”
周先生吁了口气,很是同情地道:“大人何不劝说太冇子,请东宫暂行忍耐,另图良策?”李邦彦沉默了一下,语气变得不善起来他从椅上站起,负着手在这厅中来回踱步,怒道:“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再者说那吏部尚书程江总以为老夫要抢他的功劳,要向太冇子邀宠,对老夫时时防备老夫若是去劝说,程江必然反对你当太冇子会听谁的?”
周先生道:“程江与太冇子素来交好,大人虽然位列门下,只怕东宫那边也不过是借助大人的权柄而已。”
李邦彦激动地道:“正是如此,所以这些话不能说,说了难免又要和那程江滋生争执,平白得罪了太冇子。”
周先生又是同情地道:“大人所言不虚,可是大人难道就不曾想过急流勇退吗?”
李邦彦不安地驻足,目光幽幽地看向周先生,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不能,有些东西老夫放不下,从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老夫一辈子的心血,岂能拱手给他人?周先生,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周先生沉默了一下,道:“那大人就立即安排好后路吧。”
李邦彦叹了口气,道:“后路是预备好了,泉州那边有人给老夫传递了个消息。”
周先生木然不动,显得并不意外。
李邦彦道:“你道此人是谁?”
周先生摇摇头。
李邦彦吁了口气,道:“蔡家大公子蔡攸。”
周先生道:“他还活着?”
蔡家父子与王鞘、李邦彦的关系很是复杂,蔡家父子交恶,而王鞘以蔡家马首是瞻,李邦彦又与王鞘素来不睦,反倒是蔡攸和李邦彦关系匪浅,蔡攸手段圆滑,李邦彦素称浪子,二人性格颇为相似,又有共同的敌人,因此私下都会兄弟相称,再加上怀州商人从前过往三边的时候,要打通三边的关节,也都是李邦彦与蔡攸打招呼,所以蔡攸在熙河的时候,给予了李邦彦不小的方便。
周先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蔡攸居然还活着,甚至还敢与李邦彦联络。
李邦彦今日不知怎么了,居然对周先生推心置腹起来,淡淡道:“蔡攸虽然龙游浅水,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如今他已经化身为大越人,据说在大越颇有些地位,他带了无数珍宝出海,还以大越商人的身份,在泉州做了不少生意。”
李邦彦寻了个位置随意坐下,继续道:“新近冒出来的兴越商行你听说过吗?”
周先生不禁道:“这幕后的主人是他?”
李邦彦领首点头道:“正是,这商行有船两百艘,雇佣的水手居然都是大越人,还有船坞三处,其中一处甚至接了水师的船单。
你可知道,他图谋的是什么?”
周先生道:“莫非是泉州?”
李邦彦淡淡道:“正是如此。单凭一个蔡攸。也绝不可能建立如此大好家业。在蔡攸背后,还有大越国国王李公蕴。这李公蕴乃是雄阔之主,十年前曾率军连败大理,向北向西北扩张,侵吞大片国土,甚至与我大宋甲峒族首领甲承贵联姻,大有尽取我大宋笆、钦二州之势。这样的人,会甘心割出土地,受沈傲的驱使吗?”
周先生道:“听说此人原是越国的臣子,后来篡夺了王位,也算是一代开国之主,其人狡诈无比,又野心勃勃,自然不肯受人驱使。学生在广南路远游时也听说过他的事迹,他即位不久,多次征伐,非但令大理不敢当其锋芒,就是周边各国也都屡屡割地求和。”
李邦彦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