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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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芍儿一见我手中的株钱,立马两眼放光,惊喜地看着我。青儿却抢先一步,一把攥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合上推了回去,生气地对我说:“你这是做什么?我叫你来我家住,不是想收你的钱财的,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卫青了!”我见他急了,怕他误会,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略表我的一点心意,这样我在这里也住的安心些。再说了,我来长安第一天,丢了钱袋,不也是你接济的我?”
“好啊!我说怎么上次叫你买米,好端端的钱会没有了。原来你是给了她啊!”“姐姐!你不要再说了!”青儿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小的怒意,卫芍儿不服气地闭了嘴,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在心里不禁感慨着,这哪里像一个娘生的姐弟俩?弟弟是那么的善良朴实,古道热肠;这姐姐,也太市侩了点吧?都说贫家女子早当家,懂事又乖巧,这哪里是懂事乖巧,分明是提早进入琐碎生活的市井大妈嘛。
我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叫卫芍儿的就是后来的卫子夫皇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刘彻的眼光未免也太独特了。就为了这个女人,还冷落了我举世无双的阿娇姐姐!你是缺母爱吗?还是见惯了宫里的娇滴滴的美人儿,突然想换个口味,尝尝溜肥肠的滋味?再说了,历史上的卫皇后温柔娴淑,宠辱不惊,从来不与后宫里的妃子争什么宠;眼前这个女子哪点看的出来?难不成后来她逆袭了一下?
而且,我记得刚才在门口,从青儿和平阳的对话中科院得出,这个卫芍儿和我一样,也是有了身孕的。瞧这身段,还没有能看出来,应该和我的月份差不到哪里去。既然已经有孩子了,还是那个叫霍什么的,所以说她不可能是什么卫子夫。咦,等等,霍……姓霍的县吏?我记得大司马将军卫青有个外甥,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他不是姓霍吗?
难道说……我不敢相信地朝卫芍儿看去,天呐,还是撞死我算了。她就是霍去病的娘?霍去病有这样一个娘?卫芍儿有那样一个儿子?老天,你还真是相当开眼。看来,这个外甥应该是随舅舅的性格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要不然,打死我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青儿不满地瞪了他姐姐一样,领着我进了屋。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有一股常年阴暗潮湿的青苔霉味。想我早年在馆陶郡还是那个叫丫头的小奴婢的时候,住的地方也比这里高强啊。由此看来,这卫青在为刘彻去匈奴打仗前,生活得还真是拮据清苦。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是一个世子,指不定也活得像个刘不害之类的,浑浑噩噩,游手好闲而已。
一个老妇人半躺在床上,颤颤巍巍地问道:“是青儿回来啦。刚刚我就听见你和芍儿在院子里好像在吵着什么?可又是为了霍仲儒的事情?唉,你姐姐非要跟他,娘也没有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缘分天定,都是命。你也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娘没能给你们生在个好人家。”听见娘这么说,青儿很是心疼地说道:“娘,您不要这么说。青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生在这样的家里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儿子觉得都是自己没用,都这么大了,还没能让您和姐姐过上好日子。”老妇人看向我,和蔼地问道:“青儿,这位姑娘是……”
“奥,这位是盈袖姑娘。”卫大娘眯着眼睛笑了,说:“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瞧这模样,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娘,青儿想跟您说件事。”青儿支吾了一下,随后坚定地对卫大娘说:“这位盈袖姑娘,原先是馆陶公主府的下人,被嫁给一个老鳏夫;她受不了丈夫的虐待,逃了出来,来到长安,无奈去了长乐坊做了歌女;现在她发现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没有办法,我才带她来家里。娘,您不是常告诉青儿,能帮人一把的时候,就帮人家一把吗?您就让盈袖留下来吧?”
卫大娘听了之后,先是很诧异,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都是可怜人家的孩子。我又何必为难呢?再说了,我们的芍儿不也一样吗?就当是替芍儿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了。只是我们卫家简陋破旧,还请这位姑娘不要嫌弃才好。”我连忙说道:“不会不会,大娘您肯收留我,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盈袖哪里还敢嫌弃?”
“既然这样的话,那青儿,你就让盈袖姑娘委屈一下,和芍儿住在一起吧。她们俩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着,将来孩子一起出生了,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么?”唉,没想到卫大娘竟然是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老太太,也难怪能有卫青这样一个好儿子。我感到一阵眼热,真想告诉她,她的儿子今后会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万人景仰,流芳百世。
卫家姐弟(二)
卫芍儿见卫母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便带着我去她住的那间屋子。我抱着我的包袱,跟着她进了屋。她语气淡淡地对我说道:“进来吧,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以后你就得和我一起住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你那个什么长乐坊的大屋子不住,非要跑到我这个小地方跟我挤……”
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笑笑,对她说:“真是打扰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冒然来访。”一只手摊开在我眼前,我疑惑地看着她,“那好啊,拿来啊。”她不以为然地说着。“拿……什么呀?”她“哼”了一声,转过脸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刚刚在院子里,是青儿不要你的钱,我可没这么说;再说了,是你自己说的,打扰我们家实在是过意不去。那你就表示点诚意嘛。”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心里有些凉却又自嘲了自己一番。本来嘛,就是自己落难,别人肯收留我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我从袖子里掏出刚刚的那串铢钱,放到芍儿的手里。她满意地垫了垫,指着那张破旧的床对我说:“就这一张床,你把东西搁在桌子上吧。放心,这儿除了我们娘仨,不会有别人来了。你就放在那里吧。”
我看了看这屋子,还真的是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没有什么别的像样的东西了,连个柜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小木箱子。我迟疑地把包袱放了下来,“你从一进来开始就紧紧攥着这个包袱,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宝贝?”芍儿的眼中放出了一丝贪婪的光,紧紧地盯着我的包袱。我不由地把它暗暗地抱紧了些。
这个包袱里是我在长乐坊所有的积蓄,还有蕙娘给我的一点东西。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也许是我这辈子的家当。等到孩子出生以后,用钱的地方还会很多。所以看见她的眼光,我心里真的怵怵的。她见我下意识搂紧了包袱,眼神里也有些躲闪,于是有些不高兴地冷笑了一声,道:“我也就是问问而已,瞧你紧张的样子。就跟谁要抢你的似的。哼,真不知你给我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他竟然愿意这么帮你。”
“我告诉你,我弟弟青儿这个人心软,最容易轻信别人。你呢,最好把你在长乐坊里迷惑男人的那一套收起来,别用来对付青儿。你也是快当娘的人了,还是安安分分地在这儿待着吧。”她把我的钱袋放到了怀中,拍一拍,收好后,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肚子走了出去。
我无力地把包袱放到桌子上,无力地坐了下来,心里忍着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一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连我都来不及去想,只能任由它发展下去。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有太多你不曾想过要去面对的问题。会来到西汉,我没有想过;会和雷备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没有想过;会再遇见刘彻,我也没有想过。而现在,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我更是没有想过……
孩子,你为何要选择我做你的娘亲?如今的我,不但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更是连爹都无法给你。我该怎么办?我知道,在古代,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孩子,无论是这个女子还是这个孩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你会怪娘吗?你的到来错的不是你,错的是你娘……
我本来以为来到了长安,在长乐坊里日日歌舞升平,就可以忘掉曾经的所有。可是现在,我即使是想忘掉也再也忘不掉了。这个孩子,是我和雷备的,只要我看见他,就会想起他的爹。那个梨花树下衣袂飘飘的月白色身影,那个剑舞倾城天下第一的剑客,那个温柔痴情冷漠绝情的男人……说不清是爱,也说不清有情,只是一夜的风流,一夜的错,只是这错,未免也错得太多。雷备爱着刘陵,刘陵姐姐爱着刘彻,刘彻又爱上我……谁又能说这一切不是个错?
我已经不想去想的太多,疲惫累极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门“吱呀”地响声惊醒。却见是卫芍儿从门外进来。我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天已经黑了,是什么时辰我不知道,只是如此寂静,想来已深。我记得她刚走的时候才是黄昏,她去了那么久,是去哪儿了?我有些担心地问道:“芍儿姐姐,已经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她坐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听见我在问她话,她用袖子抹了一下嘴,把茶壶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对我答道:“我去哪儿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真是好笑,我娘都没来问我,你倒先开口了,你管的着吗?”“芍儿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好了,我困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说着就自顾自把桌子上的灯给吹灭了。
她挨着我躺下了,我刚想贴着床边挤挤,冷不丁地只感觉手中的被子被人一拽。我眉头一皱,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奶奶的,哪里来的母夜叉!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姐弟俩,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都是一个娘生的,一个娘养的,偏偏青儿就善良耿直,姐姐就是如此这般蛮不讲理。她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霍去病,那我可真是想自戳双目了!”
我压着火气,贴着墙边重又躺下。这墙壁因为常年的漏雨,阴冷潮湿,我只好转过身去,背贴着,生怕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墙壁再冷,也冷不过我的心里。瞧着现在这情形,我恐怕是要在这里一直待到临盆了。算了,先忍忍,一切等孩子先生下来再说。更何况,卫芍儿是卫芍儿,青儿和卫母都是很好的人。人家肯帮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我还嫌弃些什么?这样想着,我也就慢慢地放宽了心,渐渐睡去……
中午,我和芍儿一起做了午饭。说是一起,还不如说我只是一开始见了这个人,后来就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本来还欲去寻,结果饭刚端上桌,她便大摇大摆地出现了。敢情儿是闻着饭的味道回来的?青儿一进屋便笑着喊道:“呀,好香呀!盈袖姐姐,今天这是你的手艺吗?”卫大娘慈爱地说:“可不是嘛,连我这个老太婆的衣服呀,都是她洗的呢。你看着里里外外……”“哎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就别累着自己了。”
“砰!”芍儿的筷子敲在青儿的碗上,她不高兴地瞪了青儿一眼,嘟嘟囔囔地说道:“哎哎,什么叫她不是一个人了,就不要累着自己了?那我也不是一个人呀,凭什么我就得做事情呀?你怎么从来就没问过你姐姐我累不累呀?再说了,一口一个盈袖姐姐叫的可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