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国舅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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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庭啊,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其实婉儿也没说什么,姐姐只是好奇,是哪个女子能入的了你看眼,呵呵”
听她这么说来,孙御庭便气不打一处来,像被人踩到痛处一般,飞快的转眼瞪着她
“在你眼里心中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觉得我只喜欢男子只配喜欢男子?”
一见他发起的火气,皇后马上感到了自己额上滴着的冷汗,不免心中慌张着小心的安抚着他,脸上挂上的笑容是小心谨慎的慈爱。
“不,不,姐姐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只是,只是好奇,要是你真喜欢娶了便罢,咱们家也不看中什么门第之分的,只是姐姐觉得那正室之位该留着,你看,你和婉儿的婚约本来去年就该完成的,无奈被拖了又拖,奈何她怎样也是个公主啊”
她的话,句句点中要点,句句显示着自己的权利,这让孙御庭听了更是怒火中烧,恶毒的盯着她
“我告诉你,我若真喜欢男子那也是你们逼的,是你们欠着我的,我身上背负着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为了你的位子,我算是牺牲了一切,你倒还怕什么?公主又如何?这世上一切女人在我眼里毫不例外的都是毒蝎心肠,恶毒狠辣的。”
没等皇后说下去,他便藐视着提脚离去,头也不回。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皇后的神色有着丝丝慌张,丝丝哀怨。心中不免的惊颤着~~原来他还是记恨着自己,记恨着一切。
午后的阳光是橙黄而衰老的,那光芒像老旧的回忆般打在世间洒在万物。
独自站在人潮涌动的街角,沧海第一次感到了恐慌,感到了无助,那种无所适从令她感到茫然,此时的她就像一个突然闯进光怪陆离世界里的一个陌生人,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手足无措到害怕,路上的行人都面目模糊,嘴里叫喊着她听不清的杂音,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惶恐不已,仿佛置身于梦中。
为了出来,她只能选在孙御庭不在府中时越过重重关卡穿着红云的衣服逃出,明知他不会让她出来,但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坚定,她是必出来的。
可眼下,被身上毒素影响着失去大部分感知力的她,只能睁着朦胧的眼,无助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看不清道路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沿着人少的小道磕磕碰碰,摇摇欲坠的一步步的向着脑海里天宇在外的宅子方向行去。
就在她咬牙顶着头上那昏暗的阳光艰难行走时,心脏处突然的,一阵撕裂开来的疼,那疼实在令她受不了的只能蹲下身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掌心处不断的冒出火热汗水来,忍着苦疼,她一把按住那跳动不停疼痛不止的心房处,把重量全数依靠在墙上,头颅紧紧的贴着为其不倒而苦苦撑着,惨白如纸的脸上一双墨色眼眸毫无焦距的盯着前面空荡荡的路口,瞬间,她便大汗淋淋。
就在她苦撑时分,从远处向她徐徐走来了一位红衣女子。
素桃很是意外的能在这里遇到沧海,并且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沧海,这样的她令她惊讶不用,也令她疑惑不已,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落得如此这般?看她那脸色惨白,手按心房痛苦的样子,似中毒。
(那痛一定非常人能忍吧)素桃想着。
而她却只蹲在墙角苦撑着隐忍着。
她朝她走了过去。
抬头看了眼到她跟前的红衣女子,沧海只觉眼熟,脑海里竟毫无印象。
“你怎么了?”
素桃蹲了下来,看着她,到了面对面时,她才发现,沧海的面色竟然白的异样,真像中了一种失传已久的毒。
她的气息不匀,轻轻细细粗粗重重,断断续续,喘着粗气,
那双眼睛像被蒙上了什么般有股朦胧感,此时的沧海正皱着眉头望着她,好似她脸上有什么她想要找的东西般。
沧海静静的看着她的眼,那眼中的明镜,好透明,好清澈,令她感到安心,身上的疼痛已经令她浑身乏力,似寄托着什么般,伸手摇摇晃晃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认识天宇吗?我想去找他”
素桃在听了她那粗哑的声音后整个人愣住了。
渐渐回过思绪的她望着她,想着大概便开口
“要找你爹是不是?”
她的话令沧海吃惊,眼中有着一抹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素桃想着便马上扶起地上的沧海
“我带你去找你爹,请相信我”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竟不想让沧海去见天宇,只要一想到如果天宇见到她这般模样后,那样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好自私,可是,那又怎样,她是真的不想令他们见面,既然她想见自己的父亲,那么她带着去便罢了,这样可以避免见面还能要回师傅吩咐的事。
被扶起的沧海只能无力的把整个身子倚靠在她身上,对着她的那句请相信我,沧海觉得自己只能信,别无选择。
因着沧海的样子,素桃叫一辆马车把她载到那处埋葬着她父亲的山头。
一下车,沧海便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心顿时鼓动的跳跃着更加狂野,这山好绿,可却绿的刺伤了她的眼,直入她心扉。
跟着素桃拼尽全力的来到山坡上的一座清雅之处,沧海便被眼前的一切再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天旋地转,身子再也受不住的摇摇欲坠的重重的跪了下来。
透过迷雾般的眼眸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座大青石雕刻着的墓碑上写着的大红字,眼前的全部都令她感到悲切,心瞬间绝望。
那座墓碑旁居然还有她的墓,眼前的一切都令她不能接受,
咬着唇忍着心里的悲痛,抬头双眼朦胧的望着素桃,眼眸里的凄切让人不敢直视。
素桃在看了她的神态后,只能缓缓的道出实情。
“在你离后不久,我们便在悬崖上发现了一具穿着你的衣物又长得与你非常相似的尸体,大家都说那就是你,你父亲知道后便一病不起,支撑不久便去了,我们便一同葬了。”
她的话令沧海深陷苦难中不能自拔……
山头,阴冷
四月狂风无情刮来,狠厉厉的刮伤着沧海的心,似刀般的锋芒的刮开了她的前襟,令其狂蟒的气流全数涌入她那单薄的身体内。
苦苦隐忍着悲伤的她,只把手指尽力的蜷缩着,深深的掐入泥土中,微微抖动着残破的身子,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前面的墓碑,似绝望而受伤的狮子般,像着那冰冷的墓碑咆哮着
“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你还没给我想要的一切,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你不是恨我吗?你怎么能死……”
由于情绪激动到失控,又用尽全力有着致命心伤的沧海只觉胸口处有一股血气正往天灵盖处涌来,再也受不住的张嘴,几乎是瞬间的,一口黑漆漆的鲜血就那样触目惊心的喷了出来,泪也猛厉的掉了下来,埋没进低矮的草丛内滴入她的手背。
那黑色血渍像极了黑色藤萝沿着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延伸进她的脖颈处,低落胸前绽放盛开。
好像
从皇后那转身回来的孙御庭便发现了沧海不在房内,顿时大发雷霆,望着跪了一地的奴才眼中满是暴怒,向着他们吼着
“还不快给我找去,要是找不到人,我灭你们九族”
青白着脸眼色也犀利到吓人,此时的他就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匍匐在地的人们都战战兢兢浑身发汗,连呼吸都不敢大出,生怕惹怒了高高在上的人。
看着散了一地的人,他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般暴动着,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砸烂了室内的所有摆设。
良久,似累了般才摇坐坐在虎皮椅上,感觉心里有一处空荡荡的,拿不出劲来,脑海里却出现了沧海的一颦一笑,张嘴喃喃自语着
“女人,真是不安分”
夜里的山,雾气水气大,滴滴带着寒气的水珠从土里从草里从空气里钻出,那寒气逼人的令人胆怯。
身上披着厚衣手中拿着油包纸的素桃就那样笔直站在墓碑前,很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沧海。
已经是第三天,明确的说是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不吭一声,不管刮风下雨,只僵直着倔强的跪着。
此时的她浑身湿透,那薄弱的背部看着是如此的残破不堪,发丝凌乱,脸色死白,神情呆滞,像极了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
“走吧,已经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赔上自己性命的”
素桃踱步走向她,并把手中的油包纸递上
“吃点东西,你这样不吃不喝,奈何死人是不能复生的,何必呢?”
她的话照样是有去无回,见此情况,素桃便没由来的生起了气,心中微怒,她总是这般无视着她的存在,任谁也没这么大的耐心,于是一把扔下手中的油包纸,并用力的踩了上去,伸手去拉一直跪着的沧海
“我叫你吃,我叫你吃,你是要气死我吗?死人是不能复生的。”
由于她的拉力,沧海整个人向着她所在的方向倒去,并在三天来,第一次扬起了头,望着素桃,眼中慢慢的聚集了灵魂般有了丝生气,开着抖动的唇。
“你知道吗?我再也不欠他了,他恨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而我却恨他从未爱过我,那女人花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我,而我现在就花三天三夜还他,从此不相欠”
粗哑柔弱的声音从她口中短力的浮出,里面透着的凄凉悲切令人动容。
她的话令素桃浑身一颤,那一刻,素桃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沧海,这样的沧海是个坚强倔强到死的沧海。
她的话也令她动容,感同深受,因为她也是个被人背弃被人遗忘的人。
说完后,沧海便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派出去人都带回了毫无价值的消息,沧海还是音信全无,这让孙御庭很是恼火,他现下最怕的就是沧海被朱旭在外的眼线抓到,那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萧府那边的探子也没有回报有用的消息,这一切,都令他倍感失望,心神烦躁,怒忍着,可还是忍不住的当着众人的的面,狠厉的出了掌风,只一口气,便在转瞬之间杀了几个人。
他的一系列行为都令下属们颤抖不已,生怕危及自己,也
引来了更多人的恐惧。
“给我找,再找,直到找到为止,不然就带上你们的人头来见我”
他的话句句狠绝,令在场的人冷汗淋淋。
游荡进沧海所住的厢房内,望着这满室的清冷,孙御庭的心是瞬间的冷沉了下来。
望着那张她一直爱坐着的凳子,爱支着下巴出神的桌子,渐渐的他走了过去,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一遍遍的触摸着,好似在摸着什么回忆般的珍惜着。
直到那手略微的停顿下来,几乎是猛然的他停住了滑动着的手,眼里出现了一丝亮点,轻启薄唇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那个倔强的女人”
似惊喜的发现,他的眼里闪耀着光芒。
四月雨季,雨如珠下,淅淅沥沥,那倾斜着漂浮在空中的雨正直直的打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那雨在路面随处可见的水坑里激起了层层涟漪,一圈连着一圈。
雨突然的侵犯,使之街上少有人流。
而撑着伞的孙御庭此时却正漫步雨中,身后跟着两个衣着整洁的大汉。
经过人口复杂的街市,走过杂乱无章的小道,此时的他们正跨步在一条狭隘的巷子里,里面是清一色的酒店,大大小小,破破烂烂,不规则的坐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