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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上品寒士(完结) 作者:贼道三痴-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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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整低声道:“王尚书请看。这些蚂蚁隐然组成十六个字——”

 王猛经赵整这么一提醒,再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那些蚂蚁看似杂乱,但隐然可辩是十六个大字形状,便是那邺城西门豹祠神谕谶言:

 ——投巫治水,漳终不汤。有祝通神,符得永固。

'小道昨日有点感冒,没码足一章,今天会再更补上。 
 
近日书评区还有读者群对小道写的陈操之有些不满,认为操之装B。不潇洒,不风流,更有人认为操之应该留在燕国发展,小道有些无奈。也许小道写的清河公主比较传神。有性格,萝莉讨人喜欢,被陈操之拒绝后让不少读者不满,以至于小道昨日求票没什么书友响应,难道不后宫就不能写可爱女角了吗?小道自认为陈操之的选择是最明智的,难道他还能悄悄带着萝莉公主回江东,这固然很爽很yy,但可行吗?

 陈操之的性格已定,本书风格也早已确定,或许操之行事有些拘谨。本书风格不甚大众,但小道会这样坚持写下去,因为这才是《上品寒士》,而不是其他。'

 
卷五 假谲 五十三、白隼奇想 
 
奉命留在长安的那两名苏家堡的私兵闻知邺城谣言传到,便觑空在长安城的东、西两门悄悄布置了一番,无非是用蜜水写十六个大字,只需片刻的功夫,写成后更不停留。径出宣平门,一路过华阴、潼关,往洛阳而来,这两个苏氏私兵在长安呆了两个多月,早已不耐烦,归心似箭,起早摸黑地赶路,于八月初十赶到洛阳,正好遇上冉盛、沈赤黔率军士准备南下,二人大喜,便同路回平舆苏家堡。

 冉盛、沈赤黔是昨日快马赶到洛阳的,沈赤黔原想留在父亲沈劲身边。但沈劲命他追随陈操之回江东。沈劲认为儿子沈赤黔呆在陈操之身边会很有前途,更能得到历练,吴兴沈氏要复兴,陈操之将会给予极大的帮助,虽然陈操之现在不过七品太子洗马,但沈劲坚信,陈操之会成为陶侃、桓温那样的人物——

 冉盛率三百军士、六百匹战马与沈赤黔等人日行百余里一路向南,在颖川拜会了颖川太守高柔,高柔得知陈操之已从邺都脱身,极为欢喜。又知燕国派出使臣与晋议和。不免诧异,沈赤黔向高太守说了陈操之的谋略,分析燕、秦两国形势。高柔惊佩不已,若陈操之预言得验,那么明年就是北伐燕国之期,高柔对此虽未深信,亦感振奋,当即加强线报,关注长安与邺城局势变化——

 冉盛、沈赤黔一行轻装快马。于八月二十一日便赶到了平舆苏家堡。可巧的是,陈操之、苏骐带着黄小统十余人竟也是这日赶到,燕国使臣皇甫真一行却是不见踪影,却原来是陈操之不想让燕使皇甫真来到苏家堡,所以在宛丘时便让袁宏陪同皇甫真往东南经汝阳、合肥赴建康,而他则南下平舆。

 苏家堡郎主苏道质一个半月前得到消息,陈操之被鲜卑人掳往邺城。苏骐也一并成了俘虏,苏道质大惊失色,他原想让长子苏骐跟在陈操之身边历练,也顺便察看这个陈操之是否值得托付宗族,没想到全给掳到燕国去了,老妻邹氏整日哭哭啼啼,埋怨苏道质、埋怨陈操之。苏道质苦恼不已,暗悔自己识人不明,原以为陈操之有经世之才,不料却是个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之徒。江左名士,误国误民啊,苏道质派的力庄客去洛阳探访苏骐下落,半个多月前带回的消息是,陈操之并非被燕人掳去,而是特意去见慕容恪,苏骐亦追随去了邺都——

 苏道质惊疑不定。却也无法可想,只有静等消息,十日前却有两名冉盛手下的军士来到苏家堡,这两名军士正是陈操之派往邺城西门豹祠巧为布置神谕谶言的,完成任务后即离开邺城,按事先的约定来苏家堡等候陈操之,而先一日离开邺城的段钊已径下江东,去姑孰西府向桓温复命去了。

 苏道质问知陈操之、苏骐等人在邺城颇受礼遇,这才略略放心,但不知他们的归期,依旧不免牵挂,今日见长子苏骐与陈操之、冉盛等人浩浩荡荡回来,苏道质大喜,急命坞堡庄客杀猪宰羊。举行盛筵欢迎陈操之一行出使归来。

 这日的苏家堡热闹非凡,比之过年犹为喜庆,上回苏道质对陈操之尚有疑虑,未让冉盛的三百军士入坞堡,此番自然是大开坞门,坞堡内欢笑声不绝。

 当夜,苏骐向老父禀报这数月来西去长安、北上邺城的经历,苏骐对陈操之是赞不绝口,说道:“——爹爹也看到了,陈使君之谋略智计鬼神难测,两曲童谣解洛阳之围。一纸谶言让苻坚焦头烂额,明年北伐建功,陈使君前程不可限量,我始平苏氏追随其与寒微时,将来我宗族定大为受益,昔日爹爹曾言氐秦之行更能砥砺陈使君之锋芒,看其是否值得我苏氏女甘为作妾,今日陈使君建功归来,爸爸当如何说?”

 苏道质沉吟道:“这也要若兰答应才行,若是嫁与陈使君为妻,那我不管她答不答应,就定下了,只是作妾,还得要说服她才行。”

苏骐道:“若兰嫁与陈使君为妻是不可能了,陈使君对陆氏女郎再情极深,听得陆氏女郎被逼入宫,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回建康,陈使君明日便要启程,爹爹早作决断。”

 苏道质摇头道:“这个急不得,我还未与你母亲商量此事,你是知道的,你母亲视若兰如珍宝,听说给人作妾,定要翻脸,即便是王、谢子弟她也是不肯的,这个要慢慢劝导。先说服汝母,再说服若兰,反正是作妾不是为妻,不用太急,若兰也才十四岁。”

 苏骐闻言颇感惭愧,点头道:“爹爹说的是,此事从长计议,陈使君忧虑陆氏女郎之事,此时想必也无心纳妾。待明年再说这事吧。”又道:“爹爹,儿此番要随陈使君去江东,明年北伐,当有儿建功立业的机会。”

 苏道质有三子,次子助他打理坞堡家业,幼子今年才十二岁,这振兴家族的重担自然要长子苏骐来承担,苏骐已成婚,并育有一子,可以离家博取功名了。

 苏道质感慨道:“好,骐儿你安心出外闯荡便是,我始平苏氏也该出人头地了。”

 苏骐从父亲书房退出后,见月色清朗,便转到妹子苏蕙的闺阁,却见苏慧与小婢青葫立在廊下,似在侧耳倾听什么声音,便笑问:“兰妹在听什么?”

 苏慧冲兄长一笑,说道:“大兄,你听,这是什么乐音,是竖笛吗?”纤纤嫩指虚点东边夜空,那乐音是从东面传来的。

 苏骐凝神听了片刻,并未听到什么声音,却道:“对了,正是竖笛。陈使君的竖笛天下闻名,淮南太守桓伊赠笛的故事你听说过的吧?”

 少女苏惠含羞点头,心想:“原来真的是那个陈使君在吹笛啊,可惜隔得远,听不真切。”因问:“大兄常能听到陈使君吹笛吗?”

 苏骐道:“听过几次,陈使君难得吹奏,毕竟长安和邺城之行并非风雅之旅。”

 苏慧便央求兄长讲讲北行见闻,苏骐就从一路讲过去,主要是讲陈操之如何如何,诸如在长安太学舌战群儒、洛阳城外与慕容垂对弈……

 每当提到陈操之的名字时,少女苏慧明媚的眸子便分外有光彩,听得痴痴如醉——

 苏骐看到妹妹这样子,很想就说出方才与父亲商议的那件事,不过还是忍住了,又说了陈操之与清乐公主之事,当然,苏骐并不知道陈操之在金凤台的秘密。所以对最后那日清河公主姐弟拦路与陈操之对话的经过语焉不详——

 少女苏惠极是好奇,不知陈操之与那鲜卑公主说了什么,竟让那个泼悍的鲜卑公主乖乖让路?

 对于巧慧娴沉静的苏慧而言。清河公主慕容钦忱敢于拦路质问陈操之为什么不娶她,实在是惊世骇俗,称是泼悍也不为过。

 苏骐笑道:“我是不知,要不妹子亲自去问陈使君?”

 苏蕙羞红了脸,薄嗔道:“阿兄说的什么糊涂话!”又道:“阿兄远行辛苦,早些歇息吧。”自与小婢青葫回绣阁去了。

 次日一早,陈操之便要辞别苏道质回江东,苏道质苦苦挽留,盛情难却,陈操之只好在苏家堡再住了一日,且喜天气晴好,在苏骐的陪同下,陈操之与冉盛、沈赤黔在平舆的平畴旷野上纵马游玩,黄小统也带着那两只雌雄白隼来到坞堡上放飞——   

 这两只尚未成年的白隼是慕容恪送给陈操之的礼物,一路行来。都是黄小统喂养,黄小统极喜这两只白隼。现在已经可以放飞并呼哨收回。

 这一对雌雄白隼体长近两尺(晋尺两尺约为五十厘米),翼展五尺余。尖喙利爪,貌极神骏,陈操之疑心这便是后世辽东出产的海冬青。

 海冬青号称“万鹰之神”,是猎鹰类的极品,勇悍无比,即使体型大它数倍的巨雕见到海冬青也只有望风而逃。用于狩猎,无往不利。海冬青在后世已趋灭绝,陈操之并未见过这种猛禽,只知海冬青以毛色纯白为最上品。而慕容恪送的这对白隼就是通体雪白的,那凌厉双爪如精银打铸,苏家堡的猎户也有几只猎鹰,一见这对白隼,无不般觫打战,竟不敢振翅飞去。

 海冬青极难捕捉,极驻驯养,黄小统却无师自通掌握了这一双雌雄白隼的习性,黄小统在钱唐陈家坞时便喜玩鸟,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他现在还不敢两只白隼齐放。操心它们纵翼飞逝不回来,他只放一只,另一只用脚绊锁着,如此轮换放飞——

 陈操之看着那雪白羽翼的鹰隼在空中转折疾飞,速度奇快,又且灵活无比,不禁想起后世的一部著名武侠小说,那里面有一对白雕可驮人飞行,若是这对白隼再大数倍。那他也可以乘白隼一日之间飞回建康了。就在横塘畔降落,让葳蕤大吃一惊——

 陈操之微笑起来,摇摇头,摆脱那不稽的奇想,却在心里道:“葳蕤。我回来了。”


卷五 假谲 五十四、美丽总是使人愁 
 
七月初八,乞巧节的次日,会稽郡城山阴下了场小雨,雨虽然不大,但绵绵不绝,这是今年以来会稽百姓见到的第一场雨,满城士庶兴高采烈,也有喜极而泣者。细腰鼓敲响,吴歌唱起,那是在祭拜河伯和井神,西府参军祝英台就是在绵绵细雨下、在细腰鼓点和缥缈的祭神曲中离开山阴的,会稽内史戴述率郡县两级官吏、以及本地大族元老为祝参军送行,这位为会稽抗旱操劳致病的祝参军对按惯例要收的“迎送钱”分文不取,全部用于赈济灾民。临别时还提醒戴内史要注意防涝。往往大旱之后接着就是洪涝。祸不单行的——

   牛车的裹铁木轮碾过被雨水打得稍有些松软的泥地,不似往日硬土那般颠簸,放下车帘,暂隔车厢外的世界,祝参军就变回谢氏娘子,她跪坐在车厢里,腰背挺直,坐姿优雅。侍婢因风劝她靠着软垫坐一会。免得累着,她说道:“这样坐习惯了,那样歪靠着其实并不舒服,更累人。”

   因风轻声道:“娘子就是这么好强。总是绷着、撑着——这回可病的不轻呢,回到建康要延请名医好生医治调养。”

   柳絮道:“希望娘子回到建康。陈郎君也从长安归来了,陈郎君能治娘子的病。”

   谢道韫笑道:“几声咳嗽算得什么大病,还非得等陈子重来治,我只是有些劳累而已,我看陈子重医术一般,只是从稚川先生那里传得几个偏方吧,这行医要经验积累的,陈子重何曾给人看过病——不要说陆夫人的事,那个,那个不算。”

   谢道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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