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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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麒麟湖,这未免有些荒唐吧?”李恪山冷笑一声,继续道:“李某虽是三品魄师,也自问无法办到,犬子顽劣,一直以来文不成武不就,这已是众所周知的,怎有那般能耐?”
这一番话,让一旁穿着青色长袍的章长老面红耳赤,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更惹得旁观者嗤笑不已。
“章长老,在下一让再让,乃是敬你天台宗处事公道,声名颇佳,至于此事是非曲直,还望长老明鉴。”
盘踞于帝国西南的天台宗,横行霸道惯了,很多年没吃过这样的瘪,更何况对方仅仅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当即,章长老便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吼道:“李族长这般说法,倒都是我天台宗的不是了?”但闻锵的一声,他顺手拔出一名弟子腰间的佩刀,直指李恪山面庞:“嘴皮子我说不过你,那就看看谁拳头硬吧!”
明晃晃的刀刃反射着太阳光,刺眼炫目。
李恪山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世风日下,连天台宗也跟着下作起来了?”
言罢,他一声闷喝,双指如钳,狠狠夹住章长老指着他脸的刀刃,一转一拧,但听铮的脆响,这柄只算普通的刀拦腰而断。
没料想李恪山真敢动手,原本气势汹汹的章长老却有些懵了。传出去说堂堂天台宗外门长老,竟然被一小家族族长断了武器,这脸还往哪里搁?
头可断血可流,天台宗的面子不能丢。章长老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
刚才被李恪山一招便断了武器,客观缘故是他措不及防,再者这佩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主观原因很清楚,那就是李恪山的实力不比他章长老低,这一点才是他真正忌讳的,不过想想背后的强硬后台,章长老冷笑一声,化愤怒为行动,狠狠的朝李恪山一拳打去。
同样是三品强者的章长老,这一拳出来,带起破空的呼呼声,拳头上更是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褐色力气,而一股肉眼里看到的,比拳势更加强劲的拳风,径直袭向李恪山的面庞。
李恪山早有准备,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但心中却不敢轻视,身形轻飘飘往后撤了几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章长老的这一击。
随即,噗的一声闷响,原来,竟然是章长老打空的拳风,赫然将李恪山身后的墙壁打穿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身法!”章长老赞了一声,手底下却没停,一个反勾拳打出来,嘴里一声爆吼:“穿山拳!”
一阵更为凌厉的拳风,横扫而来。
李恪山眉头紧皱,开始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谨慎应对。这穿山拳虽不是什么高级战技,但能够成为天台宗一般弟子的招牌式战技,肯定是有其优点和理由的。
果然,之前还能较为轻松应对的李恪山,在章长老这一通穿山拳打出来后压力大增,甚至几次陷入险境,一次不小心还被拳风刮到,那身华丽的袍衣,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若说李恪山的力气修为,绝对不比章长老弱,吃亏就在李家没有高级战技,就相当于一个小孩拥有了亿万财富,却无法将其价值完整体现出来,而章长老的穿山拳,却是体现价值的展示平台。
一道道淡褐色拳风,逼得围观的人群散开,顿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战圈。
就在人群迅速后退时,藏在人群中的李泽坤即刻被人认了出来,只听一声怒喝:“混蛋,纳命来!”
一道黄色符光,以远比章长老的拳风还快的速度朝李泽坤袭来,不难预见,被这道二品的紫光雷打中,文不成武不就的李泽坤会立马变成一截焦炭。
李泽坤眼看已经避无可避,必死无疑时,一道人影突兀挡在他之前,爆喝一声:“四弟退后!”
一层深黄色的力气,形成一个鸡蛋壳一般的力盾,将为李泽坤挡招的人护在其中。
被提醒后急忙退后几步的李泽坤定睛一看,不是平日里最疼自己的大哥是谁。只是此刻,那道紫色符光已经狠狠击李起身上,并且引发了天地能量,一道婴孩胳膊粗细的紫电,狠狠击在了力盾上,双层力量的夹击,魄师可怜的力盾原本就不如文士气盾坚挺,在纯正的天地能量下,更是哗啦一声破碎,而李起也被电打得头发直竖,一身完好的衣衫被烧焦得破破烂烂,鼻中甚至还喷出点黑烟,煞是形象。
好在李起乃是天生魄之体,身体强度远异于常人,虽然仅仅是二品顶峰的实力,却挡住了这道二品符咒中最凶悍的紫光雷。
“好手段,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符箓多!”那被淹死契约兽的天台宗少年,此刻那张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仇恨,再一甩手,三道浅白色符光同时破空而出,目标直袭李起。
可以看出,李起应付一张二品紫光雷符已经是极限了,这次来的符箓等阶虽然要低了个档次,但胜在量多,那少年肯下如此血本,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李起沉喝一声:“二弟三弟,速来助我!”话音未落,从旁观人群中再度闪出两道人影,正是李家二子三子,这三兄弟对视一眼,彼此会意,三人眼中闪烁着一种诡异红芒,这三兄弟竟然祭起了以燃烧体内十分之一气血,换取五分钟内提升两倍实力的魄师的‘狂暴’技能!
第一卷·李家有子初长成 三、祸起
本章字数:4231
说来迟那时快,这三道极速袭来,闪烁着代表一品符箓威力的白色符光,被这三兄弟一人一道给分了,一阵阵雄浑力气从三兄弟身上透体而出,也不见召唤鸡肋的力盾,径直以硬碰硬,仅仅用骤然提升了两倍的力气将之强行破解了。为了不再让对方释放符咒,李起身子一腾一纵,轻易跃到了少年身前,嘴角牵起一丝冷漠的笑容:“该我们了!”
术师虽然占着远攻的种种便利,可是最大的噩梦就是被魄师近身,那少年即刻召唤出气盾,一层深灰色气流将他包裹其中,随后他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张速行符,行动也迅捷了许多。
原本他妄想借速度的优势拉开距离,游斗也是术师对付魄师最好的手段,只是他忘记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光一个李起便比他高出整整一品,还有另外两名拥有一品实力的李氏兄弟,再者这李家仨兄弟还祭起了“狂暴”,实力骤然提升了两倍。
李起毫不犹豫抬起右手,携带着深黄色力气的霸道一拳,狠狠砸在天台宗少年的气盾上,虽然这一下没有直接打碎气盾,但也让那少年脸色苍白,气盾的颜色瞬间淡了许多。
随后,李家另外两子也迅速围了过来,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天台宗少年围在其中,形成三角鼎立之势,更有一言不合再度拳脚相加的味道。
被三个狂暴加持的魄师近身,一品实力的天台宗少年再如何猖狂,此刻也萎了下来,后台固然可靠,但也得有命靠才是。
战圈中,李恪山与章长老斗得半斤八两,在力气修为上略有不足的后者用一套穿山拳弥补了彼此的差距,时不时奇招迭出,逼得李恪山手忙脚乱,但李恪山凭借稍胜一筹的力气修为,短时间内倒不会落败。
当章长老看到被擒下的天台宗少年时,略有些心浮气躁,李恪山趁机将体内力气运转到极致,一层深黄色有如实质的力气覆盖了双臂,抓紧难得的机会一轮猛烈抢攻,失了先机的章长老节节败退,最后身中数拳,连连吐了几口血后,身子一软躺倒在地。
“这次可服了?”一轮猛攻后,由于力气消耗过大,李恪山也是一脸苍白。
场中沉默片刻,那受伤的章长老却是一动不动,甚至气都没喘半声。
过了一会儿,李恪山眉头紧皱,莫非将人打死了?那可真有些棘手了。彼此双方的恩怨还不至于不死不休的地步,况且他对章长老背后的天台宗颇为忌惮,若真将人杀死,那极有可能惹来大祸。
他凑近几步,刚想仔细检查时,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章长老突然暴跳而起,他眼睛里闪烁着狂暴之后的妖异红芒,浑身环罩着浓郁的褐色魄气,并爆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怪喝:“去死!”
李恪山虽然反应敏捷,但也仅仅在短时间内召出力盾,避无可避之下硬扛了章长老的一掌,同时,紧握右拳,运起残余的力气,照着章长老脸门施展了一拳重击。
噗噗两声闷响,两道人影同时飞出来。
被击中胸口的李恪山在吐了几口血后,勉强扶着府门口的石狮子站了起来,而承受了李恪山一拳重击的章长老,却是满脸血渍,鼻子甚至凹进去许多,脑门中流出红白相间的脑浆。
亲眼目睹如此激烈血腥的战斗,良久,旁观者中才响起低声议论:
“那老头死了?”
“应该是死了,他好像是天台宗的外门长老吧?”
“哇,天台宗啊?这下李家惨了。”
听着他人议论,被李家三兄弟所夹持的天台宗少年奋力挣开束缚,朝章长老所在跑去,他望了望生机全无的章长老,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大指着李恪山,吼道:“你……你竟然杀死了章长老,你……你……”
他虽然冲动,但还算不笨,嘴里喝骂着身子却一直朝后退,最后撒腿就跑。
“天台宗……不会放过你们……”
李恪山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阴沉,瞟了一眼章长老的尸首,再在李泽坤脸上扫过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回府。
眼看闹出人命,旁观者也一哄而散,留下了各怀心思的李家三兄弟,以及自知惹出大祸的李泽坤。
李恪山回了府后并没有闲着,立刻派下人将府中族人聚齐,在偌大的厅中召开紧急家族会议。
李泽坤耸拉着脑袋跟着大哥到大厅时,家族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不少人望着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怨恨,每每被这些怨恨的眼神扫到,李泽坤都觉得刺骨锥心般疼痛,他虽然不务正业,但不是白痴,天台宗的强大他也很清楚,而且他也很爱这个家。
“咳咳!”清了清嗓子,李恪山环视四周:“这次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耳闻,不论前因后果如何,现在我们与天台宗的梁子已经架上了,以天台宗狭隘护短的作风,我们家族势必遭到报复……”
没等李恪山说完,下方传来一个声音:“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祸端是李泽坤惹的,而章长老却是族长你打死的,归根究底都是你们父子的事,为何要拉整个李家下水?难道凭李家就能和强者辈出的天台宗作对?”
说话的人,正是李家另外一个三品强者,在这种场合,也就他敢当面提出质疑。
很显然,这番言论颇得人心,当即窃窃私语的声响大了许多!
李恪山面色一沉,望着说话那人,他辈分上是自己族叔,实力和自己不分高低,身份又是家族大长老的李凤阳,道:“大长老,莫非您认为李家还能置身事外?”
李凤阳狠狠瞪着李泽坤,怒斥:“因为这个不肖子,害得我李家大祸临头,你还要护着他?我可不奉陪!”言罢,拂袖而去,不少人犹豫片刻,也跟着李凤阳的步伐起身离去。
虽然知道会不顺利,但没想到不顺利到这个程度,这是他担任族长以后,从没遇到过的。
望着仅余三十多个族人,李恪山苦笑一声,挥了挥手道:“今天先这样吧。”
能留下来的基本都是李恪山的支持者,见他兴致索然,也纷纷告辞离去了,不多久,偌大而热闹的厅堂,只剩下李恪山五父子。
“老四,跟我来!”李恪山冷冷地召唤一声,李泽坤心惊胆颤的跟在父亲背后,被带到了书房。
记忆中父亲对自己有着格外的宽容,幼时曾有游方相士断言自己活不过二十,不知父亲是否相信了。但自那以后,全家族的同龄人冬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