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接招 作者:怜惜凝眸-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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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帝眉梢微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此时方明了,这才是小家伙要杀他的真正原因。他那高傲的小家伙岂会容忍有人将他定义为迷恋美色之人?
愚蠢的人,敢那自己和小家伙比,你便已经走错了第一步。
“确实,真美,”尊帝勾唇,愉悦地笑起来,看着其落的脸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只可惜,这眉,这眼,应该稍加修饰才会更加迷人……”
“啊——”其落又是一声惨叫,原来尊帝竟然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美丽俏丽的脸庞上顿时多了一道难看可怖的血痕。
“不——为什么?为什么?您也是爱我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您为何要赐予其落隐形面具?”其落疯狂地吼叫起来,脸上的血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如同绽放的红梅。
“如此狐媚之貌,若引来众人觊觎,该如何为本皇办事。”尊帝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再次走近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我竟然忘了,尊帝无情,无情尊帝!啊哈哈哈哈……”其落狂乱地大笑起来,眼里的迷恋变成狠毒和憎恨。
尊帝言笑晏晏地道:“其落,你不是说过为了本皇原因做任何事?那就毁去另一半脸如何?”
脸上一阵剧痛,其落再次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尊帝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
“给本皇看着,别让他死了。还有,别让他和外面的人接触。”
暗处有一人恭敬地应道:“是,陛下。”
地上,徒余昏迷不醒的其落,如同被丢弃的烂抹布。
星月沧澜回到寝殿,悄无声息地床沿坐下,凝视着沉睡的少年。少年此时脸色红润,丝毫不像是受过重伤的人。但星月沧澜并未忘记自己见到小家伙挂着一身染满血迹的烂布条的模样,也没有忘记自己见到小家伙面色苍白、浑身带血地昏迷在自己怀里时的那种恐惧感。他的一生从未有这般的体验,这少年却偏偏有这等魔力牵引着他的心。
他无声一叹,低头在少年唇上印下轻柔一吻。
少年的眼珠动了动,将要醒来。
星月沧澜顿了一下,身影一晃,悄然离开,仿佛未曾出现过。
不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龙床上,便知道昏迷的最后一瞬间看到的人确实是星月沧澜。身上很清爽,也没有任何疼痛和不适,应该是澜做过处理。如今他的身体完全回复毫发无伤的状态。
“来人。”
“参见小公子。”一位宫女款款而来,隔着放下的纱帐静候他的吩咐。
“陛下何在?”他一边问,一边不紧不慢地穿衣下床。
“回小公子,奴婢不知。”
“喔?”宫女的回答让不惊的眉头不经意地刻上褶皱,随即又问,“其落如何?”
“还活着。”
“喔?”其落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有死,他有些意外,“陛下可有说过其落何在?”
“被关在地牢里,陛下说,其落留着还有用。”
“嗯,下去吧。”
大病初醒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让不惊心里有一丝失落,打起精神洗漱,吃了一些东西,便出了沧澜殿随意走走。
沧澜殿附近有一个比较隐秘的小花园,平时极少有人去。不惊慢慢地向那边走去,却远远地看见星月沧澜正在亭阁内独酌。枫林站在一边,神色满含担忧。两位宫女的表情也带着害怕。
气氛非常古怪。
不惊好奇地走过去。
“澜。”
星月沧澜抬起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身体如何?”
“很好,没有任何不适。”不惊在他对面坐下,隐约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冷淡。观察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星月沧澜确实不对劲。以往喝酒,他都是慢慢地在品,现在却完全没有那种品味的感觉,只是单纯地在喝。虽然他的动作仍然不急不缓,优雅如常,不惊就是肯定星月沧澜远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对了,为何没有看到宿言?”
星月沧澜放下酒杯,笑得冷酷而邪恶:“在地牢里,惊儿若是去看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第四卷 神界幻变 第251章 秘密泄露
不惊一愣:“为什么?”
“护主不力。”星月沧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什么?”不惊吃了一惊,“但是——”宿言明明是他的得力助手不是吗?
不惊还要说些什么,星月沧澜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极为不满地瞄了他一眼:“外面风大,不要呆太久。”
然后,他就带着枫林飘移而去,留下两位宫女伺候不惊。
不惊看着星月沧澜的背影,半晌,哑然无语。
他现在非常肯定,星月沧澜是在生他的气。
原本还打算去地牢看看其落,但他突然间没了兴致。现在想来,他对其落动手的事确实有些冲动。虽然可以再次转移预言之子的命格,但他却不知上次星月沧澜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一次,给星月沧澜惹的麻烦只怕不少。
不过。
不惊淡静静地看着飘渺的远方。
即使如此,他仍然不后悔对其落动手。
不惊也没有立即去看宿言。他相信星月沧澜不会真的把宿言怎么样。他想等星月沧澜气消后再去求情。岂料,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和星月沧澜正面碰上。不是星月沧澜回来时,他已经睡着,就是他刚散步回来,星月沧澜已经离开。两人总是错过。这种貌似是故意而为之的状况让不惊哭笑不得。
他只知道星月沧澜绝对不会真正地对他生气,却忘了去想星月沧澜会生气的原因。
但星月沧澜故意避开他的举动让他终于失了耐心,一整天坐在床沿没有动,星月沧澜偷偷摸摸地回来睡觉时,被他逮了个正着。
“还在生气?”不惊白了他一眼。
星月沧澜轻哼一声,站着没动,也已快到极限。见到自家的爱人就在面前,却要忍着和他说话的冲动,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原来你还知道父皇在生气。”
不惊走到他面前,仰头盯着星月沧澜的眼,毫不退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以其落的身份,我不该对他动手。但是,星月沧澜,你听着,我并不后悔。如果你是为这件事生气,那你就继续生气好了。”
说完,他转身要回到龙床上休息。
“谁告诉你我是为这件事生气?”星月沧澜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惊儿,这几天你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检讨自己。”
不惊一时不明白他的指责究竟是针对什么,只能保持沉默,无辜地瞪着他。
星月沧澜强忍着怒气道:“难道你以为在我心里你会比一颗珠子更重要?”
“当然是我比较重要。”不惊忽然就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一暖,故意忽视手腕上的疼痛,嬉皮笑脸地道。
“严肃一点!”星月沧澜皱着眉,真的很想把他放在腿上揍一顿,“惊儿,我想知道,是否只有我受伤让你感同身受,才能真正让你明白我到底为何生气。”
不惊心里一紧,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
星月沧澜冷冷地看着他不语。
“我知道我不会有事,所以才和他单挑。”不惊道。
星月沧澜仍然沉默无言。
不惊只好又道:“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死——”
“闭嘴!”星月沧澜怒喝一声。
这混蛋怎么这么难哄?
不惊连忙噤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比较安全。他穿着单衣,赤脚站在地上,掀起眼帘偷瞄星月沧澜的模样,很像一只怯然的小兔子。
星月沧澜轻叹一声,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小家伙,不管你受多么重的伤,父皇都可以把你的身体恢复得完好无损,让你能继续蹦蹦跳跳,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让自己受伤的事没有发生过。你的伤是真实的,这里的痛也是真实的。你可知晓?”
星月沧澜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没有说更多多余的话。
不惊的脸红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星月沧澜的心跳,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
“为何父皇有时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蠢得要命呢?”星月沧澜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头顶敲了一记。
不惊还沉浸在星月沧澜暖心的话语里,反应迟钝地捂着头,对着男人吼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小鬼!不要敲我的头!”
男人只是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他仍然显得娇小的身躯。
不惊不满地推开他的脸,以避开他的视线:“本公子之所以杀其落其实是因为——”
“不必解释,”星月沧澜亲了亲他的发丝,皱眉道,“父皇知道原因。下次别再
这般一意孤行。父皇知晓你一向好强,遇到强者,更是忍不住想较量一番。这些,父皇都不会制止,但你却不该把宿言调开。你说说,若非父皇当时感觉到不对才用石母环查看,你还能好好地出现在父皇面前吗?”
对于不惊有时的任性,他真真地觉得头疼。
不惊抬头在他的面颊上安抚地亲了亲,严肃地问道:“澜,你觉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难以接受的指责是什么?”
男人?星月沧澜拥着怀里的小身板,暗暗觉得好笑,道:“是什么?”
“说他太弱——”不惊摇头晃脑地答完,又问道,“你觉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是什么?”
“父皇洗耳恭听。”星月沧澜欣赏着他俏皮灵动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开心而快乐。
“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娘子’。”
蹦——
星月沧澜又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痛,”不惊捂着脑袋,无奈地撇撇嘴,“所以,本公子想说的是,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本公子太弱,又明目张胆地表示对你的非分之想,本公子断然不会对他起杀心。”
星月沧澜挪开不惊的手,揉着刚才被自己敲打的地方,道:“其落此人虽然本事极高却心性不正,父皇原本没有打算用他,但当时却发生了一件事,父皇才不得不用他。”
“什么事?”不惊立即顺着他的话追问。
“遁空珠散落各界的事不知何时早已泄露出去,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如今只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星月沧澜淡淡的语气却一语惊人,不惊意外地睁大眼。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件事不是只有我们以及枫林、大师父、二师父知道吗?”
星月沧澜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才传出去已经出乎父皇意料。”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其落也有些关系?”不惊吃惊地看着他。
星月沧澜点头道:“不错,所以父皇才会选定他为预言之子命格的继承者。”
想到当时情景,他的语气有些无奈:“父皇知道,未经你的允许就改了你的命格,你心里一直有些不痛快……”
不惊插了一句话:“也没有不痛快……”
“……所以其落的存在,父皇原本没有打算告诉你,免得你心里别扭。岂料,才一会儿没看好你,你就跑到地牢去,还和他遇上。若非这样,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星月沧澜用润凉的薄唇摩挲着他的侧脸,将他拥得更紧了些。少年身上熟悉的淡冽的幽香让他的心安定不少。
“嗯?”不惊仔细地听着,忽然发现另一个关系,笃定地盯着星月沧澜,“莫非江游和其落之间也有某种关联?不然的话,你不应该派一个‘预言之子’去审问刺客——‘预言之子’不算皇庭大臣,并无资格审问犯人。原本我还以为是你对‘预言之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