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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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不是惊悚吗,七十年前的头骨,我怎么认识的,这不是扯淡吗?我问道:“胡警官你不是开玩笑吧。”
胡春来好笑道:“开什么玩笑啊,你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事太怪了,实在是太怪了。”
我赶紧说道:“胡警官,先不急,帮我去捞个人。”我和胡春来碰面,他身上穿着白色短袖已经发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看来已经好久没有休息好。
胡春来叹道:“这两天头发掉得厉害。”我路边买了几条烟,道:“案子不顺吗。”胡春来摇头点着一根白沙烟做深思状。
从基层派出所把狗爷给捞出来,经手的民警训斥道:“一把年纪了,注意点影响。”狗爷憨笑道:“不敢了。下次不敢了。”“还有下次……”
胡春来每人发烟,交了罚款给带出来。
狗爷道:“黄逗号那鸟玩意,跳窗自己跑了。”一行人到了市局胡春来看着后视镜,自言自语道:“我感觉有什么人跟着……”
很快见到了那个复原出来的人头像,在电脑里面转动。我感觉的确不是惊悚。狗爷的脸色完全白了,冷冷说道:“难道我们见的那个人是鬼吗?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人头骨复原,竟然就是何青眉几乎一模一样,这不是坑人吗,难怪胡春来会觉得这事情难以形容,夸张得很。
对着电脑里面的头像,我足足看了十多分钟。
我整理了一些思路,出现在校园那个无头鬼魂,为什么会出现在湖边,是因为湖里面有她的头骨。我自行脑补,把头像放在那个民国着装的无头鬼魂身上,几乎就是一个民国气质美女何青眉。
我忽然想到一点,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这女子不是何青眉,而是她的姐姐何青菱,七十年前的何青菱已经如花似玉,要是到现在起码有八九十岁开外。何青眉有这么大的姐姐吗?
前几天晚上在湖边我就问,怎么这无头鬼魂穿着民国的衣服。何青眉说现代人也可以穿的。看来,何青眉明显骗了我。她姐姐的确就是就是民国。
可以确定,何青眉在知道姐姐被害,而且就在湖边,但是这是七十年前的事情。那么,何青眉是个什么人,难道是一只鬼吗?七月一号,红漆棺木从上游桥上翻下来的时候,何青眉是站在大太阳下面,准备下水的。肯定不是一只鬼。而且来江城的第一天,我强行亲吻她的时候,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和身上的温度,只有一个活人发出来的。
何青眉到底是什么。我始终想不通。七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极力从记忆之中寻找有用的线索。记忆之中种种线索慢慢地搜索着“七十年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数字,七十年前,是一九三九年前后。而萧天兵是一九三七年从村子沿河地宫跑出来的,这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萧天兵会不会遇到了何青菱,然后发生了一些矛盾。
我一哆嗦,何青眉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昨天在地宫之中老祖宗萧天将也说,这何青眉的身法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这个女人千万不要靠近。
我这一哆嗦,把狗爷也给惊倒了。狗爷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一拍我肩膀,问胡春来道:“这复原技术会不会出现误差?”
胡春来道:“咱们要相信科学。咱们国家颅骨复原技术世界一流,应该是不会出现差错的。我想的是,这女人或许是那个画鬼师姑娘奶奶一类的。”
狗爷点头道:“看来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或许就是何青眉的奶奶。正好鬼门开的时候,出现在湖面上。托梦给何青眉,让她去见一见的。”我心中骂道,合理个蛋毛,嘴上却说:“是啊。七十年,正好是奶奶和孙女之间的差距。”
胡春来耸耸肩膀,苦笑道:“七十年前的事情我管不了。我把你们叫来只是看一看这个头骨,要真是那何小姐的,就把头骨带回家去。只是阮可象的案子还要查,有些棘手。上面有只手要遮这个案子,我可能要请去谈话了。萧大师,这几天跟你接触,改变了我许多看法……”
胡春来说到这里,眼睛红了,伸出手忽然跟我握手。我知道魔指会所这个案子会牵扯一些权贵,压力肯定不小,没想到会有这样大。
我和胡春来握握手,感觉沧桑的手充满了力量,也饱含了无奈,道:“这只手很大吗?”
胡春来点头,沉默不语,过了许久道:“萧大师。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带着这个头骨走吧。好好活着。”在我离开那一刻,胡春来忽然开玩笑说道:“如果真有螳螂大侠的话,那就好了。”
我将头骨装起来,和狗爷离开了市局,坐车回到了小区。
出租车的广播台正播着鬼故事“那冤屈的魂魄,带着怨念回到了人间,用红绳子勒住了杀人凶手的脖子……”
狗爷叹道:“世间的事情。有太多的无奈。习惯了,看开了就好了。”袋子里面的老鼠露出脑袋,看着这个人间。
我心中憋得难受,把小羊带上,到一些偏僻的巷子。这小羊吸收了一些阴气,精神头也好了不少。远处的风吹来,我立在天桥上,静静看着这座我深爱的城市。天桥的歌手唱着自己的歌曲,来往的人走着自己的生活。
溜达回来,狗爷拿出了三枚铜钱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往西边走不吉利,道:“萧棋。看来咱们要往西边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青眉主动打来了电话,说进入她体内的琼花虫昨天开始有了感应,似乎感知到了从西边来的召唤一般,或许那边就是黑煞教所在。
我一听西边,看来狗爷卜卦还真是应验了。在江城市短暂逗留了一个星期,下一步就是往西边走。江城虽云乐,不如早离去。
何青眉在电话另一头犹豫了一会,在我的催促下才讲起来:“昨晚琼花虫活动的时候。我感知它的一丝记忆。我好似看到我姐姐的影子。难道我姐姐以前也是琼花虫的宿主?”
我冷笑了两声:“好了。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咱们见面聊吧。”挂上电话,我终于想清楚,为什么何青眉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子,愿意陪着茅文杰这种暴发户的土大款,千里迢迢运着红漆棺木来找我外公龙游水。
是因为她知道,棺木之中的女子和她姐姐之死有关系——那个大了七十岁的姐姐。狗爷说把头骨也带上,或许能遇到可以听骨的异人,能从头骨之中听到一些线索的。我说这事情咱们咱是不告诉何青眉。狗爷点头答应。
三人见面相商,湖北的西边应该就是蜀中。下一站目标就去四川。
我买了一份报纸,上面报道,小区广场舞大妈遭钢珠袭击,头破血流。我会心一笑,狗爷算得还挺准。
另校园沉湖三头骨案报道,其中一个证实为七十年前人氏,为自然死亡;另外一个为十一年前白雨碎尸案的头骨,该案去年已经侦破,不再赘述;最后一个为魔指会所男员工,谋杀该员工的女经理祁某人,因为心理压力大,前不久服毒自尽,并非坊间传言的为螳螂大侠所杀。
我想,当中的真相,还是被盖住了,那些把人当蝼蚁的权贵,或许才是最牛的虫师。
另一版上报导,全国道教协会第xx届闭幕。茅曦道赫然在列,他带着的黑丝袜的气息似乎是魔指会所的,看来真是个色道士。
次日。收拾妥当。便往西边去。坐上了从江城市往天府之国成都的火车。
第二卷 南蜀竹蛇
、第一章 头盘蛇
对于何青眉的神秘性;我心中疑惑不已。
所以在西去火车的路上;我旁敲侧击问了何青眉不少问题。比如家在哪里,对于姐姐有什么更多的记忆。何青眉只说几年前才知道姐姐死了,姐姐对她特别好才出来寻找的,至于她家住在哪里,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我。
我心中咯噔一下,又一个时机成熟。
狗爷以为头骨是何青眉祖上的,见我闪烁其词话里有话也没说头骨和何青眉的关系。
何青眉自然对这个头骨十分感兴趣。狗爷嘴滑,乱说一气,何青眉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多问。在火车上将两张锦帕放在一起,反反复复钻研。
我心想的是,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那个七十年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姐姐,而是狗爷说的奶奶。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思考出来的,或许何青眉和萧天将萧天兵一样,睡了很长的一觉,这一觉睡得有点长,所以她不清楚这七十年发生的事情。
这是最好的解释,何青眉和我一样,对于这一切都是茫然不知。但她最真实的记忆,就是姐姐何青菱对她的情感。
思考问题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火车从鄂西北进入陕南,从这里调头进入蜀汉,在一个叫做安康的小镇逗留了二十分钟,上来了几个背着黑包的乘客。
天也慢慢黑了,火车开始在各种隧道里面钻,手机几乎没有信号。
何青眉说反正闲着无事,我们来猜一猜锦帕上面是什么吧。说完拿出纸笔,将两张锦帕上的图案在纸上面画出来,弯弯曲曲,上上下下还真是不好说。
狗爷说可能是地图,锦帕不易烂掉,地图画在上面可以长久保存,而且是女子贴身物件,常人也察觉不出来,不怕被人觊觎。
我不同意狗爷的意见,说很多东西外表看起来是一回事,事实上是另外一回事,哲学上讲咱们要从本质上看清楚问题,不能被外表所迷惑,这些线条可能就不是地图,你看这上面,线条交错,岂能这样画地图,这不是胡闹就是故意作弄人。
何青眉啊一声,你说这不是地图?
我笑道,我只是猜测而已,咱们缺少一点提示,不过在长江边上的地宫里面,古东来夫妇就是答应黑袍茅曦道来夺了锦帕,或许黑袍知道锦帕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惜现在黑袍不见踪影,要寻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狗爷笑道,那也未必,绿色的土卵和锦帕都被咱们带着,黑袍岂能甘心,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可能已经跟着我们上了这趟列车了。你们要是不信,狗爷我跟你们赌一百块钱。
说道黑袍,我倒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给胡春来拨电话,我第一回下地宫采集了一点血迹,让胡春来帮忙拿去分析,结果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因为火车穿越隧道,一直都打不出去。不过转念一想,即便是分析出来,也不一定有用,如果我猜测血迹的是茅曦道留下,茅曦道根本不会在警方的数据库里面留下任何痕迹的。
何青眉问道,萧棋,你怎么了,要给谁打电话?
我耸耸肩膀,说电话打不打无所谓了。
狗爷一副信心满满地看着我,你们两个要不要跟我打赌啊?
何青眉笑道:“狗爷,你吃喝嫖赌真是样样精通。”狗爷倒也不觉得是句嘲笑的话,呵呵笑道:”姑娘谬赞了。老夫生平无大志,快快乐乐就行了。”何青眉说不来这个,茅曦道在就在,在就更好,不在就不在,这有什么好赌的。
狗爷可能真是无聊疯了,何青眉无动于衷,只有找我。
我说你还是跟你老鼠打赌吧,就算黑袍真的在这列车上,他能让咱们发现吗,咱们没发现,又怎么能知道他在不在这列车上,这根本就不值得打赌。
狗爷倒也不气馁,只说要是你打赌,我马上就给找出来。
狗爷这么一说,我当然同意。何青眉也乐意当中间人,我和狗爷各拿一百块,放在何青眉手里压着。狗爷站起来,敲着竹竿就去找黑袍去了。卧铺车到了半夜就熄灯,狗爷敲着竹竿回来,垂头丧气,我准备收钱,狗爷压我的手背,咱不急,明天天亮还可以时间。
火车哐哐地响着,我睡在卧铺上,总感觉车厢门有双眼珠子看着。所幸一夜无事到了天亮。我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