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娘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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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浓重,发丝交缠,她顽抗的推着他。剪刀早已深入他的腹部。
忽然她不动了!
他吻着吻着却吻出眼泪来!那一年是谁在花丛中笑着答应长大后嫁给他?那一年是谁用天真的眼神问他什么是接吻然后夺走了他的初吻,夺走了他的初次心跳?
她以为他想缠着她吗?她以为他不想放手吗?她以为他就没有尊严吗?
为什么,她一直说他好,知道他好,却不肯接受他的好?
为什么?
她怎么,怎么可以轻易的偷走他的心,然后再也不负责任,只让他放手?
他不要放手,不要放手,哪怕死!
泪,吞下喉咙,放到心底。
我只希望,你有一天像我这样爱你,明白我心中那种难舍难弃的情感。
只要一天就好!
076楚国皇帝
他像野兽一样疯狂的啃咬着她,泪一滴一滴敞,动作却更加凶猛,终于他一动不动了。因为她纤细的双手主动缠上了他的腰。他一震,望向她时,只见她含着泪哀求说,
“表哥,你不要再动了,你一直动的话,会流血而亡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让我来,好不好?”那闪着泪水的眸子,轻轻哀求。
他的心又酸又胀,又痛苦又幸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发了那么多誓要恨她,可见到她时终究做不到恨了。为什么他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却独独对她狠不下心。
她对他最是无情,却又对他最有情。
他闭上眼,任最后一滴泪滑下,然后双手撑着她身侧慢慢起身。他面无表情,动作迟缓,身体不稳的从床上爬下。慕容悠担心的伸手去扶他,他冷冷的挥开,固执的晃着虚弱的身体朝外走。
血随着他不稳的步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映着淡淡的月光格外刺目,让人的心缩成一片。
见他走到门口扶着门粗喘着气,她顾不上穿好衣服,急步上前扶着他关切说,
“表哥,你先躺着别动好不好?让我先去叫太医!”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的似要把她的手捏碎,脸色不明的盯着屋外石阶的那层月光。好久才咬牙颤声说,
“我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慕容悠含泪摆头。如果可以,她愿意下半辈子为表哥做牛做马以赎她的愧疚之感,她伤害了从小到大对她最好的表哥。
他紧抓着她手,深吸一口气说,
“我只会爱一个人,或者恨一个人,不会又爱又恨,请你、、、、、、别对我那么好!”说完,他甩开她,捂着伤口沉重又大步的往外走。
慕容悠倚在门边望着他摇摇欲坠的背景默默流泪。她刚刚为什么要狠下心刺表哥呢?她并不是那种再乎贞节的女子啊?她怎么就狠下心了呢?
一出了小院,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定子见皇上腹部流血还插着一把剪刀,连连大喊,
“有刺客,有刺客!”
侍卫军马上冲了过来!夏武努力站直身子,挥挥手气魄的说,
“都下去吧,没事!”
侍卫不放下的退下。小定子跟皇帝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什么事,不过心想,这女人心也太黑了,这年头谁不是巴结皇帝啊,只要她天天给皇上脸色看。
“皇上,奴才给您交太医吧!”小定子边伸手扶住夏武边说。
夏武一把推开他骂,
“滚!”然后继续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小定子不放心的以十步远的距离跟在后面,直到皇上走进了悠然宫。
他跪倒在悠然宫的那片兰花前。兰花独有的幽香飘进他的鼻间,他仿佛看到八岁的小女孩捧着地上的洁白花瓣苦着脸问,
“哥,为什么这么好看的花,这么快就凋零了呢?”
他摸摸她的头说,
“正是因为它凋零的快,所以我们才知道它的好啊,所以世上才更珍惜兰啊!”
“可是它这么快就凋谢了,我接下去的日子靠什么打发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感兴趣的事呢!”
他笑着无奈的说,
“你真喜欢兰花啊,不过是前几日去茶楼喝茶听人家说品性高洁,才缠着舅舅买了几盆回来!”
“人家就想做兰花一样的女子嘛!”她鼓鼓嘴说。
看她这样不高兴,他安慰的说,
“好啦,以后我会给你种一大片的兰花的,让它们一年四季交替不歇的开花,不管你什么时候想看,都能看到!”
她不相信的眨着亮眸问,
“真的可以一年四季都见兰花开吗?”
“当然,兰花的品种可多了,一年四季都盛开,只是一下子找到那么多品种有些难,你给我一点儿时间!”
她跳起来拍着手说,
“好,好,哥,你要把那些兰花种在我的房前啊,那样我每天睡觉前早上醒来之时都能闻到它淡淡的花香,哇,那种感觉多幸福啊!”
双眼模糊间,他似乎又看到她穿着粉色的裙衫在一丛花钱高兴的转圈圈了。
她总是那样,一副极想要的口气,可过了三天,又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只有他记得,只有他种下这一片兰。
看着那孤零零凋落的洁白花瓣,安静的躺在草从间,仿佛就看到了他自己。他颤抖的伸出手,艰难的捡起那片花瓣,放到鼻间轻轻一嗅,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所有人都不敢过来劝,见到皇帝狼狈的样子,明天还不被砍头灭口啊,还是装作没看见好。
皇上每晚都会到悠然宫来,所以小柔早已习惯了每晚等到皇上来才睡觉。而皇上没来的时候,她就靠做女红打发时间。听到痛哭声时,她放下针线急忙跑了去,一见是皇上倒在兰花前痛哭流涕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扶起他喊,
“皇上,您怎么了?、、、、、、啊,流血了?您受伤了,奴婢去叫太医!”小柔急急的说完就要跑,夏武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说,
“不要走!”
小柔见他满是泪痕,哭的像个孩子,呆呆的任他拉着回说,
“好,奴婢不走,可是皇上,您在流血!”
“朕是不是错了?”他恍然问。
“什么?”小柔不解。
“朕觉得朕错了,朕早应该接受事实的,可是朕却一次次的自欺欺人。朕可以接受自己的亲兄弟互相残杀,可以接受最亲的人背叛自己,可以接受爱人变仇人,却无法接受,她不喜欢朕!朕早应该接受的,早应该接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事可以长久,并没有什么事可以一直美好如初,可是朕好难过,为什么用力气想抓住的那种美好,仍然从手心渐渐远离呢?”他边说边哭,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
小柔担心的看着他的腹部,又急的劝说,
“皇上,您流血、、、、、、、”
“拿酒来,朕要喝酒!”
“皇上,您受伤了,应该先看太医、、、、、、”
“朕说朕要喝酒,难道你要抗旨吗?”小柔无奈的起身去拿酒。
夏武拿过酒就连喝了三杯,有些醉意后,就一边倒酒一边说,
“你们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很可爱,很调皮,也很听我的话。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偷偷躲在墙角处使坏。等我捂着脑袋一扭头,就见一个漂亮的似仙女的小姑娘跳起来,打中了打中了!我现在都还清晰得记得她那时的模样,扎着两个小磨菇头,粉红色发带飘啊飘的,蹦起来时可爱极了,脸上的笑几乎闪亮了整片天空,让我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得见她的天真笑脸。还有声音也那么活泼,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了。舅舅看她这么调皮便训她话,她低头站在那里一副悔改的样子,我本来开口想要舅舅别骂她了,谁知她却趁着舅舅抬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哭笑不得,想不通,这么老实的舅舅怎么样教了这么一个古怪精灵的女儿!”
“皇上,您别说了,您在流血、、、、、”小柔焦急的劝说。那把剪刀还插在他的腹中,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带来阵阵绞痛,他似乎一丁点儿都感受不了那痛意,喝了一杯又一杯,一件件说着小时候的事,说她的点点滴滴。
他喜欢的是她,还是割舍不下童年时的那份美好?也许都有,因为太多太多,太久太久,所以爱她,早已深入骨髓!
“、、、、、、、她最不爱学习了,舅舅给她请了先生,她却次次把先生气走,有一次在外面把‘栗’认成了‘粟’闹了笑话,回来后躲在房里三天不出来。她很生气的说,我的脸被丢尽了,我再也不要出去见人了!她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样子可爱极了,让人忍俊不禁。我终知道舅舅为什么拿她没办法了,那样可爱的精灵,任谁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那时候我想,我得疼爱她一辈子,让她永远这样天真快乐,不受人欺负。于是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都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却点头说好。她说,她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他轻轻软软带笑的说着。小柔看着他眼角挂着泪珠,终于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人家都说帝王无情,可是这一个为什么又这样深情呢?
小定子心想,要说皇上与慕容小姐的事,那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如今皇上受伤了,却跟没事人一样一直坐在这里说,那还得了?想了想,也只有那一个人说的话,能管住皇上了。
当他推开小院的门时,却发现一个纤细的身影跪在院落里的硬石板上。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忍着上去对着那背影轻声说,
“您还是去看看皇上吧,他受了伤,却不肯用太医,还坐在那片兰花地前喝酒。奴才刚刚过来时,就发现皇上脸色惨白了,若一直这样流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那身影听了,动了动,似要起来,却又定定的跪下去说,
“抱歉,我无能为力!”她记得,他临走时紧紧握着她的手,求说不要对我这么好。
所以,她不能再对他好!痛到最痛,也就麻木了。总要经过这一关的。
小定子张了张嘴,很想说你怎么这么无情?不过见她怀着身孕还这样跪在这里,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转身回去。
夏武喝着酒一时哭一时笑,小柔终于趁他迷糊不清时按住了他,让人把他抬进屋里。太医过来时,看到了大骂,
“怎么不早点通知,还喝这么多酒?你们这群狗奴才,皇上若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小定子紧张的问,
“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叹了口气说,
“还好这是剪刀不是匕首,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好皇上了。皇上失血过多,要多吃些补血的东西,这两天好好休养,不易早朝!”
小定子处理完所有事后,看到小柔为榻上的皇上擦汗,忽想起什么,又急急朝小院跑去。那瘦弱女子果然还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处。
他悄步走上去说,
“小姐,您起来吧,皇上没事了!”
她说了声“噢”便要起身,却因腿发麻,差点要摔倒,小定子眼尖的拉住她斥说,
“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笑说,
“跪在这里,我心里好过一些!”
小定子奇怪的看着她扶她进了房间,临走时,小定子又回头望着她说了句,
“奴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