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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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将张公祺诛杀,而且还占据了东川半壁之地,若非刘季玉出兵抵挡,恐怕此时整个东川已落入文翰的囊中!
曹cāo随后又想,他yù要挥兵江南之事,非但未有些许进展,先前不久曹仁更败于刘备手中,损兵折将,事态甚是不妙。
想到此,曹cāo不由心烦意乱,脸上神sè复杂。而不但曹cāo如此,就连夏侯兄弟等将,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松见众人知其厉害,心中微定,暗道此番他的使命,大多可以完成。
“刘季玉遣你到此,意yù何为?”
曹cāo强震惊意,凝神又问。
“当下逆贼张公祺已死,还望丞相下令让文不凡的兵马撤出东川,还以东川太平。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愿守东川,抵挡野心之辈,阻其势力扩展!”
张松作揖一拜,曹cāo闻言,并无立即回复,沉吟一阵。少顷,曹cāo张口又道。
“兹事体大,不可轻率。容本丞相思虑几rì,再予你答复。”
张松亦不敢造次,遂作礼告退辞去。张松离开不久,曹cāo脸sè诡异,口中喃喃,望着下方的五万虎卫军一时失了神。
到了夜里,曹cāo于张松之事,聚麾下谋臣于府中商议。曹cāo将前事具告众人。
“文不凡竟能如此之快,诛杀张公祺。这其中必有高人为其出谋画策,我听闻戏志才正守于河东,那新崛起的李忠文则在凉州。不知文不凡又得哪方俊杰来投?”
荀攸一听,遂起身执礼禀报。
“某先前听闻,袁本初昔rì旧臣田元皓,投于此人麾下。之前又从凉州细作回报得知,成公英亦降于此人麾下。田元皓、成公英皆有济世之才,经天纬地之能,此番文不凡征战东川,多数是带了此二人同去。”
曹cāo细目刹地一眯,只道了两声可惜。
就在此时,席下荀彧,出席起身,作揖拜毕,又是说道。
“主公,文不凡势大难挡,若得东川,休养一年半载,其大部兵马养jīng蓄锐,必图谋西川。蜀地虽不乏俊杰之士,但刘季玉却昏庸懦弱,只怕难抵文不凡的大军。三年之内,西川必落于文不凡之手,若西川再入此人手中。此人所据之势,足可立帝成王!!于此,东川绝不可落于此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荀彧说明其中利害,他话音一落,程昱亦起身施礼而道。
“竟然那刘季玉愿替主公阻挡文不凡,不若就依其意,让他据守东川。那刘季玉虽是无能,但其麾下大将张姑义,统兵有道,用兵如神,极善于行兵打战,乃一不可多得帅才。只可惜落于刘季玉麾下,以致其才黯淡。”
“张姑义?我曾闻此人与赵子龙、张子雄同出一师,乃那蓬莱枪神童渊座下徒儿。所谓名师出高徒,赵子龙浑身是胆,悍勇无敌,世间少有人是其对手,至于那张子雄亦是不俗,武艺超凡,且行兵打战,布阵列兵样样jīng通。以此可见,那张姑义绝不是泛泛之辈。”
曹cāo凝了凝sè,吟声而道。杨修听言,忙出席而告。
“某曾从张子乔口中听闻,在东川之战,张姑义曾战败文翰麾下大将张、庞二人。后来在锦竹战役,若非张公祺忽然变卦加害于他,张姑义亦不至于败走锦竹。”
“哦?竟有此事。看来这张姑义果真是一员帅才呐!”
曹cāo脸sè一变,细目中连起惊sè,便是叹道。
“主公,有张姑义坐镇东川,文不凡在其大部兵马未有休养完毕,绝不敢轻犯东川。如此一来,主公亦可趁此时间,挥兵荆州,早rì将荆州平定,亦好定下攻取江东孙氏之事。只要攻克荆州,再剿灭孙氏。主公安定大局,便可全心全意准备与文不凡之战,尽快平定天下,还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荀彧神sè凝重,遂又谏道。此时在一侧的审配,皱着眉头,起身接话说道。
“文不凡此时已占东川半壁之地,要其撤军,岂会那般容易。若是主公一味逼紧,只会反得其所。更何况,郭祭酒当下尚在河间治病,若是惹怒了文不凡,曹、文两家撕破脸皮,郭祭酒必遭牵连。”
曹cāo一听,顿时脸sè一紧,颔首而道。
“正南所言是理。不知你又有何计教我?”
“文不凡与张姑义正于东川安汉陷入僵局。两军久战,兵士皆是疲惫,皆望能以休战。依我之见,主公何不下令,让两方以安汉为界平分东川。对于两方来说,并无大害,到时主公只要多赏文不凡麾下将士,以作表彰安抚便是了。”
“嗯。正南所言正合我之心意。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皆无异议!”
曹cāo听言,凝重的神sè稍稍褪去。随后众谋臣亦纷纷附和。曹cāo抉择一定,议席便是散去。次rì,曹cāo召张松来见,告之其议定之事,张松亦无异议。曹cāo遂入宫觐见汉献帝,让其颁令休战文书。汉献帝被曹cāocāo控在手,岂敢反抗,当即文书拟定,按下奏章,发与曹cāo。
曹cāo遂令刘晔为使者与张松一同赶往东川。刘晔领命,收拾行装,和张松连夜出城,星夜赶路,直望东川而去。
而就在刘晔离开不久,曹cāo又召来麾下一众谋臣,商议南下之事。文翰势力扩展之快,令曹cāo不觉有几分紧迫之感。
“惜乎贤士归于刘备!羽翼成矣!新野乃荆州门户,要取荆州,必要先除刘备,诸位可有计策?”
曹cāo话音刚落,程昱便露笑而起,原来程昱与徐庶相熟,遂告之曹cāo其名字、事迹。曹cāo一听徐庶少时为友报仇,忠肝义胆,又是喜了几分,便是又向程昱问道。
“徐元直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双眼烁烁,字字铮铮而道。
“此人十倍于昱!!!”
曹cāo听言又是一惊,程昱为人严明从不打诳语,他对徐庶如此重视,徐庶必有惊天之才。曹cāo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这徐庶如此了得,辅佐于刘备麾下,刘备如虎生双翼,更为恐怖。
“刘玄德沛郡小辈,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者也。徐元直,乃天下奇才也。今在新野,受人蛊惑,助逆臣刘备,背叛朝廷,挡我义师之路,正犹美玉落于汙泥之中,诚为可惜呐!”
曹cāo反言一叹,眉宇间,不觉流露浓浓地忧虑之sè。
程昱似乎看出曹cāo忧虑,笑声而道。
“徐庶虽在刘备麾下,但丞相要用,召来不难。”
“如何得此人来归?!”
曹cāo细目一瞪,脸起狂喜之sè,速速问道。程昱回言。
“徐庶为人至孝。幼丧其父,止有老母在堂。由其弟徐康一直侍养。丞相可给予徐康一官半职,使人命徐康赶来洛阳,令徐康劝其老母作书召徐庶归来,徐庶必至矣!”
“哈哈哈!!此计甚妙,好!就依仲德之言!”
第七百五十章 刘备恶心
曹操遂差人带上入仕文书,星夜赶去颍川去请徐康与其老母。可惜待曹操来使刚至颍川徐康住址,却早已人去楼空。四处打探才得知,一年前徐康与在中原一带甚是有名的李大善人结识,受其征召去了河东。曹操来使听闻大惊,即日赶回洛阳,回禀曹操。
“什么!这徐康竟然去了河东!?”
曹操轰然震怒,心中顿时又是急了起来。程昱却是平静,又献一计,曹操听毕,急意即下甚是欣喜。原来,程昱与徐庶少时交好,常在徐家做客。徐母虽是女流之辈,但却颇有学识,家中有其不少字画。程昱曾见过其笔迹,献计曹操,他可仿其字体,诈修家书一封,差一心腹人,去召徐庶。
曹操依计行事,待程昱书信写毕,便差人持书径奔新野县,去见徐庶。徐庶见过家书,得知老母落入曹操手中,唯恐受其所害,踌躇不定,寝食难安。次日徐庶寻见刘备,奉上家书,哭言而道。
“怎奈老母今被曹操奸计赚至洛阳囚禁,将欲加害。老母手书来唤,庶身为人子,不容不去。非不欲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奈慈亲被执,危在旦夕,不得尽力。今当告归,容图后会。还望使君容庶尽孝!”
徐庶说毕,双膝一跪,对着刘备便拜。刘备脸色连连剧变,心中激荡不止,他刚见时势终有所转,正欲大展手脚,建造一番大业。此时徐庶却是要走,这如同要断他双臂!更何况,徐庶要投的,更是他的死敌曹操!
刘备双眼一丝杀意一闪而过,忽然脸色又变,竟然想哭就哭,泪涌而出,当场大哭起来。
“子母乃至亲,骨肉不离。元直身为人子,岂能见母受害,而无动于衷!元直不必顾虑于我,快快赶去洛阳。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或者再得奉教。”
“主公大义,若能救回老母,无论天涯海角,元直必回主公麾下效命!”
徐庶听得感动异常,拱手拜谢,便欲辞行。不过刘备却是说道。
“此番一别,你我君臣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乞再聚一宵,来日饯行。”
徐庶虽救母心切,但却不忍拒绝,便是应诺。随后刘备命人准备宴席,徐庶先归收拾行装。徐庶刚走,孙乾便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元直乃天下奇才,久在新野,尽知我军中虚实。今若使归曹操,必然重用,若将我军虚实尽报。新野危矣。主公宜苦心强留之,切勿放去。曹操见元直多日不去,心怀怨恨,必斩其母。元直知母死,必为母报仇。尽心尽力,力攻曹操,与其不死不休!”
刘备一听,脸色连连变化,孙乾的忧虑,他早就想到。刘备眯了眯眼,低声便道。
“元直心思精密,只凭推算,就能猜出人心中所思大概。只怕他得知我等心意,更会怀恨而去。若是如此,我与元直至此便是恩断义绝!”
孙乾目光阴柔,低声又道。
“眼前时势迫急,主公莫要犹豫再三!要不如此,我等派数名精细将校,赶于元直之前,潜入洛阳,打探其母踪迹,然后!”
孙乾说到这,忽然做了一个割首的手势。刘备双眼一瞪,脑念电转,觉得这大可一试。忽大耳一动,听得门外有一丝轻微的动响。刘备这双大耳,极为灵敏,方圆数百米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晰。刘备心中一惊,忿然起身,立刻大声喝道。
“万万不可!!!使人杀其母,而我用其子,不仁也!!!留之不使去,以绝其子母之道,为不义也。我刘玄德宁死,亦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事!!!”
孙乾闻言,满脸羞愧,不过还是再劝。刘备厉声咆哮,直把孙乾喝退而去。
夜里,宴席摆好。刘备、徐庶纷纷入席。徐庶脸色黯淡,对刘备态度忽然冷淡几分。今日他走在路间,心想刘备如此仁德,实乃救天下黎民之绝世明主。比起天下万万百姓,个人之事,不过是无足轻重。徐庶本回心转意,欲来禀告刘备。但哪知徐庶刚来,正听到孙乾和刘备的暗下之语。刘备虽无害人之言,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徐庶看得真切,刘备最后呵斥孙乾,虽然说得严正言辞,但他双眼神色慌乱,一看就是违心之语。
刘备、徐庶两人在宴席饮酒,酒过三巡。徐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诶,今闻老母被囚恶人之手,虽金波玉液不能下咽矣。”
“备闻公将去,如失左右手,虽龙肝凤髓,亦食之无味。”
两人相对而视,口上虽是如此在说,但内里却心怀鬼胎。徐庶欲尽快离开,刘备设法欲留徐庶,但却无计可施。
两人坐以待旦。一日过去。
晌午,刘备与徐庶并马出城,至长亭,下马相辞。两人告别一番,徐庶欲走,刘备不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