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发,染得墨黑墨黑,洗完澡后干净不施粉黛的一张脸,还原本色,竟有些不像她了。
这样清汤挂面的样子……该死的,他竟然又想起那个女人!
他揉了揉发,掩饰自己仓惶的心思,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何时,温梓言却跟了上来,从背后拥住他,娇滴滴说:“老公,你好久没回家了,今晚……”
她离得他很近,下巴就靠在他的肩上,那么不可能不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可她竟然没有放开,甚至愈加卖力的撩拨他。婚后,温梓言一直也和婚前没什么区别,仍然习惯的叫他Vincent,对他的私生活并不多问,尽管外面的报纸八卦写得铺天盖地的离谱,也很少见她提起。很多时候他和她在一起,就像是回到了在法国留学时,两人都是无亲无故,只好相依为命,是最亲密的朋友,更像是兄妹之情。
他一直把她当世伯家的妹妹看待,尽管知道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却会去找萧媛公司的麻烦,她一直做得很干净漂亮,只要不太过火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对夏小北的那一次,他是真的发了疯,气势汹汹的找上温家去。那之后她也是被母亲和大哥训斥了,回到上海后一直循规蹈矩,对他变本加厉的玩法,更加不予过问。
今晚,确实有些反常。
温梓言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直试图在他身上点起火苗,但无奈雷允泽的身体就像一尊雕像,僵硬得没有任何反应,许久之后,他冷冷的拍掉她的手,推开她说:“够了,你早点上床睡吧,我去书房整理明天开会的文件。”
温梓言怔怔的站在他身后,就像是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书房……又是书房!自从他们结婚后,他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少有的几次清醒的回来了,却总是借口工作在书房里过夜。难道她就这么可怕吗?和她同床共枕有这么痛苦吗?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一点点离她远去,她终于支撑不住,失控的吼了出来:“雷允泽!你给我站住!”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形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身看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便也泯灭了。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到他面前:“你看,你看,你看看清楚!我为了你把头发弄成这样,你喜欢那个女人嘛,我就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像她,可是你回来后,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吗?我做了这么多,你有好好看过我吗?”
她在他面前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那不是长在自己头上,根本感受不到疼一样。又或者她恨透了这些头发,明明那么恨那个女人,却为了取悦他,不得不把头发做成和她一样,甚至连言行举止都刻意的去模仿她,可是有什么用?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
她这样一说,雷允泽深邃的黑眸里才有些松动,仿佛又看了她一眼,缓缓低下眸子:“那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她……”声音轻不可闻,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是啊,有什么用?温梓言咯咯的笑着,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甩手将一张报纸砸到他身上:“那么她呢?她为什么能上你的床?”
那报纸砸到他身上,又缓缓的滑落地上,赫然是萧媛从他车上走下时,与他缱绻热吻的照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雷允泽的女朋友,就总爱找些圈子里的女明星,因而频频登上八卦报纸。可这样不仅不折损他的魅力,反而使更多当红的女明星对他趋之若鹜。
“这个小明星她哪点好?她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型!她凭什么吻你?凭什么上你的床?”她疯狂的质问他,早已失去了平时的名媛风范,眼角淬着的全是恶毒的光,“为什么这种货色你都肯要,却连碰都不肯碰我一下?她哪里比我好?我要她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永远!”
他终于沉不住气,按着她的肩膀狠狠将她甩在沙发上:“温梓言,你不要再发疯了!”
她却缓缓的笑了:“疯?我没有。看过这个,恐怕发疯的人是你了。”
她从身后缓缓拿出一只信封,他将信将疑的接过来,封底上那刺金的字仿佛烫到了他的手,让他本能的一怔。
他抽出信封里的请柬时,温梓言已经舒心的笑了起来:“疯吧,你就继续为她发疯吧,她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永远得不到,哈哈哈……”
八十五、见家长
看着温梓言笑得近乎癫狂的样子,他莫名的感到厌烦,眉心微皱,手里的薄薄一张纸片几乎把他摁破了。
他挑了挑眉,讥诮的笑着:“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费了这么大心机,可是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了,她要嫁给谁我都不关心。”
他穿上衣服,摔门而去,留下温梓言一个,不可置信的呆在沙发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在乎他!雷允泽,你骗的了我,你能骗的了自己吗?”可大门早已关上,他根本不可能听见。
刚刚熄火的玛莎拉蒂又亮了起来,他迅速的驶上高架。该死!该死!诅咒着莫名的失落,迈表上的指针已超过限速,隐约可以听到车外的风声,他却一点也不想减下速度。心浮气燥的感觉挥之不去,下意识的为自己寻求解脱,在下一个路口转向,又驶回了那家酒店。
门铃响起时,萧媛尚在浴室里沐浴,因而开门稍稍晚了些。门后面是雷允泽一张白的发青的脸,深邃黝黑的眸子里风云变幻,目光落在她仅裹着浴袍的湿漉漉的身体上,逐渐变得炙热,深重。
萧媛怎会不懂他这眼神的意思,早已张开双臂,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雷少……”
声音已经酥软到骨子里,这番他去而复返,她内心的欢欣可想而知,本以为会有一场温柔缠绵,谁知他的手触到她还冒着湿润冒着热气的皮肤,冰冷得像一块冰,惹得她颤栗连连。大手自她腰间一拦,已将她横抱起来,一脚将门踹上,大步入内。
她被狠狠的掷于床上,即使床垫柔软,也震了两三下,刚要忸怩唤他,却见他已甩开外套,恶狠狠的压了下来。唇齿毫不留情,更像是发泄什么,完全是野蛮的冲撞。萧媛虽有怨言,却是不敢发作,只能默默承受,时不时还要媚声呼唤着迎合他。
发泄过后,男人像是倦极,直接抽身而出,在旁边的枕头上睡熟了。这样冷厉不苟言笑的男子,睡着时却是意外的沉静,五官优秀,俊美的脸孔让女子也为之折服。额发抵在雪白的枕头上,有几丝凌乱的遮在眼前,萧媛看得入神,不知不觉伸了手,替他抚开那几缕发。
他却呢喃了一声,似是梦到什么温柔美好的景象,竟贴着她柔软的掌心蹭了蹭,未几,低声道:“小北……你就在这,别走远了……”
她滞了下,迅速的收回手去,又惶恐会惊醒他。他却睡得很沉,一无所觉。
清晨,他早早醒来在卫生间里梳洗,萧媛系了睡袍走进去,他正对镜抹着刮胡水。她进来时,他甚至吝啬瞥她一眼。
萧媛笑了笑,自身后伸出手来,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娇声道:“一会……陪我用了早餐再走?”
他并未作声,一丝不苟的刮好胡子,用毛巾擦得干净清爽了,才低声道:“不了,我等下到公司叫餐。”
萧媛做了个惋惜的表情,便不再挽留。
雷允泽戴好手表,忽又说:“待会坐我的车走吧。”
萧媛一喜,踮脚在他侧脸上印下一吻:“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从不会和一个女人待一整夜,总是办完事就匆匆离开了,昨晚他去而复返,一直和她在一起直到早上,已算是首例,更不要说在早上八九点钟,跟他共同离开酒店,上了他的车。只要她稍微放点消息给媒体,就等于像天下宣告了雷家二少是她的靠山。
不过,毕竟不是蠢笨的女人,如果她这样急功近利,只怕雷允泽很快就会厌烦了,甩了她。
萧媛不动声色的打扮好,在帽子下面又戴了副墨镜,将大半张脸遮挡住,这才挽着雷允泽的手,双双离开了酒店。
*
叶绍谦醒来后,就从ICU转到了特护病房。秦书兰在一边点着宾客名单,笑着打量夏小北:“请柬都叫人发出去了,你们这事办得仓促,临时也请不全人,只请了最亲近的几家,到时婚宴免不了清冷点,可别怪我们雷家薄待了你。”
夏小北温顺的笑着:“妈,你说得哪里话,是我这要求无理取闹了些。最亲的朋友聚在一起,祝福才最真挚嘛,排场什么,都是次要的,我想绍谦也不会在乎这些的。”
她说着,朝病床上看去。
叶绍谦刚吃了药躺下,此时正睡得安静。自他这次醒来后,就常常觉得累,一天里睡着的时候到比醒着的时候要多。那天她穿着防菌服站在他身边,跟他说结婚的事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动手指,抓住她的袖子,那一刻,她捂着口鼻,眼泪依然决堤。
就这样醒来,情况总算好转。戴维一边紧张的为他安排着手术事宜,另一边,在秦书兰的帮忙下,婚礼的筹备也紧锣密鼓的展开。
叶绍谦清醒的时候,得知了这事,几乎是哭笑不得,那表情怪怪的,望着两个女人,埋怨:“我的终身大事,你们就这样瞒着我给我定了?”
夏小北嗔他一眼:“怎么你还不乐意娶我了?”
他连连赔笑:“哪里,是小的三生休来的福气。”
嘴上这么说,可夏小北总觉得绍谦在婚事上并不像她一样积极和期待,许多时候,她拿了婚礼筹备的单子给他过目,征求他的意见,他总是心不在焉的说:“你决定就好。”这让夏小北觉得自己好像在唱独角戏。
然而考虑到他刚刚醒来,精神难免不济,也不好埋怨什么。
对这桩婚事不赞成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雷家老爷子。
之前她和绍谦交往的事,秦书兰虽然知晓,但一直瞒着自己的丈夫,甚至连雷家唯一的孙子这事,也没敢让雷少功知道。听说雷少功不仅脾气火爆,教子极为严格,心脏也有点小问题,上了年纪以后就鲜少发火,家里人有什么事都顺着他的意。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两个儿子这么乱来,非得又气得大病一场。是以秦书兰一直没敢将夏小北的存在告诉雷少功。
然而这次两人是要结婚,娶儿媳妇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再瞒着老人。秦书兰便提出挑个时间,让绍谦亲自带夏小北上门。孩子若是在病中仍坚持带回家的女人,必定是重视的了。
好在绍谦养了几日后,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找了一天明朗的好天气,就和夏小北一道坐车回了雷家祖宅。夏小北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前两日和秦书兰一起在古董店里挑的黄山松石纸镇,听秦书兰说雷老爷子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作画,那一幅有些年月历史又雅致的纸镇,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东西也烧钱得很,夏小北反复把玩着手心那一只小方盒子,不大点东西,花了她好几万,一年的积蓄一下子去了大半,这还不算店里最好的,只是个中等偏上的货色,着实叫人心疼。叶绍谦靠在车后的软垫里,瞧出她心思,握住她手背说:“花了多少,回头我给你报销。”
她正要欣喜,忽然又撇了撇嘴,一本正经说:“我就没有一点拜见公公的诚意吗?”
他不禁笑了,低头在她耳鬓啄了一口:“我爸不喜欢送礼这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从来就最不待见,待会你只要自自然然的,他就会喜欢你,喜欢你自然也就喜欢你送的东西了。”
有他在身边陪着,她便不是那么紧张,况且后路她都想好了,老人家要是不同意,她就和他私奔,到美国去注册结婚。这么想,她也就不怕了。
这雷家祖宅她是来过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