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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风里狼行-第20部分

小说: 风里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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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口的是木随云:“爸,安之才进大学。而且,安之。。。。。阮家怎么知道安之的?”他要说的是我虽然接回了木家,但从没有在正式场合为我介绍过,很多人不知道木家突然找回来一个女儿。偶尔有问起的,家里口径一致,都说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
“能不能将兰兰嫁过去,刚才兰兰也说了,她跟阮家的孩子也好过。”刚才被木伯恩批评了一顿,雪姨的眼睛红红的,此时,不顾内心的委屈,对木兰的婚事露出关心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跟阮家的孩子好过?”木随云问。
“高中的时候。”
“高中,你还没有成年,这个也说得出口!”木随云斥喝木兰。
“爸,我和重阳都在一起了,不信,你问她!”木兰急急解释,我见势不妙,给木北递眼色,让他制止木兰继续往下说。木北心领神会,赶紧上去拉住木兰,“玩家家的事你不要再提,听爷爷怎么说。”
可木兰根本不领情,继续大喊大叫,“她当时亲眼看见我和重阳在一起了,她居然还来插一脚!连我的男朋友都抢!不信你问她,她是怎么认识重阳的,还不是因为看中了重阳他家的钱,她就是处心积虑地跟我作对!”
所有的人皱起了眉,大概也想到了木兰高中的时候,我最多就是初二,能跟她抢什么男朋友?
“安之,你是怎么认识阮家孩子的?”木随云问我。
“我弟弟来找我,被人欺负,是他路见不平,又找地方给他住下。”我不想提起小树林里那不堪的一幕。
“爸爸,她撒谎!我和重阳在小树林里,她竟然跟踪我,将我和重阳堵在那儿!现在她竟然不要脸和重阳住到一块儿去了,爸爸,你要为我作主!”
“住口!”木伯恩听不下去了,手拐重重一顿,指着木随云,“你养的好女儿!不该做的全做了,该做的没做一件!”
“爷爷,舒生来了后没地方住,阮重阳将他的房子给舒生住,后来我也住了进去。他帮了我们不少忙。”木北在一边插话。
“爸,阮家虽然提的是安之,但他家的孩子和兰兰有私情也是真,姐妹跟一个人,传出去,会成为木家的笑话。”大婶陈香开口。
“我赞成大嫂说的,这门亲事不能答应。”蒋玉珠开口。
木伯恩沉思了一下,问我:“安之,你的意见呢?”
我想起那四十万,低声说:“我听爸的。”
于是所有的目光看着了木随云。
“如果他们同意娶兰兰的话我没意见,安之就算了,她二十岁都不到。”木随云对木伯恩说道。
“那好,你备份厚礼去阮家道个谢,他的孩子帮了你两孩子不少忙,这是你应该做的,成不成亲家是另一回事。还有,安之和小北还有舒生,以后住到五元去,那儿的房子是你小叔叔的,正好空着,离B大又近,不要再劳烦人家,木家的孩子在别人家住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直不知道,老二,你可以退休了,以后家里你可以交给小北和安之。”一席话说得木随云低头垂手,不敢为自己争辩半句。我却听到了雪姨长长吸了口气。
木随云和雪姨心思重重,木兰愤愤不平,只有木川脸色平静,一家人一起离开老宅回到木家,木随云把木北叫到书房,很久不出来,我不想面对雪姨不善的眼光和木兰恶毒的辱骂,一个人离开。
不过我没走多远,我站在木北原来站着的那个路灯下等木北,他进去时说让我等他一起回明朗居的。将近一个小时候后,木北出来了,脸色凝重,眉头略皱。
我们沿着大路走了一会,木北说:“姐,你不喜欢阮重阳吗,我觉得他对你和舒生是真的好。以后只怕再也难找到真心对你们俩这么好的人。” 
我知道阮重阳对我是真的好,无条件的好,就像他自己说的,就是觉得对他的眼,投他的缘,从初二到现在,五年时间,他对我从来没有过任何要求,顶多就是来明朗居让我做一餐饭给他吃。有一次赛车后,我因为不愿意碰到木兰不跟他去玩,阮重阳说:“不能因为吃鱼被卡到喉咙了就不吃鱼了,不能因为有鸟屎落到头上就不再出门了,你不能因为一个木兰,你就不出去玩了,安之,你不能永远避着她,我知道,你念着她是你姐姐,不想让她难堪,可你这样反而更助长了她的嚣张跋扈。安之,你脱离木家吧,脱离了就自由了,要不,你早点嫁人,嫁了你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又笑嘻嘻地补了一句,“你嫁我吧。假嫁也行,我不介意给你当个梯子。”
我当时没有作声,因为在想他说前面的话,难道我真的内心潜意识还在想着木兰是我亲姐姐,所以避着她、不想让她太难堪?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来提亲,这么说,他当时说的是真的了。我想起他娇艳的桃花眼,魅惑的笑容,洒脱的性情,觉得,嫁他真的不差,可惜晚了,我已经失去了答应的权利。但是,我怎么跟木北说起我和木随云的交易呢?他若知道,绝对会找木随云闹。
我说:“以后再说,你别管了。”



、第二二章

22
我回来的时候,舒生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我看着他,等他主动说话,舒生没有作声,轻轻抱住了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哽咽出声,“姐,你怎么什么都一个人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个人扛啊。”
我拍拍舒生的背,“你要相信姐,姐扛得起。”
“那么多钱,你哪来的?”
“不要问那么多,你们都好好的,姐姐就好了。”我朝他笑。
“妈说爸爸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钱够用了,让你不要挂牵。你不要怪妈告诉我,是我今天打电话给妈,她以为是你,说失了口。”
“你爸爸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说过?”木北问。
我放开舒生,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回答木北:“已经好了。正是高考的时候,我怕影响高考,没说出来。”
“姐,以后有什么要告诉我们,不要一人扛。”木北严肃地道。
“好。”我笑了,我的弟弟们,都长大了。
第二天,阮重阳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安之,你怎么不答应,这正是你离开木家的好机会啊,我好不容易才说动我爸爸去提亲。”
“重阳,你认为木家的孩子有权利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吗?”我笑,这也是他曾经苦恼过的事,生在那个家庭身不由己,那时我不懂他,现在,我从自己的无奈身上看到他的无奈,生命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不一定是属于自己的。小时候,看见田时的牛,它被后面的人打着骂着往前走,穿在鼻子里的绳子被人牵在手里,脖子上戴着重重的木架,嘴上套着竹笼,屁股后拖着重重的犁耙,犁耙上还压着重重的泥巴,它走得精疲力竭,走得奄奄一息,舒生心疼地问我,姐姐,牛这么可怜,它怎么不跑呢?我记得我当时回答他,它跑哪啊,它生下来就是给人耕田的。当时对它也充满同情,命不由它,只是现在,命也不由我。
“安之,你根本就不算是木家的孩子,木家没有给你木家应该给你的荣耀和资本,你没有享受过木家的权利,就没有义务。你说我那车,贵吧?是我十八岁的礼物,我从小到大没受过半天委屈,要什么有什么,我得到了,所以我就得付出,安之,你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凭什么要付出?”
“我得到了。”我轻轻说。
“你得到什么了?你的日子是我看着过来的,你过得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还是,安之,你宁愿受木家欺负,也不愿意嫁给我?”阮重阳语气有些伤心。
“重阳,你相信缘份吗?”我问。
“信,要不我怎么会遇到你。”
“我也信,在高考前一个礼拜,我爸给了我四十万,我给了他我的高考志愿书和我的婚姻自主权。”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不早不晚,我才放弃我的权利,阮重阳解放我的令牌就到了。终究是晚了。
“安之,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要四十万,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的婚姻就值四十万吗?你怎么不来找我啊?”阮重阳在电话那头急急地吼,震得我的耳朵发麻。
“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还有什么脸再去找你?你是B城除我小叔叔外,最帮我的人了!重阳,你的好,我会记得,以后只要能用到我易安之,你一句话,我万死不辞。”
“安之,去为自己争取一次!你不能一辈子被命运摆布!那四十万我来出,你还给他!”
我摇摇头。这不仅仅是四十万的问题,要追溯到五年前的小树林,不过我不想再跟他提这事了,不想再恶心他一次。在他看来,那是一件多么小的一件事,只不过在他眼里的小事往往成了别人眼中的大事,那时,他不过是个想挥霍自由的少年,只是没想到留下了一根刺,在那个所谓家族的名誉上轻轻一刺,我们各自的命运又不同了。“我们这样,也挺好。”不远不近,不离不弃,太近了会远,太亲了会疏,距离最好。
我听到阮重阳的呼吸起起伏伏,然后没有声音了,他挂机了,就像秋天的一片落叶似的,在萧瑟的风里,无声无息。我感动莫名的悲伤。
我们搬到了五元的小院里,小院很大,外围用三米高的围墙围着,屋前屋后都有一片空地,屋前还有一棵六七米高的香樟树。院子里绕着墙有一圈花池,里面种了很多花草,屋后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又平又滑,可以当桌子用,石头旁边放了几个石墩。这儿离B大很近,据说小叔叔读书时就住这里,小叔叔后来去美国留学,后来留在美国创业,最后在那儿成家,这小院一直空着,不过不见一丝荒凉,花开得很艳,草长得很乖,没钻到花池外面来,只有树的枝桠旁逸斜出,叶子自由飘落,原来这间小院一直有钟点工清扫。
小叔叔很久没回来了,就算回来呆不了两天又走了,张晋说,小叔叔在忙着扩张,但小叔叔每次回来都会跟我说会话,不忘鼓励我,问我有所需有所求,我摇头,知道他忙,尽量不给他添乱。现在住到小叔叔的地方,我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能看见小叔叔在这里饱读群书的情景。这里永远宽敞,舒适,收拾得干干净净,像小叔叔随时会回来住家一样。
我把明朗居的钥匙还给阮重阳,阮重阳没接,他说:“留着吧。如果你有哪一天不想去木家了,可以到这里来,如果哪一天舒生不愿意住木家了,你也可以到这里来。这里永远欢迎你们姐弟。”
其实我也不愿意舒生住在木家,可木伯恩已开口,我已没得选择,事关木家名誉,问题就大了,我要自己赚钱,自己买房子,这样舒生和我才有理由不住木家。夏婆婆教训第一条,世上最可靠的是自己。自己的东西谁也要不去,谁也抢不走,我要自己的家!突然这个决心无比强烈,我突然害怕有一天舒生被人驱逐,有一天他无家可归。
我将钥匙又放进口袋,这房子我住了这么久,真舍不得,以后有时间来扫扫灰尘,不能让它荒了,房子久不住人,久不打扫,就会长满荒烟,就像心一样。
“我要赚钱,赚很多钱。”我低低地说。
“好,从下个月开始,我带你正式进入赛场。为了不显你的目标,你还是用你原来的假身份,易安。你顶我的名额进去,我当你付手。这个职业有危险,但对你而言,赚钱还是比其它方式快。如果我早同意你赛车,说不定你不需要卖了自己。四十万,多小的一笔钱!木随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阮重阳说不下去,痛苦地闭上眼睛,脸上有深深悔意。
“不说那些了,我们去练习吧!”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时间,我必须积挣力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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