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美女在唐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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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在喘息的间隙,他在她耳边轻喃。
“凭什么?”如果是因为爱她,那她全然接受。但若是单纯的想负责任,或只是少 个温床的女伴,一切就免了!想他身边多得是自愿对号入座的美女,他又何苦作弄她?
“凭我是定北王,而我想要你!”挟着气势,他说。
“荒谬!”她哑着声音轻斥,闭上眼任他在她颈肩咬啮。“我不是你的所有物,纵 使你想要我也得我同意。”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这个千古不变的恶习果真流传千年。
气极了,往他的下巴一咬,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便放开她,而她也迅速的潜下身子想 要游离他。
“映桥,回来!”李霆修长的双腿一蹬,快捷地又将挣扎的她给抓了回来。
顾不得她将以何种身份进王府,有些话他是不得不说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全营的兵将有谁不知自你来的那天开始,即是我的侍寝 ,要说清白,不只今天,早被我毁了。我当然知道你有多特别,绝非我的所有物,但这 是一个承诺,一个我为你负责,能在众人面前立足的承诺。”
打她从天上意外掉下来的那天开始,她与他同住同寝,虽然楚河汉界界限分明,然 而有谁明了他们之间的清白?
其实清不清白这事儿映桥并不在乎,但在“古代”,她能不在乎吗?怕不被人唾弃 、糟蹋至死方休!
“我要的不只有一个承诺。”她瞅着他猛摇头。
当真这么没默契?以为被他占有只为换得一个卑微的承诺。侍寝?那她跟被狎玩的 妓女有何两样?
“那你要什么?”他不解地问,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
“爱,我要唯一的爱,而非欲。等你可以视我为唯一时再来要我。”
“不可能!”李霆冷硬的声调脱口而出,同时松了手。
只见她一脸心碎的表情,匆匆躲至芦草后着装。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殊不知皇子的婚配皆由皇上钦赐,别说他与吐蕃公主早有 婚约,就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纵有倾国倾城之姿,亦只能委身于卑微的侍妾了。
唯一?他能吗?纵使他想给也给不起呀!
见他的无动于衷甚或是冷眼绝情,着好装的映桥心伤得往营地奔去,只想逃离他。 [ …wWw。QiSuu。cOm]
在山难时失去他,到不顾一切来找他,想不到穿梭千年见着他后,她狂喜若飞的心 情,现在却在他冷凝的面孔下瞬间崩离。
映桥现在总算明白,一切真的有所不同了。
虽有一样杰出的外貌,但因时空、环境的不同,他已非当日执着如一、痴恋她的沈 哲维。
她来错了吗?现下错置时空是不争的事实,她想逃却也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但最起 码她可以离开他身边,大唐总有她容身等死的地方。一思及此,心下便有了决定。
撩起蝉袖看着腕上完好如初的红白丝线,不久之后红线将断,也是她的生命走至最 终之时。
夜黑如墨,不顾脚下石子地奔跑着,映桥被滚动的石头拐了脚,痛叫着双膝一跪, 干脆掩面大哭以宣泄所有不幸。
“伤着哪里了?”李霆已着好装,不知何时蹲身在她面前。
他嘴里问着,手已脱去她的云头锦鞋,在她脚踝上揉掐着,而她脚上的剧痛竟也因 此不药而愈。
“习武之人多少懂些推拿之术。”见她犹带泪雾的水眸迷惑地望着他,他解释着。
替她穿回鞋,泛着暖意的大手直接抚上她脸颊的泪痕。
“别这样,早说过不要你负责,当这事儿全没发生过。”映桥将身子往后一缩,别 开脸以逃避他的抚触。
她声音听似平静,却多了分疏离,直教李霆揪心痛着。
李霆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没走,只是在她旁边坐定,瞧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漂亮的 侧脸一会儿,便双手枕在脑后仰躺了去,望着满天星斗不知想些什么。
“你说没发生过就真的没发生过?”他叹息了声。他是执意要负责的,说是负责, 倒不如说是私心,她既已闯进他的生命,便再无理由放她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困死我吗?”映桥猛然转回头看他,火气一提便再也收不住。
“侍寝?大男人轻贱女人的迂腐思想。凭什么我跟你同榻而眠就得任你摆布、当个 卑怜的侍寝?不,我不要!我要做回自己,最起码也要赢回自己的尊严,而不做个轻贱 的女人。”一古脑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再看他,转过头去。
他迂她可不跟着迂,跟她谈清白?还不如由她来剖析这遗害千年、愚弄女人的道德 观。
“贞节烈女你可知?”李霆没有预期中该有的盛怒,反倒好奇她的独特思想。微露 笑意,半支起身子玩味地审视她因气涨而更显娇艳的容颜。
“全是些枉死女人的大男人说辞!”她不屑地昂起下巴回道。
“三从四德你可懂得?”
“不解!”
注意哦!是不解而不是不懂哦!
“以当代女子来说,你这思想并不讨喜。”李霆骤下结论。不过他说的是一般人的 看法,至于他——竟欣赏极了她别于一般女子的特异见解。
“我知道!所以在这个时代我注定要活得辛苦!”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幽幽地将 下巴撑在膝上。
“映桥!”他坐起身搂了搂她细削的肩,一阵风吹来,嗅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清香, 喟叹一声,收了手搁在腿上。“你可知我是皇族,婚配不由己,你要唯一,怕是我给不 起。”
“我知道,于是你使用一个可笑至极的卑贱身份拴住我?”觉得面颊一片冰凉,抬 手触了触,始觉早已泪满腮。
“这是我的私心。”他阴着脸,点头承认。
和着泪,映桥笑得好凄楚。他的私心对她公平吗?优雅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 走了!”
“你去哪里?”他急起身拦住她。
“我说过要做回自己……”映桥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今生无缘等到他唯一的 爱,她必须找个地方安静的等死,然后尊严地死去。
“不,你不能离开我!”
李霆冷硬地握住她瘦弱的双肩,深沉危险的眼直瞅得映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想离开?而他就真的这么不愿意放手,只想拴牢了她,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你……你弄疼我了!”映桥一脸惨白,咬牙忍住他施加在她肩上的力道。凭她这 副纤弱的身子骨,怕不被李霆这武功深厚的高人给捏碎才怪!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松了手,但没真的放开她,直接拉她入怀,恫言警告:“不 许你离开我!”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映桥使劲地推开他便往前逃,才跑不到几步,就被他 迅速而来的身影点了穴道,定住身子。
她想开口驳斥,忽地,营地传来一阵锣声喧天,李霆立即警戒地往营地眯眼望去。
“有刺客!有刺客!”人声嘈杂,捉拿刺客之声却清晰可闻。
李霆没有多想,抱着映桥入怀,施展绝妙的轻功往营地奔去。
“喝!”
还不到营地,一道大刀的寒光便往被李霆抱着的映桥身上劈了过来,招招狠绝致命 。
只见李霆一闪,身形疾动的避开攻势,放下映桥便反守为攻,几个虚招过后,一跃 而起就是疾如闪电的飞腿快攻。黑衣人不支,丢了大刀、满脸鲜血,见无机可乘,胆怯 的就要逃奔而去。
“哪里逃!”李霆飞纵向前,定住了黑衣人的穴道。
扯下面罩,赫然发现竟是个鞑子,脸色一沉,在此同时,那胡鞑子也已咬破银牙中 预藏的剧毒,立时七孔流血、毒发身亡。
“别动,定北王!如果你舍得你心爱的女人的话……”
李霆背后传来一阵阴狠乖戾、刻意压低的嗓音。他缓缓转过身去,在见到另一黑衣 蒙面的男人揪着映桥、以尖刀抵住她柔嫩的咽喉时,立时浑身怒气腾腾。
“你敢!”李霆脸部青筋浮动,紧握的指关节喀喀作响。谁敢!谁敢动他定北王的 女人!大喝一声:“放开她!”
“当然,只要你交出龙纹玉玺,这位史姑娘自可安然无恙。”
黑衣人的声调阴沉,一双死鱼眼更是骇人,尤其身上的薄荷味混着骚味,直令被揪 在胸前的映桥作呕。
“放肆!龙纹玉玺乃皇上所赐,本王即太子之位的信物,岂可随便给人!来人该当 何罪!”李霆怒斥,一颗心提吊着,紧盯着映桥颈间那把随时可能刺穿她咽喉的白刃, 不敢轻举妄动。
“那么你是不交喽!”
黑衣人狠绝的目光射向李霆,手中的利刃稍一使力,映桥就要气绝。见映桥倒抽了 一口冷气,教李霆顿时英雄气短。
“别乱来!”李霆急喊,难掩脸上恐惧之色。
“当然,只要你乖乖交出龙纹玉玺,我自会放过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谁舍得是不是 ?”黑衣人说着,一只手已滑向映桥的颈肩,淫秽的目光直盯着她薄衣下因喘息而起伏 的酥胸。
不行,她真的要吐了!眼尾朝李霆一勾,今天的晚餐从胃里全数往黑衣人持刀的手 臂上倒。
“哎呀!”黑衣人被这突然奉送的秽物吓得一时大意,甩了甩手,只巴望着将这呛 人的脏污甩掉。然而手才离开映桥脖子,甩掉的还有一道道血流。
“我的手!”黑衣人眼看着李霆射出的匕首竟牢牢的穿透他掌心,顿觉痛彻心扉, 一时之间人质已离手。
李霆一掌劈来,以虚化实朝黑衣人击去。
黑衣人胸口遭受这内力深厚的一击,口吐鲜血,往后退却数步,拖着伤重的身体, 狡猾地遁入荒烟漫草中。
“李霆!”
李霆正要往前追,却教映桥吐惨的景况给留住脚步,不断拍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没事了!”
没事?人是跑了,可不见得没事。一想起那猪猡摸过她的颈肩,映桥拿出绣帕不断 地往被摸过的地方搓,搓红了、搓肿了,几乎就要搓掉一层皮。
“听我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自虐,干脆吻上那被搓 红的印记。
“哇!”映桥搂住他的脖子只是哭。
是她机警,当她眼儿一勾、暗示他机不可失,这才化解危机,这样的映桥,怎能让 他不心疼?
现下不知营地那边情况如何?李霆抱起映桥,随即往营地急奔而去。
回到营地,李霆放下映桥,拉着她往 群众聚集的主帅营帐走去。
“王爷!”一见主帅回营,众人主动让出一条路。
然而才走到帐前,就见一个守帐门的侍卫肚破肠流、血污满地的横尸帐前。
映桥的目光微触及这分不堪,脸儿已被李霆按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让她见这残 酷。
“曹先锋,保护史姑娘至玉珂姑娘的帐房。”李霆沉稳地下命令。
“是!”
李霆将映桥交给曹錾,待他们离去,精锐的眸光往营帐周围一扫,便掀开帐门跨步 入内。触目惊心的是砍在暖炕上映桥故布疑阵的枕被上那把淬毒的大刀。
如果她没偷溜出去与他在清泉共浴,那么这把刀斩断的就可能是她的头了。一股寒 意自李霆脚下窜升,提掌一劈,“啪!”的一声,碎裂的是帐中坚固厚实的圆桌,一张 儒雅的俊脸不怒而威,立刻教众人噤若寒蝉。
李霆检视帐内打斗的痕迹、搜索可疑之处,心下有了定论——来的是两路人马。难 怪在他攻击第一个黑衣人时,另一个还能黄雀在后的挟持映桥而不出手相救。
“太师傅!”
“在!”崔□来到李霆面前拱手作揖。
整个唐营之中,比机智、比冷静莫过于李霆和崔□。在李霆深思之时,崔□也已瞧 出端倪。
“其余人退下!”李霆手一挥,众人皆退独留崔□。
见人已退尽,崔□才开口。“禀王爷,显然是两路人马所为……”
“不错,一个是胡鞑子,为取映桥生命而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