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成凤-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端?”汉娜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瞬间布满杀意。
“小少爷,请你随我们一起回去,重整铁乌尔族,然后,为少主报仇。”汉娜等人齐齐向琉璃叩拜,要求琉璃与其返回铁乌尔。
傅莲玉及温泓等人看着面前整齐跪在地上的人,心下不由得一阵唏嘘。
傅莲玉心想怪不得每次看琉璃的眼睛时,总觉得那眼中似乎带了一点绿,原来他竟然是混血儿,一个汉族人与少数民族的混血儿,但听温泓与汉娜的话,想来那焉真也是个性情男儿,否则,也不会与人私奔。
只是可惜有情人最后都未必能终成眷属,奈何良人却是狼人。
“琉璃,你想和她们一起回去吗?”傅莲玉低下头,在琉璃耳边低问,若是他想和汉娜她们一起回去,她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去,她会陪他一块儿。
“我……”琉璃锁眉细细的思量着,他虽然记不起焉真究竟和自己有多么深的渊源,但他却能感受到焉真在他梦里周身散发的那种平和宁静,如果说他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他应该不会希望他去报仇。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琉璃紧了紧自己圈在傅莲玉腰间的手,脸更向她怀里缩去。
傅莲玉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琉璃有宝宝以后,似乎更喜欢这样往自己怀里缩,是因为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吗?
“各位对不起,我家相公他已经有了身孕,你们说的掌管铁乌尔族的事,恐怕是不行了。各位还是请回去另选高明吧。”傅莲玉抱拳一礼,既然琉璃不想回去,她更不会勉强,本来报仇一事,她就觉得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席端已经被女帝抓回了京城大牢,她们的仇应该也算报了。
“席端已经被女帝抓进了大牢,只怕也没有多大生还的机会,各位就更可以打消报仇的念头了。”她在现代就知道少数民族一向是恩怨分明,她们也一向很是护短,焉真的死只怕她们真的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这……”
“而且琉璃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夫婿,他也从未在铁乌尔呆过,想要掌管一个部族只怕也不易。各位何不推选一位对你们部族很了解,更有领袖风范的人来做族长,那样你们的民族才会更厉害。”傅莲玉试图说服她们放弃要琉璃和他们一起回去的念头。
她想,即使是少数民族应该也一样是以女子为尊的吧,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只怕也不会让男子成为族长,但她们为什么不另选一位更适任的人来做族长,即便上一任族长英明也不见得她的后代也一样英明睿智吧。
“好吧,我们会再考虑。”汉娜犹豫了一下,她们只是一味的认为老族长的后代一定也同样英明睿智,是适合族长的人选,却从未想过那个人适不适合,那个女人的话的确触动了她们那根从未动过的神经。
“既然如此,各位,我们就就此别过。”傅莲玉笑了笑,心上的大石也放下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说服她们。
“走!”傅莲玉向温泓吩咐一声。
温泓打马准备离开。
“等等!”汉娜闪身到马前,拦住马后说道。
“吁--”温泓赶紧勒住马缰。
“还有事?”傅莲玉不解的看着她。
“请你好好保护小少爷,提防身边的人。”汉娜在说到提防身边人时,眼睛向荷香撇去,随即又转了回来。
“多谢!”傅莲玉点了点头,向汉娜告别。
====================
经过汉娜的阻止,马车再上路时已经快要天亮。
琉璃受了一点惊吓,但并无大碍,但因为有身孕所以更容易疲累,一路上睡的多,清醒的时候少。
这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华国京畿,但傅莲玉并未直接入京,却是命令一行人住进了以前就秘密修建的小别院。
“你给我这个荷包是干什么的?”这一天,琉璃拿着温泓给他的荷包,问傅莲玉,因为这个荷包就是傅莲玉那天交给温泓,让温泓交给琉璃的。
“啊?”傅莲玉看到那个荷包,倒是有些意外,这荷包温泓竟然给了琉璃,她还以为不会那么快。
“这个啊,这个是怕我有什么万一的时候,好留给你,现在看来是没什么用了,我收回好了。”傅莲玉摸了摸脑袋,这个东西若是她死了,留给琉璃倒是没什么,可是现在她没死,要是让琉璃看了内容,她不是死定了,她想拿回来,却被琉璃藏到了身后。
“既然是要留给我,就是我的了,我要看看是什么。”琉璃嘴角弯弯,他也听温泓说了这是那天有人来追捕他们时,傅莲玉让温泓给自己的,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啊?啊!那个那个,没什么的,你别看好不好?”傅莲玉是真的怕他看了内容会生气呀,现在孕夫最大,也最不能惹孕夫生气了。
“我要看!”琉璃说着已经打开了荷包,里面装着一个密封的信封。
傅莲玉看他打开了荷包,右手捂住脸,有些不敢看他看完信的样子,真怕他生气。
可傅莲玉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来琉璃生气发作的声音,她拿下自己的右手,发现琉璃还在寻找打开信封的方法。
看了一会儿,傅莲玉觉得踏实了,原来,她放得匆促,竟然将信口和封底都用多了浆糊,现在只怕信纸和信封都黏在一起了,那信是真的没有见天日的一天了。她心下暗喜,但也不免有些郁结,还好自己没事,若是有事,这信岂不是白写了。
“算了,我们不打开它了,我告诉你信的内容吧。”傅莲玉伸手将信拿了过来,揣进自己的怀里。
她坐在琉璃身边,握住他的手说道,能有这片刻的宁静,他们何必为了那封拆不开的信费心。
“嗯!”琉璃见信的确打不开,也只能点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不安稳,什么事都会想钻牛角尖。
“那封信里只是写着让我的一位朋友照顾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下落,等我脱险后立刻去找你。”傅莲玉把贴在琉璃脸上的发丝拂开,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她每说一句话就会震动他的脸颊。
“只是这样?”琉璃感受着每一次的震动,他看着他们彼此交握的手,低低的问道。
他总觉得那封信的内容不是那么简单,可是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真实的抱着自己,他又能怀疑什么呢。
“真的就是这样!”傅莲玉嘴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她真的很喜欢此刻他们这种相依偎的感觉。
“那好吧,我相信你。以后别让我担心了,好吗?”琉璃觉得她的嘴唇软软的就要贴在自己的唇上,那细细的麻麻的感觉让人有些痒,却甘愿沉溺在那温柔里面,他低低央求着。
“圣旨到!”还没等傅莲玉答应,门外已经传来御旨官的声音,傅莲玉听到这声音,也不免要吃上一惊,女帝究竟想干什么,竟然无孔不入,在这里她也能派人找到。
琉璃瞪圆了眼睛盯着外间屋的门,他真的已经怕了听到这样的声音。
“别怕,我不会有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傅莲玉将琉璃扶到身后的枕上倚好,又握着琉璃的手,安抚了他一会儿,才出得门去。
“傅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御旨官正是宗杨,她见傅莲玉走出门来,淡淡一笑,没想到事隔几日,她们就又见面了,这位傅大人还没有接那王爷的印鉴,所以她还不能称她王爷,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来传这圣旨。
“宗执行长,我们还真是有缘,这次您又是来传什么旨呢?”傅莲玉拱手为礼,她们身在宫门,虽然上次她被她所伤,但好歹她也讲信用放了自己,所以她还是对她以礼相待。
“傅大人,你上次抗旨不尊,女帝陛下已经很是震怒,本来若你跟我们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可你却偏偏为了个男人不肯回头。不过好在这次有九皇子为你求情,陛下算是放你一次。这次陛下网开一面,而且此番我来传旨,并不是坏事。”宗杨神秘一笑,那笑容中颇有几分艳羡之感。
但这笑容看在傅莲玉眼里,却好似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咳!宗执行长,我可不可以不听?”傅莲玉掩唇咳了咳,她很想现在马上回到屋里去,装作不知道她来,可既然她都能找到自己,女帝只怕不止派了她们这一队人跟踪,她的行踪只怕早就泄露了。
“傅大人,这恐怕是不行的,圣旨我可以不念,但内容我还是得讲,这是职责所在。”宗杨看傅莲玉的样子,心下不免诧异起来,这等好事她还不想要吗?
“好吧,你说!”傅莲玉知道只怕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事,心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道圣旨其实就是将九皇子许配给你,是御旨赐婚。陛下也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夫婿,你屋里的男子只是你的前夫婿,你们可还没到有关部门登记过,所以他最多也只是你的侍,陛下说念在你们有情的份上,就不让他离开了,而且他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留下。只不过他的孩子不能继承爵位,只有九皇子的孩子才是嫡系,才有资格继承爵位。傅大人,陛下对你十分器重,照理说你屋里的男人是叛逆之子,你留下他已是大罪,但陛下却没治罪,这说明陛下对你还是留了情面的,你千万要想好。”宗杨将事情一一向傅莲玉说出,目的是希望她识时务些,不要将到嘴的肥肉往外推。
“宗执行长,谢谢你的好意,这圣旨我不能接。”傅莲玉攥紧了拳,她就知道她的幸福从来就不可能顺利得到。
看看,现在果然又出了岔子,她不是那种能够左右逢源的人,她也学不来将一颗心分成几半儿,所以,她不能放着自己有孕的夫婿,去娶别的男人,即便女帝要降罪,她也无法妥协。
“你!唉!”宗杨摇了摇头,这傅莲玉怎么如此固执,娶皇子有什么不好,而且她还可以左拥右抱,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她竟就这么往外推,要知道女帝可不是能够接受拒绝的人啊。
“烦请宗执行长向女帝陛下回禀,傅莲玉只是一介凡妇,实在是不敢高攀皇族。”傅莲玉躬身请求道。
“傅莲玉,你可知道为何此番我一个人前来传旨?”宗杨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只希望她能够明白女帝陛下的一番苦心。
“不知!”即便知道也不能说。
“晋王爷已经提前回京,而且你抗旨不遵,与敌国叛贼之子有染之事,她都向女帝陛下一一禀报了,她还说你分明就是也有反心,理当重判。若不是陛下护短,又怎会压下,说只要你不娶那席琉璃,而娶皇子,就证明你还是一心向着我华国,可现在你不娶,女帝陛下还怎么护着你。”宗杨靠近傅莲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命她独自一人来传旨,为的就是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呵!原来如此。”傅莲玉怎么也想不到朱凤缇竟然在背后给了自己一刀,原来她们的友情竟如此薄弱,她还能说什么。
“宗执行长只管回去向陛下禀报,莲玉不求富贵荣华,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好吧!”宗杨见她如此坚决,也很是无奈,只得点头,带着圣旨离开。
傅莲玉也转身回了屋,只是刚进了屋,便见到琉璃站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