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成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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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他吗?怕我欺负他就直说,还什么我不喜欢他。”朱宸雅气呼呼的看着她脸上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恼了,他这是在干嘛呀。明明说要一点一点的让她喜欢自己,现在这个妒夫的样子,谁会喜欢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好宸雅,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喜欢他,也不是怕你欺负他,只是有些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只要记着离他远点就好,他不似表面看来的简单。”傅莲玉见他额角上的头发散了,边解释边很温柔地将那散了的发别到他的耳后。
宸雅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傅莲玉,又眨了眨眼睛。
“你真的是傅莲玉吗?”宸雅伸手摸了一把傅莲玉的脸,然后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当然是傅莲玉,我有哪里做错了吗?”傅莲玉放下手,微笑的看着他说。
“呃,你有些不一样了呢!”朱宸雅想了想,真的,她似乎比以前对他要细心多了,会对他解释,会愿意接近他,这都是为什么呢?
“是嘛,或许以后……”
“大人,垂柳镇的驿馆到了,大人可以和九公子到驿馆休息。”温泓此时在车外的禀报声恰好打断了傅莲玉未完的话。
“知道了。”傅莲玉朝车外答应一声。
“以后什么?”朱宸雅扯住欲下车的傅莲玉的袖子问道。
“以后……以后再说吧。驿馆到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傅莲玉忽然想到此次前来为的是公事,如果太耽溺于儿女私情,或许会有许多不方便,所以并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那……好吧。”朱宸雅见傅莲玉变得严肃而端正起来,便知道此时并非谈私事的时候。
傅莲玉扶着朱宸雅下车时,朱凤缇和秋竹都下了车等在外面,秋竹依然黑纱覆面,朱宸雅因为傅莲玉的解释,倒也不再在意秋竹了。
“钦差大人在此,下官垂柳县县令秦有筝参见钦差大人。”一队人刚要往驿馆里走,这时一个身着县官服的瘦高中年女人从里面迎了出来,一出来就冲着朱凤缇作揖行礼。
“你的钦差大人在那儿呢,谁是钦差,你都搞不清楚,你怎么当的县令!”朱凤缇声音冷淡中带了一丝威严,她向身后傅莲玉的方向指了指。
“啊?这……是是是,下官愚昧,下官老眼昏花。”秦有筝被朱凤缇吓得连连躬身赔礼,身上和脸上冷汗直冒,她也不敢擦,就赶紧跑到傅莲玉面前去了。
“钦差大人恕罪,恕下官不知之罪。”秦有筝又向傅莲玉躬身行了个大礼,以示谢罪之诚意。
“免了吧,不知者无罪。”傅莲玉挥了挥手,朱凤缇走在前面,自然会被认为是钦差,这点倒不必在意,而且有些事她还要依仗面前的县令,现在还不能得罪她。
“多谢大人不罪,大人还请随下官去县衙吧,下官准备了酒菜为大人洗尘。”她早就听说有钦差会到这里来,她一早就等在县衙,谁知道消息传来说钦差往驿馆的方向而去,她只得朝近路到了驿馆,没想到竟然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不必了,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县令大人不必大费周章了。”傅莲玉拒绝,她可不想被人说和县令官官相护,蛇鼠一窝。
“这……”
“县令大人没事就请回县衙吧,本官有什么事会着人通知你的。”朱凤缇等人早已经进了驿馆,只有傅莲玉站在外面,和县令讨价还价(当然会这么形容傅莲玉和县令此刻的对话的,非朱凤缇莫属)。
“那……下官告退。”秦有筝见傅莲玉的确不肯去,便只好先行离开。
傅莲玉进到驿馆后,仔细想了下刚才的事,心中难免觉得好笑,但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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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镇一处茅草屋内
“姑爷,您还是去吧,有些事,您该和小姐说明白的。您当初那么做,虽然对小姐的打击的确是大了些,可归根究底是为了她好啊,如果不是您当初的当机立断,也不会有小姐今日的风光。”舒隽坐在床沿儿苦苦的劝着还是不肯点头的席琉璃,人都已经回来了,可姑爷却不肯去见,这可怎么是好。
“我不去见她,就让她忘了我吧,或许我们本来就没有缘分。”坐在床上,面容很是憔悴的席琉璃苦涩地说道。
他不是不想见她,现在的她还能听他的解释吗?她会体谅他当初的无可奈何以及望妻成凤的心情吗?不会的,而且他此时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
“姑爷……”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席琉璃闭上眼睛,不再看舒隽。
“唉!这是何苦!”舒隽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出去了。
覆水(修改)
枫叶正红/飞雁又南迁
百转千结的/是眷恋
多少个日夜/辗转不成眠
终有一天/心愿都实现
《天边的眷恋》金莎
不知道什么原因,朱宸雅在驿馆休息的时候,竟然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水土不服,只要多休息几天,便能很快痊愈。
最后,傅莲玉决定为了不耽误行程,让朱凤缇留下来照顾朱宸雅,尽管朱宸雅百般不愿,还是被朱凤缇连哄带骗地给留下来了。
一方面对外只说钦差因长途跋涉,身体违和,要在驿馆里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另一方面傅莲玉已坐着轿子,带着几个随从秘密先行前往茂林县。
等朱宸雅身体恢复,朱凤缇等人再带着其他兵丁以钦差的名义一路前往茂林与其会合,这样,她便可以暗暗查访。
轿子行至茂林与垂柳的交界处--垂柳村一处时,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傅莲玉隔着轿帘询问跟在一旁的温泓,轿子怎么停下来了。
“禀大人,有人拦轿喊冤。”温泓的声音在外人听来或许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听在长期和她相处的傅莲玉耳里,会马上发现她的声音里有些不一般的波动,或者可以说是激动。
“哦?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下本官的轿子?”傅莲玉掀开轿帘,走出了轿子,打算一探究竟。
她既然是先行离开驿馆,自然是不可能穿着官服的,可没想到垂柳县她还没走出去,竟然就有人拦轿子,来人又怎么知道她们是官府中人的?撇开这些先不提,她倒是好奇什么事能让温泓这么激动。
她越过护卫,走到跪着的人面前,走近了她才从他们的衣着发式上发现这两个人竟是男子。
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关系,都低着头,其中一个人身体似乎并不好,他斜倚在另一个人身上;而被倚着的人努力的支撑着他虚弱的身子,看那瘦弱的身子似乎也并不健朗。
“你们有什么冤屈吗?”傅莲玉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免要想到以前曾看的电视剧《包青天》里面的情节,有人拦轿喊冤,那一定是有什么不明的冤屈了,既然在这里可以做一次包青天,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面前的还是男人,想必他们要告的一定是个女人喽。
“大人,小民要告一个女人。”一个沙哑而又略显吃力的声音倏然响起。
“嗯?”傅莲玉初时听到这声音还有些吃惊,但看两人衣着破旧,甚至能看到在那个倚着别人的男子的衣肘处还有一块补丁,就更让傅莲玉确定这两个人不是记忆中的那两个,也因此她声音也有些兴奋,毕竟这可是她受理的第一桩诉案呢。
“你要告谁?慢慢讲来,本官为你做主。”
“小民要告的人,大人也认识。”
“我也认识?”傅莲玉听到这里,心情倒是有些忐忑了,想想她身边有点玩世不恭且过分洒脱的就属朱凤缇,她平时虽然也爱微服出去寻个柳折个桂,倒也还没人找上门的,这下子要是有人告她,自己要怎么办呢?
“对,她的名字……名字是傅--莲--玉。民夫要告她薄情寡义,蓄意抛弃。她飞黄腾达后,便抛弃昔日糟糠之夫,她该当何罪?”原本低着头,倚着别人的男子,猛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瞪视着傅莲玉。
傅莲玉本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却没想到竟听到人家说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向那告状人看去,却不想看到一张暗黄枯瘦甚为憔悴的脸,这人大约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头发也有些枯黄,眼睛还深深的往里凹陷着。
傅莲玉刚看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心中暗暗吃惊,看这轮廓,怎么那么像--像她的前夫婿席琉璃。
“你是琉璃?”傅莲玉不敢确定的问他,她应该是听错了。
“亏你还认得我。”琉璃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真真切切的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这一个问句也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虚弱的似风一吹就会倒下去,被他倚着的舒隽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紧紧地扶住他。
“小姐,您……”舒隽想说什么,却被傅莲玉摆手阻止了。
“琉璃,我记得休书是你写的,字也是你逼我签的。那么,签了那份休书,你我便再不是夫妻,弃糟糠之名,又从何而来呢?”傅莲玉皱紧柳眉,厉声质问起来。
不管她从前对他如何有情,此刻他竟如此厚颜的说什么弃糟糠之类的话,着实让人气恼,难道只许他嫌贫爱富,逼人写休书,就不许别人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咳咳……”琉璃伏在舒隽肩上咳嗽了几声后,精神似乎恢复了些。
“休书?哪里来的休书?我从未接到过你写的任何书信,休书又是从何而来?你莫非想不认账?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有了新人就忘旧人。你堂堂华国钦差竟然是个负心人,你如果不认我这个夫婿,我就告到女帝那儿去。”琉璃挣开舒隽的搀扶,硬是拼着那口怨气将狠话说了个透。
“你……”傅莲玉看到他咳嗽的那么厉害,眼中已经有些微不知名的心酸,却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竟是如此的刻薄,所以她眉目中的一点不忍全数收回,换上的已是公事公办的冷淡及疏离。
“来人!”傅莲玉唤道。
“大人,有何吩咐?”一个侍卫忙走上前来应道。
“给我端盆清水来。”傅莲玉表情淡然,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侍卫答应一声便走,只是那侍卫临走时表情却极为古怪。
傅莲玉只是专心注视着席琉璃,并没注意那侍卫的表情,站在一旁的温泓却恰巧看到了那侍卫脸上的为难,她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她们此刻所在的位置还真是个好地方。
此处正是垂柳镇的郊外,这里平时很少人来,当然,也极少有人居住,那侍卫要找到一盆清水是有点难度。
而温泓听傅莲玉说要侍卫端盆清水,这端清水的原因实在是让她纳闷的很,她看看还在僵持的两人,又看了看舒隽,想使个眼色给他,让他劝劝席琉璃,可惜舒隽此刻正专心的帮席琉璃顺气,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温泓索性也不管他们了,她转身朝那个侍卫离开的方向追去,或许她可以帮她快些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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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泓和那侍卫终于带着一盆清水回来了,傅莲玉及席琉璃还是那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