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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庶出庶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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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收拾的地步。”要是早有准备,她到舅舅家住一阵子也好啊,哪能像现在这样被动。
  于氏与绍熙对望一眼,罗衣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于氏艰难的说:“听说,三妹……安阳侯那庶子……身体不好……怕是子嗣有碍,年寿也……有限。”
  
  晴天霹雳!
  罗衣想到一万种可能,就没想过自己会嫁过去守寡,还是无子的寡妇。待到于氏更加艰难的道出个中缘由,罗衣顿时觉得冷汗如油,粘满了整个后背。风刀霜剑严相逼,这是要她的命!霎时间仇恨充满了大脑,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我要让那个女人不得好死!这么想着,直直就奔向于氏的针线笸箩。于氏吓的死死的抱住:“我的姑娘,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咱们再想办法,一定有办法。或许是谣言也未可知。”
  绍熙紧紧抓着罗衣的手:“好妹妹,哥哥定给你出这口气,咱们都要长命百岁,才能看到他们的报应呢!”
  愤怒这种事,本身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事。明知兄嫂误会她寻死,却再也没用勇气再去拿剪刀杀人。颓然的软了身子,靠在于氏身上。半晌,沙哑的道:“瞒着姨娘。”
  于氏点头:“我知道。”
  罗衣又道:“瞒着姐姐。”
  绍熙忍不住哭起来:“哥哥没用,护不住你……”
  罗衣摇头:“我曾经不信命,现在信了。这都是命……”不然她怎么一步比一步倒霉?从文明时代穿越到这女性如蝼蚁的时代,从千娇百宠的公主沦落到这被牺牲的角色,她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什么因果循环,不是命是什么?此刻,她真想死了,一了百了,没准还能回到现代。可是,看看周围的严阵以待,想死都不容易……她到底是来做什么了?
  
  绍衣一脚踏进房门,就看到罗衣一脸绝望的神色,匆忙跑过来问:“这是怎么了?姑太太又闹什么幺蛾子?”
  罗衣摇头不想说话,绍熙却不忍再在罗衣面前把刚才那番话复述一遍。绍衣意识到事态严重,话都不敢说了。兄妹四人就这么沉默的坐了一下午,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杨妈妈和张姨娘一齐走来唠叨:“姊妹们有什么好玩的,也别忘了吃饭。竟是两顿都没传饭了,大过年的点心虽多,到底不如饭有营养。”
  几个人才如梦初醒,于氏强笑着说:“姨娘不说我都忘了,马上传饭吧。”
  虽说如此,到底没什么食欲。只是吃了饭,抑郁多少会散一些。罗衣看着张姨娘立在她边上布菜,也不肯坐下,更不肯退下,只殷切的望着她。暗自叹口气,还有挂念的人啊。望了望一齐吃饭的几人,又想起随丈夫远行的锦绣……是了!就要像哥哥说的那样,长命百岁,看着他们不得好死!无子寡妇又怎样?安阳侯府绵延几代,人数众多,不信就找不出一个孤儿来!到时候交给舅舅教养,谁能说她不能有凤冠霞帔的一日?绝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总归已经倒霉到底了,还能怎样?
  想到这里,突然生出一大股力气来,端起碗狠狠的扒了几口。然后学着牧野杉菜的气势,把碗递给张姨娘:“再来一碗!”
   

26、大定 。。。 
 
 
  要说罗衣也是个相当想的开的人,当然要是想不开的,早在刚穿过来时就上吊自杀了。虽然网络上穿越小说满天飞,混的风生水起的满地爬。但真的穿过来了,才知道能平安活下来真特么不容易。不信你代入一下——好端端的坐在家里,法院突然直接给你判个无期,不得释放不通知家人的那种是神马感觉?而且,既然没胆子死,就只能好好活着。憋屈也是活着,快乐也是活着。既然如此,何不快乐些?
  何况好歹也是在网上看过偏远山区等待援救的孩子们的照片与资料,也看过大地震后满目苍夷的现场版,尽管离那一天的人间地狱已经很远,但路过那里时,还是能感受的到那刺骨的寒意。再想想目前以及以后,至少能保证衣食无忧四肢健全。没准还能趁机脱身跟着探花姐夫外放游览天下风光,也就顾不得无病呻吟了。她现在巴不得未婚夫立马就死,在家守望门寡更好,起码不用看那传说中恶毒嫡母的眼色。以后要实在闲疯了,就用毛笔做码字党!神马《西厢记》《牡丹亭》这种早期就在JJ烂透了的类型,在她面前算个毛?什么文笔差他们太远?你不知道广大人民群众就是喜欢这种小白文么?因此每日早起默念一百遍“知足常乐”,没几天也就淡定的不哭丧着脸了。
  这一下却把于氏吓的不轻:“好妹妹,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即便我们解决不了,心里也舒缓舒缓,千万别闷在心里。”闷疯了咋办啊?
  罗衣微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书上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比起他们而言,我愁什么呢?”
  于氏有些辛酸:“妹妹豁达如此,也是福气。”
  “福气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罗衣想起了爸爸的话。做任何事努力过,认真过,不后悔就行了。人生在世,所求不过心安二字而已;幸福也不过心态二字而已。再说尼玛穿越都赶上了,再惨也惨不过从人人平等的时代穿越到这个坑爹的时代!
  于氏看着手中拿着针线却做奇怪东西(公仔)的小姑,一声叹息没敢出口。只得找个借口出去了。转身去了三房的院子,有些事做姑娘的不好出头,那么嫂子我就替你争一争!
  
  三太太见到于氏一愣,随即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几日你们忙的很吧。”
  于氏福了福道:“三婶,我也不瞒您了,有件事还得求您帮忙。”
  “什么事直说。”
  “是三妹妹的事,”于氏便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末了哭道:“虽然三妹妹豁达,可是……”
  三太太目瞪口呆:“这还不把婚退了!”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只与安阳侯旁支有七拐八弯的亲的于氏都知道了,没理由鵷纹不知道,而鵷纹更没理由为了所谓的“世交”欺瞒娘家人。虽说女儿亲过孙女,但老太太也偏心太过了!
  “你想让我帮什么呢?”三太太问。
  于氏低头道:“也要大家都知道三妹妹的苦才是,日后娘家也好照应一些。真到那时候,我们若是一味的为了体面缩脖子,她就真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您也知道,她惯常是个呆的,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你婆婆不在了,娘家长辈该出面的我会出面。”三太太给出承诺。家族之所以要住在一起就是为了方便抱团,谁知道以后她的女儿要不要娘家兄弟出头呢。
  于氏又福身道谢,便去了长房。其实于氏的态度就是想争一争嫁妆,一来这门亲事二房很亏,基本白养大一个女儿。二来对方再怎么不堪未来再怎么暗淡,至少现在是安阳侯的儿子,该有的体面不能少,离分家还有多年,罗衣不能被妯娌踩下去太多。再有了一层私心,现在她四处奔走了,也就尽力了,日后遇事也好有个不被丈夫怨恨的推脱理由,不然丈夫要是心疼妹子,随便说几句话,就是个无底洞。书生总有些不切实际的义气,却又不知道为自己打算。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吧。
  
  不多时,全家上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老太爷一度想把亲退了,但打听出来的官方说法是——男方年幼风流,祖母想为其寻个好媳妇管一管,成亲了有责任心了就好了。那些什么命短无子的话终究只是小范围传言,虽说这个传言很有可能才是真相,但是却不能作为官方的退亲理由。无故退亲,要是对方说一句嫌弃庶子彩礼不多,他们家就百口莫辩了。勋贵人家这方面的名声有时候损失一点无所谓,但文官就是致命伤。
  这也是他很不喜欢跟勋贵结亲的原因!不门当户对的,投鼠忌器的时候太多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还有那个祸害女儿也要送回陕西,要是她在京里说些有得没得,别人更说他们萧家无耻了——拿个坏了名声的姑娘换荣华,这家人还有下限么?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头痛了。
  
  安阳侯顾府请求的婚期在二月底,萧家人也应了。既然婚期已定,双方家长自然要见面说个细节,顺便摆个酒过个大定的场。正月二十九,安阳侯夫人曹氏带着儿媳雷氏上门了。
  奉茶落座后,曹氏笑道:“亲定的急了些,委屈贵府小姐了。”
  大太太笑道:“姻缘姻缘,就是个缘分,只要合得来,早些晚些又有什么?”
  “还是亲家太太敦厚。”曹氏笑道:“原也不敢这么催贵府,只是我们三爷的姨娘有些不好。虽说姨娘是……为人处事却也不能够罔顾人情。是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萧家人一噎。
  于氏霎时气的脸发红。要说晚辈为长辈冲喜的,也不是没有。毕竟定亲了要赶上个三年孝期,变故也太多了些。只是为个姨娘冲喜,也太羞辱人了!姨娘不过是奴才,便是有婚书的良妾也算不得亲人,竟让个堂堂千金为一个奴才冲喜,顾家欺人太甚!
  用力攥了赚帕子笑道:“既如此,三爷怕要侍疾,只怕没空。不如迟些日子?我们姑娘小,做嫂子的还想多留两年呢。”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老糊涂了,结这么一门亲!说出去她都不用见人了!
  “哦?”曹氏皮笑肉不笑的说:“贵府姑娘竟不急着出门么?是我想岔了,原以为我们一提你们就应了,是怕……留来留去留成仇呢。原来不急啊。”
  萧家人脸色微变。只听曹氏又笑问:“听闻贵府有位姑太太惊才绝艳,今日怎么不见?”
  东窗事发!?萧家人内心只闪过这一句话,顿时纷纷各种暗骂。这种两家人碰头的大场面,不管谁出事,都是全家丢人。萧氏那个扫把星!
  大太太到底管家多年,反应就是快许多,当即收了笑容,光明正大的正色道:“亲家莫不是听了些什么?”要坦然,要淡定!越慌张越容易被人怀疑。
  曹氏笑道:“世人说好话的人少,说歹话的人多。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别人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回话,您说是不是?”
  萧家人脸色霎时变的奇难看无比,要说第一次萧氏发疯还能压下去,第二次华章站在上房人来人往的路上诉衷肠,就怎么也不能保证毫无风声泄露。现在要如何是好?于氏急的冷汗都出来了。
  大太太深吸一口气,愁容满面的道:“实不相瞒,姑太太有些不好。本是些家事,但既然是亲家,也不便隐瞒。”说着大太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我那小姑子也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守了寡,偏又夫妻情深,若不是为了三个孩子,早跟了去了。虽说如此,到底受了刺激,总是有些糊涂。故而也不好见人。”
  曹氏笑嘻嘻的望着大太太:“竟是位节妇,失敬失敬。”
  大太太稳住心神,心知今天这一关不过,麻烦就大了。遂又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我倒宁愿她不挣着个好名声,指望她们两口子白头到老,可惜总天不如人怨。”突然一拍大腿:“看我,说到哪儿去了?亲家且听我说,原是姑太太有两个如花一般的女儿,这两位姑娘与我们那三姑娘最要好,成日在一齐做针线,姑太太看着喜欢,便有求娶的意思。”
  “亲上做亲岂不更好?”曹氏道:“您别误会,我就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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