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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穿越锦绣田园-第25部分

小说: 穿越锦绣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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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子噘嘴道:“这韩一短仗着他大舅子在县里开了家大绸缎庄,跟知县老爷有点交情,别提多缺德。我们织了布只能给他家,镇上也只有这么一家布庄。虽然能去别的镇上转,可毕竟外镇也没那么方便,再说这韩一短虽然缺德点,他家的东西又好。那布颜色正,娘们都喜欢。”

喜妹心下一动,“师父,那我们还自己染?”

孟婆子道:“自己染也是自己用,卖他是不要的。我们染出来的布,那颜色不对味儿,自己家用用还成,拿到城里去人家不稀罕,不但嫌土气,还说色不正经呢。韩家有个刘大师傅,染出来的布颜色多样,有一种叫云霞的布,看起来像缎子一样,别提多好看了。人家有秘方,别人硬是染不出的。”

孟婆子说既然下雪,就让喜妹出去看踩高跷的,还让孟永良也去。孟永良却在家忙着收拾农具,帮着整理院子不肯去。

孟婆子叹了口气,“你咋不跟喜妹出去玩儿呢。”

孟永良笑道:“娘,我一个大男人玩啥呢。”再说就算喜妹是他师妹,可也男女有别,他怎么也要避讳一些。这些天为了不给喜妹造成困扰,除了吃饭他基本不在家,夜里在孟旺儿家或者张六刀家睡。

喜妹说去看踩高跷的,却根本没那心思,先去孙家关心一下豆腐坊,又问问孙秀财这几天卖豆腐有没有什么困难偷懒的,然后约了孙婆子带了一点春卷、豆腐皮、油皮去谢家串门。

刚开春过完年,豆腐卖得比往日要少,所以这会儿孙婆子也没什么可忙的,便陪她去。

喜妹来的时候,谢重阳正在谢远的房间桌前坐着发呆,她到了跟前都没听见。喜妹看他坐得笔直,藏蓝色的棉袄在黑乎乎的墙壁映衬下越发黯淡,头上是她送他的发带,插着一根普通木簪,侧脸线条却那样优美柔和。

从那日他独自走到南头去看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的影子,方才进来的时候谢婆子悄悄告诉她谢重阳不是很舒服。喜妹却猜可能是前两天帮着准备春耕的种子累到了。

她悄悄地上前探头看了眼,他立刻警觉地一把将眼前的纸攒在手里,苍白的脸颊浮起病态的殷红。喜妹咯咯笑道:“小九哥,是什么,给我看看吧。”

谢重阳看了她一眼,瞳仁亮得像是要将她融化,他抿着唇,却压不下脸颊的红,强自镇定道:“没什么。”说着将纸团仔细地塞进袖笼中去,又对喜妹道:“你自己来的吗?”

喜妹打趣他:“你面壁思过吗?是不是后悔赶我走啦。我和干娘来的你都没听见?”

谢重阳脸上红色慢慢地平复,却如同抹了一笔胭脂,煞是好看。喜妹盯着他笑,身子伏低,脑袋凑上去,笑眯眯地问:“小九哥,你在想我吗?”

谢重阳原本要平和下来的脸颊腾得又铺开了红霞,顾左右而言他,“现在纺纱织布会用力道了吗?给我看看你的手。”

喜妹伸开自己手给他看,自嘲道:“一冬下来,手可粗了。”她的指腹和指根处有着明显的茧子,因为冬天有意识得拿猪油擦着,所以并不怎么粗糙,依然白皙柔软,手指纤细

谢重阳笑了笑,回身端出一只小笸箩,找出剪刀帮她修指甲,还细心地修去那些倒鳞刺。

喜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软软的,忍不住道:“小九哥,你没有在合离书上写名字对不对?”

谢重阳动作一僵,差点剪破她的指尖,顿了顿继续给她修指甲,淡淡道:“谁说没的。”

喜妹翘起唇角,眉梢挑了挑,小样儿,就跟她装吧,“那你都写了字还去看我,还帮我剪指甲,你不知道……”

谢重阳眉心一跳,猛地意识过来,将手里的剪刀放下。他既然放她走,为何还要这样牵牵挂念,就算挂念又如何让她知晓。他一直觉得自己也许活不过今年,总希望多看她两眼。所以那天病发之后孟永良来探望他,他便再也忍不住,强撑着去看她纺纱。

他缓缓道:“喜妹,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我们家没女孩子,你一直都是我们谢家的女儿。”

喜妹蹙眉,手掌压在桌面上,嗒嗒地叩着手指,“那个合离文书,你给里正了?我是不是也该有一份?”

当时她只管着难过,都没跟他理论。

谢重阳心下绞痛,缓缓站起来,“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喜妹猛地将他抱住,“我不要,我不要。”

谢重阳笑了笑,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嗅到炸春卷的味道,“喜妹,去看踩高跷的吧。我这里很闷。”

喜妹将脸蹭在他怀里,“小九哥,你还有姜汤喝吗?娘给你骨头汤喝吗?”

谢重阳点了点头,“有的。”

喜妹坚定道:“小九哥,你要好好的等着我。我会赚钱把你的病治好。”

谢重阳笑起来,“喜妹,我的病不是治就能好的。”

喜妹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松开他,笑道:“我现在跟着师父学织布,不会需要很久。你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谢重阳点了点头,“好。”抬手帮她擦干了眼泪。喜妹望着他清亮的眼,那里面有她的脸,他怕她看着他发病会难过,他怕他死了她会伤心,他怕她守寡,所以就算喜欢也要她走。

如果有得就有失,那么她不想埋怨什么,只想不断地努力,从不放弃。

他是她的,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他吗?他给了她新的生命,让她明知道他不完美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他。为了自己不遗憾,她也一定会陪他走到最后。

喜妹知道只要谢重阳留在在这里,他不但不会好,还会越发厉害。他身体不好,需要仔细调养休息,可他却日日夜夜帮着家里干活儿,每每都体力透支。

谢婆子似乎也认命他会死,什么都由着他,只想着他能有个孩子留后就好。虽然他们是亲人,可这十几年走过来,再多的关心担忧也慢慢地消磨干净,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也许他没了,对整个家,甚至他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可喜妹不允许。既然他们觉得他是负担,她愿意陪着他。自己这一生本来就是偷来的,没有他就没有她。生死都要在一起。

喜妹求谢婆子让她看着谢重阳,别累着他。等过些日子,喜妹想带他去镇上,到了那里,他想干活也没什么好做的,只能好好呆着休息。反正孟永良常年除了农忙都在东家帮着干活,孟婆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如今有了她,可以一起去镇上赁屋住。

谢婆子有点犹豫,却还是同意,她似乎对谢重阳治病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反而不断催着喜妹想办法哄着谢重阳能生个孩子出来。喜妹心里着恼,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推自己忙,谢重阳又别扭,只能慢慢来。

因为有压力和目标,喜妹平日除了去看谢重阳便呆在家里不停地织布防线,她技术越来越娴淑,织布飞梭,连孟婆子都赞不绝口。喜妹织出来的布,孟永良送去韩记布庄,换的钱也能多一点。孟婆子因为自己年纪大,喜妹织布,儿子现在又去东家帮工不在家,便把牲口借给互保的人家,让他们帮忙养着,粮草她家出,他们家忙活儿的时候也可以用用。喜妹赚的钱给孟婆子,她却不肯要。

孟婆子道:“我收你为徒,是老婆子稀罕你。你不给我做儿媳妇,就陪我有儿媳妇那天吧。钱你自己留着,你这孩子主意多,师父也不能替你打算。”

喜妹感激,自然越发对孟婆子孝顺,努力攒钱想去镇上赁屋,让谢重阳能清净一下,她则一边织布一边找事情做,最好可以摸索到染布的门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没有电脑,那时候一群孩子捉迷藏,玩游戏,看热闹,真的很快乐。嘿嘿。现在的孩子被妈妈们逼着学钢琴,上课,学这个那个。不过那时候的我们也没现在孩子这么聪明,也没有这么多才多艺。看来就是时代不同,爱好习惯也不一样。反正大家开心就好。

百度一张踩高跷的图片。

这两天大家都出去过节了,也冷得很,都不爱给大桃花撒花了。俺好芥末呀,给朵花花臭屁下。嘿嘿。今天俺更新得好早啊,亲们大力撒花吧。嘿嘿,么么。

23

23、过分要求(入V公告) 。。。

转眼春暖花开,喜妹每日去瞅瞅谢重阳一边织布换钱。他们卖给韩记布庄的布都是素纱布,这样的布韩记布庄卖给他们要比收他们的贵三成。孟婆子虽然织布厉害,染布的本事就一般般,跟村里其他人一样,染出来的布颜色不正且褪色也厉害,只能自己家用。喜妹觉得一定要掌握染布的技巧,然后把村里人集合起来一起染布,如果能跟布庄的颜色一样花哨,那么以后就靠这也能做生意。他们可以帮别人染纱线、布,也可以自己家直接卖那种高档提花布给其他地方的大布庄。

经过孟婆子的指导,喜妹又把自己本身会设计花型的本领用上,到时候可以织出那种加捻的提花缎面棉布来。在现代这种布料有些价比丝绸还高,只要找到买家,一定可以赚钱。她小范围考察过,像他们这样的村子其实对布的需求也不小,只是布庄的布贵,他们消费不起,宁愿自己家没日没夜地织粗布。如今花布生意基本是布庄垄断,大家没得选择,要是她能成功,到时候就可以得以改善。

如此过了清明春忙了一阵子,四月里阳光煦暖,梧桐花甜香幽幽。

喜妹打算将攒好的五匹素线布拿去韩记布庄卖掉,然后想办法跟韩记布庄商量,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拿彩线回来帮他们加工,她可以从中赚钱,而不必自己从轧棉籽、弹棉花这样一步步做过来,况且家里也没那么多棉花可用。孟婆子觉得可行,又让孟永良百忙中去跟韩记布庄招呼一声,别到时候喜妹去了人家不买账。

因为孙秀财要去镇上送豆腐,年后孟永良帮他联系的,这样他能更轻松些。喜妹便去约他第二天一大早捎她一程,孙秀财自然乐不得。

喜妹回家织布的时候,有人敲门,孟婆子去应门,进来的是张美凤。喜妹见她来很是诧异,张美凤因为腿瘸的缘故,看起来很要强也开开朗朗的,可喜妹总能感觉到她有点自卑,平日也不敢出门。这段日子喜妹一直在家忙着织布,并不曾到张家串门,见她来立刻停了手里的活儿去招待。

张美凤却不肯进屋,拉着喜妹的手在院子梧桐树下就座。

喜妹看她眼睛红红的,关切道:“美凤,你怎么啦?”

张美凤擦了擦泪,道:“姐姐从前一处住着对我那么好,可回头走了就不回头去看看。妹子想找你说话都得好好想想是不是打扰你呢。”

喜妹忙笑道:“美凤你误会啦,我刚学会织布,贪新鲜,一时间就没出去逛。你放心,等天暖和了我自然会总去打扰你,你别嫌我烦才好。”

张美凤嗔了她一眼,却又笑不出。喜妹看她一副愁容便道:“美凤,明儿我要去镇上送布,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逛逛吧。你表姨不是在镇上吗?也去走走。”

张美凤摇了摇头,脸上有愠色,“用的戴的嫂子都给我买了,我这个样子还去做什么?没由得丢人现眼。”

喜妹直觉她不是生自己的气,望进她眼底关切道:“美凤,虽然我这段时间没去看你,可我一直将你当做姐妹的。”

张美凤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忙道:“是我舅舅!”

喜妹知道刘槐树那人喜欢笑话人,估计没少讥讽张美凤的腿。她笑道:“他呀,你别搭理他。别看他是你的舅舅,我也不因为你的面子恭维他,他就是个坏水儿。”

张美凤听她当面骂舅舅,也忍不住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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