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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王妃窦芽菜-第65部分

小说: 王妃窦芽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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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那日和云罗郡主在御花园碰见了,云罗郡主朝他笑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下朝的时候和云罗郡主说了几句话……

    而这些“你们知道吗?”最后总会流向景阳宫六王妃的耳朵里。

    而窦芽菜发现,和刘皝说的话少了,自己的日子忽然就清闲了起来,每日的行程表大致是这样的:

    早上卯时起床,起床后再赖床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每次总要等到刘皝早朝之后才会起来,起来之后便是由小玉小泥巴梳洗打扮,然后是用早膳,用过早膳之后便开始翻书看,看的还是那时从花戊己那拿来的那些闲书,她的说法是,多学点性知识总是好的,看完书之后接着是午膳时间,午膳后必定要睡一觉的,睡醒之后就开始在宫内散步,散步散的走不动了就随意找个地方躺下,直到景阳宫的人掘地三尺将她找到时才坐着轿子回去用晚膳,只是那一碟子木瓜,她再也不会去碰一下,每次都赏给两个宫女吃了。

    后来小泥巴发现,窦芽菜每次都躺在同一个地方——御花园的桃树下。

    掌握了规则,再找起她来的时候就好找了。

    总体来说,窦芽菜的生活相当的悠闲,想吃就吃,想睡久睡,其实人生在世,也不过吃睡二字,若一个人能在吃和睡上不亏待了自己,那她这一辈子就值了。

    所谓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窦芽菜的日子便是在这睁睁闭闭之间过去的。

    直到这一天,小泥巴都忍不住在窦芽菜耳边说起了:

    “你知道吗?二小姐,六爷现在正在云罗郡主那边画画呢。”

    “哦。”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旧情人见面,不是引发仇恨就是引发激情,很显然,大叔和云罗引发的便是激情了,都一块吟诗作画了,还能不是激情你?

    “六王妃,奴婢是云罗郡主的丫鬟,六王爷正在那画画呢,他一直用的墨没了,我们郡主请王妃送一些过去。

    “什么?请再说一遍。”

    “云罗郡主请王妃送墨过去。”

    “哦,好的。你先回,禀告云罗郡主,本王妃随后就到。”

    香蕉你个扒辣,看来豆芽不发威你以为本王妃还没发芽。

    “走,小泥巴,准备上好的墨,咱们看看去。”

    “遵命!”

    【长章:9300字】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81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9391字)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1】

    云罗郡主住在茨芯宫里,这是她和亲之前皇后专门给她建造的宫殿,若按现在的标准来说,那级别可达五星级,而自从她走了以后,也再没有人搬进来过。据说皇后娘娘下了令,茨芯宫这地方要留着,要永远留着,还要保持原样,等咱们云罗郡主回来了,还住茨芯宫。

    这真真是皇宫永远是她家,皇后永远是她妈。

    这日,刘皝下了早朝,便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满腹心事的他总想着窦芽菜被子里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昨晚不给她盖被子也不知冻着了没有,还有,现在她根本不动手帮他穿朝服了,又不喜欢宫女碰她,于是只能天天自己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实在太恰当了,这窦芽菜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风起云涌、惊天动地,他刚踏出寝宫的门她又状似迷糊地说了一句——“一生不戴王妃帽, 半路常逢白眼狼,寂寞的男人是狼,寂寞的女人是白眼狼啊”,待他疑惑地回头看她,她又转过身去,呼呼大睡了。

    真是头疼啊,头疼之。

    “六哥,你的朝服歪了。”刘钬下了朝,对略显疑惑刘皝提醒道。

    “哦。”

    “六哥今日神情有些恍惚,是不是因为夹在两个女人,左右为难啊。”在刘钬的爱情哲学中,当同一份爱情要分给两个女人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才会出现他六哥脸上此刻的神色。

    “窦芽菜不理人了。”想她最近总是宁愿跑到御花园的桃花树下睡大觉也不愿呆在景阳宫里,他便有些不知所措,那根豆芽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每日都要他派了轿子三请四接,她才从缓缓上轿,据说每次还会说一句,“又是六王爷派你们来的么,下次不要来打扰我睡觉了,真的,很烦。”

    “是因为云罗郡主的问题吧,女人嘛,最怕男人的旧情人了。”

    “好像是因为我说了某句话之后才开始这样的。”刘皝的脑海中想她那日奇怪的表情。

    “哪一个句话?”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什么?你……”

    “是在她主动献身的时候。”

    “完了,她伤自尊了。”

    “伤自尊?”

    “这还不明白么?她主动献身就是在试探你,除非是青楼女子,否则,那个好女孩会拿身体来试一个男人的真心,而你那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摆明了就是拒绝她嘛。所以,她才会想要千方百计逃避你,不愿见到你啊……”刘钬将事情替刘皝分析了一番。

    “有这等复杂?”这是刘皝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只是那时,在那种心情之下,他确实洞房不了。

    刘钬走到前面,分别折下了一株草和一支兰花,回到刘皝面前,将草和兰花伸到他眼前,说道:

    “六哥,若让你选择这草和这兰花,你选哪一个?”

    “一定要选么?”

    “当然,草有草的好,兰花有兰花的好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说的是草的韧劲;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说的兰。”

    “六哥,从前你独爱兰,此刻却拿着随处可见的野草与这兰之猗猗,扬扬其香的兰相比,这,值得深究啊。”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六哥,别天天让朝服的领子歪着了,难看,影响你第一美男子的形象,也让弟弟我跟着丢脸。今日黎寻欢那厮,就那探花,还悄悄问我,六王爷是不是被六王妃赶下床了,唉哟哟,听得我真觉着丢脸,丢脸啊……”

    “这些人,都是些吃饱了撑着的好事者。”

    “这朝廷现在稳定地似一滩水,所谓饱暖思淫…欲,其实饱暖之人最喜欢的就是说人闲事,否则,这日子怎么过。”

    “哼,稳定似一滩水,表现现象吧,六弟,我总觉得母后有什么事情是忙着我们的。”刘皝又想起近些日子,自从云罗回来后,母后不似从前那般热络,虽然也关心,但见面少了很多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

    “想办法查一查,因为我总觉得这事和我有关。”

    “知道了,哦,六哥还有,窦芽菜老是躲在树下睡觉我想大概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为什么,每次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六王爷就是不知道。

    “宫里最近流传一个说法,将来总有一天,王妃窦芽菜要被六王爷给废了。”

    “胡说八道!这是哪里来的风言风语!”

    刘钬背着手,踱着步,离去了,自从青楼遇刺,他倒是没再去过万花楼了,不过,最近似乎迷上了斗蛐蛐。

    纨绔就是纨绔啊,一天是纨绔,一辈子都是纨绔,一辈子是纨绔,永远都是纨绔。

    刘皝瞧着手中的野草和兰花发了会呆,然后匆匆往景阳宫走去,窦芽菜这厮不会也信了那留言吧。

    也就正是在这时候,刘皝被正在御花园赏花的云罗碰上了。彼时,云罗悠悠地望着那一束开的茂盛的桃花,想起了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说的是,崔护考进士末中,清明节独游长安城郊南庄,走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农家门前,一位秀美的姑娘出来热情出来接待了他,彼此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第二年清明节再来时,院门紧闭,姑娘不知在何处,只有桃花依旧迎着春风盛开,情态增人惆怅。这诗表达的便正是云罗此刻的心情,十年前,她和刘皝就是在这桃花树下玩耍的。

    风吹过来,桃花落了一地,看着看着,那纷纷扬扬的桃花下果真走出一个人来,而那人竟然就是她心中的刘皝,两行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却在刘皝走进时,拭了去。

    “六哥哥,你还记得这棵桃树么?”云罗说道,眉目中都是回忆的泪水。

    刘皝正思考着关于兰花和野草的问题,兰花却出现了。

    “六哥哥,你这朝服的领子,似乎歪了些。”云罗左瞧瞧右看看后,指着刘皝的衣领柔柔地说道。

    “咳……大概似乎确实是歪了些。”刘皝伸手欲扶正这让他窘迫的衣领,一双白嫩的小柔胰就伸到了他的下巴处。

    “我来吧。”温柔的一声,那衣领已经被扶正了,风一吹,云罗手上的帕子扬起,轻轻拂过刘皝的俊脸,颇有些那玩意儿的味道。

    “谢谢……”

    “六哥哥,以前我不也常替你打理么?现在却这般客气了。”云罗听到他客气的话,悠悠地说道,眼眸再次染上了湿意,“有道是光阴缱绻,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云罗……我……”

    “六哥哥……”云罗的手有些颤抖,想要抱住刘皝,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总是一个人,不带宫女。”刘皝每次见云罗,她都是一个人。

    “在突厥的时候就是时时刻刻有人跟着,心里烦闷,好不容易回了这里,便想自在些,咳……”她的身子自从在突厥染了一场严重的风寒之后,便落下了咳嗽的毛病,水土不服以及迟迟未细细调养的原因,这咳嗽就一直跟着她。

    “回头,我让太医去茨芯宫,我看你这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回了宫了,该好好调养才是。”

    “自己心里不在乎,身体的病便不重要了,但若有人跟我说在乎我的身体,我心里便也在乎了。”

    云罗看着刘皝,眼里有淡淡的期待。

    “云罗,你的身子始终是有人在乎的。”

    多么隐晦的回答,听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她跋山涉水赶回来,也不顾从突厥跑回来要经历烙刑的痛苦,她就是回来了,但是,却发现良人已有佳偶,这是不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六哥哥,你相信命么?”云罗看着御花园墙上一只受伤的小麻雀,语气中的沉重让人深刻感觉到他这些年的沧桑。

    “命,大约是信的吧,总觉得事情都是冥冥当中注定的。”

    “可是我不信!”云罗收回了放在小麻雀身上的怜悯缱绻的目光,口气坚定激烈起来,“我不信我这一辈子就被那和亲的事儿给耽搁了,我不信我一直会呆在那地方,我不信我和你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不信你和那窦芽菜就是天作之合,你们的差别……”她一激动,又开始咳嗽,身子又开始颤抖。

    “云罗,六哥哥送你回宫。”

    这一声六哥哥,惹得云罗泪水涟涟,人说林黛玉是中国古代哭的最美的女人,而这云罗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六哥哥,十五岁和亲出使突厥,实属无奈,这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明白,那些可笑的才子们拿我的故事做题材,将我歌颂成一个民族英雄,这些,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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